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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夫君他是败家子-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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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阮阮,我不仅要给你金山银山,还要给你暖暖的喜欢。”
  铁骨铮铮的年轻将军,骄傲,肆意,却为她牵挂。
  她为他的铁汉柔情,沉迷,心醉。
  她想起他,嘴角不由勾起浅浅笑意,她想幸好有他,要不她此生,都要被困在这镶金嵌玉的深宫中了。
  “我现在就要,立刻,马上,再不许你想他。”
  今上察觉到阮阮的心不在焉,恨恨抓过手边软枕,毫不客气向她扔去。
  阮阮躲闪,可还是晚了一步,被他砸中了脚踝,她略一趔趄,脚下碎片更深一寸。
  阮阮微微蹙眉,身子直直打晃,她匆匆点头应下,再受不住,躬身退出,及至殿外,脚下已是腥红一片。
  她顾不上脚底疼痛,忙回看殿内,幸好没留下血迹。
  她倒吸口凉气,收回目光,又见韩玦远远地,满怀心事而来,她怕他担心,直接转身快步离去。
  及至转角,阮阮回眸,许是她离去的身影太过匆忙,韩玦直愣愣地立在廊下看她。
  她的转身,他也始料未及,他抬眸,张口,似想问她怎么了?
  阮阮却向他摆了摆手,表示无事。
  她想,她已经欠韩玦太多太多,她不想再让他为自己操心,她咬咬牙,狠下心来,独自离开。
  夕阳低垂,廊下宫铃随风发出悦耳的铃声,阮阮却无暇他顾。
  她快速回房,将自己简单收拾后,搬来小火炉置于长恩苑庭中。
  虫声阵阵,此起彼伏,今上故意挨着阮阮坐下。
  “我也要吃糖心的。”今上道,又添一句,“就是你喜欢的那种。”
  “好。”
  阮阮应下,取过红蔗糖,在他面前摆好。
  她时时刻刻让自己保持谨醒,她决意,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会答应,她只求能讨他欢心,不要他为难曹不休。
  “你若是每一次,都能这样听我的话就好了。”他目光瞟过石凳,冷冷说道,言语里都是讽刺。
  阮阮看一眼,忙取出自己的帕子垫到石凳上,他却不舍,认真将她的帕子捡起,四方叠好,塞入自己怀中,而后径自在石凳上坐下。
  帕子是私人之物,阮阮只觉不妥,但见他面色低沉,且念着他在病中,阮阮只能作罢。
  她不明白,他是何想法,明明就在气恼她和曹不休,甚至时不时用言语刺激她,可却始终不肯放过她,还要时时看着她。
  她察觉到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一圈又一圈,仿佛要将她看穿。
  他沉默不语,她也不敢轻易答话,只能在他的注视下,借翻动炉火掩盖二人之间的尴尬。
  火光跳跃,映得两人的脸通红,他懒懒坐着,随意折过一侧树枝,像勋贵人家出来的纨绔公子哥儿,轻浮地挑起她裙角。
  阮阮不喜,连忙躲开,他却扔了树枝儿,道了一句,“你脚上这鞋,真丑。”
  阮阮低眉,因着脚上的伤,她便将脚底多缠了几层纱布,如此脚面便似比平日宽了许多,他向来过得精致,这模样被他嫌弃,也在所难免。
  她勉强笑笑,不将他的话放心上,只道一句:“让官家见笑了。”
  他闻言,又似打量猎物一般,目不转睛看她。
  等了片刻,见她再无下文,他又突然起了怒气,指过一侧小黄门,“狗奴才,去给阮内人搬个凳子。”
  他的怒气,与他的关心一样,总是莫名而起。
  阮阮刚想对他说不必,但看他面色不好,只能作罢。
  不一时,凳子搬来,他瞥一眼,推送到阮阮跟前,没好气地说一句,“坐。”
  阮阮这次吸取了他暴怒的教训,不再推辞,只安稳坐下。正好红薯熟了,她将它捞起,因为太烫,只能在手心来回倒腾。
  他看也不看,命令道,“把外壳儿撕了,我只要……心。”
  阮阮垂首应答,“好。”
  他却轻哼一声,将头扭过一侧,“说到做不到,虚伪。”
  阮阮没有察觉到他话语里的意思,只感觉到他气不顺。
  她也不做反驳,默默应下,帮他将红薯剥到碟子中,又听他命令道:“喂我。”
  彼时,他双手随意搁在身侧,却不抬一下,只懒懒对她说,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阮阮知他找茬儿,并不与他争,按着他要求,一点点在他目光注视下,举匙喂他。
  而他,眼睛连一下都不眨地,直勾勾看她。
  他说水,她便喂他水。
  他说吃,她便喂他吃。
  她若稍微流露出一丝不愿,他便立马暗示他要对曹不休不利。
  阮阮服软,却换来他更大的不满,半个红薯没吃完,他已是拂然不悦。
  他直接起身,对阮阮说道:“我要沐浴,你来伺候我……”
  作者有话要说:  楔子场景,大概还有四五章就到了……


第53章 偏。执
  侍浴?
  阮阮从不曾有过。
  她心慌意乱; 脚下似有千金般沉重。
  而今上,不给她半分迟疑的机会,他昂首阔步,从她身边经过; 想要去牵阮阮的手; 阮阮垂眸退缩; 与他隔开半壁的距离。
  下意识的动作,惹来他的愤怒; 他拂袖而去; 恨恨说道:“磨蹭什么,快点跟上。”
  阮阮无奈看向他背影,他却又转身催促道:“难不成,你不想要与曹不休双宿双飞了吗?”
  他的话; 给了阮阮些许希望; 阮阮松怔看他; 他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净房走去,“若是想,就过来。”
  阮阮定了定神; 深呼吸; 跟上他的脚步。
  红罗纱帐四垂; 宽大的浴池散着腾腾白雾。
  他径自褪了鞋袜,让众人退去,独留下阮阮,而后赤脚向池边走去。
  阮阮强按下心头的不安,忐忑看他。
  “愣着干什么?”今上道,展开双臂,“给我脱衣。”
  替他宽衣; 这在以往阮阮不是没有做过,可袅袅升起的水雾,像是暧。昧迷。药,让她迟疑,却步。
  “看来你是想留在宫里了?”他面上扬起慵懒笑意,开始自己动手解腰间束带,“也好,反正以后时日还长,有的是机会,你慢慢陪我便是了。”
  他的话,让阮阮心底生寒,她忙快步上前,握过他革带上的玉扣,两指毫不费力,将它打开,他的衣袍也瞬间变得松垮。
  “女人,果然都喜欢口是心非。”他冷笑,闭目,任阮阮给他解衣。
  一层,又一层,褪去,最终只剩内中单衣,阮阮白着面庞,停止了手中动作。
  “怎么?害羞了?”他微微睁眼,斜睨看她。
  阮阮别目看向浴池中水,那水面上飘荡着一层薄薄的花瓣,花香与四角悄然燃着的合欢香交。缠,浓郁得化不开。
  “你又不喜欢我,你害羞什么?”他问,以手指抵住阮阮一侧脸颊,使阮阮被迫着看他。
  他眼波幽黑,像是藏着深川河流,她看着他,不知为何,竟在他眼底读出了一抹无法言说的悲伤。
  “我是帝王,这天下都是我的,可是……”
  他突然幽幽叹了口气,将她松开,直接跳入了池水中。
  池水被激荡得溅出了无数水花,阮阮下意识后退,引袖遮面,片刻后水面终于归于平静,她于诧异中往池内看去,却不再见他的身影。
  阮阮大惊,想起他并未痊愈,她忙趴到水边,极力唤他,“官家……”
  她连唤几声,可水面依旧无应,她更加慌了,再顾不上其他,慌忙下水,温热的池水漫过胸腔,阮阮连喝了几口池水,正费力寻找,他却突然从水下钻出,一把将她抱过。
  阮阮瞬间明白,自己这是被他骗了。
  心焦加上无可奈何,让她倏忽间也起了愤怒,她第一次果断而决绝地向他举手,毫不客气扇下。
  而他,也不躲闪,硬生生用脸颊接下。
  “你够了。”
  阮阮斥道,虽然一掌下去解了怒气,可当手心传来同样疼痛时,她就后悔了,他毕竟是官家,是她的主子。
  她握着自己微微被镇痛的手,咬破了唇角。
  而他,却似沉迷在她给与的巴掌中,嘴角勾起笑意,“原来,你还是会在乎我的。”
  阮阮很想告诉他,她在意的不是他,而是天下的官家。
  但,他太让她心累了,她再不想看他,直接转身,向池边走去。
  脚底的伤口,因为受了热水的刺激,以更加狰狞的姿势向她袭来,阮阮竭尽全力回到池边,已是筋疲力尽,而脚下,血水染红了纱布,触目惊心,再隐藏不住。
  “你等我。”
  他的目光落在她脚边,眸中闪过悔意,他在池中向她高喊,三两步跃回池边,伸手来够阮阮。
  阮阮奋力挣脱他的拉扯,在一众内人们诧异的目光中,湿漉漉大步出了净房。
  而她身后,是满面忏悔,再不敢跟上的今上。
  今上连着安静了好几天,每次见阮阮,都隔着两三米的距离。
  阮阮也乐于享受,这样难得不被惊扰的时光。
  其间,皇后来看过她一次,她湿。身从净房出来的消息,令她与韩玦大惊失色,在向她确认她无事后,皇后才安下心来。
  她对她道:“阮阮,你放心,但凡有机会,我一定会助你出宫。”
  阮阮对此,感激不尽。
  而韩玦,似害怕再出现此类事情一般,只要阮阮当值,几乎寸步不离长春宫,时时刻刻关注着殿内的一切。
  阮阮本以为,日子会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今上也会慢慢适应她刻意的疏远,却没想到,一日午后,他突然向她靠近。
  “阮阮,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今上道。
  惊喜?
  阮阮抬眸看他,他之惊喜,于她而言,向来都是惊吓。
  他见她无感,于是举手向身后拍了拍,珠帘轻响,一男一女,两人身影出现在珠帘后,那脚步,那身影,还有那趋炎附势的笑声……
  阮阮深呼吸,不忍直视,转身想逃。
  她猜得没错,他就是他,一个活在自己认知里,从不知她真正想要什么,却口口声声说爱她,愿意给她独宠,要将她宠冠六宫的自私男人。
  大娘子与她中间,隔着她小娘,若不是她,她小娘不可能年轻惨死,而她也不至于被卖进宫。
  他若是有心,怎么可能不知道?
  “哎呀,阮阮,我的好女儿。”杜媚娘快步上前,拦住阮阮去路。
  阮阮无奈看她,沉声道:“阮阮何德何能,得大娘子一句好女儿?”
  杜媚娘眉眼弯弯,握住阮阮的手,笑意盈盈,附到她耳边,“好女儿,你父亲还在那儿看你呢?纵是你与我不亲,你也不可能置你父亲不顾,是吧?那可是你亲生父亲。”
  杜媚娘说罢,又转身,低垂眼睫,再抬眸时,已是泪水涟涟。她转身,快步跪到今上面前,“臣妇多谢官家,谢官家宅心仁厚,谢官家将阮阮照料得这般好。”
  今上眸中闪过一丝得意,他微笑看阮阮,“阮阮,我怕你想家,便将你家人请了过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意外甚多,惊喜全无,阮阮无言以对。
  杜媚娘先瞧今上,再瞧阮阮,背对今上向阮阮使眼色,阮阮无奈看立在一旁,因为面见圣颜,紧张得手足无措的父亲,终是叹了口气,跪下谢恩。
  今上却毫不避讳,忙将她扶住,目光直视她,“只要你喜欢,纵是摘星,捧月,我都可以。”
  阮阮将手从他手心抽回,心底寒意,却是一阵高过一阵。
  “阮阮啊……”许久,呆立在一侧的苏震修终于回过神,而这一次却是极其自作聪明,拉住了阮阮想要缩回的手,不容分说,重新按回今上手中。
  阮阮怒目看他,他却恍若不见,对今上点头哈腰,结巴说道:“臣天天许愿,天天盼望,终于见到官家了。”
  苏震修一壁说,一壁又挤着阮阮,让她向他靠近。
  “喜欢以后就多来宫里坐坐。”今上淡淡一笑。
  苏震修却在他笑容里,激动得颤抖了起来,“官家天恩,臣……”
  苏震修一紧张,就容易说不出话来,只涨红了脸,一副几欲昏厥的样子,其态丑不堪言。
  阮阮面上一阵燥热,只觉自己被拖进了无底深渊。
  苏震修与杜媚娘的到来,彻底打乱了阮阮的生活,他和她显然成了今上新宠,日日轮侍在今上身边。
  韩玦只一眼便明白了阮阮的处境,他试着去帮阮阮,却换来杜媚娘的讥讽。
  “中贵人最好明白自己的身份,我家阮阮以后可是要做贵妃的人,你一个不能算真男人的人,请离我家阮阮远一点。”
  杜媚娘的话,直白而粗鄙,多年禁庭生活,却让韩玦练就了一身扛辱的本事。他静默听了,面上未曾露出半分尴尬。
  可这样的他,却令阮阮心疼,她对杜媚娘斥道:“大娘子怕是忘了谁才是你的女儿,她叫苏玉和,不是我苏阮阮。”
  杜媚娘闻言却一哂,“死孩子,说什么浑话,我就是你亲娘,以后是要做官家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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