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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她娇软又撩人-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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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泽红艳的嫁衣压在她身上,像鲜血染就的一般。袖口缀满了珠玉,沉重到她觉得仿佛抬手都很艰难。
  胭脂敷在她脸颊上。卿城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在浓妆艳抹下,依稀还能窥得微许惧色。
  今天,她就要嫁给别人了。
  一个她素未谋面的人,一个异国他乡的人。
  东夷王,一个曾带领铁骑侵略她南柯国土的人。
  分明隔着国仇家恨,可往后余生,她却要和这样的人厮守。
  未来将是何种模样?
  说不恐惧是假的。
  她这一去,或许就是很多年。就算能回来,与他也早已缘尽于此。
  可是她还是想见见他。
  在城楼下的时候,她的脚步有些迟缓,不甘心的想要听见那无比熟悉的声音。
  可是她走的再缓,也没能等到。
  轿辇被抬起的那一刻,卿城彻底断了念想。
  国君远嫁,自是十里红妆。
  无嗣。此后,由右相监国。
  无数黎明百姓跪在送亲队伍旁,感念君主不战之恩。
  她闭上眼。
  恩怨情仇就此终结。
  惟愿千军不破固我家国永世昌。
  苏覆没有亲自向她道别。这样的日子,他实在没有为她饯行的兴致。
  他是站在城楼上,目送着送亲队伍渐行渐远的,如一条蜿蜒的长龙逶迤远去。
  他一定会接她回来。不会让她等太久的。
  楚叙舟缓步上来:“不用太担心。已经准备好了。”
  苏覆收回目光,淡淡'嗯'了一声。
  未几,他补充道:“让他们做的干净些,我不想出什么差错。”
  楚叙舟笑意中有几分森冷:“万无一失。”
  东夷距南柯路途遥远。浩浩荡荡的和亲队伍要跋山涉水数月才能到达东夷。
  卿城行至半途时,却传来了一个震惊不已的消息。
  她那位素未谋面的夫君——东夷王突然暴毙而亡。
  她如今就是到了东夷,也只能和他的牌位成亲了。
  人还没到东夷,便从王后成了太后。
  其实卿城倒有几分庆幸。
  如此一来,她到了东夷,即便是像被幽禁一般躲在深宫也好,至少不用与那个东夷王周旋。
  卿城和亲与东夷王暴毙的消息双双传来,皆是震惊四海。
  东夷人对苏覆与卿城的关系并不十分了解,故此不以为然。
  倒是北国世子,知道苏覆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还算有几分了解,反而不很惊讶。
  从他苏覆手里抢人,死透了也正常。
  长孙绫不问世事已久,玄桀也不会拿这些事情烦扰她。倒是赵鹤芝,每每给她问诊时会提上一提。
  听闻了卿城远嫁的事情,长孙绫的手紧握成拳:“东夷这样□□我国,总有一日让它加倍奉还。”
  赵鹤芝道:“如今前朝在养精蓄锐,将来定能一血国耻。”
  片刻后,长孙绫道:“师兄,我想回宫,你能否帮我?”
  赵鹤芝蹙眉道:“准备车马不难。可东邪上下密不透风,没有他的首肯,绝无可能。”
  长孙绫默然。她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是指玄桀。
  长孙绫与玄桀这段日子亲近了不少。恰如其分的暧昧,让玄桀小心翼翼的珍重。
  夜间,他来看她的时候,她忽然在他怀里问:“玄桀。要是我们成亲,你会送什么聘礼?”

  ☆、小狐狸

  玄桀没想到长孙绫会问得这么突然,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有些应接不暇:
  “聘礼……你不是喜欢吃荔枝吗?那就荔枝林吧。不行,好像太随意了。那就、就……”
  她轻轻道:“就上次送给我的那个黑玉镯子吧。”
  她知道,她上回摔碎了那个镯子之后。
  他大概觉得玉碎的征兆不好,没舍得扔,令工匠镶了金,将那断裂的镯子修补好了。
  他是随身带着的。
  她提起,他就拿出来,套在她手上,又拿起她的手,在灯光下照了照:“是不是太简单了?”
  她低眉看了看,镯子上巧妙的镌上了金色的字体,是他们的名字。
  “现在就送给我吧。”她扬了扬手,笑道。
  玄桀微怔了一下,旋即笑:“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夜总是笑,笑得格外灿烂,反而让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良久,他呼吸有些紊乱,很紧张的问她:“阿绫。会不会将来有一天,你真的可以嫁给我……”
  她语气有些飘渺,最终还是一笑:“会的。”
  但是他很高兴,甚至兴奋的几乎不知所措。就像他第一次对她说'我喜欢你'的时候,高兴的话不成章。
  “阿绫。我知道有的时候我控制不好自己,总是惹你生气。其实我不想这样的……以后,我会尽量控制我自己的脾气。虽然现在我做不好,但是我会努力。也许以后等我做的好了,你会心甘情愿的嫁给我的……”
  他说了许多,却只字未提'血魔'的事情。他自始至终没有对她说,她便也装作不知道。
  她轻轻打断他的话:“玄桀。”
  可是打断之后,却没有再说下去。
  他停下,望着她,目光清澈如水。
  许久,她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可是他说:他知道。
  “阿绫。我以前总是不能理解,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你,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
  我想过一千种把你留在身边的方法,却没有想过别的选择。可是我现在想通了。
  你刚刚说'会',不论将来如何,你肯这样说就够了。看见你笑,我也很开心。”
  她什么都没有说。现在,她什么答复都给不起。
  但是他还是很高兴,似乎也没有等她的回答。至此已经尽力,也心满意足。
  她枕在他臂弯里睡了一会。月上中天的时候,她醒了过来。
  他还在沉睡中,呼吸匀静,没有任何防备。
  世上的人,甚至是她,都对他有过或多或少的诽谤。可是他现在睡着的样子,那么安静,像个单纯无害的孩子。
  与师兄约定的时间就快要到了。他的腰牌也近在眼前。
  长孙绫支起身子,望着窗外的月色。
  她不知道玄桀是什么时候醒的。
  或许是因为动作太轻,她没有发现。
  玄桀捧着她的脸,望着她的眼睛。
  这双特别好看,让他特别喜欢的眼睛。
  他看了她许久,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又似乎是想把她的脸永远刻在心里。
  他问:“你想走吗?”
  她不知道他是怎样发现的。或许是这段日子的异常,或许是前些日子赵鹤芝的仓皇,或许就是今夜她触碰他腰牌的时候。
  她什么都没有说,可是眼神已经给了他答案。
  他将腰牌取下来,细心的系在她身上。然后对她轻轻笑了一下,目光濯然。
  或许,南辕北辙,他的执着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原来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情,只要坚持就会有结果。
  放过她,是不是也能放过自己?
  这一次,他是真的要放弃了。
  最后,玄桀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只要她一回头,就能看见他,可是她始终没有。
  也许是他不够温柔。为什么她总是想着跟别人走。
  赵鹤芝说的没有错。前朝如今确是在养精蓄锐。
  改革律令、招贤纳士都在有序进行。
  南柯子民感念君恩浩荡,对于新政亦积极响应。
  长孙绫回来后,才恍然发觉她的孩子原来已经这么大了。
  她这段日子没能陪她,但是幸而乳母将她照顾的极好。
  小囡囡睡在摇篮里,长得白生生的,样貌极好看。
  长孙绫回来后,令人转告苏覆,让他过来取轩辕剑。
  她父母死去的直接原因是真正苏覆的父亲,但当年在其间作梗的东夷人也脱不了干系。
  她自然对东夷恨之入骨。
  她的身子已经废了,只能盼着这把剑在战场上还能派上用场,也算是为她的父母雪恨。
  侍女回禀道:“右相大人过来了。正在外室等您。”
  “就来。”
  长孙绫急急起身,取了放置轩辕剑的锦盒。
  没想到小囡囡却正好醒了过来,大概是饿了,刚醒过来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长孙绫迟疑了片刻,一边抱起孩子,一边将锦盒交给侍女:“你去帮我把这个交给他,就说我没时间。”
  “是。”
  小囡囡平日里其实并不怎么爱哭,反倒很是爱笑。
  乳母喂过奶后,便又坐在摇篮里,'咯咯'的开始笑了。
  长孙绫摇着拨浪鼓,逗她开心。小囡囡很聪明,有时也会咿咿呀呀的学舌。
  长孙绫的手指轻触她的嘴唇,教她道:“娘。”
  小囡囡拍着拨浪鼓,好久,嘴里若有若无的溢出一句:“啷。”
  长孙绫笑,继续教她:“爹。”
  小囡囡睁着大眼睛,翻身玩拨浪鼓玩的忘记了,哪里还顾得上教自己说话的娘亲。
  长孙绫将她的身子翻过来,对着自己,拿走了拨浪鼓,故作严肃道:“爹。”
  小囡囡急着要拨浪鼓一直咿呀的叫,好久才冒出个:“嘚,嘚。”
  长孙绫正教着小囡囡说话,侍女在帘外禀报:“赵医师求见。”
  赵鹤芝不放心长孙绫独自回来,故此陪她一同回了宫,以便继续诊断她的病情。
  只是长孙绫离开了东邪,没了药源,他也不见得有良方。
  他把了长孙绫的脉息后,微微蹙眉。
  长孙绫倒很平静:“师兄,我能活到听我的孩子叫我一声娘亲么?”
  赵鹤芝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我会尽力。”
  长孙绫轻轻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赵鹤芝看她如此淡然反倒不自在了:
  “师妹。你是有气节的人。为了轩辕剑归朝,不惜离开东邪断了药源。这一点,师兄自愧不如。不过,你也不必太悲观了。”
  长孙绫轻轻叹一口气:
  “我这一生,活的像个笑话。没有好好的爱,也没有好好的恨。一心想着复仇,害了别人,又迷失了自己,到头来却恨错了人。
  其实我自己没有什么可惜的,就是遗憾,生前大概未必能为父母雪恨了。”
  赵鹤芝劝慰道:
  “你能带回轩辕剑,就已经让南柯受益匪浅了。师兄弟们也自然都能理解你,你不必过于自责。”
  长孙绫默默不语,没再接话。
  '晓风残月'。
  艳骨语气中似乎有些烦躁:
  “您不必再把她的画像拿给我看了,她的容貌我记的比自己的还清楚。”
  另一人低语道:“我只是想提醒你,鹰主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她是天定的神鹰贡品。
  上次进贡时,让她逃脱,这是对神鹰的不敬。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
  艳骨垂眸:
  “我也想早日为教主尽忠。可她眼下确实不在酆阳。
  数年前,我便应允鹰主起誓,倘有违使命,自求沉江以向神鹰谢罪。这样的事,我怎么会不尽心……”
  那人敛眉,正欲说话,却被一阵叩门声打断。
  艳骨起身半开了门,见是楚叙舟,倚门笑道:“这么晚了还过来。”
  语毕,她似漫不经心的向屋内看了一眼,对那人递了个眼色。
  楚叙舟没有接话,走进屋中向窗户那里扫了一眼:“怎么不引荐一下?怕我们又决斗一次?”
  艳骨大大方方承认道:“毕竟总见血也不好不是。”
  楚叙舟笑:“不怕让别人骗走了?”
  她勾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就算哪一天被别人骗走了,心也一定跟你姓。”
  他翻身将她压在桌上:“当然。身体也要姓楚。”
  “怎么姓?”她妩媚一笑。
  “你觉得呢?”他伸手拨开她的衣襟,语气像是在开玩笑,却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危险的气息。
  艳骨支起身子,知道楚叙舟懂唇语,便无声在他面前说了一句。
  那句话问的很突然,像是一时兴起,甚至不像是她会说的。
  她问:是我喜欢你更多还是你喜欢我更多呀?
  艳骨与楚叙舟的身份有那样多的矛盾,但是他们两人之间从来没有矛盾,更没有各式各样烂俗的误会。
  因为他们爱的毫无保留。喜欢就是喜欢,不怕对方恃宠而骄,敢明目张胆的说'我喜欢你'。
  一向对答如流的楚叙舟似乎也被她的问题难倒。
  他仔细思考后轻轻一笑:“这样我很难回答。要是问,你喜欢我是不是像我喜欢你一样就好了。”
  艳骨不满意,拥着他道:“那我觉得我喜欢你更多。说不定我们前世就认识呢。”
  他淡笑一声:“前世你该是个小狐狸吧。”
  艳骨桀然笑道:“说不定,你前世是位书生,救过我的。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现在才这么喜欢你。”

  ☆、定姻缘

  深宫的日子漫长而乏味。
  不过日子虽然枯燥些,但至少平淡,总好过遇见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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