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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如果贱婢想爬墙-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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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后来又能甘愿哄着她,将卖身契还给了宝婳,叫她感动得热泪盈眶。
  偏偏如今……
  即便她被石头骗是活该,可二爷何至于要发这么大的邪火,叫她再大的胆子在今晚也都要被吓破了。
  宝婳最终还是配合着给二爷圆了一个家。
  她睡去后都还忍不住抽噎了两声,显然是被欺负痕了。
  总而言之,宝婳的肠子真真都要悔青……
  她傻乎乎为二爷准备的那封信,倘若日后被二爷看见了,亦或是旁人看见了……
  宝婳都会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瓜一样。
  想来她没能离开得了,紫玉那封信多半也送不到二爷的手上了。
  就算送到了,二爷他指不定也会生气地撕成了碎片。
  这样一来,宝婳心底的小秘密才能彻底地被毁尸灭迹……
  后半夜,管卢终于审完了石头,回到房门之前候着。
  直到屋里的动静终于消歇下来,管卢让人准备热水。
  终于等到屋里传唤,管卢这才松了口气。
  他真怕二爷把正经事情给忘了。
  梅襄出来时眼中少见的餍足,先前的情绪如数收敛起,他的面容在夜色中看上去分外平静。
  “二爷,你和宝婳姑娘……”
  梅襄抚了抚袖口,将他的话打断,“问出来了吗?”
  管卢微微颔首。
  夜凉如水,外面轻轻一阵冷风,便好似能从皮肉渗入到骨子里去,同白日里的冷不同,这种冷叫人忍不住想要打心底发出颤栗。
  一辆马车到了亭子前停下。
  亭子里有一人立在角落,见着马车上下来了人,黑帽下唇角轻轻弯起。
  “是梅二公子吗?”
  他的声音轻轻的,在夜里十分清朗明晰。
  “我当是谁?”
  梅襄勾起唇角,看向对方。
  “原来是祝大人。”
  那人轻叹,“看样子那个孩子还是失败了啊……”
  “早知道当初他主动请缨的时候,我就不应该把这活命的机会留给他了。”
  他说着伸出一双苍白的手,抬手将黑色的兜帽取下,月光如银纱般映在他的脸上,在他那张白皙的脸上,眼角那颗黑色泪痣似浓墨勾点一般,尤为显目。
  他微笑着,“二公子,大家都是为了朝廷办事,你又何必坏我好事?”
  “哦,是什么事情,需要让祝大人这般费心布局?”
  梅襄似不解般,缓声问他。
  “二公子有所不知,妹妹顽皮,离家出走的时候偷了我的一件东西。”
  梅襄微微恍然,“莫不是朝廷正在寻的那块属于鼎山王的藏宝图?”
  祝九风点头道:“是啊,她现在失忆了,你说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能放任不管呢?”
  “都是为了朝廷做事,二公子何不配合我呢?”
  “祝大人此言差矣,倘若真有一份功劳你想要,我也想要,我若将她给了你,又要拿什么去向圣上邀功呢?”
  梅襄面冷声柔道:“况且她是我的女人,只怕对我是寸步不离。”
  祝九风从容地说:“是吗?我还以为梅二公子怕她恢复记忆之后不肯为你所用,这才牺牲了自己,想要色|诱于她,务求她恢复记忆之后万无一失。”
  他的话音落下,亭子里有那么一瞬的死寂。
  梅襄缓缓提出质问,“那祝大人呢,倘若她真的是你的妹妹,怎就要用到这样下作的手段骗她?难道祝大人同妹妹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哎呀。”
  祝九风轻叹,有些无奈道:“真是有些冷了。”
  他身后的小厮立马将手里一件厚重的氅衣替他披上。
  “明月如霜,好风如水,二公子要同我一起赏会儿月亮吗?”
  祝九风颇是真诚地说道。
  梅襄摇头,“不了,听说祝大人的妹妹身上有一块梅花胎记。”
  胎记?
  祝九风想起来了,宝婳在鼎山王府时,他是暗示过她胎记。
  “所以二公子在鼎山王府的时候就已经起疑了吗?
  有道是‘一节见则百节知’,二公子这样竟也能摸出瓜来,二公子太厉害了,叫人钦佩。”
  祝九风毫无诚意地说着。
  想来她当天回去竟就直接说给了梅襄听去。
  所以梅二公子何许人也……从一个梅花胎记便能反推出他迟迟交不出鼎山王藏宝图的源头。
  祝九风在鼎山王死后,没有着急忙慌地在找对方的后部,或者什么信物。
  他一直都在找他的妹妹,一个带有梅花胎记的女子。
  因为他很早以前从鼎山王那里偷回来的藏宝图,被他离家出走的妹妹给偷走了。
  这大好的立功机会,就被耽搁了下来。
  “祝大人谬赞了,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梅襄侧眸瞥了他一眼,语气十分愉悦,“因为我将她从头到脚都阅视了一遍,她的身上并没有梅花胎记。”
  祝九风从容的表情终于僵了一下……他脸上的笑容也忽然间消失不见。
  他看了她的身体么……
  梅襄唇角恍若挂着得意的笑容,这才攀上马车。
  祝九风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离开的方向,过了许久才呢喃道:“撒谎。”
  他的心腹迟疑,“他为什么要撒谎?”
  “撒谎自然是为了掩饰,所以他在她那里不会那么顺利。”祝九风笃定道。
  回去途中,管卢见梅襄默不作声,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二爷,宝婳姑娘一时半会是恢复不了记忆的,这件事要怎么办才好……”
  今晚引出了祝九风,他们才更能确认,祝九风丢失的东西与宝婳的失忆脱不开关系。
  他家二爷今晚上虽然在祝九风面前看似胜了一回。
  可二爷牺牲了色相都留不住宝婳姑娘,就莫要说今晚上不顾她的意愿还肆意妄为地享用了她。
  管卢觉得他家二爷似乎有些本末倒置,忘了留住宝婳姑娘的目的。
  梅襄闭着眼睛似在思考什么,过了片刻忽然说道:“你知道么?”
  管卢疑惑地看着他。
  “她浑身上下都已经沾染上了我的气味……”
  祝九风想要同他抢人,凭什么呢?
  管卢微微迷惑。
  那又怎样,二爷又不是禽兽。
  只有禽兽才会觉得旁的东西上面涂满了自己的口水和气味值得骄傲。
  梅襄见他不说话,忽然抬眸扫了他一眼。
  管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只好硬着头皮道:“羡慕二爷……”
  梅襄霎时就阴沉了脸,“滚。”
  管卢赶忙滚下马车。


第34章 
  这厢宝婳还不知道自己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她一觉睡醒; 浑身像被车轱辘碾过一般。
  她坐在床头,发觉自己昨天那身衣服变成了一团碎片,便是她有心缝缝补补拼凑起来; 都不能行了……
  宝婳哆嗦着手指,想哭。
  “你要是敢哭,我就又要忍不住了。”
  旁边的始作俑者云淡风轻地对她说。
  宝婳憋了憋; 又憋了回去。
  “二爷,放了我罢……”
  她愁眉泪目地说。
  “怎么办,我又得不到你的心; 放了你,岂不又跟别人跑了?”
  经昨儿一夜; 梅襄也实在懒得遮掩本性。
  他幽黑的眸中充满了魅惑; 却又仿佛生食过人肉一般; 微微的餍足,便足矣让他容光焕发; 精神饱满。
  她真的很好,单单是身体就可以抚慰他全部的火气。
  梅襄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 她就算不恢复记忆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宝婳舔了舔干燥的唇,手指攥紧了被子; “二爷,强扭的瓜不甜……”
  梅襄轻笑着,“你瞧瞧; 除了我能啃你这口瓜,便是别人扭着甜,他们扭得着吗?”
  宝婳愣了愣,更想哭了。
  因为她觉得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她想用正常的道理去说服他; 怕是不能了。
  待丫鬟拿来了崭新的衣裙。
  宝婳才勉强能见人了。
  早上下人们准备了丰盛的早膳。
  宝婳坐下,便觉得屁股有些疼。
  她虽为昨夜里那一波三折的事情伤透了心,可也不至于叫自己饿着。
  她一面忧郁,一面便捉了一只肉馅的包子过来咬进嘴里。
  哪知道热腾腾的包子到了嘴里烫到她嘴里被咬破的地方,疼得她立马又要落泪。
  梅襄的筷子落在桌上。
  宝婳立马合上了嘴巴,憋憋屈屈地看着他。
  “过来……”
  他一直打量着她满脸悲情的模样,脸上的表情也愈发叫人看不出情绪来,“坐到我怀里来吃。”
  宝婳连忙摇头,“我……我吃饱了。”
  “宝婳,别叫我说第二遍。”梅襄唇角噙着笑意,可语气并不叫人觉得他很好商量。
  宝婳涨红了脸,见下人们虽然都老实地低下头去,但分明都听着呢。
  梅襄问:“你怕什么?”
  他看着宝婳羞红的耳朵,甚为喜欢地轻轻摩挲。
  “是不是怕他们觉得你就是个勾引主人的妖精,一大早上就极不安分地坐在主人的腿上,恨不得想要将主人榨干……”
  宝婳目光惊慌地抬眸看他,想要捂住他的嘴巴却又不敢,“二爷……”
  她的声音娇娇颤颤,羞愤到想要将脸也挡起来。
  “二爷疼你,你受着就是了,可千万不要不识抬举……”
  他将她的下巴托起,看着她红嫣嫣的小嘴,又有些想要的念头。
  宝婳连忙揪住他的衣襟声音绵软而委屈地解释,“二爷,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嘴巴疼。”
  她颦眉看着他,水莹莹的雾眸里仿佛含着轻轻的嗔怨,想叫人恨不得为她掏心掏肝。
  “你不早说……”梅襄的声音轻柔几分,让她张嘴。
  她便乖乖地张开嘴巴,叫他瞧见她软嫩的小舌上是有个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痕印。
  他抚着她的腰侧,让人将隗陌叫来。
  宝婳见他仍是目光幽深地盯着自己的嘴看,忙偷偷地转开了脸。
  隗陌过来,以为梅襄旧疾复发,带足了药材,岂料梅襄要他给宝婳治舌头上微不足道的小伤口。
  “这也要配药?老子不干!”
  隗陌气疯了。
  他梅襄还真敢把自己当狗使唤,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都叫自己来干!
  可他还未来得及硬气到底,管卢便“刷拉”抽出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隗陌脖子一疼,“嘶”了一声,发现脖子上真见血了。
  隗陌:“……”
  行罢,就因为不给他的女人治舌头上看不见血的伤口,就被人抹脖子了,说出去也一样要被人笑话的。
  隗陌转头就走,回去给宝婳配药。
  宝婳缩在梅襄的怀里,表情还有些呆滞。
  那些下人间或偷偷地抬眸看她一眼,那眼神仿佛都在说“原来把二爷迷得五迷三道的女人就长这样”。
  “你看,二爷对你是不是很好?”
  梅襄在她身后抚着她的柔软乌发,揽住她的细腰,声音温柔。
  不听话的人,多半都会像隗陌那样,要么死,要么见了红再选择顺从。
  他可没有这样对过宝婳。
  怀里的小姑娘瑟缩了一下,分明感觉更害怕了。
  早上梅襄又让人重新做了鸡丝肉粥过来。
  他亲自吹凉了喂宝婳喝了两碗,宝婳觉得够了,见他又吹凉一勺喂来,赶忙将小脸别到一边去。
  她起初还是僵在他怀里,可坐得久了,她那经过摧残的小腰也实在没那力气,只能软泥一样软在他的臂弯里,她仰起小脸,轻声道:“二爷,宝婳吃饱了。”
  梅襄见碗里还剩了一些,便直接就着她吃过的口水,将剩下的都替她吃了。
  宝婳敏感地察觉到那些仆人又偷偷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说:啊啊啊二爷竟然吃她口水!
  “二爷,别吃了别吃了……”
  宝婳赶忙拦住了他。
  梅襄扫了她一眼,忽然挑起唇魅惑一笑,“好啊,那就回房间去吃宝婳吧。”
  宝婳的脸瞬间就滚烫无比,她已经不敢去看那些八卦的下人的目光了。
  她甚为欲哭无泪,“二爷听错了,我……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
  明明下人也端来了另一碗,可他却偏偏要去吃她的那一碗,叫旁人要如何看她?
  宝婳觉得自己清白的名声已经彻底被梅二爷一手破坏。
  想来从前那个出身清白老实巴交的宝婳在大家的心中也会从此死去,眼前这个是狐狸精婳婳……
  宝婳越想越伤心。
  她的命好苦。
  她真的不想做狐狸精。
  用罢了早膳,宝婳终于得以从梅襄的怀里解脱出来。
  而那些下人看起来分明无比本分,没有任何的表情,可宝婳却偏偏总会觉得他们就是在偷看自己。
  “婳婳……”
  宝婳一个激灵,慢慢地回过头去,见梅襄似乎甚为满意这个称呼,“往后二爷叫你婳婳可好?”
  宝婳惊恐摇头,她不要做狐狸精婳婳。
  梅襄见她害怕的模样,脸色微微一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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