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大佬-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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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凭着记忆将那块玉佩上的山水描绘出来,幸亏他上辈子也是学过国画的人,虽然画的一般,但好歹有一个模样在。
画完之后,他放下毛笔,仔细的去看那幅图。
越看越是觉得眼熟,早上玉佩忽然碎裂,他心惊之下无暇他顾,但这会儿冷静下来回想,这件事处处透着几分不寻常。
蓦地,苏凤章伸手去摸自己的后背,脊柱的尾端,两个腰窝的中间,曾经的他拥有一块拳头大小的胎记。
只是现代他能靠着全身镜或者摄像头看到,这会儿可没有这些辅助工具,除非他能把脑袋扭过去,不然很难看到那个位置到底有没有胎记。
胎记即使存在,自然也是摸不出来的。
苏凤章低头去看那幅画,越看越觉得跟他当初的胎记十分相似,不过他的胎记是红色的,上面的图形也更加模糊一些,这难道只是一个巧合?
“兰章,进来,帮二哥一个忙。”苏凤章朝着门口喊了一声,家里头除了苏兰章都是女子,古代男女大防厉害,就算是亲娘也不方便。
苏兰章原本正在院子里头折腾蚂蚁蚯蚓,听见这话嗒嗒嗒就跑过来了。
苏凤章伸手把门虚掩上,回头就看见苏兰章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龙凤胎的模样其实更像白姨娘,跟苏凤章最多两三分相似,比如苏凤章的眼睛就更像是丹凤眼一些,跟龙凤胎的小鹿眼并不相同。
“你帮哥哥看看背后的胎记。”苏凤章转过身拉起衣服,“看到了吗?长什么样?”
“看到了,一块红色的,就在这儿。”苏兰章伸手贴上那个位置,估摸了一下差不多就是他上辈子胎记的位置。
他的手心冰凉,苏凤章冻了个哆嗦,赶紧把自己衣服穿好了。
“看清楚长什么样了吗?”苏凤章问道。
苏兰章小眉头皱到了一起,努力思考了一会儿,才说:“就是胎记的样子,红色的胎记。”
苏凤章就拉着他走到书桌前,问道:“兰章,你来看看这幅画。”
苏兰章探头一看,惊讶的说道:“二哥,这幅画跟你的胎记好像啊,不过胎记小了点,比我的拳头还要小,而且还是红色的,通红通红的,跟大红灯笼一样。”
“胎记是鲜红色的,不是暗红色吗?”苏凤章惊讶的问道,他上辈子的胎记就是暗红色的,就像是淤血一样,看起来并不太美观。
苏兰章点了点头,坚持说道:“就是鲜红的,是新鲜鸡血的颜色,不是血豆腐的颜色。”
这就怪了,难道随着他穿越,这胎记的颜色变了?
“好了,谢谢兰章,你出去玩吧。”苏凤章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苏兰章这才跑出去玩了,还是不明白自家二哥为啥忽然要看背后的胎记。
屋里头只剩下苏兰章一个人,他想了想还是把门虚掩起来,免得有人进来。
坐在桌前,苏凤章伸手朝背后摸去,手指触及胎记的位置,不知道时不时他的错觉,胎记明明并不突起,他却感觉到了它的存在。
“嘀嗒……”
苏凤章猛地收回自己的手指,指尖略带的滚烫触感让他心惊肉跳。
好一会儿,他才鼓起勇气再次伸出自己的手指,一点一点靠近胎记的位置。
触手温热,但却绝对高于周围皮肤的温度。
正常的胎记是不可能发烫的,如果这不是他的错觉,即使这胎记发生了什么变异。
穿越随身带的金手指?系统?世界位面商店?魔法?修真?
苏凤章脑海之中飞快的闪过无数个念头,每一个都让人热血沸腾。
“嘀嗒……”
这一次,苏凤章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确实是水滴的声音。
他恍然想起昨晚那个记不清楚,但一直纠缠着他的梦境,似乎在梦境之中他听见的就是水生,连绵不断的水声。
进去,让我进去!
芝麻开门?芭芭拉小魔仙?天王盖地虎?
“等一下,先冷静一下。”苏凤章站起身来,在屋子里头走了几圈。
随后他索性盘膝坐在了床上,学着瑜伽深度呼吸法调整自己的呼吸,一直到身体彻底的平静下来,才在心中喊道:“让我进去。”
下一刻,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片迷雾,雾气浓郁到伸手不见五指,事实上,他的身体估计没能进来,至少他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
而在迷雾的最中央,是一个出水口,一定要说的话,那就是个造型奇特的水龙头!
这个水龙头并没有开关,只有一个悬空出现的出水口,除了这一块一立方米都不到的地方之外,所有的东西都被迷雾覆盖着,无法窥视。
难道穿越附赠的金手指就是一个水龙头,这也太坑了吧。
很快,苏凤章就知道更坑的在后头,不管他怎么折腾,这水龙头的出水就是那么不紧不慢,用不紧不慢形容是美化了,那速度简直让急性子想要爆炸。
“嘀嗒……”
这么一滴水掉落下来的时间,苏凤章只觉得自己已经望穿秋水。
明明昨晚上困扰他一整夜的是哗啦哗啦的溪流声,怎么到了现在就变成水龙头滴水了?
苏凤章叹了口气,确定找不到任何其他东西之后就离开了这个地方,他可没耐心继续等着这水龙头滴水。
不过在出去之前,他伸出舌尖舔了舔那滴落的水滴,也没嫌弃下面的青石板脏。
回到现实世界中,苏凤章摸了摸自己的唇瓣,方才那滴水清甜的感觉似乎还在。
这证明那水滴至少是能喝的,这么玄乎其神出现的水滴,总不可能是寻常的清水吧?
苏凤章看了看屋子,走到书桌边拿住镇纸:“进去。”
下一刻,他又出现在那个空间之中,让他欣喜若狂的是镇纸也跟着进来了。
但是很快苏凤章就冷静下来,这个空间顶多一米立方,而且中间还有水龙头占据了位置,就算作为随身包裹也不是那么合格。
不过他原本也没指望有金手指,现在发现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不必因为功能不足而难过,那不是自寻烦恼吗?
苏凤章又尝试把镇纸取出去,确定可以进出之后,他想了想走出门。
到厨房寻了个深口的碗,苏凤章偷偷摸摸的溜回房中,将那个碗放到了水龙头下面,别的不说,这水滴滴落到青石板之后,就会从缝隙消失,可不能这么浪费了。
第7章 县太爷
“这孩子,神神秘秘的做什么呢?”原本因为廊下风大,坐了一会儿见儿子确实是没事,苏赵氏和白姨娘已经搬到了正房里头。
但听见外头的动静,苏赵氏忍不住探出脑袋来,心中觉得奇怪,她们家老爷一直说君子远庖厨,家里头大大小小的男人都是不进厨房的。
想了想,苏赵氏对着苏兰章招了招手:“三郎,有瞧见你二哥刚才干嘛去了吗?”
苏兰章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刚才二哥让我看胎记,也不知道是不是背上痒,所以去厨房拿个柴火棒挠痒痒。”
“什么乱七八糟的。”苏赵氏被逗笑了,“算了,你去看一眼,他要是背上痒的话就帮忙抓一下,再不行让枣儿把不求人翻出来,别用柴火棒,那多糙啊。”
“好的,娘。”苏兰章撒丫子跑到苏凤章门前,推开一条门缝探进脑袋,“二哥,需要我帮你挠痒痒吗?”
苏凤章还在研究那水龙头呢,听见外头的声音一下子惊得出来,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不痒了,你自己去玩吧。”
等苏兰章走开了,苏凤章才松了口气,不过这倒是可以确定,他确实是只有精神,或者说灵魂进入了那个诡异的空间,而且能够听见外界的声音,这样倒是不容易被发现异常。
苏兰章嗒嗒嗒走到院子,刚才跟他玩得挺好的妹妹不见了,回头一看,正被他姨娘抓着一块儿做针线活呢,估计是不可能跟他一起捉蚂蚁了。
苏兰章顿时变得无所事事起来,蹲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戳弄着蚂蚁。
就在这时候,苏家的大门被敲响了。
苏兰章一下子蹦跶起来,走过去打开一条门缝往外看,却见是个陌生人。
“你是谁,你找谁?”
门外站着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看见他就露出和善的笑容,开口问道:“这里是苏家吧?”
“是苏家。”苏兰章回答,里头的苏赵氏听见动静,喊了一声,“三郎,是谁来了?”
“娘,我也不认识。”虽说以前住在城里头,但苏兰章是男丁,逢年过节都是会回家祭拜的,所以村里头亲朋好友他都认得。
门外的男子这时候高声喊道:“苏夫人可在家,我是知县大人身边的老丁。”
针尖一下子刺穿了大拇指,苏赵氏赶紧吸允了一下,脸上却带着几分担忧和疑虑。
但是很快,她就连忙起身迎了出去,如果说她对陈家还有满腔恨意,但对知县老爷却是恨不起来,只有敬畏之心。
“丁管家远道而来,未能远迎实在是罪过。”苏赵氏打开门,一双手却有些紧张的握紧。
“娘,是谁来了?”苏凤章也听见声音走了出来,很快,他就看到了丁管家。
丁管家是知县大人的管家,跟苏家也是打过不少交道的,所以苏凤章也认得。
咋咋呼呼的苏兰章也变得拘谨起来,他不认识丁管家,却知道县太老爷。
“丁管家,快请进。”苏赵氏把人迎了进来,却不知他们为何而来。
当初苏典吏病逝,衙门中也有几个同僚派人过来祭拜,但县太爷却是没有露面。
丁管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跟着两个小厮,还有一辆马车,他招呼了一下,两个小厮就动手将马车里头的东西搬了进来。
一进门,丁管家就长揖到底,“苏夫人,苏少爷,蔡大人省亲归来,才知道苏典吏病故了,竟是未能送他最后一程,蔡大人悲痛难忍,这才差我过来祭拜,告慰苏典吏在天之灵。”
一番话,便把县太爷为何之前没来,现在才来的缘故说得一清二楚,听起来倒是也真诚。
苏赵氏一听这话,眼泪都落了下来:“难为蔡大人还惦记着我家老爷。”
苏凤章的眼神却微微一闪,他一直觉得苏典吏是得罪了县太爷才被免职,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这其中必定有些官司。
只是现在苏典吏死了,县太爷肯定不愿意告知他们,这件事怕是要成为永远的秘密。
丁管家又叹了口气:“苏典吏这些年来勤勤恳恳,从无出错,此次原本只是回家待一段时间,等过了风头便能起复,只可惜世事难料,竟成了天人永隔。”
这话是真是假无人得知,但苏赵氏却像是得到了什么保证,连声说道:“是我家老爷没有福气,竟是没能等到那一日。”
“这位就是苏少爷吧,看着也是仪表堂堂。”丁管家对苏凤章的印象显然并不深刻。
苏凤章拱了拱手:“不敢当,娘,不如我陪丁管家去父亲坟前祭拜?”
“好好好,照顾的仔细一些。”苏赵氏吩咐道。
丁管家做事情周到,还带着祭拜用品,一个小厮跟着他们一块儿走,另一个小厮还在往里头搬东西。
苏凤章在前面带路,有心试探一二,便开口问道:“蔡大人还能记得亡父,在下感恩怀德,铭感不忘,只是如今热孝在身,倒是不便上门致谢。”
丁管家只是说道:“苏少爷有这份心就足够了,蔡大人知道苏家的情况自然也不会怪罪。”
“父亲尚在的时候,常常教导我们兄弟要记住蔡大人的恩德,如今他跟大哥都不在了,我们一家却还牢记在心。”苏凤章开口说道。
丁管家的眉头稍稍一动,以前只听说过苏典吏的大儿子才华出众,小小年纪就中了秀才,却没料到这次子也聪颖过人。
此次既然是蔡大人亲口吩咐的,丁管家也不在意继续卖苏家一个好:“蔡大人与苏典吏一直相得益彰,只可惜苏典吏英年早逝……苏公子将来若是想要考取功名,遇到难处也可来请教蔡大人,看在苏典吏的情分上,想必蔡大人也愿意指点一二。”
这话的意思,倒像是苏典吏跟知县大人的关系十分不错,但若是真的那么亲密的话,怎么可能忽然将苏典吏免职回家?
“若能如此,小子自然感激涕零。”苏凤章只能这般说道。
到了坟前,丁管家果然认认真真的祭拜,至少比陈老爷真诚多了,还掉了两滴眼泪。
陈老爷那时候,如果不是他盯着,又有一群族人看着,估计连磕头都不肯。
在苏典吏坟前,丁管家也是说道:“苏大人,您走好,蔡大人记得您的好,会看顾着苏家,您在地下也可以安心了。”
天寒地冻的,他们也没有在坟前多待,很快就回到了苏家。
此次前来,丁管家不但肩负着祭拜的任务,还给苏家带了不少礼物。在他们上山的这会儿功夫,另一个小厮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