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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病娇皇子火葬场实录-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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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谢依依第二日刚醒来,眼睛肿的几乎睁不开。
  便有侍候的丫鬟告知她,让她用过早膳去府中书房。
  慕明韶在书房里头等着她,让她晚些时候与他一道去迎乐安殿下。
  谢依依听闻那小丫鬟平淡的语气,捏着热毛巾敷眼的动作猛得一顿。
  她如今亦不过是个客人的身份,如何与主人一道迎客。
  王府中并非没有王妃存在。
  她沙哑着问了,那小丫鬟一愣,挤了半晌才挤出一句,王爷说除却王妃院子里头侍候的,都当府里头没有王府就是。
  谢依依抿紧薄唇,低声应了一句。
  那小丫鬟似是对她生了几分好感,小心翼翼扯了扯她衣袖,轻声与她道:“王爷不是自个儿想娶王妃的,对她很有几分厌恶呢。”
  谢依依神色平静地收回自己的衣袖,将毛巾抹了把手后,动作轻柔地搭回了架子上,淡然回道:“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顺着自己心意嫁娶呢?若人人都似王爷这般,岂不乱了套。”
  她嗓音沙哑,又带了几分说教的意味。
  小丫鬟听不得这些,轻哼一声就撇过了脸去。
  谢依依不管她,自个儿坐到梳妆台前细细描起了眉。
  她待在东宫时,与院子里的宫女处得好,闲是无趣,就拉着她一起装扮自己。
  即便不为知己者容,妆好了,自己瞧着也愉快。
  更何况……
  她瞧着眼眶那一圈如何也消不去的绯红,太过扎眼。
  乐安醒来后心绪便不稳,她不想让他因瞧见她这副憔悴模样,而愈发觉得自己大限将至。
  等到要戴珠钗束发时,她猛然发觉,那小小梳妆盒里头,缺了她这段时日最喜爱的一根珠钗。
  丢在何处,她几乎一瞬就想到了。
  但她实在不敢细想昨日那些事,胡乱配了一根,便要朝屋外走去。
  还是那小丫鬟拉住了出门就要乱走的她。
  “姑娘,你知晓王爷的书房在何处吗?”
  小丫鬟瘪着嘴与她抱怨。
  模样颇有几分灵动,倒比刚才嘴碎的模样可人。
  “那就有劳你带路了。”
  她敛下眼眸与人柔声说着,只是嗓音沙哑,不复往日的婉然。
  小丫鬟还是听出她语中友善之意,先前不愉快一扫而去,嘴角微扬,挽着她胳膊就领起了路。
  “我刚才多说那几句是觉得王爷对姑娘态度不一般,保不准以后有个名分,我往后便要一直跟着姑娘,也不必再干那些粗活了。”
  小丫鬟看出她并非不好说话的主,加上年岁不大,没憋住与她多说了几番话。
  她听了却未立刻回答,葱白纤长的手指缓缓抚上了皙白柔嫩的脖颈。
  这嗓音一时半会儿是恢复不了。
  盈亮的眼眸半阖着垂望向地面,她轻声回了道:“我不爱听这些。”
  声如蚊音,却依旧能听出几分不对劲。
  小丫鬟的模样也算俏丽,只是慕明韶并非注重外表之人,不然她倒是劝着人去勾搭上慕明韶,如此亦不必干重活了。
  小丫鬟不知道谢依依敛着眸子在想些什么,只是刚才那番话听得她心里头不乐意了。
  “王爷深得盛宠,姑娘不也特意装扮好才去见他吗?又何必说什么不爱听呢。”
  她鼓着嘴说完,谢依依却不答她了,一路到了书房前,也未张过口。
  不由让她觉得谢依依比那府里头刁蛮任性的所谓的王妃还难伺候。
  偏对方在书房间一句刻意放缓的“多谢”又让她转了心思。
  等她看着人推门进了书房,才发觉自个儿一路的心绪都被人牢牢捏住。
  令她一时恍然,难怪她们一向望着冷然的王爷也会对人生了心思。
  谢依依踏进书房时,里头空无一人。
  这处装饰与在丹雀宫无二。
  那某一书柜旁的屏风后,便有通向二层和地下的楼梯。
  她不敢乱动,乖巧地站在门口。
  只是视线实在不由自主地书案后悬挂的一幅画吸引。
  画技算不得太好,但那是她所作。
  她清晰记得,那画中只该有她一人才对,这会却添了个人。
  光瞧着衣着形态,便知是慕明韶。
  “我命人去江南,将画作寻回来了。”
  身后沉闷的嗓音打断她思索。
  她才发觉,人不知不觉间走到了画作前头。
  一时心急,她连忙转过了身子。
  却被身前之人猝不及防挑起了下巴。
  本就白皙的面上此刻敷着一层厚厚的粉,唇上抹着艳丽唇脂,眼睫上方绘了眼线,又描着远山般的秀眉。
  如此细细观察,慕明韶才觉她这妆容精致,为她容颜又增色几分。
  他瞧着,眸中倏地燃起一阵火焰。
  毕竟她如此精心装扮,所为的,必然不是他。
  “我真不知,你何时竟也这般喜好装饰自己。”
  他冷声说着,带着薄茧拇指指腹略有些粗暴的抹去她唇上艳红的唇脂。
  见她欲躲闪,又抬手搂住人腰将人扣在怀中,语中寒意更甚:
  “也不知是为的谁。”


第三十七章 
  谢依依进退不得; 只能任由慕明韶抹去了娇嫩双唇上艳红的唇脂。
  她前日咬破的伤口还未完全恢复,被这样用力抹着,双唇发出; 传来一股火辣辣的疼。
  “够了……”
  她费力握住人手臂,迫使他停下动作。
  慕明韶眸中燃起的怒火半点未消。
  直接丢出了手中紧握的那根珠钗; “叮当”一声,掉落地面的声响清脆。
  谢依依垂眸看了眼,还被他紧搂着,不敢; 也不能俯身将那根桃枝般的珠钗拾起。
  她听着慕明韶低沉寒凉的质问声再度在她脑袋上方响起:
  “你如今扮成这模样是要给谁看?”
  问得根本毫无来由。
  “我在东宫里头认识的朋友皆如此,女子爱美……还有错了不成?”
  言语间; 她眸中又渗出几滴泪,昨日哭得那样久,眶中溢满泪便是一阵疼。
  喉咙沙哑,又说了这一串话,话音刚落; 不由揪住慕明韶衣袖猛咳几声。
  眼尾又溢出几滴泪,刺得她那处无比娇嫩的肌肤一阵疼。
  慕明韶半眯着眼看她这番动作,特意等她缓和片刻; 才又冷声道:
  “你以前; 可不曾这般。”
  “以前不曾,是因没有。”
  她晃了晃脑袋; 哽咽着反问道:
  “东宫的住处既给我放置了这些饰物脂粉…我又为何不用?”
  没有半分缘由不去用。
  她亦只是普通女子,听着院中其他宫女赞她容貌,她心头自有几分窃喜。
  平日也会托出门买办的宫女太监为她带些饰物。
  总归她那些银子花不出去。
  分明寻常的不能再寻常,到了慕明韶这儿,竟还得被这般狠厉的质问。
  她猛然觉得被抽干了一身的力气一般; 若非慕明韶还搂住她腰肢,大概此刻便得瘫软在地。
  费尽余下所有精力,她抬起眼眸,哑声有气无力地回道:
  “若殿下不愿瞧见,奴婢往后在安王府……再不会费心思装扮自己…惹得殿下心烦……”
  她说罢许久,慕明韶都未再有动作。
  顾不及他究竟在想何事,她实在支不住身子,不由向前倾,将额头抵在他胸口处。
  曾经令她心安的草药味儿,早已没法子令她心绪安稳下去。
  可她真提不起半点劲仰头。
  慕明韶抬手轻抚过她半披在后背的发丝。
  她亦无法回应,只听他嗓音缓和几分,不似原先夹杂着不带半点人情味儿的冷意。
  “你往后,还是如此。”
  慕明韶听她解释前,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答案是如此。
  他以前不曾顾及过谢依依,便也想着,旁人皆如此。
  可旁人却将她照顾得这样周到。
  连带他怀中搂着的这具身子,比起离开前,也丰腴几分。
  室内静默许久。
  怀中人似是睡着了一般,半点没有回应他的迹象。
  他心头怒火这会儿自然彻底消散,补上了几层内疚。
  他难得对旁人有内疚之心,此刻唯一能忆起的,便是明惜。
  她母亲因他母亲而受宠,又转瞬被舍弃,回宫后,他对这位小妹多加照料。
  两相比较,却还不同。
  明惜是因他母亲,谢依依却是因他自己。
  当初鬼使神差想娶谢依依为妻时,他就已料到自己那份心思不简单,可每回思及都被他压了下去。
  如今谢依依便是真不喜欢他了,似也寻不出什么错处。
  可他……
  如何接受?
  他才刚愿承认自个儿的心思。
  将怀中之人搂紧几分,
  他只好将人抱起,小心翼翼放在了书案后的太师椅上,又拾起地面那根珠钗,拂去灰尘,塞入她手中。
  谢依依自然而然地靠在了椅背上,没骨头似的慵懒。
  目光直视前方,若非不时眨着眼眸,还真像是失了魂。
  她此刻半句话也不想说。
  慕明韶却偏偏取了下了那幅画作,铺开摆在了书案之上。
  “那幅画,我替你补完整了。”
  画中人再不是歪着脑袋赏景,而是将脑袋搭在了身侧之人的肩上。
  谢依依抬眸看了眼,又低下眼眸垂望向手中珠钗。
  攥着珠钗的缓缓用了几分力道。先时喜爱的桃花枝珠钗,她这会儿瞧着没了半分当初的喜爱。
  “我好累……”
  她有气无力吐出一声,双脚朝前伸去,露出裙下那双小巧的绣鞋,整个人瘫在太师椅上,极为小声地问道:
  “你现在……究竟要如何?”
  这会儿,她心底只觉慕明韶纯粹不想让她好过。
  曾经她盼着将这幅画补完整时,他只温润拒她,让她想撒个娇都没法子。
  这会儿,她盼着自个儿一人时,慕明韶却又添了一人上去。
  慕明韶被她这一番话问得哽住了声。
  思索一夜,他依旧无法接受谢依依这模样。
  更不知晓,要如何回答她。
  他要如何?
  他如今所想,不过是让谢依依留在他身侧,可显然她极为不愿。
  两人僵持许久,有小厮禀报之声从外头传来,才打破了屋内静谧。
  慕明帆带着乐安将要抵达王府。
  “走吧。”
  慕明韶喉结微动,最后出声,只挤出这两字。
  谢依依回了神般,缓缓起身,跟在他身后走出屋门时,将那珠钗拍在了书案上。
  她不要了。
  珠钗与书案碰撞的声音细小,慕明韶听得一清二楚,回首望了眼,双眸微眯,却没再说什么。
  只带着人一路到了王府正门前。
  一路上身后动静不动。
  他紧握双拳,才抑制住了回眸的欲望。
  脚步停住,侧过眼眸,他才望见谢依依刚才干了什么。
  她又将眼周那一圈泛红和乌青敷了粉,压住眸中黯淡,又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
  此刻唇角翘起,眼眸微弯,望着那个被抱过来的半大的小人儿。
  她向慕明帆行了一礼,又抬手轻揉此刻蔫了吧唧的乐安。
  “姐姐。”
  乐安有些委屈地唤了她一声,本就稚嫩的嗓音更是羸弱。
  慕明帆走上前,温声解释:“乐安今日还未服下汤药,便吵着要来此处见你。”
  闻言,谢依依秀眉颦蹙,轻声对着慕明帆道:“先用丹参、黄芪、五味子之类熬些补药吧。将乐安带去他在府里的住处,我再替他瞧瞧。”
  她不想与慕明韶谈话,便交与慕明帆去做。
  只是嗓音略微的沙哑还是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乐安当即就扯住了她的衣袖,羸弱的嗓音急切,“姐姐怎么了?难不成…是跟我待久了,染上我的病症了吗?”
  看他白嫩的小脸蛋上写满着急的意味,谢依依不得不庆幸自个儿特意带了脂粉出门,否则她那幅面容恐怕得叫乐安担心死。
  “是昨日染了风寒,一两日后也就好了。”
  她抬手抚过白皙脖颈,压低了嗓音柔声回道。
  可乐安还是一副忧心模样,去他住处的路上,焦心的询问几乎没怎么断过。
  若非那嗓音比起往日失了大半活力,谢依依都得怀疑他这身子如今还康健得很。
  慕明帆吩咐人将她那一套针具带来了,她乐得如此,也不必再想法子去问慕明韶借,取了针具炙烤过后,便在乖巧躺在床榻上的乐安身上施起了针。
  动作熟练,半点没刚才跟他处在书房时有气无力的模样,险些让慕明韶认不出那左右劳作的人是谢依依。
  谢依依施针时,他就倚在窗边。
  认真瞧着,那平日里任性著名的乐安在她手下一脸乖巧的模样,
  连味道极难喝的汤药,被谢依依喂着,也没有一句一句怨言。
  乐安瘪着嘴,神色痛苦,依旧乖巧地一口一口喝着汤药,那一双明亮的小眼睛就不曾从谢依依身上离开。
  等到瓷碗见底,谢依依收回汤匙,要起身之时,被乐安那只肉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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