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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我的王妃高贵冷艳-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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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曾于枕畔向明乐帝半撒娇半抱怨的提及此事,奈何明乐帝却不以为然,便也只好作罢。
  由此,顺妃深感不安,皇后与太后这分明是不待见了承乾宫,至于皇帝那边,虽说自己尚有恩宠,只怕也经不住闲言碎语在御前的挑拨。
  陈婉兮冷眼打量了一番,只见顺妃脸上那厚重的脂粉亦盖不住底下憔悴的面色,眼下微有阴翳,因着香粉倒越发突显了出来。
  看来,这段日子,肃亲王府门庭冷落,她与于成均还未怎样,这顺妃倒是日子颇为不好过了。
  一旁,喜婕妤亲手剥了一枚柑子,递了过去,笑道:“时节不对,这果子极酸,王妃该是喜欢的。”
  陈婉兮接了,心中微微疑惑,看着喜婕妤那明亮闪闪的眼睛,低声问道:“你怎生看出来的?”
  喜婕妤微笑道:“自从王妃坐下到此刻,酸梅饮已吃了两盏了,连王妃身上佩戴的香囊,嫔妾闻着亦是安神养气的。所以……”她对上陈婉兮的眸子,朱唇轻启:“王妃近来该是很爱吃酸涩果子了。”
  陈婉兮见她如此观察入微,点头叹道:“婕妤果然心细如发,只是还望婕妤暂且莫要说出去。”
  喜婕妤笑了笑,说道:“说什么?说王妃爱吃酸果子么?”
  陈婉兮听着,不由也是一笑。
  喜婕妤望向太后身侧的淳懿郡主,看着那边谈笑风生的情形,又低声道:“郡主今日打扮的倒是清丽婉约,这场宴席是冲着王妃来的,王妃可要仔细应对。”
  陈婉兮顺着她目光望去,只见淳懿郡主今日一身湖绿色绸缎对襟半臂,腰里系着一条水波绫绣莲叶荷花褶裙,头上挽了个纂儿,插戴着东珠玉钗,在这盛夏酷暑之中,果然显得清雅脱俗,小脸白嫩水润。
  她眸子轻眯,笑而不言。
  喜婕妤看着她,忽然说道:“其实,王妃今日托病不来,或许更好些。如若王妃在宫中出些什么事,对肃亲王都是打击。”
  陈婉兮唇角轻勾,说道:“然而,一昧躲藏,踟蹰不前,也不是个长久之策。”说着,她看着喜婕妤,微笑问道:“怎么婕妤对我家王爷,倒很是关切?”
  喜婕妤竟不避嫌,点头道:“不错,王爷曾对嫔妾有大恩,嫔妾粉身碎骨难以报答。”
  陈婉兮有些诧异,于成均曾告诉她,以往并不识得喜婕妤,这所谓大恩却也不知从何而来。
  她心中好奇,而喜婕妤却不再提此事,径自说起了胭脂水粉的琐碎闲事。众目睽睽,她也不好一昧追问,只得暂且罢休。
  少顷,宫人上了些糕饼点心,并些时鲜水果。
  梅嫔为讨太后的欢心,便扬声道:“太后娘娘,端午宴席,郡主的手艺可是让臣妾念念不忘,直记挂到今日,肚里馋虫几乎要作祟哩。不知今儿这些点心,哪些出自郡主之手,臣妾可还有这个口福领受么?”
  太后微笑道:“你这个梅嫔啊,整日嘻嘻哈哈,一点儿正形儿没有,说出这些话来,真是招人发笑。今儿这么多王妃夫人,你也不怕叫人家看了笑话!”
  梅嫔却是甚是雀跃,说道:“能令大伙一笑,也是臣妾的造化了。”
  陈婉兮颇有几分讶异,这太后对梅嫔素来不甚待见,如今却是怎的了?
  她看向顺妃,果不其然,顺妃面色铁青,一双手攥的紧紧的,甚而显出几分青白。
  顺妃微有所感,抬头见陈婉兮正望着自己,便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陈婉兮先是有几分莫名,但转瞬想明白了——太后这是蓄意的孤立冷落顺妃,顺妃忍不下去,逼迫于成均纳淳懿郡主的心思便越发迫切。
  不愧是多年的后宫之主,手腕更要比寻常妃嫔老辣许多。
  她并未躲闪,迎上了婆母的目光,冲她微微一笑,自盘中拈起一枚桃花酥放入口中。
  顺妃顿时一阵气结,将手向一旁桌上狠狠一拍:她如今落到这个处境,这儿媳不说来替她分忧,反倒一副自在清闲的样子。她不知这些事,都是因她而起么?!
  与她同桌而坐的林妃吓了一跳,看了她一眼,说道:“顺妃姐姐今儿怎么着?这等暴躁,想必淳懿郡主这赏荷宴不合你的心意?姐姐即便心中有气,也该念着郡主的一番苦心,不要胡乱发作才是。”
  这一席话,引的太后与郡主的目光皆落了过去。
  顺妃微微有些尴尬,陪笑道:“林妃妹妹说笑了,哪里如此。”说着,她起身向着太后福了福身子,说道:“太后娘娘,臣妾记得郡主文采极好,有姑苏才女之称。今儿既设赏荷宴,不如就以荷花为题,请诸位姊妹、女眷、郡主一道做诗一首,以一炷香为限。之后,请太后娘娘点评,咱们也列个状元、榜眼、探花的名头,得三甲者可得些彩头如何?”说着,便吩咐嘉楠:“去将本宫那盏莲叶捧荷灯取来,给太后娘娘做添头。”
  嘉楠答应了,便躬身退了下去。
  太后微笑道:“你倒是舍得,那盏灯可是翡翠雕的,滇南国的贡品,等闲不易见呢。”说着,便扬声道:“顺妃提议甚好,颇为雅致意趣,咱们就此游戏一番,也是个佳话。”
  众人见太后发话,哪里敢说一个不字,自然各个附和称是。
  顺妃甚是得意,重新落座。
  她的意思,是一箭三雕,既讨好了太后与郡主,也令众嫔妃看着,她这顺妃在太后跟前还是有些脸面分量的;再则,淳懿郡主文采怎样她不知,但世家闺女量来也不会差了。陈婉兮可素来有京城第一才女之后的称呼,人人皆称她做小陈才女。太后做考官,自然不会让郡主落败,能压了她的气势,余下的话自然也好说。
  陈婉兮哪里不明白她这婆婆的算盘,只微微一笑。
  须臾,宫人分发了笔墨纸砚,太后又称既是赏荷做诗,不必拘束,大伙可四下玩赏,待一炷香尽回来交卷便是。
  红缨磨好了墨,低声问道:“娘娘要写么?”
  陈婉兮淡淡说道:“写什么?什么也不必写了。”
  她原本还在思量如何下手,倒是顺妃推了她一把。
  陈婉兮起身,向喜婕妤说道:“婕妤自坐,妾身到别处走走。”言罢,便抬步去了。
  喜婕妤看着她向淳懿郡主走去,不觉眯细了眸子。
  陈婉兮走到淳懿郡主身旁,向她一笑:“郡主,可想好了么?”
  淳懿郡主看了她一眼,说道:“有了两句,余下还不知怎么接。”说着,又笑道:“素来听闻肃亲王妃才华横溢,程老夫人在世时更是名满京城的才女闺秀,想必王妃家学渊源,淳懿远远不及了。”
  陈婉兮正想说些什么,却听淳懿郡主又不无讥讽道:“然而,我却要告诉你,这世上很多时候,并不是凭本事上的。任凭你如何有才能干,今儿赏荷宴状元必定是我,你信么?”
  陈婉兮柳眉轻挑,旋即笑道:“信,如何不信呢?郡主想要什么,自是手到擒来的。”一句罢,她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又道:“此处太热,又人多嘈杂,什么也想不出来。临溪亭那边倒是凉快,树荫茂密,又僻静,咱们到那边走走如何?”
  淳懿郡主看了她一眼,答应下来。
  二人便各自带了几个仆从,向临溪亭走去。
  这临溪亭亦在慈宁花园之中,只是聚设宴之所很有几步路,待走了过去,竟是连宴席上的声响也不闻了。
  亭子四周栽了许多参天古树,盛夏时节,颇有几分凉意。
  两人走走看看,一路竟上了一处太湖石假山。
  陈婉兮不时打发贴身的几个丫鬟去取汤水、拿点心、又或拧手巾,不出片刻,她身侧的人竟走了个干净。
  淳懿郡主冷眼看着,忽然发问道:“陈婉兮,你葫芦里卖什么药啊?你把身边人都撵走了,谁来服侍你?莫不是,你想用我的人,出了什么事,再赖在我头上么?”
  陈婉兮笑道:“郡主真爱说笑,妾身什么能出什么事?再者说来,无人服侍又有什么打紧?郡主大约不知,我们肃亲王府一向勤谨俭省,王爷不在那几年,更是不甚宽裕,如此也是惯了。王爷常说,勤能持家,所以我们有什么事能自己动手的,向来不假手于人。”
  淳懿郡主冷笑了一声,说道:“这般说来,你还是个贤惠的人了?你把我叫到这儿,想说什么?”
  陈婉兮浅笑,一字一句道:“郡主是个聪明人,既如此,咱们也不防把话说开了。郡主想进肃亲王府的门,可是?”
  淳懿郡主盯着她的眼眸,说道:“是,那又如何?”
  陈婉兮又笑道:“即便以郡主之尊做人妾室,也可么?”
  淳懿郡主冷冷说道:“良禽择木而栖,我不觉有什么错。再说,你不过是占了先机,又有什么可值得傲气的?将来待我进门,恩宠如何,还未分明呢!”
  陈婉兮嘴角轻扬,神色之间甚是鄙夷,她说道:“这般,郡主便是妾了,不论你出阁前是什么身份,有怎样显赫的娘家,进了肃亲王府的门,便要服我的管束。如此,乃是世间正理。我虽不算苛刻,但晨昏定省,早梳头晚卸妆,这些规矩可都是要讲究的,不然免得叫人嘲笑我肃亲王府竟上下不分,纲常颠倒,也坏了王爷的声名颜面。郡主可要想明白了。”
  淳懿郡主气极反笑道:“我要服侍你?!就凭你这破落户人家的女儿?你弋阳侯府破败不堪,早已没了前程。这等出身,你还在我跟前耀武扬威?!”
  陈婉兮不怒不急,微笑道:“然而,谁让我是肃亲王妃,是王爷的正妻呢?适才,我已说过,你出阁之后,便只是肃亲王的侧妃,是做小做妾,郡主不郡主都无关紧要了。”
  这话说的极轻蔑刻薄,令淳懿郡主大为光火。
  石子路狭窄,陈婉兮走在前面,身姿摇曳不已。
  淳懿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头上一串珊瑚流苏随着她的脚步不住摇晃,火红的颜色直烧自己的眼眸。
  她一阵气结,快步跟了上去,抬手去扯陈婉兮的胳臂,口中道:“陈婉兮,你好生……”
  无礼两个字尚未出口,却见陈婉兮脚下一个趔趄,身子一晃,便滚下了台阶。
  跟随淳懿郡主的宫人不防此变,各自惊的面无人色,连连惊叫。
  有几个老成的,便急忙跑去喊人。
  陈婉兮躺在阶下,听着那震耳欲聋、尖刺非常的女子叫声,只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块皮子是不痛的。
  不知怎么,她心中倒并不觉着害怕,只是暗暗道了一句:还真是疼呢。
  这念头才转过,她便觉眼目一阵发黑,渐渐人事不知。
  昏厥之前,她恍惚看见有一双碧青色绣鞋快步朝自己走来。
  一道话音在耳边响起:“肃亲王妃!”
  这声音急促,带着几分焦虑担忧,却是喜婕妤的嗓音。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事的~


第93章 
  消息传至席上, 震惊众人。
  顺妃毕竟是陈婉兮的婆婆,婆媳再不对付,但听闻儿媳遭遇不测, 心中还是挂念,向太后告了一声得罪, 便匆匆过去。
  太后心中惊诧莫名, 再听宫人禀报, 得知肃亲王妃与淳懿郡主独自去的临溪亭, 身侧并无旁的嫔妃跟随,不由脸色一沉, 当即动身过去。
  淳懿郡主立在假山一侧, 将背脊紧贴着山石,微微的凉意直透心扉。
  看着前方陈婉兮倒下的地方,喜婕妤并她所带来的宫人, 将陈婉兮严严实实的围了起来, 各种杂乱的声音钻入耳朵, 她只觉得头目有些晕眩, 额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滴。
  但听喜婕妤扬声道:“不要杵着了, 快将王妃搀扶到屋里去,再着人请太医!”
  当下,就有宫人抬了春凳过来,将王妃扶起,忙忙的往宫室那方走去。
  喜婕妤临去之时,看了淳懿郡主一眼, 欲言又止,终是什么也没说,就此去了。
  淳懿郡主立在假山下,面无神色,双眼失神,喃喃自语道:“她……她怎么就跌下去了?”
  跟随她的宫人,忽而低低惊呼了一声,扯着淳懿郡主的袖子,说道:“郡、郡主,那地上……有滩血……”
  淳懿郡主听说,连忙看去,果然在陈婉兮适才倒地之处,有小小的一摊血迹。虽不大,却殷红新鲜,直直刺痛了她的眼目。
  她心头狂跳一阵,不觉自语道:“怎会……怎会有血呢?那台阶……其实不高……”
  她倒也并非强行开脱,这慈宁花园之中的假山,能有几许高?陈婉兮所跌下的地方,其实不过半人高。轻易,也是摔不着人的。
  可这陈婉兮,偏偏就摔了,昏厥不醒,甚而还遗下了一摊血迹。
  此为何故?
  淳懿郡主咬了咬唇,面色逐渐沉了下来。
  喜婕妤着令宫人抬着肃亲王妃往回走去,半途就遇上了太后等人。
  她俯身/下拜,太后将手一扬,说道:“什么时候了,免了吧!王妃如何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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