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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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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恒看了看手中的选立太子妃名册,想到一事,忍不住笑道:“师兄,我几日帮你把名册中的女子全部打听了一遍。那陈复之女颇有傲骨,听闻你喜欢才女,仗着自己被皇后夸奖才华横溢,便一副你非她不立的架势,其他几名到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记得师父曾说得言官者得天下,那沈大儒身为两朝帝师,朝中门生众多,如今对师兄来说最有助益,并且师父他老人家与沈大儒又是至交。”
  萧绎棠批阅着奏疏,“唔”了一声,“那就暂且拟定沈家罢。此事先搁置几日,等师父回京商议后再回禀父皇。”
  卫恒见他这般随意就将与他同床共枕的人选定了,忍不住“啧啧”两声,“好歹也是日后与你举案齐眉之人,你就这般随意?”他瞟了一眼默默起身添茶后离开的梁竹音,突然觉得若能娶得这般佳人,也是美事一桩。
  萧绎棠面无表情地合上奏疏,又拿了一本,“沈家之人皆为儒士,避免了外戚干政,这怎么能算随意。”
  “我是说,你又没见过那沈家女……”卫恒说不下去了,懊恼拍了下自己的头。
  师兄的身后是这大齐江山。他需要考虑朝局稳定,需要考虑对他日后御极有无助益。看来这世间最尊贵之人,即便拥有无上的权力,也会有着不为人知的取舍。
  萧绎棠冷冷一哂:“任谁又有什么分别。”
  “师兄,皇后不是说花朝节命诸位重臣之女入宫赏花么,你何不趁机相看那沈家嫡女。”
  卫恒看着灯下萧绎棠的侧颜,见他眉宇间一抹寂寥,心中不忍。这三年好不容易有个能让他多说一些话的裴家小娘子,还仙逝了。
  “无甚兴趣。”
  萧绎棠不愿多说此事,他想起东宫詹事缺有几名候补,思忖着问道:“师父离京之前,可有提过詹事一缺属意谁?我曾记起今岁科考以后,曾有几名新科进士填了补缺的名录。”
  卫恒正色回道:“确有此事,我在师父那里看到了那三名新科进士的策论,宣平伯之子裴玠评得七个甲,令我印象颇深。”他笑道:“遥想当年,师兄八甲的成绩至今无人能及。”
  萧绎棠放下手中的狼毫,靠在凭几内陷入了沉思,裴玠……裴珂,是了,按年岁来算,应是她的兄长。他想起了前几日想凭借最初的记忆,画一幅她的画像留存,谁知画至面容部分时却早已模糊了记忆,脑中竟然浮现起梁竹音的样貌。他愤然揉碎了画纸,只得作罢。
  “明日通知吏部,命裴玠为东宫詹事。”他没来由的心生烦意,淡淡瞥了一眼卫恒,“你回吧。”
  卫恒知晓他的脾气,识相地拱手告退。
  萧绎棠见他离开后,也扔下了笔,踱步至南窗前负手站立。
  廊下站立的宫装女子吸引了他的目光,只见那温婉的低头,观之竟然令人有种春风拂面般的美好。
  *
  卫恒走出殿外时,见那一抹熟悉碧色的身影,在溶溶月色之下,夜风吹时过衣裙翩跹,令他一时无法将视线移开。
  梁竹音听到脚步声,回首望去,忙盈盈下拜,“卫大人。”
  卫恒像戳破心事般地轻咳一声,“你泡的枫露茶,是我饮过口感最妙的。时候不早了,该提醒殿下安置了。”
  “多谢大人。”梁竹音莞尔一笑,微微行礼后莲步轻移入了内殿。
  卫恒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而这一切皆被萧绎棠看在眼里。
  他眉眼间笼上了沉沉的阴霾,回到了书案前,继续翻看今日父皇交给他的密函。
  密匦制度是太|祖皇帝那时留下来的规矩,大凡有密,只需把那密函朝方形的盒子里一投,天知地知陛下知,若是查证下来属实,则有赏,不实,却也无人追究,这制度一直延伸至今。
  这封密函便是有人参户部尚书韩延克扣定西军饷一事。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克扣军饷自古便有,朝中对这事大多视而不见,多少次也就那么过去了,但这告密之人却说,定西军守城不利,全因军饷未到,军粮不足。
  那么父皇交给他这封密函,意在命他暗访内容是否属实,同时也有考校他一番的意图。对他而言,这却是个趁机换人的机会。
  他蹙眉思索着,伸出手,下意识去拿放置于固定位置的茶盏,却扑了空。
  抬眼看去,梁竹音已迅速将温热的新茶双手奉至书案上,“殿下,这是新泡的茶。”
  “为何不再冲泡枫露茶?”
  杯中颜色通透,并无变色的征兆,显然不是方才的枫露茶。
  梁竹音赶紧解释:“臣想着殿下入睡前,若饮过多的枫露茶也许会造成夜不能寐。所以臣为您另外冲泡了敬亭绿雪。”
  萧绎棠蹙眉讽刺:“你倒是知道他的喜好。”
  梁竹音心中莫名其妙,又不敢问,突如其来的斥责犹如异物堵在嗓子眼儿里:“臣……”
  萧绎棠将密函放入书案旁带有鲁班锁的盒中,起身后向殿外走去,冷冷飘来一句话:“回宫。”
  梁竹音来不及琢磨,只得匆匆将衣架上的披风拿下,疾步向殿外追去。
  小路子见萧绎棠并不打算乘辇,一声叫退后,笑着伸手将宫灯交给梁竹音,示意她随侍在侧。他与内侍们则按照习惯远远跟在后面。
  梁竹音只得抱紧披风,手执宫灯,小心翼翼地与萧绎棠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萧绎棠抬头望向倒挂在天边的那轮冰境,月华蕴蕴中竟然浮现出母妃的笑颜。他就这样情不自禁追随着温暖的源头,一路走至与大内一墙之隔的通训门前。
  当那一抹月华被宫殿顶上巨大的鸱吻遮挡住,他自嘲般地摇了摇头。
  东宫与掖庭宫之间,只间隔了半个皇城,如今却犹如两世。
  他站在偌大的殿前广场中间,任由夜风吹起衣袍。沉重的金冠提醒着他,失去与拥有,这变化任何人皆无法把控。九载前,他身在掖庭宫的同一片月光下,又怎能想到今日会以东朝的身份入主东宫。如今,是该到了逐一清算的时候了。
  小路子在几步之外,努力地向梁竹音挤眉弄眼,意在让她为殿下披上披风。
  梁竹音故意视而不见。
  她虽然有‘任务’在身,却并不愿以献身的方式博取信任,这是她的底线。
  萧绎棠并没让她为难,早已转身向丽正殿走去。
  *
  三日后一早,梁竹音在丽正殿天阶前与张馡等人相遇。
  张馡虽然身着相同的碧色宫装,但却花尽了心思。不但发髻间簪了一朵盛开的芍药,眉间还帖了花钿,涂抹了口脂。
  她昂首走过时一阵浓烈的苏合香风迎面扑来,梁竹音忍不住以袖遮挡口鼻。
  郭玥儿虽然没敢簪花,但明显也精心装扮了,与梁竹音素面朝天形成了鲜明对比。她快步跟上张馡,在宫女的引领下去了寝殿。
  梁竹音跟随在后无谓一笑,心中开始期待着这两位同僚抢着帮她干活的场景。
  在寝殿门口列队时,张馡生生挤过梁竹音,站在了小路子身后。
  梁竹音淡然抻了抻衣袖,环视排列整齐的队伍后,这才闲适般地走到了队伍的首位,路过张馡时,听到她不甘心地冷哼了一声。
  推开了寝殿门,照例等待宫女挂起层层帐幔,她端起宫女托盘中的温茶径直走到杏黄色的帷帐旁,轻声唤道:“殿下,该起身了。”
  萧绎棠早已醒来,去了一趟净房复又躺了下去,这习惯竟然是自梁竹音上值后才改的。
  他坐起身,掀开帷帐后看了一眼梁竹音奉的茶,不由得想起了昨晚的枫露茶,瞬时没了喝的欲望。也不看她,漠然起身迈下脚踏前去盥洗。
  作者有话要说:
  别问我他何时不找事儿,我也不知~~【抱头遁走】


第7章 赏花
  梁竹音只得将茶交给宫女。
  整日面对一张辨不清情绪的脸,着实让人头痛。
  她见萧绎棠束发戴冠后,立刻熟练摊开清晨熏好香的朝服,由于朝服太长,她需要踮起脚尖才能避免朝服拖地。
  每次为他系颈间盘扣是最尴尬的时候,她几乎是贴身站在他面前,为了避免触碰到他的脖颈,她不仅要小心翼翼地竖起手指,还要手速快才不至于被训斥磨蹭。每日与盘扣的对抗,都是她无法逃避的差事。
  萧绎棠低垂着长睫,扫过梁竹音,见她一如既往黛眉微蹙,满脸的凝重,便冷冷地别过头,不再看她。
  梁竹音全神贯注快速系上所有盘扣后,悄悄舒了一口气。她伸手要去拿蹀躞带,只听得一声娇软的声音说道:“殿下,臣为您束腰。”
  张馡手拿蹀躞带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
  梁竹音见萧绎棠垂眸整理着衣袖并无异议,顺势后退一旁站立,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她看着张馡妖娆地伸出双臂,恨不得直接环住萧绎棠的腰,心中盘算着是不是手里的彤史过上几日就能开张营业了。
  “放肆。”
  一声怒斥使得寝殿里的人纷纷下跪。
  萧绎棠指着小路子说道:“你如今长行市了,任谁都能近我身?”
  小路子对于这从天而降的惊雷,早已吓得连连叩首,带着哭音儿求饶:“殿下,奴婢哪知道张大人会来这么一出……奴婢冤枉啊。”
  张馡早已吓得瘫软在地,求饶都忘了。
  梁竹音感觉到一道犀利而不善的目光逡巡于头顶。她想着这毕竟是自己的差事,若耽误朝参罪过就大了,只得强装淡定,起身将张馡失手仍在地毯上的蹀躞带捡起,换上一幅惶恐的表情走至萧绎棠身边。
  “殿下,臣为您束腰。”
  萧绎棠见她咬着唇飞快地睃了一眼自己,只那一眼他便看到明亮如星的双眸内,并未有一丝恐惧与悔意。
  他忍下怒气,指着张馡对梁竹音说道:“既然知错,那孤便给你机会改正。孤见你聪明伶俐,她的差事便也交给你。”他对自己的安排非常的满意,凌厉的眼神示意梁竹音为他束腰。
  梁竹音昨日在那人的逼问下,传递了太子妃人选初定沈氏的消息。今日万般心虚愧疚,自然不敢有所辩解,十分配合地行礼称是。
  而张馡听到萧绎棠如此安排,这才惊醒想要告饶,她不断叩首哭道:“殿下,臣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交由玉瑾重学宫规。”
  萧绎棠由着梁竹音为他整理袍角后,负手离开了寝殿。
  小路子得令后,扬手招来几名小黄门,将张馡拖离寝殿。
  尚未从惊吓中回过神儿的众人,眼睁睁看着张馡被拖了出去。郭玥儿吓得一张小脸儿惨白惨白的,恨不得立刻撇清与张馡的关系。
  *
  下了朝参,卫恒见萧绎棠不变喜怒的面容上隐隐笼罩着一层阴骘。
  他不明就里,趁着朝臣缠着萧绎棠溜须拍马时,将小路子唤来问明一切。听完小路子哭诉这才明白事情的始末,他下意识开始为梁竹音担忧起来,生怕她平白无故受到排挤,这好容易遇到一名长相甜美,泡茶技艺超高的佳人。
  “小路子,若你发现有人欺负她,悄悄儿告诉我。如果让我知道你瞒着不说,”他眯起眼上下睃巡小路子,“看我怎么整治你。”
  小路子向萧绎棠的方向张望了下,这才小声儿八卦着,“大人,奴婢不敢不从。如今看来,殿下对梁大人算得上优待。”面上看来经常责罚她,其实细想之下只不过是糊弄人而已。
  “优待……”卫恒琢磨着这句话,陷入了沉思。
  萧绎棠打发了围在他身边的那些朝臣向卫恒走来,“你先回府,父皇宣召我,听说皇后将世家贵女聚集在宫内,我去应付一番。”
  卫恒摸摸鼻梁,眼珠一转,陪笑道:“是应该去看看的,万一师兄与那沈氏一见钟情了呢,也算成就了一段佳话。”
  “你若想要成家,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指一门婚事。”萧绎棠乜了他一眼。
  卫恒想到小路子提到的‘优待’二字,生生把梁竹音三个字咽了下去,讪讪一笑,恭送萧绎棠离开。
  *
  待萧绎棠更换了一套云龙纹绛色纱袍,腰束金玉带,下辇后到达临湖殿时,皇帝正在问起他因何事耽搁了。
  “太子,你心中可有了人选?”皇帝看着自器宇轩昂的儿子,越看越有成就感,问起话来也犹如一名慈父般温和。
  萧绎棠请安后,恭谨回道:“儿臣惭愧,让父皇与母后如此操劳。人选之事,儿臣还未来得及仔细斟酌。”
  这时小黄门上前禀报:“陛下,钦天监有事要奏。”
  “快传。”
  永熙帝颇为惊讶,他素来深信天象与卦论之说,急忙命人速速通传。
  钦天监见在座的三人皆是这大齐最尊贵之人,顾不上擦拭额头上的汗珠,跪拜道:“臣,参见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快平身,爱卿可是发现什么异状?”
  钦天监见皇帝直接提起此事,赶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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