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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替身侍妾不干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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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秦宜然还站在一旁,见裴承翊也要走,下意识唤道:
  “承翊……”
  闻言,裴承翊后退一步,面色发沉:
  “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办。”
  …
  阿谣已经不记得她那日是怎么从未央宫回到东宫静轩阁的。
  大约是因为周身疼痛难忍,在未央宫的时候又极力忍着,心神损耗过大,回去的路上她只觉得身子一软,人就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一双腿凉飕飕,膝上的伤处还一下下刺痛着。
  她艰难地张开眼,一入眼,便是男人冷峻的侧颜。他墨色的发丝高高竖起冠,但是一个侧脸,都风神朗俊,英气逼人,叫人不敢多看。
  他此时此刻正在做着与他身份不相符的事情。阿谣朝着下面看过去,便只见自己的裙摆被高高撩起,一双莹白纤长的腿露在外,裴承翊正手中拿着药膏,另一手小心地替她上药。
  作者有话要说:  把贤妃改成白月光了,感觉这样比较合适


第8章 
  男人敏锐地觉察到阿谣醒了,他的目光投过来,难得的略显温和。
  他的声音低低,有些发哑:
  “醒了?”
  阿谣没说话,只是用那双红肿的眼睛就这样直直瞧着他。
  她的眼睛很红,又发肿。却没有影响她的相貌,反而显得楚楚可怜,很是惹人疼惜。
  她这般模样叫人瞧着便觉得这是个娇弱如纸一般的人,若不仔细护着,一碰就要碎了。
  裴承翊这时大约也是这种心思,所以格外有耐心。
  他伸出没沾到药膏那只手,想替她拂开额前散乱的碎发,口中还低声说着:
  “可是疼了?忍着些,马上就上好药了。”
  能让太子爷纡尊降贵给上药的,也就只有阿谣这一个。大约连裴承翊自己都觉得,这是天大的恩典。
  可他想碰她额前碎发的时候,她下意识别过脸躲开了。
  男人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顿,然后便若无其事地继续伸过去,带有些偏执的强迫意味,直到将阿谣的碎发拂到耳边才算作罢。
  许是怜惜她受了这一身伤,即便阿谣此时正红着眼瞪着他,裴承翊也没恼,反而重新拿起药膏,预备继续替她上药。
  不过这动作还没做出来,阿谣就先艰难地撑着身子起来,一把将自己被撩上来的衣裙放下去,执拗地说:
  “不敢劳烦太子殿下。妾身今日伤重,伺候不了殿下,殿下还请回吧。”
  “不用你伺候,孤在这里陪你。”
  夏日里一缕难得的清风从窗子吹进来,吹得男人浓密的长睫轻轻翕动,睫下是那双深浓的瞳孔。
  他的瞳孔像是一个漩涡,叫人瞧一眼就要忍不住陷进去。
  所以阿谣别着头瞧着别处,并不去看他的眼睛。
  她声音还有些虚弱,不过态度甚为决绝:
  “殿下日理万机,宵衣旰食,实在不必在妾身这里浪费时间。”
  “妾身也不习惯人陪。”
  从前没有陪过,只是每每欲念上头,需要纾解才会到她这儿来,现下她又怎么敢让他陪。
  这几日连日以来阿谣身上发生的事太多了,多到她有些应接不暇。
  有些想不清楚自己到底该如何。
  尤其是面前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他的变化太快,时冷时热,一会儿冷得像数九寒冬,一会儿却又来关心你、怜爱你……
  从前的阿谣总是任他予取,可是现在,她真的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
  或许,她需要一些时间来认真想一想这个问题。
  坐在榻前的男人顿了一瞬,他轻吸了口气,这才又问道:
  “饿不饿?孤叫人送点吃的来?”
  “不饿,也没有不舒服,妾身很好,殿下还请回吧。”
  ……
  “林谣。”
  男人的声音一沉,已然是没有了耐性,
  “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
  虽然早知道他的耐性迟早会用光,可阿谣听到他的声音冷下来之后,还是一下子下意识就转过头看他。
  那双略略上挑的狐狸眼圆睁,眼中半是红半是泪色,就这么倔强又委屈地看着裴承翊。
  饶是他再冷的心肝,这时也不禁融了分毫,是以,男人的声线稍有缓和,他伸出手,欲纳阿谣入怀:
  “孤知道你委屈,别再闹了。嗯?”
  阿谣知道,尊贵如裴承翊,这已经是他能低头的最大限度。她也知道,像她这样卑微的侍妾,这个时候就该做低伏小,见好就收。
  像她这一生过去的每一日一样。
  她是低到尘埃里的人,生来就是贱命一条,七岁之前的记忆她没有了,可七岁之后的每一日她都记得。
  因为每一日,都是察言观色,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看着旁人的脸色过日子,事事唯主家的命是从已经是她人生的全部。
  可是这时,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突然就没头没脑问了一句从昨晚起就藏在心里的问题:
  “殿下喜欢妾身送的寿礼吗?”
  寿礼?
  裴承翊愣了一愣。他是天之骄子,生在帝王家,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自然并不把那些寿礼放在眼里。那些东西早就叫陈忠给归置好,而他连翻看也尚未翻看过一眼。
  现下听阿谣问起来,他甚至不知道她送了什么东西来。
  只不过这些他自然不会表现在脸上,反而伸手安抚似的拍拍她的背,说道:
  “孤很喜欢。”
  “真的吗?”
  “自然。”
  “可怎么都没见殿下戴过?”
  男人答起这样的话张口就来:
  “珍爱的东西,哪有随意带出来的道理。你送的,孤自然是好好收着。”
  瞧他的神情语气,说得像真的似的。
  可是阿谣昨夜,还有今日在未央宫的时候,分明瞧见秦宜然腰间挂的玉佩,那是她一下一下亲手雕琢出来的,绝计不会认错。
  她禁不住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中一不小心就带了些讽刺的意味。
  裴承翊的脸色微变。
  阿谣伸出手去推开揽着她的男人,这一推,正巧又碰到手上的烫伤,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不过她半个疼字也未喊,又是笑了笑,轻声说:
  “那可巧了,妾身瞧见秦大姑娘带了个一模一样的。”
  男人单手按在床沿,脸上已然是不豫之色,他声音冷然:
  “天底下一模一样的东西可多了。”
  “是啊,”
  阿谣苦涩地勾勾唇角,
  “殿下一贯擅长找一模一样的东西做替代品的。”
  她说的还算委婉,可是总觉得他一定能听明白。
  只是他藏在心底的心事被她这样戳穿,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恼羞成怒。
  她紧紧盯着面前这个丰神毓秀的男人,亲眼瞧着他的脸色一点点变化,直至现在这样压着恼意,他警告似的同她说:
  “你这般阴阳怪气地与孤说话,是嫌在东宫的日子太舒坦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速缓缓,没有一点疾言厉色。可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直往人心口上戳。
  “妾身不敢。妾身只是想说,这世上,也有很多东西是绝无仅有的,没有替代品,也不会是其他东西的替代品。至于阴阳怪气,妾身实在不敢。”
  “不敢?”
  裴承翊伸手重重钳住阿谣的下巴,强制她与他对视,
  “还有你不敢的事?”
  似乎是阿谣直瞪着他一个字也不答的倔强态度触怒了他,裴承翊一把搡开她,猛地站起身,拂袖欲走。
  一定是他平日里太纵着她了,愈发无法无天,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这种掌控不了的感觉,恰恰是他最讨厌的。
  他步子迈得大,三两步就到了门边,连再往榻上瞧一眼的心思也没有,径直就去开房门。
  不过即便盛怒之时,开房门的手还是稍微顿了下,似乎在给阿谣一息悔过的机会。
  如他所愿,躺在榻上的阿谣这时确实开了口:
  “妾身恭送殿下。”
  ……
  “无可救药!”
  然后,便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阿谣秀眉紧蹙,闭上眼,那门被关上的余震重重。
  许久才重归平静。
  …
  东宫,书房。
  陈忠端着一盏茶,正欲敲门给裴承翊送进书房里,还没等手碰到门,便听见书房中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像是在翻动东西,只不过这翻动东西的动静过大,像是着了贼似的。
  不过陈忠不用想也知道是太子爷在翻东西,太子爷今日心情不大好,自打从静轩阁出来,就见他一脸恼火,几乎写在脸上。
  陈忠叩了叩门:
  “太子殿下。”
  屋子里的翻动东西的声音未止,须臾传来一道略显不耐的男声:
  “进来。”
  陈忠推门进去,一开门,便见地上乱七八糟堆了一堆的精致礼盒,他一眼就认出来,这些都是前日里各处送来给太子爷的寿礼,原本被规规整整放在这儿,太子爷连瞧也没多瞧过一眼,现下却不知是在找什么。
  他走上前,双手奉着茶,问道:
  “殿下,喝杯茶润润嗓吧。您要找什么,您只管吩咐,奴才来帮您找。”
  原本正埋头在地上翻找的裴承翊听到这话倏然抬起头来,他冲着陈忠手里的茶昂昂下巴:
  “搁下,先来帮孤找东西。”
  “殿下您是要找哪位送的寿礼?”
  送东西的人都是身份贵重的,又是送给太子爷的东西,想来都是价值连城。是以,这些寿礼都是由陈忠亲自收的,等闲的财物类已经充了太子爷的私库,余下放在这里的不是极其贵重就是别有寓意。
  裴承翊看了陈忠一眼,神情有些不自然,他略显懊恼地皱了下眉,然后才不情不愿地说:
  “找林谣的。”
  闻言,陈忠跪到地上,在一堆被翻乱的锦盒里翻找,他跟在裴承翊身边数年,许多时候也没有太多顾忌,便一边找一边说道:
  “林小主送来的东西奴才倒还真有一点印象,顶顶精致的一个小盒子,不过奴才拿过来的时候没盖严,还瞧见小主特意给殿下写了个小纸条,颇有心意。”
  “就你话多。”
  裴承翊虽这样说,脸色却缓和了一些,只说,
  “既然有印象,就快些找。”
  他说完这句,看着在地上找东西的陈忠,又觉得不够,不满地问道:
  “你知道她送的东西颇有心意,怎么不提醒孤一声?”
  “全是奴才的错,奴才但凭殿下责罚。只是那日殿下委实太忙,奴才好容易寻找空要说这事,永昌侯府的秦大姑娘又是来了,奴才实在不得机会说呀。”
  闻言,裴承翊不屑地轻嗤一声,随手扒拉几下地上乱糟糟放着的一堆锦盒,漫不经心道:
  “再这么不仔细当差,陈总管,你就去照看照看永巷里那些失意人。”
  “哎呦,我的爷您可饶了奴才吧,能伺候殿下是奴才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殿下可千万别将这福分轻易给拿走了。”
  “行了,快找。”
  “是。”
  ……
  许久许久,久到裴承翊等得百无聊赖,无聊的请安折子都批了好几本儿,才听到陈忠从那堆东西中抬起头,说了一句话:
  “天爷啊,林小主的东西怎么也找不见了,真是见了鬼了。”
  送来的东西都有礼单,按照礼单细细分类收纳,林谣的寿礼算不得什么贵重物,又颇有心意,一定是放在这堆锦盒中,可是现下却怎的也寻不见。
  那边案前坐着的裴承翊听了这话已拉下脸来:
  “你再好好找找。”
  “奴才已经找了三遍了,那盒子的样式奴才记着,这里确实没有,没有……这没有能跑到哪去呢?”
  “是你浑头巴脑把东西入了库了?”
  “并未啊,奴才现下去库中瞧一瞧,请殿下稍后。”
  裴承翊等得有些烦躁,手上批的折子写的全是——
  “臣兖州刺史恭祝陛下端午康安!”
  “臣近日发热咳嗽,几难下榻,思念陛下,夜不能寐。”
  ……
  许久,才见陈忠回来,一进门,脸上还是急色:
  “殿下,奴才查了库里,桩桩件件皆规矩陈列,查三遍也并未寻到林小主送的寿礼。”
  “你可查仔细了?”
  “十分仔细,确实并无。”
  “那你可知晓她送的是什么?”
  “……像是玉石。小主的字条敞开了在盒子里,奴才也没敢多看,只粗粗扫了一眼,瞧着像玉石。”
  “啪——”
  裴承翊将手上的请安折子往案上一扔,不悦道,
  “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你还能做什么?”
  见状,陈忠“腾”地跪到地上,连连说:
  “殿下息怒,东西都搁在这书房,想来是遗漏在哪儿了,殿下莫急,奴才这就再去找。”
  裴承翊一扬手,不耐道:
  “去。限你半个时辰,办不好就去永巷报道。”
  “是,奴才这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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