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软又撩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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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软被下,一片艳色。
最近她生着病,他比以前还要娇纵着她。所以她不害怕,也不避讳。
而且,她知道在床上的时候,他其实更喜欢她做个妖艳的祸水。
她穿的单薄,可是他却在更衣。
慕衿枕在床上问道:“你去哪?”
他淡淡道:“刚才在外边遇到几个朋友。他们在另一个厢房办筵席,非要让我去一趟。”
今晚她的扮相他喜欢。
他弯腰,温柔的在她额际上亲了一下:“我过去跟他们喝杯酒就回来。”
“那我也想去。”
“我很快就回来。”
“可是还早呢,我也想去玩玩。”她道。。
“穿成这样你还想去哪?”
慕衿偏过头,小声念叨:“为什么不能去。分明就是看别人都一个人在外边逍遥自在,只有你拖家带口的,你嫌丢人。”
他系衣带的手顿时停住。
很快,他系好衣带,然后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一堆衣服往她身上套。
“我不冷。”她不满的声诉道。
他不说话,都快把她裹成粽子了,才把她拖出去。
慕衿不解了。
他这是,携妻出门以证清白?
☆、抒雅
容珩那些朋友都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声色犬马。
一推门,进了厢房,映入眼帘的便是纵情声色的一幕。
上好的梨花木长桌上围着许多人,左拥右抱,把酒言欢,最上座的位置仍空荡着。
难怪他不想带她过来。
见容珩过来,那七八个男子纷纷起身迎上来。
为首的一个男子打趣笑道:“珩兄,刚才我还遇见黄豫那小子,说你带着个姑娘在外边闲荡。他还以为是你在外边养的小情人,原来是嫂夫人。”
黄豫?不就是她之前误打误撞认错的那个男子么?
黄豫不会将她之前的糗事,向他们抖落出来了吧。
慕衿顿时觉得尴尬。
本想出来玩一趟的,结果遇到这样的事。要是让眼前这些人知道了,他们还怎么看她。
她急中生智,睁着一双大眼睛,扯着容珩的衣角,有些不满道:“二哥哥,你不是说刚才是和你朋友在一起么?”
为首男子顿时反应过来,原来眼前这位不是正主。
他连忙打圆场道:“哎呦!太久没见,我这不是开玩笑胡诌么。小嫂子别介意,刚才珩兄是和我们在一起。”
慕衿心下忍笑,这些人果然是狼狈为奸的好手,净帮着他说谎。
慕衿其实也不是第一次陪他参加这种筵席,但是以往每一次在席上,一举一动都要端着,脸都要笑僵了。
慕衿今日算是体会了一把做小的好处。
她不用再坐在一边,规矩的像个木头人一样。可以当着众人的面,坐在他腿上,跟他用同一樽酒。
座下一个男子喝的有些醉了,笑问道:“珩兄。你家夫人才给你生了个孩子 ,这才多久啊,今天好歹是乞巧节,怎么带了个小野猫出来?”
慕衿心一紧,勾着他的脖子,手一下一下的拂过去。
他不会点破她吧。
出乎意料地,容珩只淡淡笑了一声,毫不避讳的勾起她的下巴,声调似开玩笑一般:“大的不讲道理,这个小的我喜欢。”
她微微抬眸间,与他的目光有片刻的交会。
他的语气虽然散漫,可是听得她心里'扑通扑通'的,像触犯了天条一样。
因为在座的都不晓得慕衿的身份,说话也不拘谨。
听容珩这样说,其他人起哄道:“诶呀,那抒雅姑娘不要了?人家可是天天念着你。”
底下哄闹一片,他不理会,只是笑着在她唇角亲了一下:“晚上回去和你解释。”
他轻浮的口吻,好像她真的是被他养在外边的私宠。无关利益,只关风月。
如果说以前,是因为情色,因为利益,因为孩子。
但是从那一天起,她是对他那个人心动了。
想不心动也难。
他们有过那么多次肌肤之亲,还有了血脉相连的孩子。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那么久,只有他们两个人。
不论是刚成亲还是她孕中的时候,他都没有和别的姑娘好过。
这是很多寻常夫妻都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她和容珩,做到了。
慕衿没想到,她今晚就有机会亲眼见到那位抒雅姑娘。
她喝的有点多,走路都不太稳,就缠着他抱着。
抒雅出现的时候,她正被容珩揽腰抱起,往回走。
回廊上没有什么人,她又有些醉,于是暧昧的很肆无忌惮,在他身上都不安分。
他被她挠的有些微痒,于是按住她就要探入他衣襟的手,微微挑眉:“不会走路了?”
慕衿嘟囔道:“那你放我下来啊。”
话音未落,慕衿边听见了另一道轻轻呼唤的声音:“少阁主。”
慕衿定神瞧了一瞧,发现眼前站着一位身穿淡蓝色长裙的女子。
容珩虽然没有放她下来,不过此情此景,慕衿也安安静静的了。
容珩的态度很恰到好处,虽不自高却略显疏离 :“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抒雅微微点头,良久,才试探道:“这位……是您夫人?”
虽然早在意料之中,但是看他亲自点头承认的时候,抒雅还是觉得心口钝痛。
容珩很自然道:“子衿身子有些难受,我先带她回去了。”
这样难得的春风一会,草草收场未免太过可惜。
慕衿见状赶紧反驳他道:“我不难受,你们慢慢聊。”
容珩扫她一眼。
这位抒雅虽然是歌女出身,但气质不凡。见状虽然心里不好受,却也不想死缠烂打的打扰别人。
抒雅很识趣的微微低头:“抒雅也还有事,先回去了。”
一回厢房,他便解开她裹在外边的厚重衣裳。
外衣层层滑落在地上,她又像刚出浴时一样,穿的清简单薄。
他啮咬着她的颈侧,低沉道:“怎么这么不听话?”
她微垂着头不作声,心里却是想着,他不就是喜欢不听话的么。
等到床上的时候,她知道他不太喜欢这里,因为不太自在。
可是这个床虽然小,却分都分不开,睡在彼此的温度里。不像在家里的时候,睡在一张床都隔的那么远。
这样的想法,让她面红耳赤。
“你和抒雅姑娘是不是有过什么?”她问。
“什么也没有。”他清凌道。
“那她看你的眼神怎么和怨妇一样?”
他抬手松开衣领:“是她自己想多了。”
慕衿好奇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以前在赋雅楼聚会的时候,她常常在我身边侍酒。”
“哦——”她将尾音拖长:“可惜了呀。说不定再发展发展,可能就有机会了。”
他语气很冷淡,没有任何玩笑的意思:“没有这个可能。我遇到她的时候,才刚刚接手纵横,根基不稳,没必要在外风流,留下谈资让人诋毁。”
慕衿掩唇一笑:“难怪你从来不在外找姑娘。”
他的目光扫过她身上。
她顿时改口,唉声叹气道:“我是说原来当家主这么辛苦,真委屈你。”
她起了玩心:“不过我也可以,不比她们差多少是不是?”
她穿的本就单薄,微微露出的肌肤就是诱惑。
她一下一下的扯他衣角,勾的他上火。
他知道她的意思,算不上很温柔的把衣裙缭乱的她拉了过来。
她已经衣不蔽体。
可要是只看上面的话,他衣衫简直整齐的没有一丝皱褶。
一帘风月。
要是以前她也许不会有那么尽心,但是今天不一样。原本的物色交易,她投入了感情,用了十二分的努力。
中间有一段时间,外边忽然传来了一阵异样的声响。
她下意识的回头,分神想去听个分晓。
他对她的消极怠工很不满,把她揪回来:“懂规矩吗?”
他也没有说什么威胁的话,可就这一句,就让她听话了不少。
要这是刚认识的时候,她还真有些害怕。
真是表里不一。
她觉得,自己有的时候都要被他的温柔迷惑了,以为他总是对谁都好。
只有现在这种时候,她才能想起来,要是在风月场上,他也不是什么善茬。
最后累的受不住,她还是变了卦,可怜巴巴的缠着他闹,要睡觉。
叫了两声哥哥。他拗不过她,只好饶过了。
她在他怀里昏昏沉沉要睡着的时候,他咬她的耳垂:“刚才过火了。记得吃药,下次我注意。”
慕衿顿时清醒了一半:“为什么要吃药啊?”
他好像一时没想清楚要怎么和她解释,顿了一顿。
见他不说话,她很不满意的偏头过去,嘟囔道:“我还以为你想要孩子呢。”
见她语气不善,他想着还是哄一哄她。
于是他揽着她的腰身,顺着在她颈侧亲了一下:“你看你腰细成这样,怎么生孩子?”
谁知道慕衿丝毫不买账,毫不犹豫的怼了回去:“我腰细,舒服的还不是你。”
“……”容珩被她噎的没话说。
她自己几乎没有什么亲人,一个人嫁过来也不容易,他忍让她也是应该的。
更何况,他们才刚刚亲密过,这种时候还是要多疼一疼她。
他将她抱过来,正对着自己:“上次疼成那样,这么快就忘了?”
她气顿时消了,柔软的唇掠过他的下巴,软糯道:“好吧。”
他笑:“现在满意了?”
“嗯。”她有些脸红道。
过了一会,她主动亲近他,勾着他的脖子问:“为什么呢?”
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呢?明明不至于的。
他默然了片刻,觉得眼下还不是时机对她道出真相,于是改口道:“既然娶你回来,就没有让你受委屈的道理。”
对她而言,他的回答,既不惊喜也不算意料之外,但很知足。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义兄的挑衅众人都看在眼里,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要失宠了。
不过没有。
他没有因为义兄的事情讨厌她对吧?
她没有说出来的是,她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这么好。
义兄将她养大,给了她衣食无忧的日子。
但是从来没有像他这样体贴她。
偶尔慕衿也会埋怨自己禁不住诱惑,贪恋他的温柔。
以往将这场婚事看成交易的时候,没心没肺也无忧无虑。但是一旦卷入温柔陷阱的时候,她要处心积虑的自然更多。
好在她还没有失去容珩的信任。
☆、绝杀
甄武一意孤行,果然不日之后,去了青云庄提亲。
宋靖自然应下。
成婚的日子,也是定在最近的吉日,就在除夕,指日可待。
一时间,风雨如晦。
不日之后,除夕。
这个除夕,纵横第一个要去走访的便是青云庄。
本该鸾歌凤舞的宋府届时已经是满目萧凉。家中仆侍在惊叫中四散流离,血流成渠。
甄武一身带血的喜服出来跪拜迎接:“少阁主。都已经处理好了,宋靖被押在室内。”
容珩牵着慕衿入室,侍卫们让出一条过道。
室内是张灯结彩的复式楼层,抬眼楼上四周皆是走道,古典的乌木颇有韵味,雕着镂空的花。
宋靖已是身受重伤,倒在血泊之中苟延残喘。
“下流无耻的小人……”见容珩进来,宋靖的胸口忽然开始剧烈起伏,破口骂道。
当初他为了野心,让茯苓委曲求全去勾搭甄武,本以为一朝事成,夺得纵横一要员。
没想到却被容珩反将了一军,甄武假意成亲为内应,纵横在外压制。
难怪甄武有心择了这样的日子,人事纷杂。攻其不备,一剑封喉。
“容珩,你不得好死。。。。。。”宋靖情绪极为激动,恨不得把世间最恶毒的话语都加在容珩身上。
容珩的神情并无变化。成王败寇已是定论。宋靖几句口舌上的挑衅,他不以为然,更不至于以激起他的怒火。
他从容坐在本属于宋靖的主座上:“上次你令人劫镖,我给过你机会。你知错不改,又多次与他人书信往来,意图不轨。”
这话并非说与宋靖,而是说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宋靖咬牙切齿道。
容珩毫不恼怒,只是淡淡一笑:“成王败寇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你们容家的个个都是小人。早晚会有人将你们碎尸万段,你不会有好下场……”宋靖厉声道。
容珩对他的口舌之快并不感兴趣,眼中生出几分玩味的笑意:“既然还有力气说话,不如交代了和你书信来往的是谁,我可以考虑放过你妹妹。”
宋靖默然良久。
尔后,他看着慕衿开口:“那你过来,我亲口告诉你。”
站在容珩身侧的慕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