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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如果贱婢想爬墙-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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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九风声音温缓道:“也是,为了藏宝图的功劳,确实值得你下足血本去利用她。”
  梅襄抬眸,与他目光交错,并未开口。
  “其实那天那一幕戏非常有趣,可我后来回去想了想,有些想不明白……”
  祝九风说:“你既然什么都料到了,又何至于要弄得那么凄惨的地步。”
  他走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不对,非常不对。
  因为他赢得太容易了。
  原来,这是一出苦肉计啊。
  梅襄勾着唇,神色散漫而餍足,“不然怎么能哄得婳婳对我逢迎讨好呢?”
  祝九风轻笑:“可怜的妹妹,知道真相该有多伤心啊。”
  梅襄轻道:“可有时候,她知道的真相,不一定就是你给她的真相。”
  既然他们各怀鬼胎,能让宝婳信谁,自然是各凭本事了。
  梅襄眼底积着阴郁与欢愉,指腹抹过唇角,带下一抹胭脂。
  上面有宝婳的香气。
  他唇角笑意更深,“祝大人,她还没有恢复记忆,她的心里没有你,只有我……”
  “你该好好想想,你要怎么办才好了?”
  他说完,然后回到马车上,招摇地从祝府门前离开。
  马车消失不见,祝九风才慢慢收敛起笑容。
  抛开藏宝图,他的妹妹确实很香。
  当初他不也差点就真的被她迷惑了吗?
  差点,就要相信了她天真的话,差点就……前功尽弃。


第40章 
  梅襄回到府上的时候; 管卢早已经将外面的事情处理干净。
  “那些人,并不是正经的土匪,看起来像是些市井小民……”
  梅襄抬手斟了杯茶; “我知道。”
  这些拙劣而又幼稚的把戏,想叫人看不穿其实是件很难的事情。
  管卢迟疑道:“二爷当初即便不放走宝婳姑娘不是也可以吗?”
  他实在不明白梅襄既然仍是舍不下宝婳,为什么要有此安排。
  梅襄的神情却淡的叫人看不出情绪。
  “她的心不在我这里; 岂是我强留便能留得住的?”
  宝婳的心一直都向往着失忆之前的事情,向往着自己的家人。
  梅襄固然有的是手段可以锁她一辈子。
  可时日越久,他的心思却愈发与从前不同……
  哪怕她只是心中存着要离开他的念头; 都叫人无法忍受。
  所以他不是没有给过她机会。
  梅襄现在只想要她主动来找他,往后再离不开他。
  但她若真的能头也不回地离开他了; 那她日后也不能再怪他没有给过她机会了。
  他会慢慢地、一个一个地解决她身边的人。
  到那时候他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去对付她; 现在的他其实也并不清楚……只盼她莫要给他这样的机会去做出一些失控的事情来。
  管卢忆及当日翠微斋的事情; 桩桩件件,其实梅襄早就知道。
  宣国公府处处都是梅襄的眼线; 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宝婳是祝九风的妹妹只是一层窗户纸罢了; 他既不能伤她,索性便顺水推舟,一出苦肉计成全了她的念头。
  他刻意放纵了这一切的发生; 唯一的意外便是他仍不可避免地被宝婳的态度所影响。
  管卢隐隐发觉二爷如今竟在这件事情上越陷越深。
  他也不能确定,这对二爷来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这厢宝婳在祝府醒来。
  她的意识迷迷糊糊地; 接着便慢慢想起自己同梅襄在马车上的事情。
  起初她并不愿意,好在后来他也终于退让了一步……可她却用了极长的事情去哄着他,哄到最后,她自己都累得在他怀中随着颠簸的马车睡了过去。
  她起身来; 发觉身上的异样,脸颊渐渐发热。
  春桃进来,低声道:“姑娘醒了?”
  宝婳“嗯”了一声。
  春桃说:“姑娘往后一个人可千万不要乱跑了,亏得大人他向来宽慈,这才没有怪罪奴婢跟丢了姑娘呢……”
  宝婳想到这一茬,缓声道:“你莫要担心,今日我虽走丢了,但我回来后也会替你向哥哥解释清楚的。”
  她并没有想要牵连到丫鬟头上。
  春桃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转而说道:“奴婢给姑娘准备了热水,不如让奴婢伺候姑娘沐浴更衣吧。”
  她说着要上前,却被宝婳拒了。
  宝婳只说不习惯人伺候,说什么都不肯叫她靠近。
  春桃只好就退到门外去等她传唤。
  等宝婳沐浴之后,春桃收拾换下来的衣服时,却发现似乎少了一件粉色绣芙蓉的衣物。
  “奴婢记得姑娘今日穿得是件粉色绣芙蓉的式样,怎就不见了呢?”
  宝婳转过脸去,目光飘到窗外缓了缓,才同她道:“我不喜欢,已经将它丢了。”
  春桃愈发得奇怪,这时秋梨进屋来,瞥见宝婳沐浴后肌肤微粉的模样,便挥了挥手让春桃退下。
  春桃这才离开。
  宝婳松了口气之余,见到秋梨才又想起自己今日竟把要紧事情给忘记了。
  她哄了二爷半天,竟然忘了同他将鲛珠要过来了!
  “秋梨……”
  宝婳惭愧地唤了对方一声,秋梨却拿了一面小镜子给宝婳看,宝婳便一下子就看见了脖子上深深的红痕。
  宝婳轻轻地“啊”了一声,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墙缝里去。
  她见秋梨不解地看着她,只能讷讷道:“被个虫子咬的……”
  秋梨转身便去拿了个药膏过来,示意她虫子有毒,得防着点。
  宝婳点头,心中幽怨地想大虫子长成二爷那样的,不毒就怪了呢。
  晚上祝九风叫来宝婳一起用晚膳。
  宝婳心虚地解释了自己白日里是怎么迷路的,又是怎么遇到梅二公子,这才叫他送自己回来的。
  祝九风叮嘱道:“往后再出门时,你要知会哥哥一声,知道吗?”
  他虽然笑着,可宝婳明显察觉到他今日的笑容少了几分真意。
  她乖乖地点了点头。
  祝九风见她不安,又笑着说:“过几日宫中设下宴席,到时候哥哥也要带你去,哥哥让人给你定做了一身漂亮的裙子,明天送到你那里,你再瞧瞧你喜欢不喜欢?”
  宝婳又答应下来,甜软的模样无比纯良。
  祝九风含笑抚了抚她缎子般柔软的头发。
  不管怎么生气,他都是不能表露出来的。
  毕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宝婳是个多么胆小的人。
  他不急着同她追究这一切。
  等到事情成了之后,往日里她的那些帐,他自然也是要同她一一清算的。
  进宫之前,祝九风又寻了个嬷嬷教宝婳熟悉了一下宫中的规矩。
  宝婳是一回生二回熟,等到第二次跟着哥哥出门时,她反倒没第一次那样紧张了。
  这时候天色尚且还没有黑下来,夜宴也未开始。
  待马车到了宫门,宝婳下了马车,便恰好瞧见了另一辆马车同时停下,车上也下来一人,不是梅家的二公子又是哪个?
  宝婳看到对方,心口又紧悬起。
  “二……二公子?”
  梅襄路过她面前时,她下意识地唤了他一声,她避开了“二爷”这称呼,岂料他只是抬了抬眼皮扫了她一眼,便继续往前走去,仿佛与她并不熟稔。
  宝婳脸一下便热了起来。
  他怎还是这样的态度?
  莫不是他还嫌她哄得不够到位……
  这时祝九风与车夫交代完,亦是瞧见了梅襄经过。
  宝婳见他看着自己的目光似有所思,忙转移了话题问他:“哥哥,咱们现在去哪里?”
  祝九风手里执着一只精致的盒子,对她温声道:“先去一趟纤凝阁。”
  宝婳不熟悉宫中,只管跟在他的身上。
  他二人过去时,却见庭中一女子在舞剑。
  宝婳曾见过女子轻摆水袖妖娆的模样,可此女子虽体态轻盈,却手持一把青剑飒飒生风,其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她的剑势与寻常人的都有所不同。
  锋利的剑芒闪过,却曼妙轻盈给人一种温柔似水的错觉,仿佛比舞姿更柔更妙,然而转瞬之间,那把剑却又破开重重温柔,剑势猛烈袭来,斩金断玉,削铁如泥,全然不在话下。
  宝婳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剑舞,竟看得有些痴迷。
  待那女子停下,才叫人瞧见她那张嫣美的容颜。
  她生来便好似有一股高贵之气,身姿纤柔玉挺,却冷若冰霜,令人不可轻易接近。
  祝九风领着宝婳拜见对方。
  宝婳跟着行礼,这才知晓对方乃是当今天子唯一的姐姐,玉善公主。
  宝婳忽然间便明白了对方这份高贵美丽的气质从何而来。
  “公主先前要的发簪在此。”
  玉善身边一婢女接去转交。
  玉善打开,里面正躺着一只通体碧翠无暇的玉簪。
  她垂眸看了一眼,面上虽未显笑容,可目光却似融融春水一般,含着几分莫名温柔。
  “为我簪上。”
  她的声音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冷冽,轻柔得似雪软般,清泠的嗓音一下子将方才那股不可靠近的冰疏冷漠之感打破。
  宝婳不由地看了祝九风一眼,却发觉他仍是淡笑的模样,但目光中却沉静无比。
  “我很喜欢,谢谢祝大人的簪子。”
  玉善照完镜子之后,轻声对祝九风道。
  祝九风说:“臣分内之事罢了。”
  “那么……”
  玉善目光掠过他那张脸,随即道:“下一次便为我寻一双镯子来,就劳烦祝大人看看我这双腕适合什么样的。”
  她的腕纤柔细腻,全然看不出方才舞剑的刚韧之姿。
  “微臣眼光鄙薄,怕是难以为公主挑选出佳品。”
  “我就是喜欢祝大人鄙薄的眼光,我的要求,祝大人听明白了吗?”
  她的声音,温柔而不可抗拒。
  祝九风笑了笑,答了句“微臣遵命”。
  玉善终于看到了他身侧的女子。
  玉善生在宫廷,见过美人无数,从低贱的仆人至后宫佳丽,各色的美丽她都曾一一阅见过。
  可宝婳却生得粉雕玉琢,如画中走下来的美人,双眸含着柔雾一般,身段柔婉绵软,观之便如鲜嫩喷香的果子,那般可人,恍若能令人口齿生津。
  “她是你的妹妹?”
  她对这件事情,有所耳闻。
  祝九风说“是”,让宝婳再度上前拜见。
  玉善勾起唇,便自袖中取出一只不足巴掌大金狐狸赠与宝婳。
  宝婳微微迟疑,并不敢轻易接受。
  “祝大人?”
  玉善看向祝九风。
  祝九风这才开口:“既然是公主所赐,妹妹还不快些收下。”
  宝婳这才双手接过,行了谢礼。
  她抚着那纯金制成的小狐狸,心中对玉善的好感值几乎顷刻间便攀升到了顶峰。
  这世上竟然真的会有人一见面就送别人这么大块金子。
  宝婳感动的都要哭了。
  “你喜欢就好。”公主淡笑着,又说:“你今晚带着她定然有诸多不便,便将她留我身边吧。”
  祝九风未再拒绝,又叮嘱宝婳几句,便将宝婳留在了玉善这里。
  夜宴将近,玉善领着宝婳入座。
  宴席分为两列,一面女席,一面男席。
  上位便是太后与天子。
  从鼎山王造反至今,那些后续的事情至今才陆陆续续平息。
  太后与天子设宴,为的便是再三嘉奖,力求君臣同心。
  “你哥哥近来在府上一切都好?”
  玉善忽然问道。
  宝婳愣了愣,答她:“回公主的话,哥哥一切都好。”
  玉善眸色温润,目光扫了对面的祝九风一眼,“你不必如此拘谨,我与你哥哥认识很久了。”
  她这话让宝婳微微错愕。
  宝婳不明白她的很久是有多久。
  只是玉善也并未多言,端起酒杯便抿了几杯。
  开席之后,宝婳吃得半饱的时候,身旁宫婢添菜时,忽然轻声对宝婳道:“姑娘,外边有人寻你。”
  她说完便面色如常地离开。
  宝婳惊讶地抬了抬眸,便瞧见了对面的梅襄。
  宝婳心口微悬。
  因为她瞧见他拿出了那日装着鲛珠的锦袋捏在掌心,便忽然起身离开。
  宝婳忙也寻了理由,离席而去。
  这时宴席过半前面正是热闹,半道上有人要净身洗手都不奇怪。
  宝婳才出来时,便远远地跟着梅襄,心中还不解他今日待她的态度。
  他却渐渐行到偏僻之地。
  宝婳眼见四下无人,便轻提起裙摆追近了些,却发觉他忽然消失不见。
  她正是茫然着,下一刻就被人捂住了嘴巴,一转眼就拖进了乌漆抹黑的假山石内。
  若不是被捂住了嘴巴,宝婳险些就叫出了声儿。
  便听见身后那人声音低沉地问她:“这是哪里来的小野猫,一副离不开人的样子……”
  他捉住了她,声音也含着似有若无的愉悦,“莫不是已经忘了自己是有主人的?”
  宝婳耳朵微热,发觉他又在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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