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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科举大佬-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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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赵氏连忙点头,又带着几分忧愁说道:“自从开始打仗,这米面的价格一日高过一日,幸亏之前陛下赏赐了银子,不然可要捉襟见肘了。”
  苏凤章笑了一下,道:“若是真的缺银子的话,我卖几幅画也成。”
  “这可不成,掉分子。”苏赵氏虽然口中这么说,原本的焦虑倒是消散了一些。
  苏凤章又安慰了几句,回到房中却忍不住皱了眉头,他的职级不高,如今也做不得什么事情,只是听闻四皇子的消息也觉得心惊肉跳。
  就像苏赵氏所说的,四皇子肯定是被重重保护的人,这般的人为什么会被生擒,云州到底有没有失守,孟坤和宋尉究竟在做什么?
  苏凤章只是心中担心,宫中的皇帝却已经怒不可遏,他让四皇子率军,固然有让他蹭军功,领兵权的意思,但四皇子本人能干,又是户部尚书的外甥,这也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可派出最宠爱的一个儿子的时候,皇帝可从未想过他会被生擒!
  被敌军生擒啊,不说四皇子会吃多少苦头,这一次大周朝的面子里头也都丢尽了。
  尤其是在看到宋尉送来的奏折时,皇帝忍不住将它砸在了太子的脸上:“畜生!”
  太子不敢闪避,额头直接被砸破了一块鲜血直流,口中顿时喊冤:“父皇,老四被鲜卑人生擒,那是他自己急躁冒进,您不能迁怒儿臣啊!”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骂道:“军粮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太子却只是一味喊冤:“父皇,您这是要逼死儿臣啊,儿臣是一国储君,平日里就算是与老四不合,但又如何会做下这种事情。”
  “此次负责押送军粮的都是徐尚书的人,儿臣就算是有心也无力啊。”
  “父皇,定是老四被生擒,徐家怕被迁怒,这才空口白牙的冤枉儿臣,户部是徐尚书的地盘,押送粮草的都是他的人,他要动手轻而易举。”
  “够了!”皇帝猛地捶下一拳,甚至忘了手中的疼痛。
  他的嘴角抽搐着,显然已经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一双眼睛带着寒光。
  太子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视线,口中却还是说道:“父皇,您不能因为疼爱老四,就冤枉儿臣,让儿臣来担责啊!”
  皇帝的嘴角牵出一个冷笑,像是不认识儿子似的看着太子。
  他一直以为,太子愚蠢,冲动,暴戾,身上有多般的缺点,但至少对大周对皇室还算忠心耿耿,如今看来,却是他看走眼了。
  即使太子说再多的狡辩之言,皇帝如今都不会相信。
  宋尉和徐尚书此时提出粮草被换一事,固然有几分推脱责任的意思在,但皇帝也心知肚明,除了太子之外再无他人能够动这般的手脚。
  一瞬间,皇帝的心中想到了元后留下的人脉,又想到了张太师楚太傅等人,这件事他们到底有没有参与,他们心中到底有没有大周。
  若说之前太子的所作所为,只是让皇帝对他心怀不满,那么现在这一下就刺中了皇帝的要害,作为一国之君,他不能接受太子居然拿国之大事排除异己。
  在皇帝的眼中,太子与四皇子之争不过是小打小闹,那么现在这一场就像是一记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皇帝眼中满是失望,盯着太子说道:“你是朕一手扶持的太子,朕从未想过,你竟敢做出这等恶事!”
  太子猛地磕头,喊道:“父皇,真的不是我做的,无凭无据,父皇您不能听信谗言啊!”
  “滚出去!”皇帝猛地吼道。
  太子还要再说什么,但看着皇帝冷峻的脸色只得退了出去。
  一离开宫殿,太子唯唯诺诺的样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冷笑,只要老四回不来,他这个太子之位就安安稳稳,除了他之外父皇还能选谁,难道选那个断袖的老五吗?
  周围的宫人们纷纷低头不敢去看这位太子爷,谁都知道太子脾气不好,皇帝对他却多有几分宽容,向来不把宫人内侍当人看的。
  后宫之中,中宫皇后第一时间知道了太子负伤而出的消息,她嘴角浮现出一丝冷意,转身却和颜悦色的安慰道:“玉妃,无需害怕,不管外头如何,你只管好好养胎就是。”
  方琳琅乖巧的点头答应,“多谢皇后娘娘看顾,臣妾记住了。”
  宫殿之内,皇帝捂住自己的额头跌坐了下来,半晌,他才喃喃说道:“是朕错了。”
  李公公低声劝道:“陛下,还请您保重身体,大周朝可全靠你了。”
  皇帝听了这话,却觉得额头更疼了,他向来更喜欢风花雪月,并不喜欢朝堂,对政务尚且不耐烦,更别提军政了。
  “孟坤和宋尉都在边疆,如今想想,朕手下竟是无可用之人。”
  “若是陆家的人还在……”
  这句话还未说完,皇帝自己就止住了话茬,拧着眉头说道:“李公公,德妃最近如何了?”
  李公公也是个人精,立刻回道:“德妃娘娘依旧每日诵经念佛,并不出现在人前。”
  皇帝长叹一口气,道:“她定然还在怨朕。”
  李公公连忙说道:“陛下,德妃娘娘如何会怨恨陛下,当年若不是陛下恩德,刘家只怕就得满门抄斩,如何还能留下一些血脉。”
  皇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却越发的沉郁下来,他摇头说道:“刘家啊……”
  忽然,皇帝问道:“你说,何隽可堪一用?”
  李公公心中叫苦,口中也只得说道:“陛下,熙郡王尚且年幼,只怕也是不能服众,再者,何家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何老夫人也不会答应。”
  皇帝却已经想到了这个主意,继续说道:“何将军虽然故去了十多年,可何家在军中的威信犹在,即使是宋尉也愿意给何家几分颜面。”
  “何隽这孩子是年轻了一些,但他出生何家,绝不会跟老四一般没有成算。”
  “不过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去,既然鲜卑要和谈,大周也得有一个能拿定主意的人。”
  许多个官员的名字从心底闪过,皇帝却一一排除,让太子一脉的人去,皇帝真怕老四会直接死在外头,让四皇子一脉的人去,又怕他们为了四皇子的安慰牺牲国家大利。
  最后,皇帝的心中跳出一个人选,在想到这个人的时候,皇帝的眉心微微跳动,似乎有些犹豫,但很快又下定了决心。


第163章 和谈
  入冬之后,前往北疆的路就越发的难走,往年这时候官道上也人迹罕至,毕竟即使有差役扫雪,但扫雪不如落雪快,许多地方都积上了厚厚的雪层。
  但是这一年的北疆官道注定是热闹的,前面有四皇子率军浩浩荡荡的闯过,如今又迎来了大周派出的和谈车队。
  因为时间紧迫,和谈车队也没办法带上太多的粮草辎重,也是幸亏如此,否则路况不好,恐怕到最后马车走不动,他们一个个的都得骑马。
  即使是行伍出生的士兵,寒冬腊月的骑马赶路也是难为,更别提车队里头多有文人了。
  相比起来,虽说这马车摇摇晃晃的,但可比骑马舒服多了。
  尤其是最为中心的那辆马车,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与周围其他的马车并无二致,但实际上走起来十分稳当,在里头泡茶都不需要担心会溅出来。
  五皇子此刻就在慢慢悠悠的泡茶,茶香弥漫在马车不大的空间中,一时间十分好闻。
  泡完茶,五皇子倒出第一杯却不是自己喝,反倒是推到了对面人的面前:“苏大人,尝尝看本王的手艺。”
  坐在他对面的正是苏凤章,此刻他也不客气,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笑赞道:“王爷泡茶的本事越来越好了,微臣甘拜下风。”
  不错,这一次扛起议和重任的居然是名不见经传,并且在文人之中口碑不好的五皇子。
  在皇帝提出人选的时候,朝中反对的人不少,奈何皇帝老子一意孤行,甚至为了提升五皇子的地位,直接越过了前头几个皇子,将他册封为诚郡王。
  除了五皇子之外,皇帝又点了几位朝中老臣,又是不偏不倚的保皇党派,最后神来一笔又将苏凤章提拔为正五品的礼部郎中,让他随行!
  对此苏凤章也是有苦说不出,升官发财虽然是好事,连跳两级也是旁人羡慕的事情,但谁不知道这一次北疆和谈是苦差事,许多人都觉得他们会有去无回。
  但接到圣旨的苏凤章无可奈何,金口玉言不会更改,满朝反对都改变不了皇帝的主意,就更别提他这么一个小人物了。
  不过此刻,苏凤章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曾经的五皇子,现在的诚郡王,心中暗道莫不是皇帝也觉得此行太过于危险,舍不得太子,荣亲王又正好重病,不放心张太师等人,只得派出自己的另一个儿子,但又怕儿子心怀不满,所以将他送过来安抚?
  联想到他跟五皇子的种种谣言,苏凤章揣测着,觉得这位皇帝还真的有可能。
  “苏大人在想什么?”诚郡王忽然问道。
  苏凤章又喝了一口茶,才笑着说道:“在想此次北疆,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
  诚郡王轻声笑起来,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慢慢喝:“鲜卑人若是无意和谈,杀了老四祭旗岂不是更好,如今他们占尽上风,总不能是为了拖延时间。”
  喝了几口茶,身体也觉得暖和了一些,苏凤章也道:“确实如此,鲜卑人看似来势汹汹,但实际上只拿下了几个无关痛痒的小城,如今四皇子在他们手中,却主动要求和谈,可见他们并不如表面这般强势。”
  诚郡王也十分赞同这一点,不过还是笑道:“若是如此,倒不算死路一条。”
  说完这话,他又说道:“苏大人,前朝时期,鲜卑人斩杀使者也是屡见不鲜的事情,咱们这会儿过去,说不准就要人头落地,大人可曾责怪本王拖累了你?”
  苏凤章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诚郡王会把这事儿放在了台面上来讲。
  他抬头看向诚郡王,就见他穿着玄色大氅,领口有一圈白色的皮毛,衬得他整个人越发秀丽,此刻笑盈盈的瞧着他,倒是平添了几分善意。
  苏凤章苦笑了一声,也不隐瞒:“下官若说此次是心甘情愿,绝无怨言的,郡王爷只怕也不会相信,不过既然身为大周子民,在朝为官便要做好这般的准备。”
  “总不能做官的好处都享用了,坏处却一点也不肯沾。”
  “再者,请诚郡王以后切勿再提责怪拖累几字,和谈是国之大事,与郡王无关。”
  诚郡王听完扑哧一笑,脸色都生动起来,笑道:“苏大人,你可真有意思。”
  “都这会儿了何必假装不知,我那父皇还不是以为你跟我有见不得人的关系,这才让你陪着一块儿送死,免得我真的死了,到了底下还要怨恨他。”
  饶是苏凤章历经人事,听见诚郡王这话也觉得为难。
  皇帝让诚郡王出面和谈,此事确实是带着几分诡异,毕竟一个儿子折腾进去了,这还送去另一个,他就不怕自己的两个儿子一块儿死了?
  若说他不疼爱诚郡王,为何这些年都对他纵容,若说疼爱,为何每次出事就喜欢将这一位退出来当挡箭牌。
  而诚郡王对皇帝的态度也十分值得玩味,言谈之间并不见尊重,但又不像是因为此事而心生怨恨的架势。
  苏凤章很快回答:“清者自清,何必在意。”
  “再者,若不是沾了郡王爷的光,下官想要升官也不容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你倒是真想得开。”越是接触,诚郡王越是觉得苏凤章是个奇怪的人。
  作为一个才高八斗前程无量的读书人,跟他扯上乱七八糟的关系,被人背后说道,如今还被皇帝塞进了和谈的队伍,苏凤章看起来似乎真的并无怨恨。
  苏凤章又说道:“郡王爷离京之前,不是还特意带着下官拜访荣亲王,请求他老人家看顾苏家人,光凭这个,下官心中也是感激不尽的。”
  诚郡王哈哈笑了一声,又道:“即使本王不带你去,你不是也能找到荣亲王。”
  “终归是不同的。”苏凤章无比清醒的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是,他跟荣亲王是有几分渊源,手中还有荣亲王的信物,但和静郡主一事之后,荣亲王对他恐怕也并无好感。
  上辈子他曾是一个极具冒险精神的人,只是如今年纪大了才安稳下来,去参加和谈他不怕,只是担心自己真的回不来的话,家中女眷弟弟无人照顾。
  诚郡王离京之前的一番布置,倒是能让苏凤章安心一些。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喝完了一盏茶,苏凤章才从诚郡王的马车之中告辞离开。
  他一走,何隽就跳了进去,一脸奸笑的看着诚郡王。
  诚郡王已经在收拾茶壶了,见他进来就淡淡说道:“茶都喝完了,你来迟了。”
  何隽笑嘻嘻的靠过去,说道:“哎呦我说,你不会真的对这个苏凤章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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