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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宫斗不如养崽崽-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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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太子爷的不悦,张怀喜捂住嘴巴,“唔唔唔”了几声,躬身退出帐篷。
  夜里,掌珠翻来覆去睡不着,怕影响凌霜休息,独自一人走出帐篷透气。万籁俱寂,每个帐篷前悬挂一盏灯笼,点亮了孤寂的夜。
  掌珠慢慢踱步,形单影只,唯有天空的明月作伴。
  她捡起地上的枯枝,弯腰画着崽崽的轮廓,从刚出生画到三岁。她一直有个疑惑,为何梦里只能见到三岁前的崽崽?也不知梦里的自己,为何进了宫。
  不知不觉来到太子大帐前,见到门口的门侍,扭头就走,生怕门侍误会她是来自荐枕席的。
  风吹草地,她沿着河畔慢慢走着,偶尔遇见几个把守的侍卫,这里是皇家猎场,守卫森严,不必担心安全问题。
  倏然,黑暗中传出一道低喘,掌珠蓦地停住脚步,缓缓扭头看去。
  黑暗中,一双铮亮的眼睛“悬”在半空中。
  掌珠觳觫不止,不知那是什么野。兽。四下无人,遭遇野兽,求救是行不通的,只能自救。
  在她想倒地装死时,忽见不远处“飘”来一盏宫灯。
  有人来了!
  掌珠呜咽一声,提着裙子往那边跑,“有野兽,救命!”
  宫灯摇曳几下。随即,前方传来脚步声,以及被灯笼映出冷芒的刀锋。
  而身后,野兽的声音越来越近。
  掌珠闭着眼,使劲儿往前跑,“救我!”
  脚步被人拦住,随即身体一腾空,被人单臂抱起。耳畔传来一道陌生而熟悉的声音:“这里交给你。”
  “诺!”
  是两个人。
  其中一人是。。。萧砚夕。
  龙涎香扑鼻,掌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萧砚夕“挂”在身上。身后传来侍卫的吼声,想是吓跑了野兽。
  掌珠吸吸鼻子,扭头往后看,通过侍卫的灯笼,看清了刚刚的野兽,尴尬的是,她不认识。小姑娘带着哭腔问:“那是什么?”
  萧砚夕低眸看她一眼,嗤一声,“薮猫。”
  亦是一头实打实的小型豹子。
  萧砚夕将她带回大帐,扔在榻上,明晃的灯火下,男人身姿颀长,剑眉星目,但目光极冷,带着嘲讽。
  掌珠坐起来,双手反撑在塌上,一脸懵地看着他。
  萧砚夕扯下衣襟,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道:“人不大,挺能惹事。”
  掌珠戒备地看着他,总感觉他眼里蒙了一层浓浓雾气。
  心情不好?
  这时,她才发现,帐帘大开,呼啸的夜风灌入帐内,冻的她直哆嗦,而屋里还充斥着一股奇异的味道,跟龙涎香很像,混合着麝香、旃檀,极为特别。
  在她发愣的工夫,男人已经撇了宋锦罗衫,欺身而上。猝不及防地,将女人压在了小叶紫檀榻上。
  “殿下!掌珠双手撑在男人胸膛,盯着敞开的帐帘,顾不得眼前的旖旎,很怕门侍瞧见里面的场景。
  萧砚夕抓住她两只手腕,按在枕头上,粗重的呼吸喷薄在女子的脸上。
  他饮酒了?
  掌珠大气不敢喘,尽量让自己放轻松。
  萧砚夕盯着她,凤眸晦涩不明,流淌过一抹不自然,用指腹刮了刮她的下唇,沙哑开口:“孤遭人算计了,本想去河边泡个凉水澡,却遇见了你。”
  意思是,帐篷里这股子怪味,是迷香!他此刻需要女子来熄火?掌珠睁大水杏眼,感受着男人指腹的薄茧,粗粝磨唇。
  萧砚夕忽然松开她的手,翻身躺在一侧,单手撑额,慵懒中透着危险的气息,“帮孤一次,嗯?”


第26章 
  “帮孤一次; 嗯?”
  男人眉眼缱绻,说不出的妖冶,几分恣意; 几分不羁,还有几分欲。
  此情此景,掌珠以为萧砚夕被人掉包了; 毕竟,这人挺狂傲的,应该讲不出求人的话; 可触感真实存在。
  她坐起身,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 因之前有过中药的经历; 大抵清楚那种欲壑难填的滋味; 并不好受,意识不清; 需要找人“帮忙”。
  可榻上的太子爷,并没有失态; 也没有失了理智,若不是满帐篷的怪味,她会觉得他在逗弄人。
  得不到回答; 萧砚夕凤目微敛,略有些失了焦距,俊脸也有些绯红; 不知是香薰的,还是酒醺的。
  “帮孤一次,”萧砚夕抬手,揽住姑娘的腰肢; 带向自己,“孤许你一个心愿。”
  掌珠倒在男人怀里,闻到独有的龙涎香。
  萧砚夕扣住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的喉结,当感受到姑娘柔软的唇瓣时,不自觉咽下嗓子。
  掌珠挣扎着起身,经历昨晚的事,她不想再去奢望崽崽了,因为,她讨厌崽崽这个喜怒无常的父亲。
  感受到她的排斥,本是含了欲念的眸子转瞬变冷,按照以往,他才不屑强迫谁,可“欲念”抬了头,急需要熄火。
  她本就是自己的女人,用她来熄火,有何不妥?况且,他也不会白白睡她。
  当小姑娘爬起来,飞也似地逃离时,男人大手一搂,单膝跪起,将人牢牢抱住,压在榻上。
  “放开我!”掌珠下意识喊了一声,遇见这样的男人,再好的脾气也被磨没了。
  敢冲他大喊大叫?胆子真是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了!
  萧砚夕蹙眉,看她因动怒上下起伏的胸脯,巍峨如峦,有几分傲人的姿色。他没像往常那样动怒,而是低头靠近她的俏脸,冷声道:“嚷什么,有话不会好好说?”
  掌珠挣不开,斜盱他一眼,扭头偏向帐门,“救。。。唔唔。。。”
  萧砚夕捂住她的嘴,眼中越来越冷,命令道:“不许叫。”
  “。。。。。。”
  男人眼尾长,愠怒时微微一挑,极具气场。
  掌珠扯他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唔唔唔……”
  萧砚夕才发现,这丫头是有脾气的,心里觉得好笑,勾下唇,“因为昨晚的事,跟孤闹脾气呢?”
  他压低面庞,几乎与她鼻尖贴鼻尖,“床笫趣事,能令朽木化为绕指柔,亦能消愁解气。试试,嗯?”
  说着话,他勾开了女子脖间的第一颗盘扣。
  掌珠不依,男人冷嘲:“这般不愿意,今儿怎会穿着奉仪的衣裳,在孤面前晃来晃去?”
  奉仪?
  身上这套衣服。。。。。。
  掌珠恍然,暗恼自己忘记换下来了。
  “我没。。。。。。”解释的话语从男人指缝中传出。
  萧砚夕低笑,眸光越发迷离,在她小腹上压了下,大手向下,引得小姑娘止不住战栗。
  “嫩的跟豆腐似的。”
  这样的荤话,太子爷在外人面前绝不会讲,许是跟她“熟透”了,此刻毫无顾忌。
  他内心洁癖,不愿沾惹女人,但该懂的,一样没落下,甚至床笫间的风流话,可以张口就来。可见,想不想哄女人,全凭心情。
  掌珠卷缩双腿,发出一声吟,委屈又紧张,眼角掉下两颗泪豆子。
  即便与他缠绵两度,也没被他这般逗弄过。之前的两次,像是新婚夫妻在试着圆房,规规矩矩,正儿八经。可今夜的男人,像在故意使坏。
  见她排斥得很,萧砚夕长腿跨过她的腰,悬在她上方,松开她的嘴,忽然咬住她一侧锁骨。他喜欢她的一对锁骨,性感勾人,能盛酒。
  掌珠疼的牙齿打颤,呜咽着推开他,摸了一下锁骨位置,掌心湿濡。
  萧砚夕捏住她下巴,呼吸喷在她唇角,“帮不帮?”
  就这强势的性格,有她拒绝的份儿?不是她软包好拿捏,是认得清,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心里一阵叹息,既然拒绝不了,就破罐子破摔吧。反正,她对他从来目的不纯。
  “殿下能允我一件事吗?”
  听她话语里有了松动,萧砚夕躺到一边,单手撑头,“讲。”
  掌珠望着帐顶,表情麻木而决然,“无论何时,都不能杀我。”
  萧砚夕愣了下,盯着她绝美的侧颜,用手揩了下她的唇,唇瓣温软,“你做什么,孤都不许杀你?”
  掌珠板着小脸,认真道:“嗯。”
  男人笑,“口气不小。”
  掌珠翻身背对他,闷闷道:“殿下若愿,掌珠愿意伺候你。若不愿,那便随殿下处置吧。”
  随他。。。意思是,随他胡来吗?
  萧砚夕抬手,覆在她的肚子上,隔着衣衫画圈,“允了。”
  掌珠杏眸一闪,没等细想,敏感处疼了一下。
  他。。。竟。。。
  小姑娘脸色爆红,脱口而出:“不要。”
  “都允了你,没你拒绝的份儿了!”萧砚夕一把扯开所有盘扣,盯着里面的裹胸布,嗤道:“多此一举。”
  言罢,掌珠感到身上一凉,环住自己,焦急道:“门口。。。。。。”
  萧砚夕瞥了一眼帐帘,长腿跨下榻,撂下了帘子,对账外侍卫交代道:“远点执勤。”
  门侍低头应了一声,灰溜溜跑到不远处继续把守。
  萧砚夕回到榻前,视线睃巡躺着的姑娘,姱容娇体,哪哪都漂亮。
  掌珠受不得他大喇喇的目光,爬起来,主动去熄灯,出乎意料,男人并没阻止。
  帐内陷入黑暗,借着投进来的月光,依稀可见对方身影。
  萧砚夕坐在榻上,单膝曲起,身体的异样感越来越浓,还好算计他的人没敢多燃,他尚且能维持意识。
  “过来。”
  掌心握握拳头,摸黑走过去,没等他命令,伸臂环住他脖子,依葫芦画瓢,在他耳畔吹口气,软着嗓子道:“殿下,你要说话算数,无论我做了什么错事,都不能杀我。”
  黑暗中,她没瞧见男人因她的嗓音,上下滚动的喉结。
  萧砚夕扣住她的腰,让她跨坐在腿上,慢慢剥壳。暗淡月光照在女人莹白的肩头,像镀了一层柔色。
  萧砚夕低下头,窝在她脖颈。
  裹胸布一层层剥落,掌珠扬起脖子,任男人从脖颈舐起。
  她蹙着眉,望着月光,眼里没有半分涟漪。
  与她不同,男人渐渐沉沦了。
  自古尤物美色惑人,哪怕是天之骄子,也抗拒不了。
  萧砚夕打衡抱起她,慢慢走向架子床。
  两人跌入柔软罗衾,掌珠如湖面漂浮的兰桡,没有依靠,随波飘泊。淡黄帘栊垂下,遮蔽了夜晚的澹荡春光。
  飕飗夜风吹入帐中,撩起帘栊一角,隐约可见两道人影。
  床边的铃铛叮叮咚咚响,直到后半夜方歇。
  事毕,掌珠卷缩成一团,老实趴在被褥里,只盼身侧熟睡的男人别忽然醒来,大半夜撵她走。倒不是想要黏上他,只是为了更好的受孕。
  崽崽,快来吧。
  掌珠默默念在心里。
  倏然,一条手臂搭了过来,落在腰间,掌珠激灵一下,僵直身体没敢动。
  睡梦中的男人收紧手臂,严严实实抱住怀里的一团,下巴抵在她头顶,呓道:“宝贝。”
  掌珠睁着一双乌黑大眼,陷入沉思,他口中的宝贝是何许人?能让他装入心里的人儿,定然不凡。
  萧砚夕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境虚幻,人事物如过往云烟般,尽数从眼前略过。梦中有个清丽女子,长发披肩,赤脚站在雪地里,没有回头,背影决然地没入一片银白。
  他追上去,扑了个空。
  “宝贝。。。。。。”
  架子床上,男人松开手,捏了捏眉骨,慢慢睁开眼睛。这个梦不是头一次做,可每次都看不清梦里的娇人儿。
  蓦地,他扭头看向身侧,小姑娘怯生生枕在他手臂上,不敢动弹,可怜兮兮的像只猫。
  “什么时辰了?”男人沙哑开口。
  掌珠心里算着时辰,柔声细语:“寅时三刻了。”
  往常这个时辰,萧砚夕就要起床梳洗准备上朝了,狩猎这段日子,倒是出奇的清闲。他长臂一揽,将人带进怀里。
  掌珠吓了一跳。
  萧砚夕翻身,把她抱到了里侧,“不碰你,再睡会儿。”
  掌珠怕他过河拆桥,想趁热打铁,让他再次给予自己保证,于是往他怀里钻,“好冷。。。。。。”
  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女人是水做的,天生就会撒娇,只是经历了一些事,让水做的姑娘变得坚强。
  对于她的服软,男人还是很受用的,手臂环在她腰上,扯过罗衾罩住他们俩。
  以前在多雨村,掌珠听孙寡妇提过,男人在床上时最好说话,不知真的假的,她大着胆子搂住他脖子,“殿下。”
  “嗯。”
  “掌珠怕死。”
  萧砚夕有些无语,旖旎被她挥霍个干净,他掐掐她鼻尖,直到她张开嘴巴呼吸才松手,“行了,别磨人了,不杀你。”
  掌珠伸手,胆子越发大,“拉钩。”
  从未做过如此幼稚举动的太子爷,忍着将她丢出去的冲动,伸出尊贵玉手,与她勾住手指。
  掌珠舒口气,这夜算是值当了。
  她窝在他怀里,算好了最易受孕的日子,放出鱼饵,“掌珠没见过宫里的圆月,这月中旬,殿下能接我入宫看月儿吗?”
  啧。
  真会得寸进尺。
  谁说她心机不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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