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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如果贱婢想爬墙-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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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婳听着她碎碎念,心思忽冷忽热的,一会儿是梅襄的面孔,一会儿却是祝九风当日对她说的那些话。
  翠微斋中。
  为了不引起梅襄的疑心,梅衾除了邀请祝九风外,还请了其他友人聚于此宴。
  甚至他还让人请过梅襄,自然毫无意外地被对方回绝。
  眼见宴席结束,他蹙了蹙眉,便瞧见紫玉回到自己的身旁。
  紫玉轻声道:“三爷,事情都已办妥。”
  梅衾这才眉宇微缓。
  他想这回若能助宝婳同她的哥哥相认,不管怎么说,对于宣国公府与宝婳都是极好的一件事情。
  尤其是宝婳……
  这厢宝婳便端着一盘解酒汤慢慢地在人群中瞧见了与人谈笑自若的祝九风。
  许久未见,他似乎比从前在鼎山王府时要康健许多。
  他在外面对待旁人仍然是平易近人的模样,可旁人却显然不敢真的对他有所不客气。
  宝婳愣了愣,便走到他的桌席前,慢慢地将解酒汤放下。
  祝九风与人说完话后,便忽然瞧见了她。
  他先是微微诧异,随即露出一抹微笑,“宝婳……”
  宝婳心弦愈发紧绷,积在心中的话就要脱口而出,却忽然被人从身后握住了手腕。
  宝婳诧异地回头,却险些叫出声来。
  梅襄来得恰是及时,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二爷……”
  宝婳想到自己的谎言,心慌无比。
  他抿着唇角,狠狠地掐住她的腕要将她拽起。
  然而宝婳的另一只手却也蓦地被人握住。
  桌上的碗碟哗啦一声翻在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动静。
  众人终于察觉到这一幕,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宝婳心口狂跳,甚至某一个瞬间,四周死寂到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宝婳,我们是朋友,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可以告诉我……”
  祝□□温润无比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而她面前的梅襄却阖了阖眼,缓缓勾起唇角,语气冰冷,“放开她。”


第38章 三合一
  宝婳的一只手抓在梅襄的手中; 另一只手却又被祝九风握住。
  这样的画面看起来极是怪异,且荒诞。
  她想要开口,想要他们先放开自己; 可发觉自己的声音竟一下子哽在了嗓子里,半点也发不出了。
  宝婳抖着唇,发了几次声音; 都发不出来……
  须臾之间,她便立马想到了自己出来前,梅襄推入她口中的那颗丸子。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糖丸……
  他也根本早就料到了今日的事情。
  可即便她开不了口; 一切也仍旧不会就此停止。
  “听说祝大人妹妹的身上有梅花胎记……”
  紫玉忽然从人后站了出来,对祝九风道:“祝大人; 我同宝婳曾经在一起做事; 我见过她身上也有!”
  “哦……是吗?”
  祝九风恍若惊喜; 缓缓起身。
  宝婳身子蓦地失力,下一刻便坠入了梅襄的怀中。
  “这天底下有胎记的人多了去了; 倘若长胎记的都是祝大人的妹妹,恐怕祝大人的妹妹多到不知凡几。”
  梅襄的腔调里流出几分讥讽; 颇是不屑。
  宝婳只知道四下多了些窃窃私语,还有梅衾同祝九风若有若无的声音。
  她昏昏沉沉,好似醉酒一般; 过了许久都听也听不分明。
  “逆子!”
  这一声呵斥尤为响亮。
  宝婳立马一个激灵又要惊醒。
  可她仍是没有半分力气。
  在宣国公说出这句话之前,他们还说了什么,她也没能听全。
  “国公莫要气恼; 其实二公子的顾虑也不无道理,不过我为了寻找妹妹,一直随身带着妹妹胎记的图像,只要比对一下……”
  祝九风的声音仍旧温和有礼。
  接着便是紫玉的声音; “……不错了,宝婳背上的胎记就是这样,一模一样。”
  紫玉不曾见过宝婳的后背,但宝婳稍微一想,便可猜到这定然全都是三爷的授意。
  “藤鞭给我!”
  宣国公仿佛怒到了极致。
  宝婳下一刻便听到挥破风声的声音,若有似无地朝她这里落来。
  梅襄闷哼了一声,却仍稳稳地将她抱住。
  一滴血滴到宝婳雪白的脸侧。
  宝婳长睫微颤,终于睁开了一些。
  屋中的客人几乎已经散去。
  只余下梅衾与祝九风,还有挥着藤鞭的宣国公。
  “逆子,我纵容你多年,你如今竟敢强取豪夺于祝大人的亲妹妹,你这个畜生!”
  四下里只有宣国公的怒骂声,没有一个人为梅襄说话。
  也没有一个人敢上来阻挠。
  宝婳费力地抬起眼皮,终于看到他唇角溢出的血。
  他的瞳仁乌黑无比,那双眸中仿佛不曾注入过半分感情。
  宝婳便立马想到他背上反复发作的伤……
  宝婳想要开口阻止他们,却仍是开不了口。
  梅襄终于注意到了她,见自己的一滴血竟污了她的面庞,抬起手指将她面上的血渍用指腹抹去。
  然而他抹去了那滴血,宝婳却又滚了滴热泪到他的指腹下。
  梅襄目光沉沉看着她。
  宝婳似颤抖了一下,接着便用力地朝他覆在自己脸侧的手指咬去。
  他微微一怔。
  但只是这失神的一瞬间,怀里的宝婳便立马被人夺走。
  宝婳落在祝九风的怀里。
  宣国公死死抓住梅襄的手臂,而他显然已经虚弱到了极致,站在那里都只是逞强。
  祝九风倒也不啰嗦,抱起了宝婳便对宣国公客气道:“今日贵府事忙,待改日祝某必然亲自登门道谢。”
  外面早有人将马车拉来,方便他带着宝婳离开。
  上马车前,祝九风忽然回首对着宣国公等人微微一笑,最终目光却又落到了梅襄脸上。
  他唇角噙着淡淡笑意,却微微启唇,并未发出声音。
  直到马车离开,宣国公才转过头来,“那是祝九风的亲妹,你不交人,要宣国公府如何交代,况且那女子最后咬你一口,分明不愿留你身边……”
  他见梅襄一直没有开口,以为他终于想明白了。
  却没想到梅襄只是一直积着一口血迟迟未吐出来。
  他呕了一口黑血,染在了袍角。
  而宣国公一松开手,他便立马跌坐在地上,早已体力透支。
  “襄儿……”
  宣国公大惊。
  梅襄双手支撑着地面,咳尽了积血,终于可以开口。
  “你果真是我父亲么?”
  他缓缓抬起双眸,面庞平静得可怕。
  宣国公一僵。
  梅襄勾起沾血的唇角,眼中渐渐翻涌出阴翳,“可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父亲?”
  话了,他便彻底晕倒。
  宣国公将他接住,却因他这话而感到一阵心颤。
  不为旁的,就为这句同柳氏生前几乎一模一样的话与眼神。
  那时柳氏也问,他真的是她心爱的男人吗?
  可她怎么会有他这样窝囊懦弱的男人?
  他答应她这辈子不会有妻子,她才留下来做他的妾。
  也是他答应她,会好好照顾儿子,却偏偏令儿子剧毒缠身。
  她撒手人寰,竟是对他此生最大的报应。
  深夜,祝九风请来了第三个大夫。
  第三个大夫姓顾,擅长调养心病,治理脑疾。
  床上的宝婳阖着双目,手指紧紧攥住被子,嘴里却一直在念着一个名字。
  “她说的是‘秋梨’,这听起来像个女子的名字?”
  “是啊,这确实是个女子的名字。”
  祝九风怜惜地抚了抚宝婳的面庞,“她是不是要恢复记忆了?”
  顾大夫摇头,“观她症状,似有人用金针之术调理过,但显然没有什么效果,梦话,应当也是一个进展,倘若让那女子日日伴她,兴许会对她恢复记忆的事情,有所益处。”
  祝九风微微失望。
  “原来是这样么,她一点都不想我这个哥哥,却想着那个女人……”
  “唉,麻烦顾大夫了。”
  顾大夫留了药方,又乘着夜色离开。
  宝婳醒来时,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唯有屋中灯火通明。
  床前有一个穿着玄衣的男子,他调弄着一碗褐色的汤汁,余光瞥见宝婳醒来,顿时微微一笑。
  “大夫说你差不多是这个时候醒来,我便提前替你将汤拌凉了,如今喝下却刚刚好。”
  他说着慢慢将宝婳扶起,在她身后垫了个引枕。
  宝婳茫然地看着他,目光落到他眼下那颗黑色的泪痣,空白的脑子里慢慢便想起了他的身份。
  “祝……祝大人?”
  宝婳迟疑地唤了他一声。
  “宝婳,不要叫我祝大人了,今日我已经当着众人的面确认了你的身份,你便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啊。”
  他含着笑,心情极为愉悦。
  宝婳慢慢地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所以,她竟然真的是他的妹妹吗?
  倘若先前那个来骗她的石头是假的,那么,她自己记忆里想起来的事情却不会是假的。
  如果他是哥哥,那么梦里两次出现的男人又是谁?
  如果那个男人就是他,那她怎么会去亲吻自己的哥哥呢?
  宝婳茫然的神情,渐渐变得防备起来。
  祝九风察觉到了,端起药碗的动作也微微一缓。
  “我在梦里看到过一个男人……”
  宝婳缓缓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祝九风眼中微微露出迟疑。
  “竟然被你发现了……”
  宝婳揪紧了被子,水蒙蒙的眼睛睁大,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惊惶。
  他放下了药碗,缓缓说:“本不想告诉你的,但是……”
  “既然你问了,我也不想瞒着你了。”
  他让人将秋梨叫来,就让宝婳先喝药,她一边喝,他一边告诉她。
  “宝婳,我们确实失散多年,但……我在这几年就将你找回来了。
  后来在鼎山王府里我就认出你来了,不过我以为你还是介意那件事情不肯回家,所以就暗示你,想叫你早日想通。”
  “是什么事情?”
  宝婳有些紧张,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一定同她失忆的事情有着极大的关系。
  祝九风垂眸替她掖了掖被角,轻道:“你因为太过顽皮,胡乱拿东西喂下人吃,结果……你不小心毒哑了一个丫鬟。”
  说完,他见宝婳的脸上果真满是不可置信。
  “你毒哑了她之后,感到十分自责,觉得自己没有脸在这个家里待下去了,就自己离开了。”
  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檀色襦裙的年轻女子。
  女子看着不过与宝婳差不多大,正值妙龄,生得红唇齿白,面容秀美。
  只是她那双眸古井无波,恍若失了年轻少女应有的神采,沉寂似夜色般,叫人看不透心思。
  女子甚为熟练地跪在祝九风的跟前,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姿态周正,叫人挑不出半分不是。
  做丫鬟的,鲜少有人能如此仪态气质。
  即便宝婳能姿容娇艳可爱,却不能如她一般气若幽兰。
  她双手交叠,行了个端正的礼。
  祝九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对宝婳说:“她就是那个被你毒哑了的丫鬟,叫秋梨。”
  宝婳看得分明,那个女子听到“毒哑”二字的时候,几乎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
  宝婳立马挪开眼睛,心中涌上一阵前所未有的心虚惶惑。
  她有些不敢相信。
  她从前是一个这样坏的人么……
  “你是我的妹妹,你本名叫祝绣儿……”
  “叫我宝婳吧。”
  宝婳别扭地打断了他的话。
  祝九风微微一怔,显然发觉了她情绪的变化。
  她现在,茫然,困惑,且自责。
  她甚至不敢多看秋梨一眼。
  更不敢轻易认回自己的身份了……
  祝九风微笑着抚了抚她的脑袋,“也许今晚上我同你说的太多了,就叫秋梨来伺候你休息吧,剩下的话,我们明天再说。”
  宝婳却立马摇头,“不要……我不要她来伺候。”
  她心里真的很害怕。
  就像知道自己亲手杀了一个人一样,现在,那个人断着胳膊伤着腿,满身的鲜血,却还不得不迫于权势伺候着宝婳这个凶手。
  宝婳都要急哭了。
  她能感觉到,那个叫秋梨的女子一直在看着她。
  宝婳这个时候才忽然发觉,也许找回记忆,并不会是一件好事。
  祝九风似对她无不顺应,温声地安抚着她,便淡淡地吩咐秋梨退下,换了另一个□□桃的丫鬟进来。
  宝婳喝的那一碗是安神汤。
  祝九风有意让她今晚多休息一会儿,喝完之后,她便很快睡去。
  祝九风回到书房,过了会儿,檀衣女子也跟进了书房。
  她又跪在了祝九风的跟前。
  “你已经见到她了,还不满足吗?”
  她摇了摇头,那双没有情绪的眸子里,忽然多了些痛苦的波动。
  “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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