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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十日春-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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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了之后呢,生意不错,紧接着三年内便在京城又开了两家铺子,挣得那叫一个盆满钵满。
  荣呈因回想起这茬,不禁也有些佩服陆赫的魄力,果然这人若是聪明,那是做什么都能做好的。
  两人逛了有些时候,荣呈因挑挑拣拣,零零碎碎地买了许多的小玩意儿,抱着个大包裹往回走。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傻子就该有傻子的自觉,她终于想起来,应该装模作样地再问问姓名。
  “荆钰锦。”
  “荆钰锦……那我叫你阿钰吧。”她憨憨笑道。
  “好。”
  荆钰锦笑看着她,忽觉有些伤感。
  明明从前的荣呈因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现竟落得这般模样。
  回到流芳斋,鲜花饼已然做好,交到荣呈因手上的时候还冒着热气。
  “好香!”她忍不住惊叹一声。
  陶珏嗤笑:“走吧,送你回去。”
  “好啊。”荣呈因难得坦然地答应下来。
  陶珏评价她,“果然得了便宜才知道卖乖。”
  荣呈因嘻嘻笑着,将东西都垒上马,而后拦在陶珏前头。
  “这次我自己上去,你不许动我!”
  “好。”陶珏答应着,随手又将大氅披在了她身上。
  荣呈因看他一眼,踩着脚蹬飞速上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甩起缰绳就跑。
  看那鞭子都要甩到自己脸上了,陶珏赶紧后退一步,望着荣呈因快速骑马离开的背影,觉着甚是好笑。
  他终究是要栽在这个小丫头片子手上。
  荣呈因回去也是走的后门,红雨等了大半日,总算把人给等回来了。
  “我的小姐诶,你怎么出去那么久?侯爷寻不到你人,都快把屋顶给掀了。”她边搬着东西边说,“小姐,这马是咱们家的吗?”
  荣呈因没说是与不是,只是吩咐道:“派人牵去马厩养着。”
  “你方才说,二哥哥在寻我?大白天的,他寻我做什么,还怕我走丢了不成?”
  你现在神智一会儿正常,一会儿不正常的,会不会走丢还真说不准。
  红雨心下汗颜,却不敢说出口,只道:“是喻家少爷和少夫人还在前厅坐着,说是想看望小姐您,结果侯爷却找不到您人……”
  荣呈因微有些诧异:“他们还没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公务员考试呀!祝大家都顺利上岸,考公成功!


第二十一章 
  喻家的这两尊大佛,实在不太容易赶的走。
  咸平县主沈时璟稳稳当当地在前厅坐着,一会儿关心关心荣呈因的身子,一会儿打听打听荣呈言的课业,这会子功夫,已经将话头扯到了张印舒的成长身上。
  而她那位夫君,喻家长孙喻棠,也是老神在在地喝着茶,半点不急。
  荣呈玉见着日头已然到了头顶上,便想先请这两人吃个饭。
  话刚滚到嘴边,便听见了荣呈因急急忙忙赶来的声音。
  “二哥哥找我是要做什么?”
  她咋咋呼呼上前,半分规矩没有。
  荣呈玉不满道:“还有客人在呢,你这像什么话?”
  她好似这下才看到坐在厅中的喻家小夫妻,咧着嘴笑道:“哥哥原来是要叫我来见美人的吗?”
  沈时璟闻言一怔,忍不住笑出了声。
  “三小姐可真有意思。”她说。
  “呵呵。”荣呈玉尴尬着笑了几声,提议道,“既然阿因到了,那咱们去用饭吧。”
  “好。”
  沈时璟起身,拉了荣呈因的手,仿佛两人从前有多熟络似的,“三小姐是打哪儿回来?脸上都累出汗了。”
  她说着,拿出帕子就要替荣呈因擦拭,荣呈因也不反抗,反倒神神秘秘同她道:“我去跑马了!”
  沈时璟乐道:“难怪,这可累了吧?”
  “嗯,累了,我待会儿都能吃下三碗饭了!”
  沈时璟笑着摇了摇头,与她一道往饭厅去。
  到了饭厅,荣呈因同往常一样,不顾体面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叫沈时璟见了实在诧异。
  “慢点慢点,肚子可有胀痛?真的不难受吗?”
  花园中,沈时璟贴心地替她顺着后背,语气中充满了担心。
  见她好受些了,沈时璟便开始拉着她的手叮嘱道:“你也别嫌我唠叨,我这人就是爱瞎操心,日后吃饭,可不能再跟今日这样吃了,不然啊,肚子迟早得吃出毛病来。你若是记不长久,我便去告诉你二哥哥,叫他每餐都提醒着你,这样才好。”
  这位咸平县主,虽平日里交集不多,此刻看起来倒像是真正关心她的样子。
  荣呈因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她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听她继续。
  “还有,明日云家姑娘就要嫁进我们家了,可谓是一桩大喜事,皇后已经发了话,明日是要来家里坐一坐,吃吃喜酒的。”沈时璟看着她,问道,“你明日,应当是去云家吧?”
  “嗯。”
  “那便好。”沈时璟捂着她的手,“陶珏也在明日我家的宾客单子上,我知道你不想与他有纠葛,皇后到时候若是想请你上喻家来,你可千万别答应。”
  这是在劝她别上自己家的门?
  荣呈因愕然,难道真是她这个疯子见不得人,不好登上她喻家的台面?
  沈时璟好似看穿了她在想些什么,急忙又解释道:“不是不想你登喻家的门,过了明日,你想何时来我都是欢喜的。我是真为你着想,陶珏他始终不是个良人,皇后也……你哪里会是他们的对手。”
  “哦……”
  虽还是不大信她的话,荣呈因却也知道该给人台阶下。
  沈时璟抿了嘴,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懂了,只能寄希望于天意。
  直到后来上了马车,拉了帘子,她扑到喻棠怀中,闷闷道:“也不知她是真傻还是假傻,如果她真的听进去了这些话,应该会明白的吧?”
  喻棠宽慰她,“苍南山书院教出来的学生,你可别太小瞧了。”
  苍南山书院出来的荣呈因,这晚便趴在了桌边,仔细想着白日里发生的一切。
  都跟梦似的。
  陶珏,荆钰锦,还有喻家夫妇,一个个,都跟梦似的。
  本来还想亲自将鲜花饼给云照送过去,后来便没了心思,只吩咐了小厮去。
  自晌午到现在,她都在回想着沈时璟说过的那番话。
  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真的只是为她好,不想她与陶珏碰面吗?
  荣呈因不明白。
  晚膳过后,红雨端了汤药进来,见她仍旧打不起精神,便劝说道:“小姐先喝了汤药吧,这是皇后娘娘上回命人送来的,太医看过了,说得日日都喝,长久下去,才能见效。”
  荣呈因看着黑乎乎的汤药,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些东西。
  皇后?
  对了,是皇后。
  咸平县主提到皇后的时候,是支支吾吾的,还说“你哪里会是他们的对手。”
  “他们”是谁?
  陶珏和皇后吗?
  为何要把皇后说成是她的对手?
  在外祖母进过宫之后,皇后分明再也没提过要她嫁去东郡的事,为何还要特意提到皇后?
  思绪像脱了僵的野马,再也收不住。
  沈时璟是知道些什么,特意来提醒她要小心皇后的吗?
  可她到底知道些什么呢?
  荣呈因眼睛眨地飞快,实在想不起自己对皇后,除了赐婚,还有何事需要堤防。
  “小姐,赶快喝了吧,待会儿药该凉了。”
  红雨又在出声劝她了。
  荣呈因盯着那晚汤药,只觉是个无底深渊,而她正在不断往下掉,往下掉……
  “啊!”
  她尖叫着将东西扫落,汤药洒了一地,白瓷碗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碎成各式各样。
  “我不要喝这个东西!我不要喝!”她双手捂住耳朵,自顾自尖叫起来,“我不要喝!这东西有毒!有毒!给我拿开!”
  红雨站在一旁,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小姐您是怎么了?这是刚煎好的药,怎么会有毒呢?”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恰好路过的荣呈玉闻声赶来。
  “侯爷,小姐,小姐她突然就不肯吃药了,她说这药里有毒!”
  荣呈玉眼神一紧,“有毒?!”
  “我不要吃药,不要吃这个药!”
  荣呈因还在拼命地摇着头尖叫,双手堵了耳朵,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说。
  红雨急道:“这药与往里的并无不同,小姐从前喝了都没事的……”
  “许是又发病了。”荣呈玉重重喘了口气,“赶紧请个郎中来,吩咐厨房药渣不许倒,等郎中来验!”
  “是。”跟着他进来的小厮又赶紧出去办事。
  荣呈玉叫住本就在屋中的红雨,呵道:“你在她面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给我一五一十重复一遍。”
  “是。”红雨战战兢兢地立着,开始复述自己进屋后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
  “等等!”
  她胆战心惊地说到一半,忽然被荣呈玉喊了停。
  随后只见荣呈玉气急败坏地质问道:“你在她面前提了皇后?!”


第二十二章 
  天已五更,荣呈玉瞪着一双一夜未阖的眼睛,腾地起了身。
  昏暗幽黄的屋子里,眼周的乌黑不大显得突兀,直到他出了门,候在屋外的小厮借着还未完全消退的月光和手里的残烛,看清了他的疲惫。
  “这才五更,侯爷怎的这么早就起来了?”
  荣呈玉双手负立,沉声道:“备马。”
  这么早备马是要去哪?
  小厮不敢多言,急忙下去准备。
  荣呈因夜里闹了半晌,那药渣,郎中也来看过了,并无问题,不知她究竟是为何会想到有毒一事。
  许是听到红玉那丫头提了一句“皇后”,情绪才开始不对劲的。
  她终究,还是不肯嫁给陶珏。
  荣呈玉在檐下抬头,看了眼天上隐了半边的月亮,想起来,今儿个是十五了。
  他快步出了门,上马就走,也没吩咐人跟着。
  最后停下来的时候,是在东郡王府前。
  各郡王爷每年都需进京述职,呆的时候长短不一,为了方便起见,在京中都有自己的行府。
  东郡在盛都的这座行府,可谓是各王府中最物尽其用的了。
  陶珏随意披了件外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肩膀上,边打着哈欠边在厅中坐下。
  “舅爷这么早来,是做什么?”
  荣呈玉“呸”了一口,“什么狗屁舅爷?!”
  陶珏好笑地看着他,端起一旁的热茶,缓缓摇了摇头。
  “你给我交代清楚,你那日究竟是同她说了些什么?怎么你一走人就变成这样了呢?”荣呈玉手背拍着手心,声声质问道,“我好好一个妹妹,本来要嫁给你已经是够倒霉的了,如今你还把她逼疯了,你这是要折磨她到死吗?”
  陶珏的眼神从茶盏上移开,懒懒地抬起眼,扫了眼他。
  厅外夜色正浓,偶有疾风吹过,掠了几茬树梢,谱下极诡异的乐章。
  “她今晚又是怎么了?”他问。
  “怎么了?”荣呈玉没好气道,“听到下人说了一句皇后,然后吓疯了!”
  陶珏忽地笑出了声,“那你需要担心的,可不是她疯没疯。”
  “你什么意思?”
  “你那装疯卖傻的好妹妹,今儿个白天,偷了我的玉佩。”
  “玉佩?”荣呈玉拧紧了眉头。
  “嗯。”陶珏没告诉他是什么玉佩,只是同他补充道,“不止如此,她还见到了崔启。”
  荣呈玉喃喃:“崔启……”
  这个人他还是有印象的,崔家破落后,只剩这一个倒霉儿子,被他爹从边塞流放之地给救回来了。
  话说起来,这人当初还是那个崔姨娘求的情,他爹才走的这一遭。
  不过这个姨娘对他爹,也算是用情至深,他爹死后没过多久,这个姨娘也就跟着去。
  “崔启又干着你什么事了?”他想不明白,陶珏专门提这一句的原因。
  “我的玉佩事小,这个叫崔启的,事可不小,过几日你再看看,就知道你那妹妹,是不是真的傻了。”
  “我凭什么要信你而不信我自己的亲妹妹?”荣呈玉鄙夷道。
  陶珏老神在在,“我就不信,你没怀疑过她。”
  荣呈玉一拍桌子,“若是你所言有假——”
  “若是我所言有假,便叫我,再不见你妹妹。”
  陶珏一字一句,看着荣呈玉的眼睛说道。
  荣呈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记住你说过的话。”
  他转身就要走,却又听到陶珏在身后幽幽笑道:“可是你荣呈玉,哪来的妹妹呢?”
  他的脚步一顿,眼中霎时间布满阴鸷,缓缓转头道:“你知道些什么?”
  “不多不少,就你们家那点事。”
  陶珏亦起身,搭在肩上的外衫随他的动作滑落,他回头看了一眼,淡淡道:“扔了。”
  厅中只剩下荣呈玉和一个前来收拾的丫鬟。
  荣呈玉怔怔地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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