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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她娇软又撩人-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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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平调‘啊’了一声,答道:“不是。我是少阁主身边的一个近卫,从前有缘见过您一回。”
  慕衿犹自笑道:“难怪呢。不过你声音听上去有些耳生,是最近新来的么?”
  他轻声答道:“嗯。少阁主新选过来的。”
  慕衿轻轻‘哦’了一声,续后微笑赞叹道:“真是年轻有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江风。江上清风的江风。”他答。
  江上清风。倒也是个闲适雅意的名字。
  不知不觉已至栖凤台门前,不承想刚晴的天气又下起雪来。
  慕衿含了歉意道:“真是抱歉。让你送我回来反倒耽误了你回去。我素日又是不大收捡的,伞也不知道放了哪里去。”
  江风微微愣了愣:“无妨。习武之人淋一场雪不碍什么事。”
  慕衿想了一想:“外边天寒地冻的,习武之人大多体寒,才是最怕凉的。不若你在这里小坐片刻,等雪小些了再回去吧。”
  容珩以往就总是喜欢喝冷酒,实则他那体质才恰恰最不适喝冷的。
  江风微微点头道:“谢少夫人。”
  慕衿眉间蕴开笑意:“不必如此客套的。我去给你斟杯茶来。”
  眼看着慕衿去斟茶,江风本打算去帮她。没想到她竟真的独自完成了所有流程。
  龙井的清香从瓷玉的杯盏中缓缓氲开,她递给他:“这里只有这种茶了,你尝尝喜不喜欢。”
  他饮下,道:“少夫人茶艺很好。您也很喜欢喝茶么?”
  慕衿笑了一笑,没有说话。
  未几,她问道:“你经常能见到少阁主么?”
  他说:“嗯。”
  慕衿的手捂在茶盏上,缓缓笑道:“我好些日子没见过他了,他还好吧?”
  江风徐徐道:“一切都好。”
  慕衿轻轻点头又追问道:“那你见过岑公子么?他好不好?”
  江风认真答道:“见过几回,也都很好。”
  慕衿这才安心的笑了:“那就好。”
  语毕不久,她又微窘着低声询问道:“我前段日子给岑公子求了一个护身符,还没来得及给他戴上。你能不能替我捎给甄夫人。”
  此事本来让朝歌去办倒也不难,可甄墨那边的人一向不待见栖凤台的人。交给那些人,慕衿怕这护身符不能转交到岑儿那里。
  他应的倒也爽快:“好。”
  慕衿清浅笑着:“谢谢。不过护身符我让人收进去了,只能烦请你明日过来取一趟了。”
  “嗯。”过了片刻他才问道:“您既然是岑公子的生母,为什么不亲自去看看呢?”
  慕衿拢了拢耳边碎发,轻轻道:“因为我没办法亲眼看着我的孩子认别人做母亲。”
  江风自知失言,歉意道:“抱歉。”
  慕衿敛了目光中的哀沉,抬眼给他了一个明晃晃的笑意:“不打紧。”
  次日夜里,江风果然如约而至。慕衿将护身符放在一个精致的锦盒里小心翼翼的交与他。
  江风虽然不善谈,但是心地善良。然则跟在容珩身边,眼界自然也更阔远。
  他们续后又絮絮聊了一会,对于活在寂寂空庭的慕衿而言,也算是解闷。
  这护身符辗转后确是戴在了岑儿身上,却没能护住岑儿的平安。
  岑儿落水后没多久,纵横内阁上下已乱作一团。
  众人都知道岑公子是纵横将来的继承人,再不敢有半分松懈。生怕岑公子有个三长两短,主子迁怒于自己。
  慕衿急急的从栖凤台赶到韶书的住处,一路心急如焚,只盼着岑儿能安然无恙。
  她赶到韶书住处门前时,不可避免的遇见了容珩。
  慕衿想要甩开他阻拦自己的手:“让我进去。”
  他声音清冷:“韶书在为岑儿诊治。”
  “你们说过会好好对我的孩子,那现在呢?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岑儿的?”她凄厉的诘问。
  饶是冷静如容珩,身子也微微一震。
  许久,他才道:“岑儿这次玩性重才落了水。是我疏忽了,与韶书无关。”
  他归咎于自己,是为了护着韶书么?此事个中缘由,慕衿没有心思深究。
  她现在想见的只有孩子。
  慕衿擦了眼泪道:“你让我进去陪陪他。”
  他断然拒绝:“不行。”
  岑儿是纵横未来的继承人。如今认了韶书作母亲,生母自然是见的愈少愈好,免得将来存了不必要的麻烦。
  她跪在地上,拉着他的衣角哀求道:“我就陪他一小会就走,就一小会。”
  他答案如旧:“不行。”
  慕衿知道容珩他一直是凉薄的。行走在这个江湖上,本就如此,要么心狠要么一败涂地。可他,至少曾经对自己是温柔的。
  如今却待她心狠的让她都快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了。
  她泪眼诉求:“这是我的孩子。”
  容珩蹲下身子,附在她耳边轻轻道:“还要多久才能记住?岑儿,现在是韶书的孩子。”
  慕衿被他淡薄冷漠的语气惊了一惊。
  她拭去眼泪,抱着他,哽咽着低低求道:“我求你了。”
  容珩缄默不语。
  她接着哽咽着说:“从前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懂事,不该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我知道错了,你让我陪他一会好不好?”
  她这样骄傲的性子,什么时候如此低声下气的求过旁人啊。哪怕是他们之间有了过节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求过他。可岑儿是她的骨肉,她只是想陪他一小会。
  此刻,她所拥有的最后自尊都已经被碾落成泥。
  容珩沉默着将她拉起来,说:“我们回去吧。”
  慕衿倔强着怎么也不肯离开,求他让她见见他们的孩子。
  容珩只是说:“走。我们回去吧。”
  慕衿哭着摇头。恰逢一个侍女从房内走了出来:“少阁主,岑公子的烧已经退了。”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慕衿站起身子就想进去,却还是被容珩强行拉走。
  慕衿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进去,他怎么说她都不肯走。
  容珩强行将她抱了起来,带她回栖凤台。在路上,她哭着抓住他的手腕就狠狠的咬下去,咬的很深很重。血已经涔涔的溢了出来,她依旧没有停下。
  容珩的手就一动不动,任由她咬。
  她咬完了手腕,又去咬他的手。每一处都不遗余力,咬的极其深重。
  咬到最后,他的手腕伤痕累累。她的眼泪融着他的鲜血,顺着他的手腕流下,染的他衣袖上血迹斑斑。
  尽管如此,他的手自始至终都一动不动,带她离开的心也毫未动摇。
  等到他将她抱回来的时候,她眼睛已经哭的通红。
  他说:“子衿。”
  “我讨厌你。”
  容珩没有再说下去了。
  她背着他,哭湿了枕头,哭哑了嗓子,最后也没能看见岑儿,也不愿意再和他说半句话。
  当夜,雪纷飞如絮。微星三斗,明月光自竹枝间隙落入人间,素艳的梅花与雪争辉。
  明灭的灯光下,韶书穿了一袭轻衣,低眉为容珩处理伤口。伤口多又深重,她包扎了很久。
  她声音轻轻的:
  “其实你没有必要这样,岑儿现在是我们的孩子,你何须愧疚。再者……”
  岑儿现在是我们的孩子。
  这句话他今天也说过,说的时候游刃有余,如今想起来,如鲠在喉。这样的狠话他说过不止一遍两遍,几乎驾轻就熟,可今天她哭着说讨厌他的时候,他却什么都说不出了。
  她不断流下的眼泪像刀子一样剜在他的心口,一颗心疼到麻木,疼到仿佛以后都不会再有知觉。
  可这样的情绪,他不愿在韶书面前透露半分。
  他打断她,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又格外分明:
  “韶书,我说过,从前,过去就过去了。我不放在心上,你也没有必要多费什么心思。我给你留了全身而退的机会,你后悔了,随时可以选择离开。”
  甄墨闻言笑了,一如既往般温婉:
  “天地之功不可仓卒,艰难之业当累日月。我不会急于求成,也相信未来可期。”
  

  ☆、欢情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日子流水一般过去。越过冷落的秋冬,分宜的春日依旧卉木萋萋。在暖风骀荡的河岸边,有渔翁摆渡,还会有年轻男子挑着木桶挨家挨户的卖水。
  慕衿本来就很喜欢春日,虽然这个春日与以往略有不同。可既然是在温暖的春日,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去想去期待。
  慕衿从来不说自己比以前差了什么,甚至平日里提都不提他。然而对于一个与自己无比熟悉的人,总不提起或者经常提起,都必定都是至关重要的。
  朝歌跟了她那样久,自然看得出来,也出言规劝:
  “少夫人,您放下身段好好向少阁主认个错。少阁主从前那样喜欢您,一定不会冷落您的。”
  是啊。他从前那样喜欢她。
  他与她都是要强的人。也许他差的只是她肯低个头,好好向他服一次软。
  慕衿默默不语,只是摆弄了一下瓷瓶中的花枝。
  朝歌就接着劝道:
  “就算您不为自己规划,也该为岑公子好好考虑考虑。甄夫人对他再好,终究比不得您是他亲生母亲呀!”
  慕衿虽面上依旧不语,可朝歌这话却直直撞到心坎上去了。
  她用过晚膳,谴退了朝歌,搬了一张宽大的梨花木椅子独自坐在门前。檐角处,青衣弃影。
  没有旁的事可以做。
  不知朝歌今日给她穿了一身什么衣裳,招的蝴蝶竟扑棱棱的飞到她肩上。
  慕衿发觉后就起了身。她想扑蝶,可蝴蝶展翅的声音太轻,她听不清,扇子总是落空。
  这样扑了一会之后,蝶没扑到,倒把自己扑的香汗淋漓。
  “子衿。”
  慕衿闻声回眸笑道:
  “江风,你过来帮我看看,蝴蝶还在不在了?”
  过了这么久的时日,江风从来不嫌弃她已是弃身,还是愿意常常陪她说话。
  他性子又自在,经常能说些山野趣事让她解闷。最有缘分的是,江风竟然也是洛河人,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
  虽然位分上,她该更高一层,可私底下,两人反倒更似朋友。所以她允许江风直呼自己的名字。
  江风微微一笑,用手覆住花上的蝴蝶:
  “在这里。”
  他另一只手牵着慕衿的手,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手上,再将自己的手抽走。
  慕衿的手心有些微痒。她感到了蝴蝶的触动,不由一阵欣喜。可一不当心,蝴蝶又振翅飞走了。
  她神色有些失望。
  江风见她喜怒像个小孩子一样,只好微微无奈的劝慰道:
  “没什么,不过是一只蝴蝶而已。”
  慕衿想了一想,从房里取出一个琉璃盏:“不然,你帮我抓几只蝴蝶吧。”
  江风微微愣了愣。
  他是少阁主的近卫,素日里交手的都是武林俊杰,今天居然要用来捉蝴蝶了么。
  可他最后还是答应了:
  “好。”
  夜里,慕衿挑着灯笼给他照明,江风亲力亲为的去捉蝴蝶。
  虽忙了一两个时辰后,可她今日似乎难得的心情愉快,两人欢声笑语。许久,才在琉璃盏里装了□□只蝴蝶。
  江风将琉璃盏递给慕衿的时候,她很高兴:“我去给你斟茶。”
  这样明媚的笑容已经很少在慕衿的脸上看见了。虽然不知道这几只蝴蝶为什么能让她如此高兴,甚至看见她久违的笑容。
  慢则行,快则否。慕衿今日的兴致似乎过于盎然了,她抱着琉璃盏打算进屋斟茶的时候,一不小心在阶梯那里绊倒了。
  琉璃花盏碎在地上,蝴蝶纷纷振翅逃离,一片小小的碎片扎进了她膝盖里。
  慕衿难过的拢了一拢琉璃花盏的碎片,不甘心的想要抓回蝴蝶。
  江风连忙止住她,浅笑安慰道:“几只蝴蝶而已,不值什么。我明天再重新给你抓。”
  慕衿摇了摇头,低落道:
  “不用了。谢谢。我们进去吧,我给你斟茶。”
  慕衿给江风倒了杯茶,徐徐道:
  “你和我一个朋友有些像。”
  “谁?”他问。
  “一个很逍遥的人。这种来去自如感觉很好。”她道。
  江风似乎回避了一下,不再说话。
  后来尽管慕衿一再推辞,江风还是很费心的替她抓了很多的蝴蝶,细心的将它们用鲜花喂养着,放在了她的桌上。
  那时慕衿盈盈笑着对他说:
  “江风,你心地真好。”
  在众人看来,慕衿是一个行止有些奇怪的人。
  比如她明明不怎么喝茶,却总喜欢端着一杯龙井。甚至有些私底下爱贫嘴的小丫鬟们说她这是‘装茶圣样子’。又比如她分明双目失明,却还喜欢这些色泽鲜艳的蝴蝶。
  今日春光明媚。
  慕衿起的很早。虽然许多日子没有见过容珩了,可她一向精巧,妆容是从未松懈过的。画眉深浅,点唇浓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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