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他是败家子-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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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力气很大; 阮阮不会水; 又极其惧水,细白双腿刚刚入桶; 还没来得及将心头的哭笑不得压下; 他的大掌却三两下,帮她除去了鞋袜。
当然,还有那些烦人的衣衫。
她是第一次知,原来他不仅仅是出剑快; 就连脱人衣衫; 也竟这么利索。
他腿长手长; 力道又大,她甚至都来不及感觉羞耻,便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害怕呛水; 如雪皓腕; 攀上了男人双肩; 将整个人都挂在了男人身上。
曹不休刚刚是有些着急的,但此刻佳人在怀,他倒是不急了,只眯眼看她折腾,她越是扑腾得厉害,他就感觉越是舒坦。
此刻她云鬓皆乱,珠钗横斜; 脸色潮红,因着水汽,更显娇嫩。他在心中感叹,难怪那些文人骚客都喜欢形容女子是出水芙蓉,他深嗅一口,心情舒畅,他觉着那些学子都说错了。
这出水女子,比那芙蓉生动多了,她这分明是乱窜的小小梅花鹿啊。
东撞,西撞,撞到了他的心坎坎儿上。
“怕不怕?”曹不休笑问怀中之人。
“不怕。”阮阮想,面子里子都没了,最后防线怎么也得守住了,于是强撑道。
“不怕?”曹不休提高了声音,狭长的剑眉挑了挑,像看猎物一般,不疾不徐盯着她。
阮阮其实很是心虚,毕竟她现在,除了他,毫无可以遮挡之物,她结结巴巴,“当……当然。”
“那太好了。”曹不休很是开心,爽朗大笑。
阮阮却在他这意味不明的话语里,慌了神,她惊问,“什么太好了?”
曹不休举过湿漉漉的手指,抚上她的柳叶眉,一点点靠近,“你不怕,我便可以放肆了,我的小宝儿……”
纵是受过极好的教育,纵是明白女子要知书达理,温婉纯良,但都经不住眼前这曾经大杀四方的年轻将军,低哑着喊一句:宝贝儿。
阮阮只觉,她所有的羞耻之心,都被他压在了这句极为亲昵的温存声下。
他刚健硬硕,手掌又糙,被他抚上之时,刚与柔的交接,直让她止不住打颤,抖如筛糠。
他眸色愈来愈沉,手臂的力量也越来越重,就连气息,也多了几分混乱。
阮阮热血直冲天灵盖儿,她有所察觉,他在克制,她便利用这机会,对自己做心理建设,虽然她终究是他的,但是在浴桶里,她不想啊。
她低低求饶,“曹哥哥,别揉我了好不好?”
曹不休此时,身子燥热难耐,哪里经得住小女子在耳边吐气,而她的求饶之声,更加激起了他心底的蠢蠢。欲动,他一个翻身,将她抵在了浴桶边。
“曹哥哥小心你的手。”阮阮无奈明白了,现在她为鱼肉,只能任他宰割。
“心疼我?”曹不休笑问,语调里全是暧。昧。
“一点点。”阮阮受不了他这低嗓音,偏头低语。
“就一点点?”曹不休又问。
女子脸红似熟虾,含腰缩背,不敢与他贴近,但殊不知,这样反而让他看了个彻底,那隐隐深径,欲诉还休,让他恨不得要一路高歌。
“嗯。”他逼得这样近,她简直不能呼吸,只能绵绵软,应付一句。
“你个小没良心的。”曹不休低嗔一句,不再待她回答,终不再压制自己,撬开她齿关,细细探寻,只觉颊齿生香,柔唇甜糯,堪比上好糕点。
这么一想,便不留神,用劲过头,磕到了她唇瓣儿上。
好疼啊……
阮阮呜呜咽咽,想要求饶,“疼……”
“我还没动,哪里疼?”他兴致正高,往深处摸索。
阮阮如临大敌,奋力将他推开,以双手挡于身前,争取尽最后的力气,挽回自己的面子,“不要在这里。”
男人身子后退,激了一地的水花。
他却将她打量了遍,见她上下防守,却又上下失守的模样,毫不客气地爽朗笑出,他慢悠悠问道:“阮阮,小宝贝儿,你想在哪里?”
阮阮想,男人啊男人,在外面比谁都要脸面,可在她面前,却是比谁都不要脸啊。
“净房,书房,寝室,野外,花丛?”曹不休一连串说出了很多地方。
那些场景,不能想象。
阮阮心服口服,伦理上,已经不是用正经可以来形容的了,简直是太风流,太无耻。
阮阮叹气,他的纨绔面目,终于露出来了,果真是钟鼎人家养出来的公子哥儿啊,太会玩了。
阮阮趴在浴桶边,呜咽不止,意图蒙混过关,“在哪里都可以,反正不能在这里。”
“那行,我们换地儿,去寝房。”
曹不休笔挺站起,吓得阮阮又一次背过身,小心脏乱跳,不敢瞧他。
可不想他却面不改色,我行我素,凑近她,对瑟瑟求饶的她,又将晚膳时的问题抛了出来,坚持不懈问道:“阮阮,你爱不爱我?”
他执着于这个问题,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力量悬殊过大,且落了下风,阮阮再不识趣,也懂得适时妥协,她点头如捣蒜,“爱,爱极了,欲罢不能,心底,眼里,都是你,也只能爱你……”
曹不休心满意足收手,起身穿衣。
臭男人,竟然喜欢听甜言蜜语。
阮阮擦汗,一通胡闹后,再不想折腾,索性也洗了澡。
“那水里都是我的汗臭味儿,我叫人给你重新换。”男人中气十足,已经穿好了衣衫,居高临下看她。
阮阮缩了缩脑袋,怕他又起兽心,忙回绝:“不用……我和曹哥哥,臭味相投。”
这马屁,显然恰到好处,起了作用。
曹不休很是受用,斜靠到一侧,不再逗弄她。
此情此景,想要叫他离开,是不能了。阮阮躲在水中,纠结了好一会儿,终是敌不过他的耐心,从水中小心翼翼探手,拉过自己落在地上的衣衫,快速站起,披上,一气呵成。
也不知他有没有瞧见,她也顾不上许多了,赤脚往寝室跑去。
“天冷,小心着凉。”曹不休忙追上去,直接将她扛到肩上。
门外,春兰、秋菊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纷纷疑惑:不是将军洗浴的吗?怎么两个人都?
再进净室,面上潮红更深了,那一地的水花,让她二人气得握紧了拳头。
*
“接下来,你要小心提防了,女人吃起醋来,可不是说笑那么简单的。”
寝室内,曹不休取来干净的帕子给阮阮擦头发,她头发黑长,齐至腰间。女子长发从手中划过,他的心底,是说不出来的甜情蜜意,绵长柔软。
“嗯?”经过刚刚的折腾,阮阮已经浑身没劲了,且男人的手掌又大,帮她梳头时,舒服极了,她半眯着眼睛,突然一个激灵,转身看他,“刚刚……你是有意的?”
曹不休放缓了手底的力气,“半是半不是,只是她二人在这里,着实碍眼,你说得对,要早点端她们出去。”
阮阮心下喜了,给他一个小拳头,“这个忙帮得好。”
女人的小拳头砸在身上,像是在挠痒痒,曹不休撇了撇嘴,斜眸看她,“就这么简单的夸一句?”
阮阮此刻已经消食了,且经过刚刚的洗浴,头脑现下是一片通透,她知道他的心思,从他手中接过帕子,起身站到他身后,也帮他擦头发,顺带还帮他揉了揉太阳穴,给他舒缓。
“我看官家现在的作为,怕是不好。”曹不休面色变得严峻,“那花石纲,搅得民不聊生,民间起义,愈发多了,杜敬业又到处用武力压迫,殊不知,人心就是在这样一点点丢失了。”
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个道理,阮阮懂。
她顺势趴到男人宽厚的肩膀上,见他眉头紧锁,小心试探,“曹哥哥,你还会在上战场吗?”
其实,她心底也有些虚,男人保家卫国,天经地义,可不知为何,却令她心底有些难过。
“周永昌他来寻你,有意接近你,是不是意味着太后要再重用你?”因为紧张,阮阮拽紧了他衣袍。
曹不休低眉,看了眼搁在他肩头的小手,他心下松动,对她手面落下一吻,像是安慰她,又像是断绝自己多余的念头。
“我已经无心朝堂纷争,余下的,只会是尽力挣钱,我既答应了你要做首富,在这个目标未达成前,一定不会再去做其他。”
心中紧张,瞬间散尽,其实她也不想再让他涉足朝中之事,她眉开眼笑,在他耳边吹气,“其实……我们可以曲线救国,有了钱财,是什么都好办的,赈灾救民,支持军饷,其实都可以……”
曹不休陡然一凛,后知后觉女子眼中的忐忑,原来她在担心他离家。
男人刚硬的心,瞬间软和得不行,他将她抱过,让她坐到他腿上,对她认真说道:“阮阮,你说的这个法子极好,与我不谋而合,你放心……我会好好守着我们的家……”
他目光炽热,阮阮明了,他这样的选择,必定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她意识到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她决定知恩图报,于是凑身上前,反被动为主动,亲上了他脸颊。
“怎么现在不害羞了?”曹不休抬眉问。
“食。色性也。”阮阮羞羞答。
“那我也要。”曹不休翻身,将人压下。
刚想化语言为行动,却听外面喊道:“将军,宫中来人了……。”
第73章 前兆
宫中来人了?
仿若是一声惊雷; 在阮阮与曹不休耳中炸开。
曹不休转顾窗外,黑夜深沉,这时候宫门已经下钥,宫内怎会有人出来?还直冲他这落破将军府?
曹不休不解; 拉过零落在一侧的他的外衫; 替阮阮盖上; 而后起身,阔步向门边走去。
男人身子刚劲; 又是一身黑衣黑裤; 别有一番冷冽气息。
“曹哥哥。”阮阮放心不下,要与他一同出去。
“放心。”曹不休却以手掌,托住她脸颊,落了轻轻一吻; 安抚道:“我去去就来。”
“不; 我与你一道。”阮阮坚持。
恰门外前来通传的人又说道:“官家晚膳后; 突然头疼不止,晕倒在地,口中一直念着大娘子的名字; 宫内众人无奈; 只得来请大娘子。”
“混账。”
不待通传人话音落; 曹不休已经是暴跳如雷,大斥一句。
他的火气,几乎是瞬间就上来的,他一把将屋门打开,直冲前厅,一眼瞥见残了半边耳朵的许昌。
“曹将军,您翻身的机会来了。”许昌尖着嗓子说道。
因着杜敬业的关系; 近来许昌在今上面前很是得脸。
明眼人都知晓,他这口里说着恭喜,其实暗地里却是嘲讽,借着机会,变着法子的来酸曹不休,他心底还记着曹不休先前砍他半边耳朵的仇。
可他忘了,曹不休心高气傲,哪里是能受气的。
就在许昌走近时,曹不休一抬手,毫不留情,给了许昌狠狠一耳光。
他出手极快,将许昌打蒙在地,再不敢上前半步。
“狗东西。”曹不休低斥一句,挺着胸膛端立于许昌面前,昂首斜睨他。
他气势极盛,跟在许昌身后一同前来的内侍们,都吓得再不敢吱声,纷纷缩头缩尾,藏身于许昌身后。
许昌自知在人前失了面子,捂着脸颊,怒目直视曹不休。
“你好大的胆子,难道你想抗旨不成?”
曹不休却不理他,挑眉俯视他,“就是抗旨了,怎么着?”
“你敢!”许昌被碰钉,气急败坏道。
“真是滑稽,我还没听过,哪个人家这么可笑,自己病了,却要其他人家的娘子去伺候。”
曹不休连讥带讽,又盯着许昌看了看,嘴角勾起嘲笑,“许先生这辈子,是体会不到我现在的感受了。”
曹不休抬手,拍了拍许昌已经被气白的脸庞,又往他心口插刀道:“下辈子投身做人,不要做……畜牲。”
许昌气得手指发颤,再憋不住脾气,对着曹不休恨恨道:“口不积德。”
曹不休冷笑,再不理他,猿臂挥动,招来家丁,“打出去。”
家丁会意,听了主子的吩咐,架着许昌往外拖,许昌气急败坏,大呼大叫道:“曹不休,你等着。”
他话音未落,曹府家丁便直接抽出腰间汗巾,毫不留情,塞进了他口中。
“曹哥哥,你好厉害。”
阮阮知道,曹不休被气坏了,待许昌离去,她小心翼翼攀住他肩膀,压制着心头紧张,小心哄他。
曹不休长臂掠过她后颈,将她拥进怀中。
阮阮埋首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与他紧紧相拥。
“早晚我要废了杜敬业和许昌。”
“嗯。”阮阮附和。
庭中,大红枫叶落了满地,天气有些低沉,隐隐有大雨欲来之势。
就在二人温存之时,庭中又小跑来一个家丁,手握书信,阮阮识得,那刚劲有力的字迹,是韩玦的。
“韩先生说,深夜造访,请将军和夫人勿怪,委实是官家烧得厉害,想请您二人一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