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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如果贱婢想爬墙-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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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姑娘方才独自去了花园散步; 说是消食去了……”
  梅衾眉心微蹙,掐算着时间,却发觉她去的似乎有些久了。
  他饮了下人端来的解酒汤,便亲往花园中; 想要寻见宝婳。
  宣国公府的大小院子一重叠着一重,花园也不止一个。
  好在宝婳并没有去太远,她在一个凉亭下,手里绞弄着绢帕,也不知是不是逛得累了,身段似柔枝嫩条,娇软无骨地挨着漆栏,神情也流露出三分倦态。
  “宝婳。”
  宝婳迟钝地抬眼,杏眸宛若含着春波潋滟,泛着柔婉的水光,叫人心跳竟隐隐急促,似会产生些微妙的联想。
  梅衾轻咳一声,掩盖自己的失态。
  “三爷……”
  宝婳想起身来,可身骨绵软不堪,还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
  那样她就真的再没脸见人了。
  好在梅衾并未在意细节,柔声问她:“今日的饭菜不合你口味吗?”
  宝婳摇头,“我向来吃的不多。”
  梅衾微微颔首,却仍是看着她。
  宝婳又扭了扭帕子,目露迟疑,“三爷是不是有话要同宝婳说?”
  梅衾犹豫了片刻,缓声道:“宝婳,你方才……是不是去找二哥了。”
  他原本是想装着糊涂,彼此间都留着几分情面都好。
  可他临了,看着宝婳那双莹澈的眸,终究还是忍不住逾越,戳破了她那层纸一样的借口,直接问了她。
  宝婳微微讶异,似惊讶他怎会知晓的。
  “宝婳,你是个极善的人,二哥他和你很是不同。”
  梅衾如松柏般,身材挺立,目色清朗,口吻亦是坦荡,自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往往都让人先信三分。
  宝婳眉心微颦,轻声问道:“三爷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梅衾凝视着她,轻道:“你可知二哥第一次将你带去佛塔之时,我就在下面?”
  宝婳错愕,“三爷也在?”
  她是真的不知。
  “是二哥将我引到那里,就是为了让我亲眼看到你投在他的怀中。”
  梅衾见话也已经说出,索性便直接与她挑明,“宝婳,二哥他从来不是善茬,我看得出来,他对你似有所图谋,你本性纯良,不该为他所骗。”
  他说完,便不肯错过宝婳半分表情的变化,似也怕她不相信他。
  然而宝婳怔怔地看了他一眼,只语气轻缓道:“三爷,我知道他有所图,他想诱惑我,我也清楚了他想图谋我什么……”
  “三爷的好,宝婳从来没有忘记过。”
  她声音轻柔得很,看着他的目光仍未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到了今日,她似也依然钦慕着他。
  梅衾愣了愣,过了片刻才无奈一笑。
  “我还以为,你会生气。”
  会为了他诋毁二哥,而感到生气,可她也没有。
  这是不是说明,她并没有如他所想,喜欢上二哥?
  宝婳不解他的意思,他却莫名叹息起来,“我真想看看你动情的样子。”
  这样的她,真的让人很好奇,她若动起情来,又该如何叫人沉溺而不可自拔。
  他这样的目光与这样的话都让宝婳感到脸颊微烫,她下意识转开目光,过了会儿才又迟疑地看向他,语气似困惑般,“三爷……”
  梅衾眉间似柔缓,“我今日忽然全都释然……宝婳,不瞒你说,知晓你与二哥有所牵连之时,我身为一个男子,心中一点介怀都无那是假话。
  就像一道妄想独占的心爱之食,突然被旁人咬了一口,让我如鲠在喉,我不舍这道食,却觉得这道食也再是我的了。
  可如今我知晓你并非出自自愿,我心中的介意便全都变成了怜惜……这让我觉得,为你找回哥哥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院墙外立着两人。
  管卢听完这些,神情多少都有些微妙。
  “二爷……”
  梅襄手里还握着一张用油纸包好的桂花糕。
  方才娇娇的小姑娘哭成了泪人。
  她委屈得仿佛真的被人围观了一般,怪他不管不顾地在书房这种地方要了她。
  他久逢甘露,难得好性儿地哄着她。
  哄得她娇娇软软地开口同他要桂花糕,他便顺着她的意,由着她在凉亭里透风。
  他亲自取了桂花糕来给她。
  好巧不巧,叫他听见了梅三同她的对话。
  梅襄面无表情地收紧手指将那桂花糕捏碎,随手丢进了杂草丛里。
  梅衾后来告诉宝婳,祝东风喝醉了。
  宝婳休息够了,这才随他回去看看自家哥哥。
  之后祝东风微微清醒之后,便留下了礼物,带着宝婳离开。
  梅衾一直送到门外,见他们车马瞧不见时,才缓缓收回了目光迈进了府门。
  宝婳回去之后,趁着没人的时候,便偷偷将从梅襄那里得来的药丸给秋梨服下。
  秋梨迟疑地打量着她,“那位二公子果真没有为难你吗?”
  宝婳面颊红了红,仍是摇了摇头。
  他为难她的事情分明多了去了……只是却没有一件能叫她同秋梨启齿。
  祝东风是个心大之人,当天并未察觉任何不妥,陪了妹妹一日之后,第二日便又如常去上朝。
  他对宝婳好的方法也十分简单,宝婳屋中几乎日日都有新衣新裙新首饰进来。
  婆子热情地为她添置东西,生怕委屈了她。
  宝婳在这府中,心情才日渐安稳下来。
  直到这日,宫中忽然传了一道召命,只说传玉善公主的命令,要宣宝婳入宫。
  宝婳虽迟疑着,但公主金贵,她万不敢辞。
  自然是收拾妥帖,随传话的太监进宫去。
  待引至一段长廊时,那太监便不再往里迈入半步,告诉她玉善公主就在里面等她。
  宝婳便独自入内,走过一道圆拱门后,却见一丛青壮的翠竹。
  她又饶过那丛翠竹,一下便瞧见了院中更为幽美的景色,清池,石山,花丛,玉石雕花桌凳等。
  以及一块巨大平坦的假石之上,玉善公主正强行将一个男子双腕按在石上,她俯下身去与他双唇相接,口濡相渡。
  宝婳突然看到,慌得连忙捂住了眼睛。
  她想要退后,玉善却已经察觉她的到来。
  她温柔地唤住宝婳。
  宝婳面红耳赤地不敢看去,她终于放开了身下的男子,却转身离开。
  竟将宝婳与这男子丢下,单独相处。
  宝婳抬眸,只一眼,便微微僵住。
  因为那青石上的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她的哥哥,祝九风。
  他在玉善走后,缓缓支撑起上身,脸上噙着一抹笑,又温和地唤了一声“宝婳”。
  “哥哥……”
  他垂眸扫了一眼腕上被玉善抓出的指痕,语气微微无奈,“公主有时候确实热情的令人难以抗拒……”
  宝婳嗫嚅着,竟不知要如何去接他这话,她转而问道:“所以……是哥哥要见我?”
  “是啊,宝婳,你过来,哥哥有几句话想要对你说。”
  宝婳迈步向前,轻声道:“哥哥……”
  她口中才吐出这两个字,便忽然被祝九风一把扯到了大青石上。
  她毫无防备地被他拽倒,翻转之间,竟被他压到了身下。
  宝婳目中骇异,想要挣扎,却发觉他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样文弱,按住她的力气却恰到好处地让她动弹不得。
  “宝婳,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他收敛了唇边的笑,看着她的表情,竟好似有几分怪异。
  “哥哥……”
  宝婳心口不安地跳跃,不知道要答他什么,又忍不住唤了他一声。
  他却忽然抬起手指抚了抚她领口下不小心露出的一些红痕。
  他挑起唇,“你被他碰过了?”
  宝婳只觉得他甚是奇怪。
  他此刻,就好像在她面前脱去了一层伪装,既是他原本的样子,却又和他原本的模样不太一样。
  他原本只是个温柔的哥哥,让她觉得他同梅衾是一类人,永远都不会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
  可如今,他的眼底却好似隐隐透着一抹让人不安的因素。
  叫人觉得,他是个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的。
  他却在宝婳不安地情绪堆积到极点时,忽然笑说:“上次的事情,哥哥是真的很生气。”
  “哥哥,你先放开我……”
  宝婳害怕得很,害怕他这样陌生的气质。
  他情绪不明地看着她,过了片刻果真将她放开。
  宝婳立马滑下了青石去。
  “宝婳,你莫要怪哥哥对你不留情面。”
  他含笑望着宝婳,眼角泪痣此刻仿佛也透着一丝妩媚,显然在告诉别人,他绝非纯良无害之人。
  “哥哥你给三天时间,三天之内,你自己乖乖地回到哥哥身边。”
  他见宝婳惊怯的模样,颇是好心地提示她:“若三天之内没有回来,那么,兴许会有极可怕的事情会发生在宝婳的身上呢。”
  宝婳一点都听不懂他的意思,心中几乎慌成了一锅粥,抿了抿唇,提着裙摆转身便要顺着来路离开。
  祝九风抬手将落在肩上的一根长发捡起,“对了,知道秋梨为什么会被毒哑么?”
  宝婳走到那道圆拱门前,脚步突然一顿。
  然后就听见祝九风□□|风的声音轻柔传来,“就是因为你啊,宝婳。”


第45章 
  宝婳近乎落荒而逃地离开了皇宫。
  她回到府里的时候; 祝东风尚且还未归家。
  秋梨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忙捧来热茶给她。
  宝婳才慢慢将去宫里的事情告诉了秋梨。
  祝九风这回说,秋梨之所以会被毒哑; 就是因为宝婳。
  和他从前说,秋梨是被宝婳毒哑的说法,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意思。
  这也说明; 他先前……确确实实地是在骗她。
  “宝婳……”
  秋梨握了握她冰凉的小手,在她身旁坐下,“祝大人在京中的眼线亦是不少; 他必然是知晓我又能开口了,所以……所以他才这样说给你听的。”
  宝婳摇头; “我……我要不要回去?我心中很是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 我就是觉得哥哥说的话是真的……”
  倘若她不回去,他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你不能回去。”秋梨立马打断她这话; “祝大将军他才是好人,你只有留在他的身边; 才能安逸下来。”
  宝婳怔怔地看向她,声音没甚底气地问道:“可是秋梨,你告诉我; 是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才害了你?”
  秋梨摇头,“宝婳; 没有这样的事情,你从来都不欠我,一直都是我欠了你,真的……”
  宝婳却显然不信; 她的声音也微微哽咽,“你莫要骗我,我是不能接受我害了你的事情,你若骗我……我也是会生你的气的。”
  她说着眼泪便吧嗒掉落下来。
  回来的路上,她便想了很多种结果。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害了秋梨,可这件事情她一定脱不了干系。
  秋梨将她揽在怀里顺着她的后背安抚着,语气轻柔,“宝婳,你当然可以生我的气,只是别恨我,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别恨我,我不想……”
  宝婳贴在她柔软的怀里淌了会儿眼泪,过会儿秋梨又拿着帕子替她擦着脸庞。
  宝婳看着她,发觉她的眸色中分明也有隐忍,却始终不曾像自己这样掉过一滴眼泪。
  她是个哭过一场心情便能缓些的性子,她曾经遇到了不好的事情也失忆了,可以继续傻乎乎的过日子。
  可秋梨却好似总没有她这样幸运,要承担比她更多的事情,却还要安慰着她。
  宝婳想到此处,更是自责,她收了泪意,软声同秋梨道:“我不会恨秋梨,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恨的。”
  秋梨看着她急于保证的样子,露出浅笑,“宝婳,你这样就很好,我喜欢你无忧无虑的样子,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想太多。”
  她如长姐一般,体贴地替宝婳擦干泪痕。
  可宝婳并没有忘记,她其实不过是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
  天黑之后,秋梨便独自一人离开了大将军府。
  她走到祝府前,见有侍卫打量,待认出她后,便二话不说上前去拿她。
  祝九风在书房中披着一件厚重的氅衣。
  他在审阅公文,鼎山王的阴影从天子的头顶上挪开之后,天子原先拘谨小心的模样,便渐渐愈发松散下来,耽于享乐。
  所以他最近的任务很重。
  秋梨被人押到他跟前时,他才放下了笔,拢了拢身上的氅衣。
  “大人……”
  秋梨看着笼在烛光下的他,语气迟疑。
  “秋梨,你还敢来见我?”
  秋梨闻言,缓步上前,跪在了他的面前。
  “秋梨是大人的奴婢。”
  祝九风笑,“我还以为,你抱上了别人的大腿,就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呢。”
  他走上前来,捏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那双幽静无比的双眸,“恨吗?”
  他当初毒哑了她,却是一点都不曾犹豫过的。
  秋梨眸中似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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