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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枝枝娇艳-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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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喜欢?”沈卿禾接着问。
  陆胥眉头挑了下,声音浑厚,掷地有声道:“身为男儿,不该被困于这方寸之地,应当得功勋,保家卫国。”
  他说话声音都很有气势,一震一震的,沈卿禾都无意识往后避了两分。
  她现在才一点点意识到,陆胥真的和陆家其他人不一样。
  陆家书香世家,府内之人,为人处世,都颇为文雅,独陆胥一个,行事粗糙,说话粗鄙,活脱脱的……莽夫。
  显然他的心气眼界也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
  这些日子她偶尔也听府里的人说过,太夫人不喜欢那些打打杀杀的东西,她只希望子孙读书,考取功名,平安的活着。
  “夫君这么厉害,做什么都能做好!”沈卿禾软声夸他。
  陆胥愣了下,轻嗤一声,没再说话。
  这还是个小马屁精!
  。
  耳房中水雾缭绕。
  沈卿禾今儿在房间坐了一整天,光陪着陆胥看书去了,她倒是没想到,原来光是坐着也是挺累的。
  好不容易等到晚膳时间,吃完她便让橘白备了热水。
  身子一浸入水里,整个人都舒爽了。
  之前那瓶玫瑰花露被她不小心弄洒了,刚好江宜棠又送了她一瓶花露,味道也很好闻。
  她洒了点在水中。
  香气随着水雾慢慢飘散开来,莫名熏得脑袋晕晕的,沈卿禾揉了揉脑袋,没待多久便起来了。
  沈卿禾起身的时候听见那边房间倒水的声音,估摸着是陆胥在洗澡了。
  可等她结束起身,回到房里,却见陆胥人已经在了。
  他看样子是已经洗完澡了。
  他动作怎么这么快呀……
  就这点时间,沈卿禾把衣裳穿好都够呛。
  “过来。”陆胥抬头看见沈卿禾,朝她点了下头。
  他衣裳散开,松松的落在肩膀上,随意一动,便将一边脱了下去。
  宽厚的左肩上一大片的淤紫,比起昨日的青色,实在太过于触目惊心,沈卿禾看见,心暗暗的惊跳了一下。
  看起来更可怕了。
  都这样了陆胥还能看起来一切无常,他也太能忍痛了。
  沈卿禾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陆胥让沈卿禾给他后背上药。
  虽然昨天已经给他这样做过一次了,可沈卿禾还是很生疏,甚至因为看到情况更严重,便一点力气也不敢用了。
  她手上力气本来就小,自个儿还轻轻的,药油当真跟没有涂上去一样,完全没有感觉。
  陆胥没忍住说道:“沈卿禾,你晚上没吃饱饭吗?”
  语气倒不是凶,但还是有些冷冰冰的。
  沈卿禾动作顿了下,眸中微暗,唇角抿了抿,没有说话。
  手上又加重了些力气。
  他身上硬邦邦的,哪里都硬,她根本就不好用力。
  沈卿禾急得额头都已经冒了层层细汗。
  他要是嫌她力气小,干嘛还喊她过来,隐半不是更好嘛。
  隐半的力气肯定大。
  “每次就吃那么几口,都不够塞牙缝,也难怪你瘦的一阵风就能吹倒。”
  陆胥这段时间一直都和沈卿禾一起吃饭,每回他大口吃肉吃饭,饭量是沈卿禾的四五倍。
  沈卿禾不免有些委屈。
  她吃饭从来都吃得慢,总是自己一个人慢慢吃,多少也能吃一些,可陆胥他吃得太快了,她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
  但每次他吃完了她就不敢再吃了,于是每次只吃了那么一点点。
  身后渐渐没了声音,陆胥回头,看见沈卿禾脸上一抹委屈,低着头,也不说话。
  她刚沐浴完,身上皮肤雪白,泛了层淡淡的光亮,细嫩的当真没有一点瑕疵。
  身上温度一高,微微的香味散发出来,留在乌发雪肤间,诱得旁边人的体温也渐渐升高。
  香味还在一点点往人鼻子里钻,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陆胥看着她,喉头上下滚动。
  沈卿禾心尖微顿了下,也不解释,只是很小声的说:“那枝枝下次多吃一点。”
  她尽量再吃快一点,跟上他的速度。
  她一说话,陆胥眼中厉光瞬间消散。
  刚刚还在凶人,脾气当真片刻便没了。
  他盯着她,突然间手臂横亘过来,压在她的腰上,软肉瞬间被压得一阵生疼,沈卿禾眉头一皱,下意识溢出一声:“疼……”
  她接着才反应过来这时候两人的身体已经贴在了一起,男人浑厚霸道的气息将她包围住,脑袋发懵间,心里不禁生起惧意。
  陆胥手臂力气依旧不减,一手紧紧握住了她的腰。
  腰细的简直不盈一握。
  软的好像稍微用点力气就能把她掐断似的。
  陆胥身上真的热的跟火烧一样,皮肤炙热的滚烫,他左手伤了不好使力,一只手便直接把人抱起,扛了起来。
  他一身腱子肉咯得人疼。
  沈卿禾眼泪都疼出来了。
  嫁了人便迟早有这一天要来,沈卿禾心里都清楚,出嫁前母亲也跟她说了一些话,让她在夫君面前莫要太娇气了。
  大抵意思便是……会很疼的……
  已经两个月了,她迟迟未曾经历这事,也一直把保命放在第一位,根本没有其它的心思去多想。
  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但这还没开始呢……怎么就已经这么疼了?
  沈卿禾还记着母亲的话,很努力的在忍着,害怕的心尖儿直颤。
  后背陷入柔软的床榻中,男人高大的身形覆下,一手在身侧未动,一手撑在一边。
  垂眼便看见她眼里闪着泪光。
  “老子没对你怎么样呢,哭什么哭?”
  陆胥最烦看到人哭了,特别是动不动就流眼泪的,可这时候看着她鼻尖微红,唇瓣似樱桃鲜嫩,让人忍不住想尝上一口。
  “好了,你别哭。”陆胥声音柔和不少,大抵少见的温柔,“我又不能吃了你。”
  他怎么不能……
  野兽都是吃人的,看他这架势,比野兽还可怕。
  沈卿禾肩膀小小的抖了两下,感觉到腰上被一只手臂圈住,小声又有点可怜的问:“夫君,你的手不疼吗?”
  他左手受伤了还用这么大力……
  上了两天的药油,可别前功尽弃了。
  娇娇的关切声带着暖香,一开口便全然将人意识击溃 。
  这个时候了还念着他的手……
  陆胥心上一紧一紧的,受伤的手非但没收,反而更紧的圈住了她的腰。
  胸前压得更疼了。
  不知为什么,他沉沉的笑了一声。
  “老子像你啊?老子不怕疼!”
  房间灯火明灭,暗色中透过床纱,隐隐能看到男人宽厚坚实的后背,手臂肌肉鼓起,同女儿家的雪肤白肌,形成鲜明对比。


第17章 
  夜入子时,梆子声敲了三下。
  临近入秋,天气已渐凉了起来,夜半突发起风,寒意渐重,沈卿禾才闭上眼睛不到一刻,猛然惊醒。
  她晚上一直睡得不好,每每到这个时辰,总要无故的惊醒。
  她浑身疼得要命,简直像被碾碎了一样,明明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是醒过来了。
  陆胥太可怕了。
  沈卿禾也不知道怎么说,总而言之就是疼,又酸又疼,他动作又粗暴,到后来握着她的腰,腰上都被掐青了。
  刚开始她忍着不敢哭,怕惹陆胥生气,可到后面她真的忍不住哭了,陆胥竟没生气,只说了她两句便真的没了动作。
  闭上眼睛,好不容易才睡着了。
  没来由的一阵心凉,惧意袭上心头,她便醒过来了。
  最近这天气怎么这般奇怪?
  一到晚上就开始变得阴森森的,风也刮得厉害,还总是发出些奇奇怪怪的声响。
  沈卿禾一个人往角落里缩,身子握成小小的一团,肩膀不禁在跟着一抖一抖的。
  今日在佛堂祈福时,她明明还寻求了佛祖保佑,求顺遂平安,求百邪不侵,怎的佛祖就没有听见她的心愿呢。
  她一动,陆胥便睁开了眼睛。
  一眼看见她缩在床的一角,脸上满是惧意,他眉头皱起,当即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接着就想起那日晚上,她怕成那个样子。
  “又被吓醒了?”陆胥开口,声音浑厚嘶哑。
  沈卿禾陡然听见他的声音,惊跳了下,一时没回答。
  “沈卿禾,你能不能别那么没用?”陆胥看她眼里的惧意,当下语气冷了几分,“好好的,有什么好怕的?”
  沈卿禾还是没说话。
  她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
  心里总不安稳,睡着不自觉便会醒来,夜深人静时更容易受惊惧怕。
  积压在心上的事情太多了,一日不缓解,她一日不得安宁。
  陆胥想起方才她还哭得厉害,这时候脸颊尚有泪痕,委屈巴巴的,光看着他,也不说话。
  两人沉默了会儿,陆胥眼帘垂了垂,硬声道:“害怕就过来。”
  一张床也不大,她躲那么远,中间都能再睡下两个人了。
  挨着他难道不安全一点吗,至少心里不会再那么害怕。
  沈卿禾眨了眨眼,有点不敢动。
  陆胥顿了会儿,直接伸手揽过她的腰,把人往怀里抱,按头便被埋在了胸膛上。
  宽厚温暖的感觉瞬间将她满满的包围住。
  “天塌下来也有老子顶着呢,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有什么好怕的。”
  陆胥低低的说了几句,语气虽颇有不耐烦却已经温柔许多,手掌覆在她的背上,还轻轻的拍了拍。
  她身上未着寸缕,雪背光滑细腻,挨在掌心的触感,软嫩香糯,胜过细腻的香粉。
  她的腰也太细了,细的一只手就能握住,腰间再往上,那软肉也正被他压着。
  小腹一阵阵胀痛,陆胥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喉头紧的厉害。
  香软娇艳的声音似乎仍在耳边,溪水潺潺,花露香甜,引得人完全失了理智。
  幸好沈卿禾只抖了那两下,接着便乖乖待着,没再动了。
  挨着陆胥确实挺舒服的。
  心尖上的寒意被驱散不少,可惧意却丝毫未散,因着方才那几个时辰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她当真更是害怕了。
  可也实在太困太累,没一会儿,人便睡了过去。
  。
  第二日,快至巳时,房间里还没听到两位主子有要起身的动静。
  橘白同细辛在外头来回转了好几圈了,有陆胥在,两人又不敢敲门去打扰,只得战战兢兢的等着。
  先前这两个月,她们只是听隐半或者院里其他人说,二少爷晚上会宿在夫人房中,却从未亲眼见过。
  关于二少爷的事,她们是不敢多打听的,听着是什么便是什么,深信不疑。
  毕竟像二少爷这样血性的男儿,说一不二,又气性大,她们在水澜院中,保命安全为一位。
  今儿却是头一次,实打实的知道了,二少爷当真是宿在这里。
  可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起呢?
  橘白原本坐在台阶处,没忍住又站了起来,细辛拉住她,小声问道:“你昨晚可有听见什么声音?”
  细辛的房间就在正房后面,离得比较近。
  她夜半依稀听见了女人的哭声。
  极小声极小声的抽泣,一阵一阵的。
  橘白想了下,还是摇头。
  她晚上睡得死,什么也没听见。
  “我觉着有声音,还是夫人房里发出来—— ”
  细辛话未说完,橘白“嘘”了声,压低声音道:“别乱说话。”
  这话一说出来,两人心照不宣的安静了下来。
  前段时间灵苏被打断腿的事还历历在目。
  听说她被赶去了杂役房,现在腿虽然能走路了,可还是有些一瘸一拐的。
  也不晓得她究竟是做了什么,惹二少爷发如此大的脾气。
  这事让她们心里对陆胥难免更有敬畏和惧意。
  有关二少爷的事情,最好少说少讨论,免得一不小心,就引火上身。
  两人又等了会儿,眼看着到巳时一刻了,房间才隐约传来些声音。
  紧接着门打开,陆胥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人立马站了起来。
  齐齐的唤道:“二少爷。”
  陆胥脚步停下,压低声音,道:“夫人还在睡觉,先别进去打扰她。”
  两人点头。
  陆胥眉头微皱,想了想,又说道:“还有,现在去烧热水备着,等夫人起身后,伺候她沐浴。”
  顿了顿,接着道:“将床褥被子都一并换了。”
  二少爷难得会嘱咐这么多,完全不像他以往的作风,两人心里暗暗惊叹,却还是都答应了下来。
  陆胥离开后,两人又等了约摸两刻钟,沈卿禾才终于起身了。
  她眼睛红的厉害,呆呆在床上坐了好一阵,才拢了拢衣服,要下床来。
  脚软了一下,幸好橘白眼疾手快,扶住她了。
  “夫人您可是身子不舒服?”橘白担心道:“可要唤大夫过来瞧一瞧?”
  沈卿禾脸红了红,摇头小声道:“没事,不用。”
  她一醒来便只有自己一个人,幸而陆胥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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