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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美人与猎户-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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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衡察觉到她走近,也没有说什么。只查看了一眼狗崽后脚的伤,是被利齿所咬。
  这狗崽有狼的特征,应当是串了种。若是串了种,出生后必然会遭到狼群驱赶。
  但这山上极少野狼出没,翻越过两三座山的深山里面才会有狼群,可这小家伙又是怎么跑到这来的?
  难道这山上有孤狼?且与庄里边的狗……再后来就有了这小家伙?
  周衡没有再猜测这狗崽的来临,而是起身走进山洞。他一进去,小尾巴又立马紧紧的跟着他。
  周衡微微呼了一息。就这胆子,一个多月后让她自己回家,没准只敢缩在一个角落中,哪也不敢去,能把自己个饿死。
  从木柜中拿了一个用粗简的木头弄成的小盒子,然后剪了两块白色棉布,再拿了一块粗布。
  齐绣婉看到他拿的粗布,眼眸圆瞪。
  那是她之前擦身子的布巾。也顾不得羞涩,她只想知道他要拿去做什么?!
  东西准备好了后,周衡走了出去。把布巾放到了盆中,舀了水进去,端到了刚刚那小家伙旁边。用水瓢舀水淋在了狗崽的身上,再拧干布巾……
  齐绣婉瞪大了眼。眼睁睁的看着周衡用她先前擦身子的布巾给那小狗崽擦洗!
  有些生气。
  但依旧敢怒不敢言。
  被周衡擦洗的小身体颤颤发抖。看着这一幕,本来有些气恼的齐绣婉却是略一颦眉,然后微微歪头,露出几分疑惑之色。
  这一幅画面,她怎么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还没反应过来,小狗崽又细微的“哼唧”一声。听到声音,齐绣婉又立马回了神,紧张的看着它。
  虽然怕狗,但她希望小家伙能活下来。
  周衡擦干净了毛发上的泥泞和血污,再用一块棉布沾了水,仔细且轻擦着腿上有伤口的四周。
  擦完后,打开木盒,里边有些药粉。微倾着抖落了一些在腿伤上,然后用干净的棉布给包扎好。
  做完这些后,周衡把东西都收拾了。再把锅里昨晚剩下的小半碗肉糜粥拿了出来。
  原本留着给小哑巴当早饭的。只是刚刚喝了糖水后,她一时不想吃所以留到了现在。
  用木勺给狗崽灌了几勺肉糜粥。许是饿了许久,现在闻到了肉味,半昏迷的小狗崽也慢慢的吞咽了起来。
  喂了一些后,没有再继续喂下去。把还有一些肉糜粥的碗放到了地上,然后回到之前编织草席的位置上继续编织剩下的。
  已经知道这狗崽对自己一点威胁都没有。所以齐绣婉站在几步之外紧紧的盯着它,生怕它一会就没了气。
  它能不能活下来?
  看着它呼吸依旧困难,心里就越发焦急。转身跑到周衡的身边,戳了戳他,在他抬头看向自己的时候,她往那狗崽看去。
  知晓她想问什么,周衡低下头继续编织,声调听似似乎冷漠:“熬着,熬得过就活,熬不过就死。”
  肩膀又被人轻轻的戳了戳,一抬头就见小哑巴用她那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嘴巴一张一合无声的求他:你能不能救救它。
  边说,边用竹条固定着的手往那边指了指。
  见此,周衡微微挑眉:“你怕它,可为什么让我救它?”
  小哑巴微微歪头想了想,然后看着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估计是看它可怜。
  “治好它,它咬你怎办?”
  闻言,小哑巴的脸色一白。一息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周衡是吓她的。
  他吓唬她!明明他之前都不会吓人的!
  想到这,只一时胆大的齐绣婉略微的瞪了他一下下。瞪了一下后又飞快的别开目光,不敢看他。
  忽然被轻瞪了一眼,周衡愣了一下。
  这小哑巴的胆子似乎也不小了,都敢瞪人了。似无声的轻嗤了一声,才解释:“药上了,粥喝了,得它自己熬着,帮不得。”
  闻言,齐绣婉听明白了。点了点头后走了回去,紧紧的盯着小家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家伙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与面前的人对视上了视线。
  齐绣婉身体下意识的一僵。刚刚小家伙昏迷的时候还好,现在醒过来,顿时又紧绷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人重重的踹了一脚,所以现在看到人,身体抖成了筛子。不再想早上那会龇牙装凶狠了,比小姑娘还要害怕,怯弱。
  齐绣婉忽然觉得它好似更可怜一些。看到它这么害怕的模样,心顿时就软了。
  因面临过黑暗,才知道处在绝境的时候是多么的孤立无援,多么的害怕与绝望。
  所以与一只小狗崽有了感同身受的感觉。越看越觉得它可怜,对它的恐惧几乎只剩下一点点。
  想了想,把地上还有一些肉糜粥的碗弄到了石墩上,对它露出了善意。
  小家伙趴着缩了缩瑟瑟发抖的身子,头耷拉在石墩上,愣是没敢凑过去。
  要是自己的手能动,她觉得她会去抚。摸安抚它。
  在这一瞬间,齐绣婉感触也很深,在周衡把她买回来前和买回来时她也是这样的惊惶不安的。
  周衡把自己买回来的那晚。他一直冷冰冰的,还黑着一张脸,她怕得一宿没睡,更是怕得不敢不听话。但是在很短很短的时间内,周衡却是给了她安全的感觉,更让她有了不一样的心境。
  先前只想着活着回家,其余什么都不在意。等回到家拆穿恶毒嫂子后自尽。可现在她却不想死了,她想好好的活着。
  想到这,就想起了刚刚瞪了周衡的那一眼,心中愧疚得很。左右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真的似那喂不熟的白眼狼。
  周衡人好,她就敢对他使些小脾气了。她要是这样再惯着自己乱发小脾气,那还了得?!
  意识到不能继续惯着自己了。转身望向周衡,眼中有愧疚,然后想了一想,便跑回山洞中。
  周衡抬眸望了眼她,倒也没有多加在意。
  齐绣婉这边弄了个干净的碗放到桌面上。继而费劲的把略重的茶壶用小手臂夹起,慢慢的往碗中倒入烧过的水。
  倒了半碗水,才夹着走出山洞外。
  见到面前的鞋子,周衡才抬起头。只见小哑巴朝着她嘴角微微一弯,眼眸也随着一弯,眼中的黑珠子似乎有点点星光,随后把半碗水递给他。
  望着她脸上的笑意,周衡迟钝的怔愣了片刻。
  好似他还是第一眼看到这小哑巴的笑容。不过给他端水倒是第二回了。
  目光落在她不便的十指上。尽管不能用,但她却是尽自己力所能做的事情来表示自己不是个什么都不能做的废物。
  目光移到她手腕中夹着的半碗水。沉默了一下,本想说不需要,但话到嘴边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放下蒲草,伸手把水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小哑巴很自觉的伸出手上要接过他手中的碗。周衡没有拒绝,把碗放到了她的手腕之中。
  喝了水,人却还没走。继而望向她,问:“还有事?”
  她问他:你还要吗?
  周衡摇头,漠声道:“不了,你待着。”
  齐绣婉点头,转身走回洞中放碗。从洞中出来后,一直远远的地方看着还剩下一口气吊着的小家伙。
  山中静谧,一点都不热闹,但周衡早已习惯。可现在的静谧却有些不一样。
  以前的那种静,是静得让人觉得世上除了自己外再无他人。心里边更有种不明所以的空洞,因为这种空洞,所以周衡才会无欲无求。
  只是现在面前多了个人,虽然不会说话,但怎么都不可能再会有世上除了自己外再无他人的错觉。
  而且,怪异的是,周衡觉着心里头的空洞似乎小了许多。
  抬头望了一眼。日头刺眼得视线模糊,低下头适应了好一会,周衡得出了一个答案。
  应当是错觉。
  视力恢复,望了不远处的人一眼,然后收回视线,继续编织剩下的一半草席。
  心道今晚便让她自己睡,省得自己多加躁乱。


第18章 分床 
  被周衡捡回来的小狗崽,从醒来后就一直缩在石墩上,瑟瑟发抖着。而面前的肉糜粥也一直没有动过。
  下午福婶上来的时候,周衡进了略深的山中检查陷井中有无猎物。虽然有米有面,但肉菜都是再这山中自供自足。
  周衡喜好肉。和他一块生活了好些天的齐绣婉是知道这点的。
  虽然吃的不一样,但都是在同一张桌子。周衡一日两顿,不管是早上那顿还是晚上的那一顿都必然少不了肉。
  在周衡出去的时候,福婶给齐绣婉洗了澡。拿上擦身子的布巾,才认出来是昨天周衡特意买下的棉布,顿时笑道:“周衡可真疼你这小媳妇。”
  齐绣婉愣了一下,不太明白她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但显然福婶一直以为她是周衡的小媳妇,口不能言,也无法解释,且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们现在同吃同住的行为。
  周衡没有那么多规规矩矩,但别人的观念定然与他不一样的。
  只是被误会是周衡的媳妇,小姑娘皮子薄,脸颊一片绯红。
  洗澡穿衣后,福婶替她丈量的身形。齐绣婉的身形和福婶女儿的身形差不多,只是福婶特别丈量了她的胸围……
  丈量好后,福婶问:“周衡的身形我不好丈量,我能不能拿他的衣衫来丈量一下?”
  尽管知道周衡人是好的,但他的气场过于强大,福婶难免也是有几分怕的,自然不可能让周衡站着给她丈量。
  齐绣婉想了想,随即微微摇头。她不能乱动周衡的东西,也不能同意让别人动周衡的东西。
  看着福婶,用唇语说——等他回来。
  福婶愣了一下,随即释然的笑了笑,心道小媳妇到底还是怕周衡的。毕竟时间还短,等时间长一些,有了孩子,自然知道周衡是个体贴人,到时候也不会这么生疏了。
  之后福婶也没有继续要求,而是给她梳了个发髻,然后把布店掌柜送的绢花别在了发髻上边。
  有了装饰,犹如锦上添花。福婶看着娇滴滴的小媳妇,越看越觉得不像婢女。走路端庄,吃东西也特别的秀气,这说是个千金小姐都不为过。
  福婶虽然没有出过灵山镇,但总觉得这小哑巴的气质比镇上最富有的员外家的千金好了不知道多少。
  这时山洞外的小狗崽“哼唧”了两声,一直关注着它的齐绣婉闻声急忙走了出去。
  小狗子还是趴在石墩上,还是睁着眼睛的。
  见它没有事,齐绣婉才松了一口气。
  跟着她出来的福婶看了眼刚刚来的时候就见过小狗崽,问她:“这小狗崽哪里来的。”
  齐绣婉转头告诉她:周衡捡的。
  福婶随即叹了一声:“周衡只就是个看着面冷的,但心是暖的,以后你与他慢慢相处就明白他的好了。”
  齐绣婉闻言,点了点头。
  不用再慢慢相处她也知道周衡是个很好的人,只是看起来很凶。虽然看着很凶,但也有好处的。好处就是没有人敢欺负他。
  福婶的目光再次落在小狗崽上。
  许是被围观,所以小狗崽的脖子胆怯的缩着脖子,小小的身体一直在瑟瑟发抖。也不敢看她们,但依稀能从它一双黑色的眼眸中看到胆怯和戒备。
  福婶略有所思看了眼小狗崽,又看了眼小媳妇。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最后又落到了小狗崽的身上。
  心道这小狗崽模样像极了多日前见到周衡小媳妇的模样,惶恐不安,犹如惊弓之鸟。周衡莫不是见这小狗崽像自家媳妇才捡的吧?
  看着小狗崽一碰都不敢碰面前的肉糜粥。福婶又想起小媳妇昏迷两日后,醒来看到她的时候也是如此戒备得什么都不吃。相似的点越来越多,福婶就越发觉得有这个可能。
  过了好一会周衡才回来,手上提了只没了气的獐子,大概三四十斤的样子。
  过了春夏两季,林中的动物早早养了一身肥膘。现在又是秋季,正是动物四窜撒欢的季节,所以这段时日周衡每日都能逮到肥美的猎物。自然,这其中也有一部分是因周衡是打猎的一把好手,若是普通人上山一趟,估计也没有什么收获。
  福婶把要丈量衣服的意思告诉了他,周衡也没有犹豫,回洞中拿了自己的衣服。
  不管是在布店裁衣,还是给福婶裁衣,都是已经给了银钱的,所以对于周衡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福婶量了衣服,周衡也就托她到镇上的时候顺便买一床小被褥回来。
  福婶愣了一下,看了眼。中的小床,好似明白了是给谁准备的,但心里边很是疑惑,这小两口为何要分床而睡?
  虽有疑问,但看到周衡那张分辨不出表情的脸,啥都不敢问。
  这气场太足了。
  福婶又转念一想,也就想得通了。毕竟新婚小夫妻都打得火热,周衡又是热血方刚的年纪,这小媳妇身子本来就弱,根本吃不消,估摸着他因此才想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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