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他是败家子-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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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离,万籁俱寂,庭中树影在皎皎月色下,如容颜静美的女子,摆着婆娑身姿。
满地霜华间,曹不休轻抚了阮阮额头,欲言又止。
“夜深了,去睡吧,早知惹得你如此伤感,今晚就不该带你出去了。”曹不休温柔说道。
他个子高,肩膀宽厚,又因连日在外面受风吹日晒,肌肤被染上了古铜色,更处处显得英勇无匹。
可就是这样豪爽霸气的男人,用着一种极为细腻,宠溺的口吻对她说话。
阮阮只觉,她的心,都被他化了。
她默默点头,转身离去,刚走至门边,她转身回望他,他果真仍立在原地看她。
阮阮眼眶微涩,她就知道,如论她何时转身,他也一定都会在她身后。
她对他挤出一丝笑容,突然想起韩玦。
韩玦是春雨,而曹不休是明媚艳阳天。春雨润物无声,她心生愧疚,但上好晴天,却是她真心向往。
阮阮对曹不休摆摆手,转身进屋,就在她踏进屋门的那一刹,她听到曹不休快步向她走来,随后她被他从身后抱住了双肩。
眼睫轻眨,一整晚萦绕在心头的伤感,终于在他怀中得到舒缓。
“阮阮,韩玦注定了是宫里的人,而你注定了是我曹不休的人。”
“阮阮,虽说你答应了与我双向奔赴,但是我不会干等,我会直奔你而来,我怕你累着,你那一半的路,让我来走。”
“嗯。”阮阮回应他。
“那么,阮阮,你今日要我做的是何事?”曹不休又问。
阮阮敛去心间悲伤,突然想起惩治十美的事情。
她抬眸,看向他眼睛,认真说道:“帮我……色。诱。”
第67章 相公
阮阮的猜想; 果然没错,曹不休听了“色。诱二字,直接否定。
“不可以,这怎么行?”曹不休瞪圆了双目; 以无比坚定的态度表示拒绝。
“阮阮; 若是我与其他女子亲近; 你势必会难受,所以我不愿……哪怕是装的; 是假的; 我都不舍得,也不忍心。我这心,我这身,我这皮囊; 色。相; 都只属于你一人。
阮阮的心; 因着他的话,纵是黑夜寒凉,也亦觉如沐春风; 和暖无比。
她想; 她的如意郎君; 模样生得好看,出门顶天立地,在府又将她捧在手心,她更要为了他,肃清府里的耳目杂人。
“曹哥哥,我宋□□灭南唐之心已起,卧榻之侧; 更容不得其他人酣睡。”阮阮挺胸,迎面看他。
“你能这样说,我很是开心,但是你的法子不对。”
曹不休摆开架势,“何为夫妻?那是有极亲密关系的,我属于你,你属于我,再不属于其他人,我不要对其他女人摆笑脸。”
阮阮听他这样说,跟着急了,“你这话说得不错,但这是赶走她们最好的办法呀?我这个法子,牺牲了我自己的名声,我善妒,容不得其他女子在你身边,这理由名正言顺,纵是官家和杜敬业,那也是无法挑剔的啊?”
“我曹不休是怕官家,怕杜敬业的人吗?明儿,我就提棍子,将她们打出去。”曹不休暗暗憋气。
阮阮站直了身子,喃喃一句,“钓鱼还要鱼饵呢。”
“那你的意思,我就是鱼饵?”曹不休气笑。
他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这比喻,他将她看了又看,可小女子依旧是理直气壮,更像在他心上,捶了一拳。
“你又不吃亏,你还沾了便宜了呢。”阮阮嘟囔道。
她也有些委屈了,她不明白,她一腔心思为他,可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曹不休闻言,有些无语,廊下灯笼散着柔靡暖色,他端着身前女子巴掌大的脸,左右看了又看,再见她双眸炯炯有神,气得他连翻白眼。
“大娘子,我的亲亲,乖乖,大娘子。”
曹不休叉腰,本来因为韩玦,他已经有点微微吃醋,现又想起那十美的存在让阮阮担忧,纵是在外挣钱了,也只觉心底闷闷,不得畅快。
他甚至有点痛恨自己,在男人堆里,他能呼风唤雨,可是在女人堆里,他除了敬而远之,能躲就躲外,确实有点束手无策。
他气恼自己,干脆转身,跑到一侧幽暗角落,直踹墙角。
阮阮傻眼,她见惯了他的横冲直撞,威风凛凛,可如今这般,撅着屁股踢墙,有气又不知道该往那处撒的毛头小子模样,倒是让她觉着有几分好笑。
她凑近他,心底是前所未有的轻松,眉开眼笑,弯腰询问:“生气了?”
曹不休侧首看她,瞧见她上扬的唇角,瞬间蹙了眉头,一手叉腰,一手摆出说教的姿势,“你……你这个小娘子,好没有良心。”
阮阮疑惑,“我怎么没有良心了?我在关心你呀?”
曹不休听了她的话,又气又恨,“那十个女人,不要你操心,我自己想办法赶走,可你不许笑我。”
“我何时笑你了?”阮阮不解,她总算明白了,纵是大男人,也有无理取闹的时候。
“你这分明是在笑啊?要安慰人,怎么是这种安慰的法子?”曹不休反问。
阮阮不明白了,她觉着他的气来得也太大了点,她不就是求着他帮忙牺牲点色。相,施个美男计嘛。
不去就不去嘛,何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啊?她可以服软的啊?
“你挣了钱回来,眼瞅着我们的日子,不用这么紧巴了,我也不用提心吊胆过活,我是一府的大娘子,吃得好,穿得好,我为什么不笑啊?”阮阮茫然看他。
曹不休看着她明亮又纯真的眼睛,知道今儿这气是吵不出名堂来了,一腔无来由的懊恼,都化为一句话,“你没有心肝儿。”
“我怎么又没心肝儿了?”阮阮又问,可曹不休却直接转身,独自闷头往房内去了。
“你说要怎么安慰人嘛?”阮阮冲着他离去的背影喊道。
曹不休听了,更是不快,脚下走得匆忙,没注意门槛儿,一脚绊上去,差点摔跤。
他又恨得再踢了一脚门槛,扬声呵斥道:“明儿,我就要砍了这破门槛,真是的,人不懂事,门槛也不懂事,这么简单,亲亲、抱抱、举高高,都不会啊!”
阮阮立在院子里,差点惊掉眼珠,“他说什么玩意儿?
亲亲?抱抱?举高高?
阮阮想了想,也冲他喊道:“哎,这不是你们爷们儿该做的吗?我这么个小身子,怎么将你举高高?”
曹不休扭头,满脸幽怨,一抬手,“啪”一声,将门给关上了,“睡觉。”
“睡觉就睡觉,谁还睡不着觉啊。”阮阮也转身,以同样的方式,也将门“咚”一声给关上。
重门深院,秋菊无声,劲竹葱翠,寒露默默坠下,整个院落静如绢本水墨画,皎皎月色,透过微敞的窗棂,赏给屋内之人一室的清明。
东西两屋的人,却因为刚刚的拌嘴,辗转反侧,很是难眠。
第二日,柔和晨光铺满院子。
因着前一夜的无端吵架,阮阮便早早地起床了。
她一壁准备着早膳,一壁偷瞧曹不休,见着他开了门,忙假装很不在意地,独自坐下用早膳,可两耳却时时留意着身后动静。
脚步靠近,停住,似乎在等她去帮他整理衣衫。
阮阮手握鸡蛋,略作停顿,心底纠结,要不要理他?她淡定地敲了敲鸡蛋,然后剥壳儿。
曹不休挺着胸膛,见身前之人没有动作,很是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
阮阮听了,暗自憋笑,可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曹不休见自己都这样示好了,她还是不睬,于是连翻吸气,终于忍耐不住,搞出了很大动静,在她面前坐下,一脸气鼓鼓。
“没见过哪家做大娘子做得这么轻松的,相公都要出门了,还不知道帮着剥颗鸡蛋。”
阮阮听他说罢,放下自己的,又拿起一个准备给他剥壳儿,随知他竟取过她的,直接咽下。
“那是我咬过的。”阮阮伸手去阻止,可一眼便看到了他上挑的剑眉,带着浓浓的得意,“我不嫌弃。”
他说得无赖,她不理。
“反正我就是不从。”曹不休端起粥碗,似发泄一般,狠狠唆了一口。
阮阮瞥一眼,好家伙,一口下去大半碗粥都没了。
她又有点不忍心了,“你慢点儿,没人和你抢,这么烫,小心伤着嗓子?”
曹不休听了,郁结了一整晚的不顺之气,终于寻得了舒缓。
他将粥搁下,满脸堆笑看向阮阮,“大娘子这是心疼我?看来还是很在意我这身臭皮囊的嘛。”
所谓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就属曹不休。
阮阮不理他,心情却也慢慢好转。
他的眸光自始至终,都没从她身上挪开过半分。他如观景一般,一壁慢悠悠用膳,一壁打量她,嘴角笑意,却是满溢了出来。
“你分明就是稀罕我,稀罕得不得了,偏偏装作这冷淡模样,何苦呢?”曹不休打趣道。
“谁稀罕你。”
阮阮嗔他一句,举目看天,深秋已至,秋叶落了一地,且天色极阴,大有要下雨之势。
她想了想,起身给他取来披风,彼时曹不休已经用完了早膳,见她取衣过来,忙伸展了双臂,等她来帮他穿衣。
阮阮见他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抬手轻掐上他手臂。
“也不知谁曾经说过的,待我出了宫,必定会好好伺候我,可谁知还没正式成亲,便要我日夜伺候。”
曹不休昂首,“大娘子你这话说得不对,你白日里伺候我,可是夜间却没有,还是……你想着夜间也来伺候我?”
曹不休说话,向来肆无忌惮,阮阮帮他将披风系好,“都是一府主心骨了,不许这么口无遮拦说话,这传出去又是我没管束好……”
“管束好什么?”曹不休听出她话语里的停顿。
阮阮却在他注视下,不知不觉红了面庞,她的那句“相公”在嗓子里停滞,转而换为了,“管束好曹哥哥……”
“骗人可不好。”曹不休半俯身子看她。
“我没有。”阮阮低垂眉目,暗恨自己口快。
“可是你又脸红什么?”曹不休追问,“喊一声相公,就这么难吗?”
“快去挣钱。”
阮阮羞臊,转身意欲离去,可还没走几步,却被曹不休一把掰过身子。
“阮阮,其实我挺喜欢你这样和我撒泼打滚的,你越是和我吵,我就越乐意。”
“你这心态有问题。”
他说话时的热气,直挠得她脖间痒痒的,阮阮想要将他推开,却被他搂得更紧。
“我的问题在于,我太过喜欢你。”
曹不休辩白一句,俯身直接亲上她唇角。
阮阮却很是嫌弃地躲开,“你刚刚吃了油饼,满嘴油乎乎的烦人。”
可她哪里是曹不休的对手,她越是躲,他就越是得意,“所谓夫妻,便是要臭味相投,你不许嫌弃我。”
“你放开我。”阮阮挣扎,却被他打横抱起,“昨夜没睡好,现在一起去睡个回笼觉。”
“大白天睡什么?你这不要脸的。”阮阮在他手中急得直要下来。
“要脸干什么?我曹不休的厚脸皮我就不想要了,只要你就好。”
曹不休乐得畅怀大笑,阮阮拿他无奈,只能随他,可就在他与她进屋时,她一眼便看到了远远向她跑来的曹芊默。
确切的说,是向曹不休跑来。
“兄长,救我。”曹芊默哭喊道。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营养液呀,看到了,谢谢~
是不是网站的实名制,让你们都不来了……桑心……
第68章 逼嫁
曹不休抱着阮阮; 正情浓意浓,用他的话说,夫妻拌嘴,本就该床头吵架床尾和。
现下他和她; 虽各睡各房; 但必要的亲近还是要有的; 比如说搂搂抱抱,让她躺他臂弯之类。
湿的暂时守在二人的克己复礼之下; 但不妨碍干看; 干抱,干亲昵。
曹不休厚颜无耻,扬言说,若是这些都没有; 他就枉为男人了。
他挺着宽厚的胸脯; 将他身体里的需要; 说得坦坦荡荡,丝毫没有羞躁和不好意思。
阮阮也不觉他出格,他说笑玩闹; 动手动脚; 她便嬉笑躲闪; 她信他是正人君子,如此感情反而极速升温,二人乐在其中。
此刻,他正拱着她玩闹,不期被曹芊默的话,凝固在原处。
“你这个小蹄子,反了天了;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让你嫁人你不嫁,偏要往休哥儿房里钻,我倒奇怪了,休哥儿房里有什么,竟这么勾着你的魂?”
曹芊默前脚跑来,三夫人后脚便也跟着过来了,发髻凌乱,显然还没梳洗。
大清早,来这个阵仗,阮阮轻拍曹不休结实的臂膀,示意他将她放下。
曹不休也没想遇到这一出,他理了理衣裳,收敛起刚刚对阮阮的柔情蜜意,看她衣襟口因他胡乱嬉闹而开了襟,又一并帮她整了整。
随后,迅速恢复往日冷峻端庄,横着剑眉星目,看向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