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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她娇软又撩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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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
  慕衿咬咬唇道:
  “是。”
  慕衿继而道:
  “当时,义兄做主要将明婉姑娘嫁给段易公子。后来,明婉姑娘宁死不愿,义兄便要子衿代明婉姑娘嫁过去。当夜在酒宴上,段易公子意外遇难,义兄不愿声张,便隐瞒了下去。”
  她越往后说越没有底气,声音也愈发的小。
  当时段氏与长夙有了利益冲突,义兄让明婉去勾引段易,没想到明婉真的对段易上了心,到最后关头,反而不愿嫁给段易,怕害了他。义兄不肯功亏一篑,便让慕衿顶替明婉嫁过去。
  慕衿当时将将遇上裴文,以为裴文便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宁死不屈。
  那是她第一次反抗义兄的命令,不吃不喝,人都要虚脱了。
  她以为只要她坚持就能扭转乾坤。没想到最后关头先屈服于权势的是裴文。
  他非但屈服于江锦的威逼利诱,还为了自己的功名向江锦献上一计。谎称他要求娶慕衿,实则李代桃僵,将慕衿送上去段家的花轿。
  所以,他贪生怕死,她不怨他。但是其后一桩事,却是她永远不可能原谅他的错误。
  其后,在当夜的筵席上,段易毫无意外的遇了难。
  而且段易的死因,最后也成了悬案不了了之。
  义兄好手段。
  细枝末节她已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义兄不断安慰她,说已经处理干净,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当初嫁过去的是她。
  可是,到底还是被茯苓调查了出来。
  茯苓为了扳倒她,当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慕衿如今也只有听天由命。
  哪怕她身子清白,但她隐瞒了此事,就是一重罪。
  别说她现在怀了身孕,就是已经生了孩子也没用。这样荒唐的事,纵横完全有理由将她遣送回娘家。
  耳边是宋茯苓隐忍的笑意。
  知道宋茯苓不怀好意,可她手握证据,让她将证据拿出来只会更不好看
  慕衿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再反驳什么,只好默默跪了下来,低着头,等着他发落。
  宋茯苓的侍女更过分些,与宋茯苓絮絮耳语,用恰到好处的声调让慕衿将那些尖酸刻薄的话听入耳中。
  她咬着唇,指节都攥的发白了,几乎想哭出来,可是此刻哭又觉得会让人笑话。
  当初她是不愿嫁的,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就是再委屈,也有不可推脱的罪责。
  容珩起了身,轻轻将她扶了起来:“有了身孕的人,就别跪着了。”
  慕衿与宋茯苓皆是一惊。
  容珩能够这样出言相护,别说茯苓,慕衿自己都觉不可思议。
  毕竟平日在内,他对她的宠爱也没到这份上,然而不论如何,原本悬着的心终于缓下来。
  宋茯苓镇静的望着慕衿,不甘心的咬牙道:“少阁主,她可是一个二嫁的女人,不干不净的,您怎么能就这样饶恕了她?”
  容珩冷淡道:
  “既然没有洞房,没有行完礼节,就算不得嫁。”
  他转眸望向茯苓:
  “你说子衿不干不净,是不是我碰了她,连着我也不干净了?还是说,觉得我这样做有失公允?”
  宋茯苓慌张道:
  “茯苓没有这个意思,只是……”
  容珩语气中有了微许厌烦,打断她道:“不管有没有这个意思,我都不喜欢别人过问我的私事。”
  茯苓眼眶都红了,没想到事已至此,少阁主还是护着那小贱人。
  半晌,她才忍气吞声道:
  “是。”
  慕衿其实也心虚的很,倚在他怀里不敢说话。
  直到宋茯苓携着侍女,哽咽离开。
  慕衿以为他这是要和自己秋后算账,便十分安分守己的低了头,眼里还有几分余悸。
  她害怕的紧,生怕他以这个理由把她提前送回去。
  当真是站的越高,摔得越疼。当初嫁进纵横有多风光无限,以后就要受多少冷眼□□。
  谁知道见他怀里的她怕成这样,只是轻笑一声:
  “怎么娶了你这么不省心的姑娘回来?”
  慕衿脑子也是懵了一下。
  他这是,嫌她事多?
  慕衿刚想说话,却见总管言慎急匆匆的闯进来,禀报道:
  “少阁主,焕公子失踪了!”
  护镖一事,本就让容珩忙的几乎抽不开身。如今又添了一桩容焕的事,更是分身乏术。
  沉寂已久的容焕突然出了这样一桩事。慕衿也在心下忖度,是否裴文已经有所动作。
  那日容珩对裴文的轻慢以及裴文之前在她面前披露的心意,已经足够他去挑拨离间,分裂纵横阁与青云庄。
  所以这样一想,上次茯苓一事让宋靖认清了容珩的态度,对慕衿来说,倒因祸得福成了顺水推舟。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慕衿的猜测。
  毕竟她人在深闺。虽然江锦也给她留了些耳目亲信作为陪嫁,但是她绝不会涉险去与裴文再有任何交集。
  只能盼着,裴文能让原本岌岌可危的长夙能够有所转机。
  迫于容焕失踪的压力,护镖的事,容珩暂且交给底下的人去督察。
  没想到最后容焕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护镖的事上又生出事端。
  事情的起因也很简单。护镖的人马在与另一路劫匪路遇时轻敌冒进,却遭调虎离山之计。
  打架是赢了,镖车却丢了。
  甄武领人进来回禀:
  “少阁主,抢到一具死尸,余下都跳崖了。从他身上的刺青来看,不像山匪,倒像是宋家的人。”
  容珩声音凉薄,漫不经心道:
  “宋靖么。他近来倒是嚣张不少,可惜百密一疏了。”
  “彻查宋家了么”容珩问道。
  甄武回道:“已着手秘密彻查了,可是翻遍整个宋家,就是不曾找到镖车。”
  容珩语调依旧平静,简短而冷淡的吩咐:“继续。”
  一旁的言慎有些犹豫道:
  “会不会是不是因为茯苓的事,宋靖怀恨在心,所以。。。。。”
  容珩语气格外轻松浅淡,平静的甚至有些反常,轻轻嗤笑一声:
  “他要是能有这个胆量倒还不错。不过是一时利欲熏心,偏偏做的又不干净。”
  容珩已令人暗中监察宋家多日,却几乎未发现什么异常。
  甚至就连纵横的人都渐渐开始起疑,那具尸首是否是旁人栽赃嫁祸于宋家。
  明察暗访多日,才寻到一点蛛丝马迹。
  “你说那名女子时常往来于宋府”容珩敛眉问道。
  “是。虽然蹊跷,可属下又未觉察到有什么异常之处。”言慎身边常带的一个跟班——魏景颔首道:“属下擅作主张趁她离开宋府之际,将她绑了回来,正押在暗室之中。”
  容珩眼眸深邃:
  “带上来。”
  容珩细细打量着侍卫扣押上来的女子。
  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裳,被紧紧地反绑在椅上,手上已被勒出红痕,垂着眸的模样楚楚动人。
  容珩坐在椅上,似乎很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可否请教姑娘芳名?”
  “小女子名叫苇如,年方二八。”或是因为畏惧,那名女子依旧垂着眸。
  容珩淡然一笑:
  “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好名字。”
  “少阁主,小女子不过区区一介女流,实在不知贵阁与宋家有什么过节。小女子知道您一向仁厚,请您放了小女子吧。”她哀哀道。
  容珩语气依旧很淡:
  “苇如姑娘。我知道,你也是为人所胁迫。只要你实话交代,我不会为难你。反之,你也知道后果。”
  苇如垂着的眸子里流露出微许得意,声音依旧哀婉动人:
  “小女子无辜受到牵连,实在无可交代。”
  语毕,她直直望着容珩,梨花带雨。
  “坚持不说么?”容珩语气中是令人悚然的寒意。
  苇如依旧是沉默。
  刀光剑影倒映在容珩眼底,生出几分阴冷。
  鞘中匕首被他拔出时发出了轻微的声响,他拿着匕首一寸寸的接近苇如。
  咔嚓。
  出乎众人的意料,容珩并没有杀她,而是用匕首切断了绑着她的绳索。
  

  ☆、解救

  苇如似有些讶异,很快后便接连道:
  “多谢少阁主明察,小女子实在冤枉。”
  容珩眸中并未掀起波澜,语气极淡却步步紧逼:
  “既然如此,为何你常出入于宋家?”
  她道:
  “小女子以卖花为生。因宋家小姐很喜欢花,所以小女子常常过去。”
  “哦?”她的话似乎勾起了容珩的一缕兴趣,容珩问道:“冬日里也有花么”
  苇如眼底生出一分难以察觉厌恶与轻嘲。这些所谓的贵人,就连冬日里的花都不知道,还想要盘问她么
  因嘲讽而生的得意,让她口气松快了些:“水仙。小姐很喜欢水仙。”
  她身上确有淡淡的水仙香气。
  容珩蓄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原来如此。难怪见姑娘常常抱着一捧花去宋府呢,是我错怪姑娘了。先前唐突,还请姑娘见谅。”
  苇如恭谨道:
  “少阁主切勿如此,实在是折煞小女子了。”
  容珩淡淡一笑:
  “苇如姑娘,我不喜滥杀无辜。你若有十分的证据证明你是无辜的,我便放了你。”
  她恳切道:
  “小女子身无长物,对您亦无用处,这等重要的事,小女子如何干预?少阁主所求,不过是镖车的下落。小女子有个大胆建议,您不若直接去宋府彻查?若人赃俱获,他们伏罪,自然无话可说,若了无证据,不单小女子,就连宋家也一并清白了。”
  容珩沉沉一笑:
  “姑娘如此出谋划策,实在是诚意可嘉。”
  苇如微微抬眸,试探道:
  “如此,少阁主可否放了小女子?”
  “好。”容珩笑意明朗起来,吩咐身旁人道:“言慎,送苇如姑娘离开。”
  在场之人虽然不解,却依旧听令将她放离。
  待苇如离去后,魏景不解道:“少阁主如此轻易就放了她?难道她当真无辜么”
  容珩语气中有一缕森然:
  “不,她说了谎。”
  言慎更不解道:
  “可她对答如流,可以说无懈可击。”
  容珩微微摇头:
  “就是因为无懈可击,才更可疑。对于一个年方二八的少女,在如此危境下,尚能对答如流。不像是早就准备好的措辞么”
  他略停顿片刻,抽丝剥茧般的分析道:
  “而且,我方才有意试探她。刀锋逼近她心口的时候,她似乎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但是眼底没有半分惊恐,这绝不是一个寻常卖花女子应有的胆识。”
  魏景心底一惊:
  “那属下们去借机彻查宋家?”
  “不。不在宋家。”容珩断然道:“她敢有如此自信,就是想请君入瓮。”
  魏景疑道:
  “那属下该如何进行彻查”
  容珩低沉道:
  “水仙,傍水而生。仔细彻查分宜所有河边的屋宅,或许能找到。”
  “是。”
  容珩也是凭着自己的直接去判断。此事交给言慎去办,搜寻数日,没有找到镖车,却找到了失踪已久的容焕。
  容焕被魏景找到的时候,身受重伤,被绑在床上。
  魏景已将他带回来了,请了甄墨为他疗伤。
  饶是容珩,对于此事也颇感意外。他亲自去了医馆,看望容焕。
  容焕伤的极重,满身鞭痕几乎奄奄一息。
  容珩独自近前,坐在床畔,轻声喊道:
  “三弟。”
  容焕迷蒙的睁开眼睛,看见容珩后,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虚弱而凄怆道:
  “二哥。我从前做错了许多事,如今救我的,还是二哥。”
  他眼角含泪,悔恨交加的面容与伤痕累累的身体无不令人揪心。
  纵然是容珩,此情此景之下也难以无动于衷。可是容珩心里也清楚,容焕是个有手段的人,沦落至此必有内情。他必须了解事件始末。
  容珩对容焕道:
  “三弟,我们自幼一起长大,血脉相连。如今我也只余下你一个兄弟,只要你诚心改过,我不会与你计较。”
  容焕费力的抬起手,似乎想抓住容珩的手。
  容珩出言安慰道:
  “三弟,你安心养伤就好。”
  他情绪有些激动,恨恨道:
  “二哥,我有今日,都是拜宋靖所赐。他趁我大意时,派人绑架我。”
  容珩看了一眼魏景,魏景眼神示意确实如此。
  容珩接着又望着容焕:
  “那你的伤也是他做的?”
  容焕情绪更加激动,几欲崩溃:
  “宋靖,他将我锁在屋宅里,派一个女人看守我、羞辱我。”
  容珩眸色微深:
  “是那位苇如?”
  容焕摇头道:
  “我没有听清那女人的名姓。只知道她看上去天真稚嫩,与平民女子并无不同,实则是宋靖的下属,心思缜密而且狠毒。”
  容焕越说越激动,忍不住咳了几下,丝丝血迹从唇边呛出,仍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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