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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如果贱婢想爬墙-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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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上前来,捏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那双幽静无比的双眸,“恨吗?”
  他当初毒哑了她,却是一点都不曾犹豫过的。
  秋梨眸中似掠过一抹无措。
  “为什么还要回来?”
  秋梨这时才好似回神,轻声道:“我和宝婳都是大人捡回来的孩子,我……不能忘恩负义,我的心中对大人没有恨,只有感恩。”
  她这样说,祝九风反而眸色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感恩?”
  他的声音里隐隐有着嘲讽,“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别人感恩,你要真想帮我,就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秋梨仍是仰着眸子看他,语气平静,“我是来劝大人回头的,我不想看见大人一错再错……”
  她话未说完,却蓦地被他一脚踹在了肩上。
  秋梨倒在地上,一声痛也不呼,像个愚钝的死物一般。
  “你算什么东西?”
  祝九风仍含着笑,冷冷地望着她,“我当初真是后悔救了你,早知道就该让你在那乱葬岗里发烂发臭,浑身爬满蛆虫才是。”
  秋梨握紧手指,伏在地上微微颤抖。
  “大人,你回头吧。”她的声音似乎也在颤抖。
  他冷笑了一声,像是心情好些,突然对她说道:“其实我和大哥当初都很疼爱最幼小的妹妹,我们穷困潦倒,流离失所,却不忍心饿她一顿、冻一宿,也许她早就死了,在年纪小小的时候,就像一条野狗死在了外面……”
  他忽然拎起秋梨的领口,问她:“你知道野狗是什么样的吗?
  它的身体破碎,尊严被人践踏在脚底,心里的恨意日益渐深,哪怕日后着华服,跨御马,有着滔天的权势,也不能让它快乐起来,它只能不断地在心底将自己撕成碎片,亦或是……将被人撕成碎片!”
  “妹妹就是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有她在的时候,我觉得吃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我知道,大哥他也一定是这样想的,他和我一样,都疼爱这个妹妹,可惜最后,他弄丢了我,也弄丢了我们心爱的妹妹。”
  秋梨声音微涩,“宝婳……她只是失忆了,不然她一定也会完成你交代她做的事情。”
  他摇头,“她不会,她只会为了逃避现实,还想迷惑我同她一起逃避现实,是我选错了人。”
  他选了一个最美好最娇甜的女子来成为自己的妹妹,在她背上纹上了那朵美丽的梅花。
  这个人就是宝婳。
  他手把手教她写字,教她读书,将她当妹妹一样疼爱,不过对她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她却都做不到。
  他放开了秋梨,缓缓站直了身子。
  “我的大哥,他一定要死在他心爱的妹妹手里,才足够的痛苦。”
  只是在宝婳第二次欺骗了他,想要逃离他身边的时候,便彻底地将她第一次离开他心底的阴影全都勾了出来。
  他已经没有那份耐心,陪她演第三回 了。
  他对秋梨露出一抹不明的笑容,“你告诉她,她乖乖呆在祝府我尚且还可以原谅她,她只需要快点恢复记忆,将属于我的东西还来,她若再不回来哥哥的身边,那我这个做哥哥的,只能将她一点一点地摧毁了。”
  听上去虽有些残忍,但亲手摧毁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美好,其实未尝不是一件快意的事情。
  秋梨阖了阖眼,心口却密密地刺疼。
  宝婳和祝九风……都足以让她疼到几乎无法呼吸。
  宝婳清晨是从噩梦中惊醒来的。
  她醒来之后,整个人竟如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浑身的冷汗。
  她哆嗦地喊秋梨,喊了好几声,秋梨才过来。
  宝婳握住她的手,声音亦是微颤,“我害怕得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十分能肯定哥哥的话一定不是唬我的……”
  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她心中的预感从未有过比此刻更为强烈。
  秋梨抚着她,“什么都不会发生的,你莫要想那么多。”
  宝婳轻声道:“我想告诉大哥。”
  秋梨却又不赞成,“不要告诉他。”
  “为什么?”
  “宝婳,你听我的,你……不能告诉他。”秋梨语气艰涩道。
  宝婳缓了缓,渐渐缓了过来,见秋梨眸中含着忧色,这才轻声道:“我方才也只是做了个噩梦,想来梦都是反着的,想想竟也不那么怕,又叫你担心我了……”
  秋梨摇头,想问她是不是梦到了过去什么事情,宝婳却说身上汗粘人的很,想洗个澡。
  秋梨这才起身替她去向婆子要热水。
  宝婳往被子底下缩了缩,缓缓吐了口气。
  她并没有梦到过去的事情。
  她只是……梦见自己死得很是凄惨。
  她嘴上同秋梨说不怕,可她是个怕死的人,如何能不怕呢?
  这件事情,宝婳不能告诉祝东风,那日见过祝九风怪异的模样,更不敢回祝九风身边。
  她正是纠结的时候,祝东风却忽然回了府来,让她过去。
  宝婳去时,祝东风才落脚歇了片刻,见她过来,便匆忙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与她说了一遍。
  “我今日纵马时不防撞到了梅二公子,因责任在我,所以这几日要负责一下他的饮食起居。”
  宝婳听他撞到了梅襄时,心惊之余亦是觉得哪里不对。
  再一听对方竟需要住进来,就更觉得迷惑。
  “他不回自己府上吗?”
  祝东风心大道:“二公子是我碰伤的,我负责他几日也是应当的,只是城北我尚未巡逻完毕,将他送回,我便又要去了,只是总要与你交代一声。”
  他说完便又叮嘱宝婳,有事情便立马让人叫他回来,接着便又匆匆领着下属离开。
  宝婳愣了会儿,似乎都还茫然。
  怎会这样凑巧,二爷被大哥给撞了?
  她想了想,便令人将自己领过去看看。
  到那屋,却瞧见梅襄坐在一张紫檀雕花椅上,靠在茶几旁,手里剥着一只硕大饱满的石榴。
  伺候的丫鬟将鲜果糕点捧放在桌上,靠近他时,竟都慢慢红了脸束手立在一旁,偷偷地注视着他。
  她们生在大将军府,显然注定只能被他秀雅俊美的皮相所迷惑,而不能知晓他在宣国公府的行事,有多么可怕。
  宝婳上前去,轻声关怀,“二公子还好吗?”
  梅襄垂眸道:“并不太好,令兄这回撞伤了我。”
  宝婳迟疑着,便让那些下人都退出去。
  待屋里人都清空了,她才又靠近了些,软和下语气,“二爷,你是真伤了吗?”
  “你不相信么?”
  宝婳其实是有些不相信的。
  可她仍是有些担忧地问他:“二爷伤在了哪里?”
  梅襄语气不明道:“那大概需要解开裤子,那样你也要看吗?”
  旁边的小姑娘便好似被他的话给噎住,羞涩得又没了声音。
  梅襄想到她那日与梅衾的对话,眸底微阴,却仍是不动声色地剥着手里的石榴,“婳婳要吃石榴么,二爷亲手剥的石榴,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机会吃的……”
  宝婳却忽然轻声地说道:“要看……”
  梅襄抬眸,似不解她的意思。
  她却手指拧着小帕子,语气不安地又重复了一遍,“婳婳要看……”


第46章 
  梅襄觉得很是稀罕。
  宝婳竟连这样的话听了; 都能不害臊了,还能主动要看他的伤口?
  她以往便是有求于他的时候,都是半推半就; 要他哄上半天都羞羞答答。
  这回指不定又落了什么天大的麻烦下来。
  他放下手里的石榴,施然一笑,“那你自己来吧。”
  他的面色从容不惊; 好像身上真的有这么一道伤口要给她看看。
  宝婳将门阖上,真就朝他靠近。
  她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她已经鼓起勇气过去,可仅仅是在瞧见他衣上花纹的时候; 却已经开始觉得不忍直视,有种想要合上双眼不看的冲动。
  她的脸颊一直红透到耳尖; 脑袋里忽然就出现了不太美妙的记忆; 甚至都是她曾经经历过的……她便再也坚持不住; 赶忙要收了手。
  然后被梅襄咬牙拖到了怀里。
  他在外对人保持从容优雅的虚伪外表立马全都抛到了脑后。
  “没用的东西,既做不到……好端端的做什么又要来招惹我?”
  宝婳心跳快得很; 发觉自己好像也真的被他带得越来越坏……一点都不像个正经的女子了。
  她嘴里没有答他的话,可心里却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几日那些极端不好的预感一直困扰着她; 让她无法确定,又让她隐隐觉得,自己也许会死。
  就像昨晚上那场噩梦一般; 会死得非常凄惨。
  二爷送上门来了,也许就是她最后一次体会那些让人害怕又可耻的事情。
  宝婳觉得自己又怂又没用,偏偏二爷还在她伤口上撒盐一般; 骂她是个没用的东西……
  她越想越难过,热乎乎的眼泪便掉在他的颈项,惹得他眉心直蹙。
  “二爷……”
  她娇娇软软抱住他的脖子,声音亦是娇娇软软; 甚是可怜巴巴地说道:“我想要和二爷在一起……”
  倘若方才她的行为还可以说得上是误会。
  那么这般明示的话,就绝不会是误会了。
  梅襄将她推开,看着她委屈的样子,问她:“莫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连主动要他这样的话都说出了口,她莫不是觉得她捅个天大的窟窿,他也一样能有本事给她填?
  宝婳摇头,纤浓的鸦睫轻眨,“我就是很想念二爷。”
  梅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显然并不相信。
  她也不多解释,只闷不吭声地掏出自己的小帕子,将他的两只手捉到一起,然后仔细地绑了两圈,“二爷不许反抗……”
  梅襄垂眸扫了一眼,她倒是厉害得很,还不忘给他打了个死结。
  “你到底要做什么?”
  宝婳咬了咬唇,想到了一句足以证明自己决心的话,轻道:“人家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认真得很。
  这句话也是真把梅襄给逗笑了。
  他听过风流的纨绔子说过这句话,也听说过那些色|欲熏心的权贵说过这样的话。
  她竟也敢大言不惭,说出这种话来。
  竟还是对着他说?
  “你说谁是牡丹花?”
  梅襄的语气恍若阴沉。
  宝婳不敢做声,可娇娇的面容上仿佛就写着他是牡丹花的答案。
  梅襄忽然问她:“婳婳可还记得上一次这样对二爷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他这句话立马勾出了宝婳从前的记忆。
  她上回不小心欺负了二爷之后……发生了许多可怕的事情啊……
  她的表情一下就垮了。
  她觉得要是真的会死,那么二爷在她死之前也不会饶过她的。
  梅襄抿着唇,对她说道:“不敢就给我解开。”
  宝婳仿佛立马又竖起了身上软软的刺,“我……我怎就不敢了?”
  他也不推开她,就看着她敢不敢。
  宝婳下一句却又音量小了许多,“是……是二爷不方便了,我才饶了二爷这次。”
  她说了硬气的话,就等于她这次硬气过了。
  才不是他嘴里没用的东西。
  可她话音才落,就瞧见梅襄的表情登时就变了。
  他气得脸色发青,腕上那软趴趴的帕子被他一挣,就碎成了两半,他一把揪住她,将她揪到面前,冷声质问:“二爷不方便了?”
  宝婳看着屁用没有的帕子,表情呆了呆。
  “二爷你、你好厉害呀。”
  她很是心虚地说道。
  他这么厉害,刚才做什么不自己挣脱……
  梅襄冷笑,“宝婳,你想死吗?”
  他不为难她,她竟主动来招惹他?
  他发现他想要一直都对她保持好脸色竟然是一件这么难的事情。
  他正要好好教训她一顿,外面却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宝婳似小泥鳅一般,赶忙溜到地上,趁梅襄反应过来之前将门打开。
  门外站着秋梨,见了宝婳在此,松了口气,“宝婳,原来你是到这里来看望梅二公子的。”
  宝婳心虚地点了点头,又同身后梅襄道:“二爷你好好休息,晚上哥哥回来我再同哥哥一起来看你罢。”
  她说完也不敢打量梅襄的脸色,就同秋梨离开了此地。
  秋梨将她领回了她们屋中,心里却还想着方才那一幕。
  她去的时候,宝婳和那梅二公子竟是阖着门的……
  是宝婳太大胆了,已经同那梅二公子发展出了不同的关系,还是那位梅二公子欺负宝婳……
  她忽然轻声问宝婳:“那位二公子可有为难你?”
  宝婳摇头。
  秋梨自然是相信她的,可直觉告诉秋梨,那位梅二公子绝非善茬。
  因为他和祝九风身上仿佛都有着一些相同的东西,那些东西……让人隐隐感到畏惧。
  他们很清楚自己是吃肉饮血之人,而宝婳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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