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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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醺之下,迷离的凤眼渐渐阴鸷,“这一次,孤势必要砍掉皇后半臂。”
*
转日,阿史那丹点兵完毕,待大祭司祭天舞结束后,拜别可汗,与萧绎棠等人向西疾驰而去。
待大部队行至金山脚下时,随着一声:“阿兄,你等等我。”桑朵快马扬鞭追了上来。
阿史那丹见妹妹追了上来,怒指她:“我们这是打仗,不是玩闹,快回去。”
“我不,阿爹同意我跟随你们一起去。”桑朵手持阿史那木交给她的一枚狼牙,高兴地在阿史那丹面前晃了晃。
东羌的狼牙坠饰则象征着大齐的鱼符,狼牙下包裹的镂空银纹则代表的意义不同。
“胡闹,你去能做什么?我还要保护你!”阿史那丹指着身侧的亲兵,“送公主回去。”
谁知桑朵驾喝一声,小红马蹿至萧绎棠身侧,含笑看着他目不斜视的侧颜,在阳光下好似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阿史那丹看着一脸爱慕之情的妹妹,想到昨晚阿爹的一番话,叹了一口气,无奈之下,只得抬手示意两名亲兵回到队伍中。
“殿下,你妻子她长得漂亮吗?”
“她可会骑马?”
“是不是中原女儿只会什么吟诗,那多无趣……”
萧绎棠烦不胜烦,转头看向卫恒,示意他换到自己右侧,驾喝一声,加速疾驰打马而去。
桑朵指着他的背影唤道:“喂,你……”
卫恒叹了一口气,笑道:“公主,殿下的性子比较清冷,不喜说话。”
“他又不是哑巴,长了嘴巴难道不就是用来说话吃饭的?”桑朵气鼓鼓地说道。
卫恒已经开始头痛了。
“那他妻子长什么样子?”
“他真的只有一个妻子么?你们中原不是都三妻四妾,他是不是骗我?”
卫恒:“……”
他心酸一笑,“他的心上人,动静皆宜,不仅会骑马,并且还是马球高手。写的一手好字,人也聪慧伶俐。”
桑朵见他说的这般详细,虽然有那么一些失望,但依旧不死心地问:“我听阿娘说,再好看的女人,也会有被男人看腻的一日。再说了,他身为太子,只娶一个,恐怕你们中原皇帝都不会同意罢?”
她的一番话提醒了卫恒。
师兄如此心性之人,日后就立太子妃和东宫嫔御上与陛下还有的博弈。
他看了一眼频频看向他,等着他回答的桑朵,心中一紧。
可汗竟然让她前来,不排除试图用和亲的方式巩固东羌与大齐之间的盟约,没有什么比和亲在简单的方式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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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回宫
越过金山, 渡过桑干河,这一路已然昼夜急行了三日。
桑朵看着身侧那眉眼间丝毫未有疲倦的人,心中无不佩服他身上散发出狠戾与果敢, 那是一种草原狼王应有的气势。
她不敢相信, 这股气势出自于长相这般俊俏的郎君身上, 并且奇迹般的竟然毫无违和感。
更加让她刮目相看的是, 他方才部署的作战方案,竟然是亲自带领百名禁卫军诱敌, 意图将吐谷浑的部队引入弯谷。
哥哥一再阻拦也无甚效用,还记得他说什么请什么入瓮,做戏就要以假乱真。
想必哥哥也折服于他不容置疑的气势,继而败下阵来。
“公主请回罢。”
萧绎棠听得探子来报,距离吐谷浑大军还有二十里, 他猛拉缰绳,微微拱手:“计划不变, 日落后在弯谷汇合。”
桑朵见他遥望前方,并未回看自己,明白他不仅就此事绝无商榷的余地,并且也不愿她提出其他的要求。
“你保重, 必要时鸣镝示意。”
桑朵见他毫无回应, 只得率领亲兵返回弯谷,却忍不住一再回头,见那身着雪亮铠甲之人在一阵烟尘之下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中。
随着马儿逐渐踏入黄沙,萧绎棠无心欣赏这黄沙漫漫, 大漠无垠的风光, 盘算着自己这身彰显身份的铠甲,与身后大齐禁卫军标识的黑底烫金军旗, 定会让那吐谷浑的摄政王奋不顾身前来活捉他。
打败吐谷浑,可令西羌的后手防线崩塌,接下来可做之事甚多,故而这场战役只许胜不能败!
西风烈烈,吹起他的头盔上的红色组缨与身后的披风,他此时心潮澎湃,不断驾喝着马儿。众兵将亦感受到主君的迫切之心,紧紧簇拥着他,向敌军的方向疾驰而去。
*
桑朵抬起手遮挡着炎炎烈日,不断向看探望,“阿兄,太阳都快落山了,为何太子殿下还未回来?”
她时不时趴在沙土上,附耳倾听是否有马蹄声传来。
“算了算时间,若计划进行顺利,此时也应该在返回的途中。”阿史那丹蹙眉来回踱步,“太子殿下的思虑是对的,吐谷浑擅长沙漠作战,而我方战马在沙漠中则是弱项,选择在此处,既在地势上有利于我方,也可令吐谷浑大军无法发挥他的优势。”
他看了看远处残阳如血的天际,“派去偷袭粮草的人马,想必也快到了,这个时间上安排的着实妙极。”
随着地表的震动,桑朵立刻趴在地上激动地大喊着:“阿兄,来了!”她悄悄爬上山头,自远处看到那黑底烫金的军旗时,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稍稍放了下来。
她随手摘去头饰,将长发利落一系,握紧乌金鞭,始终盯着那迅速回归的队伍。
当她看到与大片敌军紧紧相连的禁卫军人头时,焦急地摇晃着阿史那丹的手臂,“阿兄,太子殿下像是折损了半数之人,我们要不要下去支援?”
“殿下说要将人引至弯谷之中才可出动。”阿史那丹亦紧紧盯住那不断转身拉弓回|射之人。
随着禁卫军不间断的从马上摔下,待看清萧绎棠的铠甲上沾着大片的血污,桑朵咬牙握紧手中的鞭子。
见他转身搭三箭上弦,迅速将弓拉至满月状,倏地松开了紧扣箭杆的拇指后,那箭矢含着重重杀气向身后离弦而去,如闪电般笔直向前,嘶嘶破空。
“冲。”随着阿史那丹一声爆喝,骑兵吹响了号角,发出了低沉但十分具有穿透力的隆隆声音。
那吐谷浑的摄政王,本就大好喜功,再加上此次战役被暗中告知徐元恺的作战计划,更加不将此战放在心上。他站在战车之上,看着前方骑在马上狂奔的萧绎棠哈哈大笑,大声下令:“活捉太子萧绎棠者,赏千金,加官三级。”
众人听得这唾手可得的奖励,更加卖力追赶。
殊不知,进入弯谷时,摄政王刚道不妙,东羌骑兵的箭矢犹如满天飞雨,伴随着一声声惨叫,眼瞧着东羌的铁甲骑兵犹如从天而降。摄政王穷途末路,不得不与之展开一场大战。
萧绎棠亲入马阵,连斩两名吐谷浑千骑长。
“快撤!”摄政王情急之下打算弃车骑马逃跑,却被萧绎棠一箭贯穿铠甲,将他钉在吐谷浑光秃的旗杆上不得动弹,将其生擒,余下吐谷浑兵众或逃或俘,狼狈溃散。
那摄政王被俘后,却依旧嘴硬,一颗硕大的头颅高高翘起,冲着萧绎棠叫嚣:“奸诈之徒,就凭你还想着坐稳大齐太子之位?你那舅舅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说罢哈哈哈大笑。
萧绎棠眸色阴沉,上前抬手用承影重重在摄政王脸上一划,随着他一声痛嚎,半张脸的面皮掉落了下来。
“姓萧的!我今日若是死了,吐谷浑与你大齐势不两立。”
摄政王捂着满是血迹的脸,面露狰狞之色,含含糊糊地骂着,形容可怖。
萧绎棠冷笑,“你放心,孤定然不会让你轻易死去。”
他渐渐敛起笑意,手持承影闪动着冰冷的剑芒,一个手起剑落,随着“噗嗤”一声,摄政王的右臂随着喷薄而出的血雾,掉落在地上。在他杀猪般的叫喊中,听得萧绎棠冰寒至极的声音在身旁响起,“这是你欠我大齐阵亡将士的。”
*
是夜,在一张简易的帐篷内,萧绎棠与阿史那丹就如何包抄陇右道城外的西羌兵马,展开一番讨论。
大败吐谷浑,想必西羌很快便会知晓,故而众将士只有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他们此次行军,就是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可在尽可能减少兵马损失的情况下获得胜利。
“太子殿下,活捉的吐谷浑俘虏,如何处置?”
“除摄政王外,全部诛杀。”萧绎棠冷冷说道。
吐谷浑此次派兵,亦是驻守边境的精兵强将,此时若不趁机削弱他的兵力,日后依旧要腾出精力来整治他。
此想法与阿史那丹不谋而合,眼下还要前去陇右道,带着兵俘终归不便。他因为中原人厌恶杀戮,说什么心怀悯善,看来这位太子殿下不但有勇有谋,并且只要结果不要名声,是一名务实之人。
桑朵看着萧绎棠受伤的手臂,接过巫医手中的金疮药,“太子殿下,桑朵为你包扎。”
萧绎棠交代完事情后,听得她的声音拒绝道:“不必了,我自己来。”
“你老躲着我做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桑朵气不过,将金疮药往他身上一扔,负气问道。
卫恒见萧绎棠转身告知阿史那丹部署巡防的安排,并未理会桑朵的话,只得无奈捡起掉落地上的金疮药,笑道:“公主,我是殿下近臣,此事交给我定然不会出差错。”
桑朵故意忽略阿史那丹的瞪眼,看了一眼同样满脸血污的卫恒,跺了跺脚,哼了一声掀开帘子出了帐。
“我去看看她。”阿史那丹终究还是不放心妹妹,行礼后在萧绎棠的示意中离开了。
卫恒替萧绎棠宽下铠甲,脱掉罩袍的衣袖,看着右臂血污不堪的伤口,起身道:“我去命人打一盆水来。”他一眼扫到衣襟边缘一片丝质物,呆愣在原地。
萧绎棠见他并未行动,抬眼看去,顺势看向怀中那又冒出来的肚兜,急忙塞了回去,瞪眼道:“还不快去。”
卫恒眼神闪烁了下,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师兄,在云中城时,我给梁大人去了一封信。”他转身看向面无表情的萧绎棠,见他并未询问一字,不知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只得默默前去端水。
萧绎棠掏出肚兜,看着沾满了血迹的那一方翠竹,不由得在想,她此刻是否已经安然入睡。
他不在的这段时日里,她大概是轻松而又欢喜的罢。每日去詹事院上值,还能与表哥谈谈家人,办差间隙想想自己的心上人。
将肚兜塞入怀中,自嘲一笑,她想谁与自己有何干系。
同一片月下,梁竹音坐在命妇院庭中的秋千上,想着心事。
又过去了半月,自那一封信后,便再无音讯。
只是听说忠勇侯退至陇右道,安西都护府已派兵支援,除此之外再无一丝关于他的消息。
她想不出,为何过去了这么久,他就像消失了一般。
情急之下,她多次想去找寻明远先生,问问他可有殿下的消息。
想到自己的身份,她自嘲一笑,一名女官四处打听殿下的行踪,怕不是要让人怀疑她另有所图。
这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阿蕴从身后搂住她,附耳问道:“姐姐是不是在想念殿下?”
被她按住面部推了出去,“别乱说。”
“口是心非。”阿蕴捏了她的脸,“姐姐,你这段时日不思饮食,再瘦下去可就不好看了。小路子见天儿在我耳边叨叨,说哄着你多吃一些,不然殿下回来他又要挨骂。”
她从身后变出来一包煮鸡蛋,“这是我让柳大娘现煮的,还是热乎儿的呢。我给你剥一个吃。”
梁竹音看着她手中的鸡蛋,更加心酸。
她跳下了秋千,“我没有胃口,去安置了,你早些睡。”在阿蕴的呼唤下跑回屋内,迅速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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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梁竹音终于将东宫名册全部整理完毕。
与玉瑾商量一番后,将她掌管去留大权的消息散布了出去。
正如她预料那般,这两日以来,刻意与她偶遇送银子的,下跪诉说家中如何难过的,还有效仿她的经历说自己被定亲了的,不胜枚举。
她将这些来访之人的名字逐一记录下来,不过两日,竟然有上百人之多。
“姑姑,我这两日竟然收了一千多两银子,那些宫人如何这般有钱?”梁竹音将放满银子与银票的盒子交给了玉瑾。
玉瑾接过后笑道:“平日里赌钱的,得了赏赐攒着的,利用职务之便敲诈银钱的,甚至托人悄悄由母家送入宫的,办法应有尽有。”
“若是这一传十,十传百,都来送银子,那这东宫就真的无一人可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