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软又撩人-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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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只是语重心长对卿城道:
“城儿,华儿性子娇些,之前对你有些冲撞,本宫已教训了她。
。你若真是生气,只管泄在华儿身上,何苦要让这么个小小宫女搭上性命。”
王后一口咬定这是卿城所为,卿城自然矢口否认。
南柯王没个分晓,但对王后素来信任,觉得王后心慈,定不会无端冤枉旁人。
王后谗言几句,他便开始糊涂了,只对卿城道:
“华儿性子不好,你又远道而来,两人难免生分些。可孤下令过,不得滥杀宫女。如今人死在你未央宫处,你的嫌疑不可推脱。若真不是你所为,你可有什么人证物证?”
王后果然巧舌如簧,原本是卿城向王后索要指责自己的物证。
如今往后一席话下来,南柯王倒开始向卿城索要物证了。
南柯王昏庸糊涂,王后又有意刁难,卿城已是百口莫辩。
王后见南柯王偏袒自己,便觉水到渠成,口口声声要卿城脱簪待罪。
辗秋嬷嬷护着卿城,跪伏道:“王上明鉴。长公主绝不曾陷害撷红。”
王后闻言,素来温柔的眉眼一挑,语气也凌厉了不少:“放肆。你一个宫女也敢凭空作证,欺君罔上,该是诛九族的死罪。”
说完,便令人要先将辗秋嬷嬷拖下去。
卿城连忙拉住碾秋嬷嬷,借碾秋对南柯王道:
“姑姑一向知礼,断断不会为欺君之事。父王说的不错,桐华殿与未央宫确实是有纠葛。不然撷红何以在未央宫?”
南柯王听卿城忽然承认,存疑想要问下去。
王后机警,心知卿城想要循循善诱,引诱南柯王了解撷红一事的始末,好将温华的暴虐行径抖出来,便抢先一步换了和蔼的面目对卿城道:
“城儿。本宫也没有别的意思,你承认两宫不和便好,不然反倒像是本宫糊涂冤枉了你。
你还年轻,做错了事也是难免的。你现在只要肯认了罪,撷红虽是华儿身边的人,但你只要诚心悔改,本宫不会过于咎责。”
王后这般和善的诱惑卿城去认罪,甚至不惜以宽大处理来作为托辞,无非就是想让卿城认罪。
卿城心里明白着,自然不会陷入王后的伪善圈套,当即撇清撷红之死与自己的干系。
南柯王一心想要得道成仙,滥杀宫女便是损了他的功德,碍了他的仙途。
卿城虽入宫不久,然而碾秋嬷嬷平日里悉心教习着,她又怎会不清楚自己这位父王的脾性。
她一旦认罪,纵王后说宽怜她,父王又怎会轻饶。
这便是王后精打细算的算盘。
届时,一名婢女姗姗而来,启禀道:“王上,国师在殿外候着了。”
国师每日与南柯王谈经论道,凭他再大的事也不能误了他与国师的事。
再者,南柯王听王后与卿城各执一词,却没个分晓,也有些倦了,便下令道:“宣。”
国师精明老练,觐见后,见殿中气氛有些不同寻常,便静静地侍立在侧。
王后城府极深,见国师一身白衣而来,便伺机掩唇赞道:“国师真是宛若谪仙。”
国师谦道:“王后娘娘谬赞,委实折煞老臣。”
王后便恳切接话道:
“这境况国师今日也看见了,实在是让国师见笑。
原是温华公主宫中一侍女惨遭陷害而死,人死在未央宫附近,这论理卿城公主难辞其咎,可卿城公主却不认这个罪。
本宫听闻国师神机妙算,不若卜上一卦,瞧瞧这真凶是谁,也好整治整治这后宫的不正之风。”
南柯王听了之后,兴致提起了大半:“好!爱卿乃蓬莱仙人,卜卦自然能断出幕后真凶。”
卿城目光一沉。王后果然不是等闲之辈,不持一刀一剑,却能将南柯王的心思玩弄于股掌之间,深知攻心为上。
南柯王信奉道教,对这位国师更是奉若神祗。
卿城气呼呼的想,这个国师不就是上次说她遇人不淑的那位嘛,还写判词奉承温华呢。
让他去卜卦,分明是合谋陷害自己。王后这招借刀杀人的手段使得确实厉害。
卿城忙令碾秋嬷嬷转告道:
“国师是天上星宿下凡,不敢以此污浊之事劳烦国师。恳请父王再宽限儿臣几日,儿臣必当竭力去理清来龙去脉,再请父王决断。”
王后颠倒黑白指责她陷害撷红,却没有任何实实在在的证据。宽限她几日,想来让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并不难。
王后的提议挑起了南柯王的兴致。
听卿城这样推阻,南柯王略含不悦道:“国师素来料事如神,此事还是请国师来做决断。”
卿城只好姑且先低头应承着,她若再推三阻四,便有欲盖弥彰之嫌。
国师捋须道:
“王上、王后如此抬举老臣,臣定不负所托。只是近来不宜卜卦,最近的良辰吉日是后日。届时,老臣愿为王上、王后分忧。”
南柯王拍手笑道:“好!那就等后日再请爱卿为我们揭露真凶。”
卿城便只好不作声了。她若再推三阻四,父王一定会觉得是她畏罪才加以阻拦。
王后的谋略确实几乎是完美的。
她先利用撷红的死无对证来栽赃陷害卿城,再助长此事的舆论,闹到南柯王跟前,紧接着借刀杀人,与国师狼狈为奸来定卿城的罪名。
届时,就算苏覆有意维护卿城,免除卿城的责罚,也堵不住攸攸之口。一国公主被流言蜚语缠身,地位势必一落千丈。
不单卿城一败涂地,她还能落得个贤后的名声。
机关算尽,不料却还是百密一疏。
☆、艳骨
自从那日前来,在‘晓风残月’这里观察了一日也没能发现那根空心棒子。卫绾等人只好在这里‘驻扎’下来。
说是驻扎,其实就是找块稍平整的地就靠着睡。
梁九八不知道在哪里弄了一条厚毯,送过来给谢殃道:“公子。地下太硌,您这样睡背肯定已经疼了,拿这个垫垫会好些。”
谢殃从来不端主子架子,淡笑接过道:“谢谢。”
卫绾眼巴巴看着梁九八:“九八,其实我背也已经疼了。”
梁九八看都没看她一眼,把毯子递给谢殃就走了。
或许是因为卫绾是这里唯一的姑娘家,而且陪他们留在这里也很辛苦,谢殃还是很照顾她的。
梁九八走后,谢殃还是将毯子递给了卫绾:“我简陋些不打紧的。”
瞧谢殃这温润的皮肤,硌在地上真是可惜了。不过卫绾还是十分感激的接过,卷起自己的小铺盖开始睡觉。
没想到梁九八走了一会又折回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睡得嗒嗒的卫绾:“你摔了我们公子的玉。
让你回来是当丫鬟的,不是让你回来当祖宗的。你见过丫鬟睡毯子,主子睡地的么?”
卫绾红着脸从毯子里爬出来,三连句道:“哦。好。对不起。”
虽然自己做错了事,他也不用这么凶吧。卫绾委屈巴巴的侧了个身睡了。
次日,阳光暖洋洋的照在卫绾身上。昨夜睡得很好,她是起的最晚的一个。
土豆一直咬她衣服,才把她给拽醒的。
卫绾站起来后,却发现毯子在自己身下,难怪昨夜睡得那么舒适,看来这毯子不错。
这里的人反正看不见他们。他们决定进入‘晓风残月’里边,试图找到那个空心棒子。
可是又找了一整日,仍旧一无所获。
卫绾发现,纵然在佳丽如云的‘晓风残月’,那个长相艳丽的女子亦是冠压群芳。
更让卫绾惊讶的是,每日她都要花好几个时辰练舞。
明明已经有了让人看一眼就魂飞魄散的容貌,却还这般刻苦,又练就一个让人看一眼就灰飞烟灭的身段。
这样的姑娘就该叫做妖精。诛心啊。
‘晓风残月’中衣香鬓影,聚会来往皆是贵客。
虽来这里才短短几日,卫绾已在这里看过好几回楚叙舟了,可见浪子名不虚传。
锦幔珠帘下的背影看不真切,但是那么长的腿,卫绾是认得的。
‘晓风残月’能成为名震京师的花楼,绝非浪得虚名。在这里的姑娘非但娇美,且还色艺双馨。
每隔十日,这里的主事都会选出一个花魁。而最落后的,便会被逐出‘晓风残月’。主事再从外选出新秀取代旧人。
这样残忍的方式支撑着'晓风残月'经久不衰的繁华,可沉鱼落雁的美人太多,竞争难免要更激烈些。
不过若是能夺得花魁,身价便扶摇直上。
‘晓风残月’最尊贵的客人就是当朝左相。
左相从来不亲自选姑娘,依他的意思说,众人已经帮他选好了姑娘。
因为他从来只点花魁,所以,夺得花魁,便有资格侍奉左相酌酒尽欢。
歌姬舞女,亦是优胜劣汰。
此届的花魁,便是那个艳丽非常的女子。
她叫艳骨,来的不久。
花魁两字说的轻巧。可每日练六七个时辰的舞,怕是没多少人能坚持的。
然而她资历尚浅就夺得花魁,在别人心里算得上是一条罪名,自然树敌无数。
楚叙舟在此多是与同僚把酒言欢。'晓风残月'里还没有哪位姑娘能在花魁的位置上屹立不倒,所以楚叙舟身旁斟酒的女子换了一个又一个,看得他眼花缭乱。
在席上,他偶尔会与身边的美人调笑几句,更是羡煞了一堆姑娘。
但是其实对于楚叙舟而言都一样。因为他永远只记得住一个名字——花魁。
但是在旁人眼里大相径庭。
左相如此风流倜傥,成了多少姑娘的梦中情人。
毕竟若真跟了左相,就不是自己少奋斗几十年的事了,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莫过于此。
艳骨给楚叙舟斟酒,初来乍到,手法不算太娴熟。
楚叙舟在风月场上流连日久,各式各样的姑娘都看花了眼。可对艳骨,他是有几分印象的。
一来,以前从来没有女子能蝉联'晓风残月'的花魁多次。时常见,想没印象都难。
二来,楚叙舟发觉,辛苦夺得花魁后,却从来不主动与他搭话的,她是头一个。
多半是他问一句,她回一句。平日里不说话时,她只默默侍酒。可但凡开口说话,必定是金口玉言。
在楚叙舟的世界里,他只欣赏胜者,不论对什么行业都是如此。更何况这是一位有见解深度的姑娘,确实深得他意。
他很欣赏,不过别的……楚叙舟并无太多想法。
今日一如既往,楚叙舟偶尔与她调笑几句,最多惹得不少姑娘嫉妒罢了。
然而楚叙舟才来不久,便被苏覆的人请到右相府去了。
如果旁人知道艳骨努力十日的成果仅止于此,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苏覆请他过去,是为着卿城的事。
卿城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楚叙舟自然也有所耳闻,只是此事该归苏覆去管,他懒得过问罢了。想偷得浮生半日闲,到底还是被王后搅了局。
王后联合世子、国师,已是涉及了前朝势力,此事便不再单纯的是后宫的事了。
不得不说,王后此次是费了不少功夫,立志要给卿城致命一击,置于死地。
她这样步步为营,千虑一失也实在是可惜。
国师出卖了她。
这不仅是王后,也是世子始料未及的。
但是对苏覆而言,算不得意外。
明眼人都知道苏覆与世子势不两立。世子多疑,引荐、提拔国师,却也还是有防备之心,生怕养虎为患。
直至那日相面,国师断言卿城‘遇人不淑’,已是明面上得罪了苏覆,他才放下心来。
后来,苏覆让他为自己相面。他没有相出来,却全身而退。
那日筵席,场面混乱,他低声附耳在苏覆旁道:“相国大人吉人天相,下官相不出来。”
苏覆听出了‘天相’二字的玄机。国师是蓬莱来的得道之人也好,是江湖骗子也罢,既然表明了立场,苏覆便不会与他计较。
国师将于两日后,在祭坛卜卦。
此事已经十拿九稳。但是眼下,更紧要的是另一桩事亟待解决。
少傅梁松前段日子从南柯王那里,求来了管理内宫的大权。他此时突然调兵遣将,安排了数千人马在祭坛。
此事大抵世子也有所参与,料定卿城一事苏覆不会坐视不管,所以未雨绸缪,安插了兵马在内宫,以备不时之需。
卿城茫然的坐在椅上听着苏覆与楚叙舟他谈话,觉得有些口渴,便去拿桌上的乌芋果子,然后将盘上的小刀取来削皮。
苏覆大概是怕她这么折腾会切伤了手,于是一边和楚叙舟说话,一边顺手将卿城手上的小刀拿到自己手上,帮她削皮。
他显然不经常做这件事,手法算不得太熟稔,大概就跟习武时削木一样去削,结果本来就小巧的果子,被他一削就更小了。余下的果肉已经极少,没办法再食用。
卿城想,对于苏覆哥哥这种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