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豪横-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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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世子先是一声惊呼; 瞬间倒吸一口冷气,躺在地上呻吟出声,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骤然挨了一鞭子再加上从马背上摔下来; 那滋味儿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住的!
在谢令钧嘴里不住颤动的狗尾巴草猛地停了一瞬,而后又一上一下的摇摆,谢令怀面上笑嘻嘻,没什么诚意的开口道歉:“哎呀呀,刚才手一滑,这鞭子不知怎地,忽然不听话,自己就飞了出去,实在抱歉啊!”
郑世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正要爬起来跟他对着干,可身上刚被抽了一鞭子正疼着呢,只能咬牙坐在原处,指着他骂:“谢令钧你什么意思?我又没招你惹你,你巴巴地凑上来是干什么?”
郑世子实在委屈,谢令钧虽说人嫌狗厌无法无天肆意妄为了些,但一般情况下不会主动找人麻烦,他跟谢令钧之间虽说以前有过节,但多是他主动挑起的,这一点他认!
但是今天,他又没招他惹他,他这又是发什么疯呢?
“你这话怎么说?”谢令钧一脸无辜,好不欠揍道:“都说了是这鞭子的问题,跟小爷有什么关系——话说,小爷不过离京半年,怎地宣国公府就落魄成这般了,连马匹上配的鞭子都是这种质量下乘的玩意儿,随随便便就自己飞出去打人?”
郑世子气急败坏,任谁被无缘无故打了一鞭子还被出言污蔑自己家败落了都不会有什么好脾气,更何况他本就是个无法无天的主,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他眼神一转,落在谢令嘉身后那小心翼翼探出脑袋的孩童身上,咬牙道:“所以说,你这是要替那个贱民出气?”
“什么贱民不贱民的?把你嘴巴放干净点!”谢令钧眉梢微皱,含着狗尾巴草的嘴巴微微撇了撇,警告道。
郑世子冷笑:“我说得又没错,他不就是个贱民?”
谢令钧嚼着草根的动作一顿,一双星眸慢慢落在他身上,一字一句道:“小爷说了,把你那一口一个贱民收起来。”
他声音懒洋洋,郑世子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被他激发出潜藏已久的不服,他梗着脖子道:“我就是不收,你又能怎样?”
同样是京城纨绔子弟,谢令钧却每日被人众星拱月,高高在上,其他的纨绔子弟见了他无一不惧怕,好不容易他离开了半年,郑世子费劲千方百计才成了那群纨绔子弟的头头,现在他这一回来,估计他半年的心血都要打水漂了。更何况还无缘无故被打了一顿,顿时心里更不舒坦,也不顾忌什么身份地位,直接跟他对着干。
二楼上的魏亦清闻言,眉头微微一蹙,看着郑世子的目光带着几分鄙夷。
宣国公府因为传承时间短,相对而言没有那么多的世家的骄傲,因而被皇帝看中成了皇帝的走狗,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它成为世家的时间短,所以没有世家传承百年的那种底蕴,对族中子弟的教导也并没有多么上心。
就如这郑世子一般,身为国公世子,却张口闭口就是贱民,成日在市井街头与一些纨绔子弟嬉戏没有半分世家子该有的样子,像是魏亦清这种人瞧见了,只会引以为耻,而不会视之为同类。
像是宣国公府这样的,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比平常的家族多了几十年的历史罢了,根本算不得世家。
若非是当年宣国公府先祖踩了狗屎运,哪那么容易与他们并列为国公?
谢令钧眸子微眯,舌头抵了抵后牙槽,忽然觉得手有些痒痒,他冷哼了一声,无奈道:“不收?那小爷也就没办法了。”
他无=这般说着,郑世子却不知为什么,闻言非但并不高兴不说,反而有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接下来就听谢令钧十分嚣张道:
“那小爷只能打到你服了。”
郑世子瞬间瞪大了双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鞭子带着破空声狠厉地抽来,郑世子连滚带爬,但因为刚才摔下了马车,腿脚不便,没能走出去两步,就被那鞭子追了上来。
“啊!”世子顿时一顿鬼哭狼嚎,指着谢令钧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破口大骂道:“谢令钧!我告诉你,这件事我跟你没完……”
“你要跟谁没完?”
他在那上蹿下跳地嗷嗷叫着,狠话还没放完,就听见一道清冷到带着冰渣子的声音,郑世子下意识一回来,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卡在嗓子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谢令从,眸中满是痴迷。
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看着她的眼神带着赤·裸裸的痴迷与色·欲,他舔了舔唇,“美人……嗷——”
谢令钧瞧着谢令从也是一愣,面上不由自主地就带上了些许喜色,他正要开口,却见郑世子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眉头一皱,手中的鞭子下意识挥出,狠狠地甩在他身上:
“再看,小爷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信不信?”他冷声喝道。言言
郑世子欲哭无泪,此时更是气得跳脚:“谢令钧你算什么东西?这件事儿跟你有关系吗?”
“你又算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口出狂言?”谢令从柳眉倒竖,看着呆呆的在一旁望着她的谢令钧,“还愣着干嘛?打呀!”
“宣国公府教子无度,纵马行凶,残害百姓,还敢出言侮辱皇子,本宫今日便替他好好教训教训家中小辈!”
谢令钧得了令,眸中兴奋之色更重,郑世子此时已然回过了神,听着她的话和谢令钧的态度,已然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见他高高举起的鞭子身子下意识一哆嗦,连忙下跪求绕,哪怕中途挣到了伤口也只是面容扭曲了一瞬,仍坚持跪着,慌忙道:“是小人的错,请大公主恕罪!”
他冷汗直冒,要说这位谢令钧虽是个混不吝的,但鲜少拿着皇子身份压人,他能成为纨绔子弟中的老大是真的凭借着自己一拳头一拳头打出来的,是以郑世子对他并没有太多敬畏。但是这位大公主不一样,那可真真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她要是回去轻飘飘告一状,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
想到自己刚才都做了些什么,他冷汗直冒,心虚不已。
刚刚的那些事,这位大公主都看见了?
郑世子不甚灵光的脑子拼命转动,想着如何编出一套说辞来。
平日里他再怎么纨绔也是知道没人能把他怎么样,父亲知道了也只是轻飘飘的训一顿,没能呈到圣上面前,可这位祖宗不一样啊!
郑世子还在编说辞,那边的谢令从却是直接道:“恕罪?”她冷笑一声:“赵策,去寻京城府尹,问问他,当街纵马,伤人性命,该当何罪!”
“让他给本宫严格办案,要是谁敢徇私,他这府尹的位置,也不用坐了!”
了解发生了什么之后谢令从第一时间就派人去请最近的大夫,人早早地就到了,但无奈那老者年纪大了,如何能承受得住那马匹的一踏,此时已然是回天乏术。
这也是让谢令从最生气的,若是她今天没在这儿,是不是这老人就算死了,也不会伤到宣国公府一分一毫?
赵策躬身抱拳,转身离开。
郑世子却是慌了,连忙跪行到她面前,拼命解释道:“殿下,这、这都是误会!”
“误会?”谢令从眸光低垂,冷冷的看着他:“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说误会?”
“天子脚下,当街犯法,你心里还有没有一点王法?”
“还是说,在你眼里,这王法就是个摆设,你宣国公府就是王法?”
郑世子心中一颤,连忙解释道:“我我我,我绝没有那么想过,公主明鉴啊公主!”
谢令从神情淡淡:“不管有没有,天子犯法合该与庶民同罪,郑世子有什么话,直接去与府尹说吧。”
郑世子满头大汗,还想再解释什么,而那边的府尹早已跟着府中衙吏一路小跑过来了,见着谢令钧和谢令从,连忙上前行了一礼。
谢令从挥挥手,面无表情地瞥了眼郑世子,声音平淡:“此事,大人且看着处理吧。”
“老臣明白老臣明白!”那府尹擦了擦汗,谄媚地笑道:“公主放心,此事老臣定会秉公处理,决不让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他信誓旦旦保证。
谢令从点点头,“如此甚好。”
于是在郑世子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就被府尹带着的衙吏压了下去,他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向来不敢动他的府尹,大叫道:“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我是宣国公府世子!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府尹面上带笑,心下却是不以为然。宣国公府世子?我呸,宣国公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谁还怕你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emmm,跟大家说个不幸的消息,因为上夹子的原因,今天暂时更三千字,然后这一更是明天的更新(捂脸,不要打我!)
怪蠢作者之前脑子一团浆糊,完全把上夹子这回事儿给忘了(大哭)
然后周三的更新放在晚上十一点,欠下的6000字更新蠢作者会在周三更新的时候补上去的!也就是说,周三和昨天一样,一次性万更!(甚至蠢作要是能写完,可能会把周四的一次性放上去,说不定就有两万更了),反正欠你们的事不会跑的!夹子之后应该就是日稳定六千字!今天就先凑活一下吧(哭唧唧)
最后一句,不要骂我(抱头鼠窜)
第36章
郑世子鬼哭狼嚎着说是自己父亲是宣国公; 他们不能这么对他,可在这里的哪一位不比他身份高,还能怕他不成?
眼瞧着府尹那边的人把郑世子押送进了衙门; 谢令从等人为保公正也跟了上去; 底下的百姓先是一阵寂静,而后就是热烈的欢呼; 高声赞叹谢令从和谢令钧二人; 一派欣喜若狂之色,可见此前受这位郑世子压迫之深。
二楼上的魏亦清见此,面上隐隐有些动容,而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郑家这些年; 当真是被权势迷了眼,一代不如一代了。”
“这次事情惊动了大公主和四皇子,郑家这一回; 恐怕没那么容易脱身了。”毕竟当着皇室的面口口声声嚣张致此,致百姓于死地,这完全是在打皇室的脸。
谢玄稷淡淡扫了眼外面,容色温和; 声音柔和低哑; 带着丝□□哄; 仿佛无意间说出的一般:“他没那么容易脱身; 魏家,不就可以顺势顶上了吗?”
魏亦清一愣; 猛地转头看着他; 眸光中复杂,却又顷刻间陷入沉思。
他看着外面人们欢欣雀跃的声音,神色莫测。
魏家的机会……
……
那位老者身亡; 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就算华佗在世,恐怕也不能把死人救活。
谢令从原本还在担心那府尹会不会包庇宣国公府,所以才跟了上去,却不想去了府衙之后,那府尹果断升堂,一派正气凛然的模样当庭审问郑世子,在得到供词之后果断地就把人关进了大牢,说是会禀明皇上,按律处置。
顺利的,让谢令从有些怀疑。
可人家的态度这般好,她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让身边一个侍卫留了下来,说是让府尹差遣,其实就是盯着这边以防宣国公府来人把郑世子给提了出去。
至于那个孩子……
谢令从心中无奈,但死人不能复生,只得命人给了他些银两,让他把爷爷葬了;府尹也保证会好好照顾这个可怜的孩子,谢令从这才转身离开了府衙。
马车上,谢令从靠在今晨身边,今晨一手拥着她,一言不发。
今天发生的这件事,今晨从始至终没有插过手,因为他知道他的公主能够将这些事情处理妥当。
此时面对谢令从的烦闷,他也只是陪在她身边,默默地安慰着她。
谢令从的眉头自从离开了府衙之后就没松开过,她总是觉得,这件事解决的简直太顺利了。
要说宣国公府在朝中势大,一般的官员都不敢得罪他们,听方才那些百姓的话,郑世子横行霸道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但往日那府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地今日那府尹这般痛快,干脆利落地就把人打入大牢了?
要说是顾及着她的面子,谢令从不信,她虽说在明面上是皇帝最宠爱的孩子,但终究只是一个公主,还没能到影响那些朝廷官员的地步。
谢令从眉心越皱越深,今晨实在看不下去,一手轻抚上她的眉头,缓缓地揉了揉,试图抚平他的忧愁,一边无奈叹道:“好了,别太担心了。”
谢令从抿抿唇,无奈叹道:“我就是觉得有些蹊跷。”她看着他:“那府尹的态度,简直有些热情过头了。”
今晨垂眸看她,鸦羽般浓密的睫毛轻颤,敛住眸中的神色。
谢令从认真地看着他。今晨终究是无奈一叹,无奈道:“淮南道水匪一事,公主可知?”
谢令从点点头,这就是他离开半年的原因所在,她怎会不知道?
今晨声音温柔飘忽:“那公主可知,淮南道水匪,背后其实是宣国公府在操纵?”
谢令从瞬间瞪大双眼,惊愕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