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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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小路子等人的目瞪口呆中,直接上前掀开帐幔,挂在金钩内。
萧绎棠刚入睡,被她吵醒不说,睁开眼就看到她拉着一张脸,气也不打一处来。
他一言不发地起身,盥洗更衣。
见她拿出一套公服,便生出叛逆之心。
“不穿这件。”
梁竹音看了看手中的公服,心说参加朝参不穿公服,难道穿寝衣去么。
她忍着气,低垂着双眸也不看他,福了福,“殿下莫要为难臣,若耽误了朝参,臣担不起这个责任。”
萧绎棠见她说话夹枪带棒,指着她说:“谁告诉你我要去参加朝参?”
“可您也并没说不去参加,臣不是您肚里蛔虫。”梁竹音原封不动怼了回去。
张馡等人一脸看笑话的样子,心想她这就是作死,以为出巡一圈回来就可以蹬鼻子上脸了。
谁知萧绎棠一把握住梁竹音的手臂,犹如拎小鸡一般向西侧殿走去,冷冷抛下一句,“都给我滚。”
中间还夹杂着梁竹音的呼喊声,“您放开我……我是人……”
小路子见殿下身着月白色宽大的寝衣,丝履都踢掉了,赤着脚,搂着身着宫装的梁大人离去,这也太霸气了罢!
他轻咳一声,指着众人,“都散了……散了,今日之事,谁也不许说出去,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张馡气的脸都绿了。
郭玥儿眼珠一转,看向小路子,“都知,这梁竹音会被殿下责罚么?”
小路子顺势看了一眼紧闭着的西侧间,嘿嘿一笑,“那要看你所想的责罚是什么了,”他一扬佛尘,“有些责罚呀,不可言说。”
郭玥儿没好气地听着他说了等于没说的话,心说太监果然都不是好东西,打探个事儿,能给你说的云里雾里。
张馡转身就往殿外走,她昨晚得知又能继续上值了,不仅泡了花瓣浴,今日还上了妆。谁知,殿下不仅一眼都没看过她,又被那梁竹音抢了风头。
她看着托盘内的金玉革带,计上心来。
*
萧绎棠将梁竹音拽入西侧间,用脚踢上门,搂着她的腰一转,将她圈在门板前,看着一脸倔强的她,出言讽刺,“你如今厉害了,竟然敢与我顶嘴。再有下回,你是不是就敢跟我动手了?”
梁竹音见他气的面色潮红,喘着粗气,那迦南香的味道像是要将她窒息,迅速别过脸去,冷声回道:“臣无二话,领罚就是了。”
萧绎棠无非就是希望她能服软,谁知她非要选择拱火。
他一把握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掰正,“这可是你说的,怎么罚,如何罚,那是我的事。你就是仗着我……”他说不下去了。
放开她,转身扶额,这股气下不去,顶的脑门子疼。
脚底的凉意提醒着他,方才竟然当众如此失态。
这是他二十年以来从未有过的事,哪怕小时候,母妃也定然不会允许他如此不顾形象。
他有气无力地说:“你回吧,我不想看见你。”打开门向寝殿走去,路过小路子,甩下一句,“今日谁都不要来烦我。”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小路子摸摸鼻子,下意识转身看向失魂落魄离开的梁竹音,叹了一口气。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想了想还是转身追了出去,拦住梁竹音,瞅了瞅四周无人,苦口婆心地劝道:“大人,殿下昨晚并未睡好,所以今早可能有些起床气。您是知晓他的,何必那般上纲上线呢。”
梁竹音心想,他拿我东西,又故意找茬,他是主子就要这般欺负我么。这原因又不能说,只得含糊应道:“多谢路都知提点,我先回去了。”
“哎哎,大人,殿下对你真的是独一份,这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您可不能犯傻。”
梁竹音嗤笑,对,独独欺负她,可不是独一份么。
她略点了点头便离开了,不愿再说。
回到屋内,趴在床榻上哭了一阵子,气消了后,又有些忐忑,是不是自己方才说话有些重了。她又为自己辩解,明明就是他欺负人在先,不去上朝,也没有提前告诉她,前一晚,前一晚折腾成那样,明明有的是机会说。
脑子里两个小人儿正在来回打架。
听得一声门响,“梁大人,殿下唤您。”
作者有话要说:
打架写的我很是顺畅!看来我非常适合写打架情节啊!二更在此,还会有三更么?也许哦~~
第37章 裴玠
梁竹音第一反应就是狐狸气不过要反击。
她开门后, 见是小路子的徒弟三喜,鼻音浓重地问明萧绎棠在何处。
“我师父陪着殿下在崇文殿,说是让您把兔毫笔带上。”
“多谢, 我盥洗后便去。”
当她顶着红肿的双眼走下台阶, 正好遇见前来找寻她的玉瑾。
得知殿下唤她, 玉瑾只得陪着她一路前往崇文殿, 争取在这个空档说一些心里话。
她见梁竹音眉间依旧存有怒气,想着殿下一向清冷惯了的人, 如今也与她这般无二,两个人越发的像两个小孩儿打架。
其实,若往深里头琢磨,两个人表现的越发斤斤计较,越证明相互在意。只不过这件事需要他们自己悟了, 才会有更深的体会,而别人终究只是旁观者。
并且两人争吵这事已然传遍了东宫, 他人不明就里,只会评价梁竹音恃宠而骄,这风评对她只有百害而无一利。若皇后知晓想要伸手掺和一把,治个罪还不是轻而易举。
殿下盛怒之下, 这般快的就传唤她, 维护她的心昭然若揭啊。
她看了一眼尚未领会这其中含义的梁竹音,照这般形势来看,殿下想必投入更多些。
“我虽不知殿下与你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冷眼瞧着, 殿下待你着实不薄, 他外表虽然看似喜怒无常,但却及其念旧情, ”她终究不忍殿下在情|事上,也如幼时的遭遇那般艰难,“殿下幼时在掖庭受过不少苦,终日活在不知明天是否还有命的恐惧里,所以他从不轻易对谁表现出真正的一面。”
她含笑看了一眼梁竹音,还是提点了一句,“而对你,别管是发怒亦或是争吵,的确是独一份。”
梁竹音没想到一向谨言慎行的尚宫,今日也来当这说客。
可见今日与萧绎棠争执已然落得人尽皆知了。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她有些局促不安。
可为何独一份,她心中明镜。
那是因为她之前隐藏的身份,和如今参与他计划中的身份造就的。
而这件事没有萧绎棠的命令,自然谁都不能透露。
她明白玉瑾的好意,眼见崇文殿快到了,只得歉意地站定向玉瑾福了福,“姑姑的一番话,竹音会好好儿想想。今日顶撞殿下,是我不对。我会找个机会向殿下领罚,姑姑请放心。”
玉瑾怕她误会,以为她是来代表殿下问罪的,拍了拍她的手,悄悄说道:“殿下呀,吃软不吃硬。很多事,何必硬扛呢,迂回的效果更佳。”
梁竹音似懂非懂,称谢后独自往崇文殿走去。
她口中喃喃念叨,“迂回……迂回以后能要回肚兜么。”
想到今日在西侧间内,即便他怒极时,也并未真的下旨惩罚,终究不得不承认对她还是颇为仁慈的。
吃软不吃硬……迂回,甩甩头,她可太难了。
她看了看手中的布包,落寞的想,定然是他太生气了,所以要收回这么贵重的兔毫。
*
小路子焦急地在殿外徘徊着,见梁竹音终于出现了,赶忙迎了上去,“殿下在练字,大人稍微注意下言辞。”这句话已然是他斟酌了许久,才决定说出来。
其实,殿下打她离开后,一言不发地更衣,朝食都没用就直接来了崇文殿。
他越是沉默,就越不是好兆头。
梁竹音点点头,“我省得。”迈入殿内后,开始紧张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何要紧张,定睛看去,见他身着松青色常服,背对着她,站在多宝阁前不知研究着什么。
“殿下万安。”她屈膝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
萧绎棠手拿棋谱,并未看她,更加没有回应。
他一言不发地坐回书案,看着棋谱,虚指狭长书案的边角,“孤念你差事办得好,特赏你一副字帖,你不是想学鹤体么,第一排九,第二排六,第五排七,这三个字先写五十遍给我来看。”那淡漠的语气,已然恢复了常态。
梁竹音心想,语气听上去和平日里的清冷一般无二,但话里却处处却是冰渣子,打着奖赏的名头实际就是变相的惩罚。
她开导自己,罚写字也没什么不好,字本就是需要多写多练。
“谨遵谕旨。”她也不称谢,公事公办。
当她走至书案前,看着那墨迹未干的字迹,惊讶这字帖竟然是刚刚写就的。
也是,他的笔体那般特殊,自然没有类似的字帖可供临摹。
看着那一个个瘦削的字体,她就像阿蕴看到衣饰华美的衫裙那样艳羡,甚至忘了生气。
狐狸虽然脾气不好,才华却真的是无人能及。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不远处那看书的侧颜,算了,不与他置气了,自己也有错,迂回一下吧。
“殿下的字,令臣望尘莫及。”
谁知,萧绎棠听到她说的这句恭维之词后,带着一丝惊讶又怀疑的眼神看向她,冷哂一声,“那是自然。”
梁竹音暗中嘲笑他心胸狭隘,可见迂回也并没有效用,还是专心练字交差罢。
当她凭着记忆,找出他方才布置的那三个字时,咬牙悔不当初说那句迂回的话。
只得拿出兔毫在水洗中润笔,顺势狠狠睃了一眼面无表情一派淡然的狐狸。
*
萧绎棠转身看向一盘残棋,余光刚好正对那立在书案旁的身影。
见梁竹音磨磨蹭蹭迟迟不下笔,也不催促,对照棋谱悠闲自弈。
当他自谈一局后,抬眼看去,见她笔下的宣纸上已然写了三张‘我知错’。
那练大字的宣纸,一张仅能写满三行。
那三个字赫然醒目,他眼里浮起嘲讽得意的笑,打量着她的表情,见她脸上并无怒意,凝神专注的写一遍字,一个人居然颇为自得。
好像和他预想的并不一样。
他忍不住放下棋谱,走至她身旁站定,拿起她方才写的三张对照着看。
第一张,明显因为不专心,完全没有神韵可言。
第二张,最后一行开始渐入佳境。
到了第三张,已然渐渐找到一些他字的风骨,只是笔画可能受到之前练字时习惯的影响,纠正起来比较难。
他放下宣纸,看向她正在写的第四页,忍不住出声指点,“最后一捺写不好,等于无用功。”
梁竹音像是听了他的话,更加紧张了,知错二字写的越发不好。
萧绎棠见她反而倒退,一把抢过她的笔,“看好我是怎么收笔的。”
他写完‘知错’二字颇为自得,倨傲地看向梁竹音,发现她竟然笑了,星眸内满含因得逞而胜利的笑意。
“你!”
梁竹音笑眯眯地看着他,“殿下写的真好,能否将这两字赐给臣?”
萧绎棠见她虽然双眸红肿,但笑时露出一排洁白贝齿,依旧让人看了赏心悦目。
他抿着的唇角虽然也跟着微微上扬,却冷哼了一声,“不给!”
梁竹音就知道他肯定不给,悄悄觑了他一眼,见他好像不那么生气了。
看来与狐狸斗法,还是需要一些策略,达到自己不吃亏又能不得罪他的最终目标。
她突然觉得与狐狸这样的人朝夕相处,还是有好处的,逼迫自己多动脑筋,眼界又能拓宽,还能学得一手好字,着实不亏。
要趁机在这三载内,多学一些技能傍身。
她收起玩笑的心,正色道:“殿下,那我再写一遍,您再看看有没有进步。”
“你这笔锋的走势就还是没领会。”萧绎棠忍不住上前握住她的手,“注意感受我的下笔走势……”
他那醇厚带有磁性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环绕之下,使得她一时间恍惚起来。
萧绎棠见她触笔不前,忍不住蹙眉低头看向她,却发现自己原来距离她这般近,又再一次情不自禁做出这等亲密之事。
他倏地松开了她的手,拿起桌上的棋谱,转身说道:“我这般苦口婆心,你若再学不会,只能说明你笨。”
抬眼一看,殿门口站立了两个人,原来是卫恒与小路子。
他有些局促,不知他们两个人在那里站了多久,主动问道:“何事?”
卫恒艰涩一笑,“师兄,今日没见你上朝,我有些担心,下了朝就过来看看。”
这句话另书案旁站立的两个人均不自在起来。
萧绎棠哦了一声,淡淡解释了句,“昨晚有些不适,今日朝参无事罢?”
卫恒看了一眼站在萧绎棠身后,抠着手指的梁竹音,“无事,只是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