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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病娇的白月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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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起身走向另一处暗门,道:“退思,宫中再见。”
  魏谦目送着燕舜的身影消失在墙后,又等片刻,才迈步走到檐下,沉声道:“来人!”
  原本空荡荡的院子里突然掠出几个青衣人,齐齐行礼道:“公子!”
  “影卫随我入宫,”魏谦沉声道,“天武卫控制岐王府,虎威卫约束城中各处兵营,控鹤、龙捷卫把守内城,未初开始,一律不得进出!”
  青衣人齐齐答应,魏谦甩掉身上的红袍,露出内里的箭袖劲装,将要走时却又站住,道:“调一队精锐,暗中守好镇远侯府,不得有任何闪失!”
  “是!”一名青衣人应声而去,少顷,数十个青灰色的身影掠出庭院,向着镇远侯府的方向奔去。
  镇远侯府一向很重视吃饭这件事,可今天这顿午饭,一家人都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顾和想到如今还堆在厢房的聘礼,整个人都有点蔫,要不是怕影响了罗氏和顾惜惜的食欲,几乎都要长吁短叹起来。
  说到底,这门折磨人的亲事,是他当年做主,给顾惜惜定下的。当年看着一切都好,门当户对的,魏谦那小子也眉清目秀,知书达理,谁知道魏家遭逢变故之后,他竟然变成了现在这幅乖戾的模样。
  都怪他心肠太软,当年魏家出事的时候他没有退婚,魏谦离开京城,下落不明的那十年,他还是没有退婚,到头来反而害了女儿。
  聘礼都送来了,难道三天之后,真要让女儿嫁给他?
  顾和心不在焉地从盘中夹了一筷子菜,还没入口,罗氏的筷子就压住了他的:“那是大料。”
  顾和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夹着一块八角要往嘴里塞,连忙放下了,道:“没留意。”
  “别想了,好好吃饭。”罗氏怎么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瞥了他一眼,道,“天大的事,也等吃了饭再说。”
  她夹了一筷子蟹酿橙放到顾惜惜碗里,道:“你也别担心,怪力鬼神的事也不算罕见,明天我去庙里给你请一道平安符,驱驱邪祟。”
  顾惜惜吃着蟹子,她素来喜欢河鲜,可今天这鲜甜的蟹吃到嘴里,却尝不出一丁点滋味。
  满心里想着的,还是那个奇怪的梦。
  魏谦为什么敢掳走她?就算镇远侯府只是闲散勋贵,可她的外祖母晋阳大长公主,可是皇帝唯一在世的嫡亲姑母,身份尊贵不说,与帝后的关系一向也十分亲密。
  即便皇帝驾崩了,难道那继位的新帝,竟敢不把姑祖母放在眼里,任由魏谦掳走她的外孙女吗?
  太不符合常理了。也许那仅仅只是个诡异的梦,只不过她太慌张害怕,才当了真。
  竟然那样糊里糊涂让魏谦下了聘,难道三天之后,真要嫁给他?
  “不会让你嫁他的。”像是听见了她的心事一般,罗氏忽然开了口,“如果明天没有……”
  后面的话大逆不道,自然是不能说的,罗氏想了想,道:“那么,你外祖母会带你进宫去面见圣人,一定能给你讨到一道退婚诏书。”
  顾惜惜总算觉得振奋了些。
  午饭用毕,顾惜惜回到房中,三元将她额头上之前涂的药膏小心地擦掉,又重新细细的,再涂了一遍药膏。
  涂抹之时,手指不免拂到她浓密的头发,冰凉丝滑的,擦着手指滑过,空气中便有了一股子说不出来的细细的香气,弄得三元心上都痒痒起来。
  不觉就多看了几眼。
  顾惜惜皮肤白,是那种润泽的,透着水色的白,淡黄色的药膏只薄薄地涂了指甲盖大小的一片,看上去就很是扎眼,让人觉得像是亵渎了这极难得的柔细纯净一般。
  顾惜惜的眼睛也带着水色,像夏天的河流,安静的水面下暗潮涌动,只需要一点点风,立刻就能奔腾流动,将四周围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来。
  哪怕同样身为女子,哪怕每天都看,三元对着这双眼,依旧有点沉溺的感觉。
  更不用说那娇艳的朱唇,柔美的轮廓,所谓难得的美人,就没有一处不是最出色。
  三元细细涂好了药膏,忍不住说道:“上回去泰安公主府的时候,奴婢听见她们都说姑娘是京中第一美人呢。”
  顾惜惜的心思却根本不在这上头,只是出着神问她:“你那会子可看真切了,我真的没有昏迷?”
  三元很快答道:“没有。”
  “那我那会子是什么情形?”顾惜惜追问道。
  “姑娘磕了一下,然后扶着额头,问我说昏迷了多久。”三元涂好了药膏,一道烟跑去取来一本《法华经》放在顾惜惜面前,道,“姑娘,奴婢听人说经书可以辟邪,姑娘放一本在床头,邪祟就不敢来了。”
  顾惜惜哭笑不得。
  却还是接过那本法华经,郑重地放在床头。
  她也希望,她只是被邪祟侵扰了,很快就能好。
  谁知到了傍晚时,京中的情势,却有些怪异起来。
  皇宫的四门都封闭了,不许进不许出,街上还多了许多巡逻的士兵,个个都佩戴兵刃不说,脸上的神情看起来也十分警惕,全然不是平日里漫不经心的模样。
  于是顾惜惜这顿晚饭,也吃得没有一丁点滋味。
  这迹象,怎么看都像是皇帝不好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赌对了,可是一想到以后再面对魏谦时,都得装出一副柔顺欢喜的模样,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这一夜,顾惜惜翻来覆去的,始终合不上眼,天快亮时好容易睡着了,又做了一个梦。
  她闭着眼睛恹恹地躺在床上,魏谦端着她素日爱吃的鹑子羹坐在床边,低头看她。
  这是白天那个梦里,她被魏谦掳走后,绝食对抗的情形。
  银匙盛了羹,送在她嘴边,她转过脸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不吃?”魏谦俯下身子,苍白的脸恰恰停在她上方,“我喂你,用嘴。”
  “无耻!”她又惊又怕,涨红了脸。
  魏谦越压越低,挺拔的鼻子几乎要触到她的:“要我喂,还是自己吃?”
  她紧紧闭着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魏谦眉心微动,声音软了下来:“你吃了,我就告诉你侯府的消息。”
  虽然只是旁观,顾惜惜却面红耳赤,又恨又怕,却在此时,突然一阵毛发直竖,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竟多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顾惜惜:未婚夫给人做面首。
  顾惜惜:可他又是个太监。
  顾惜惜:今日份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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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半梦半醒之间,恐惧迅速遍布四肢百骸,顾惜惜急切着想要摆脱梦境,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却在此时,一个阴郁的声音突然打破沉寂:“是我。”
  魏谦。他来了。
  恐惧在此刻膨胀到极致,顾惜惜猛地一挣,睁开了眼睛。
  窗纸上一点淡淡的青灰色,天就要亮了。
  微光勾勒出魏谦瘦高的身形,他站在床前,低头看她。
  顾惜惜抓着被子,咬牙伸手,去摸昨夜放在枕头底下的匕首,若是他敢掳她,她就跟他拼了!
  半明半暗中,魏谦声音低沉:“有些变故,可能……”
  他在晨光中看着她明媚的轮廓,眼中带着睡意,颊上染着晕红,娇艳的唇像新鲜成熟的果子,带着水色,散发着香气,仿佛有什么突然攫住了他的心脏。
  那个画面突然又出现在眼前:她赤着身子在他怀中,低低声地叫他,退思。
  呼吸突然乱了,却在此时,魏谦察觉到她眼中的恐惧。
  她在怕他。为什么?
  昨天分明是她扯着他的袖子,那样缠绵乖顺地叫他退思。
  浑身的热血瞬间冷下来,魏谦黑沉沉的眼睛盯着顾惜惜,探究着她每一点情绪,哑着嗓子说完了后半句话:“……婚期可能要推一推。”
  顾惜惜微张了红唇,茫然地啊了一声。
  一时之间,心情复杂得紧。
  魏谦之所以说婚期要推迟,只可能是皇帝不好了。
  那个诡异的梦,竟然真是预示!
  她赌对了。
  她恍惚着追问道:“为什么?”
  魏谦依旧盯着她,声音渐渐平静:“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顾惜惜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
  他既然这么说,那么,肯定是皇帝不好了。
  可是,连外祖母那边都没有传来任何消息,他怎么这么早就知道了?
  难道是通过溧水公主?毕竟那即将要继承大位的润郡王燕舜,是溧水公主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却在此时,突然有了一股子被毒蛇盯住的森冷感觉,顾惜惜下意识地一抬眼,立刻对上了魏谦那锐利的、审视的目光。
  心中一紧,顾惜惜连忙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低声说道:“退思,我等你。”
  魏谦退开一步,衣袖从她手中滑出来,他依旧看着她,目光中那股子森冷的劲头少了些,低声道:“外面乱,今天不要出门。”
  “好,”顾惜惜乖顺地在枕上点头, “我听你的。”
  在魏谦听来,她的声音带着睡后的惺忪,低低的,微微有些哑,与她平日娇婉的语调很不一样,却意外的吸引,而她在枕上点头的模样,娇憨得让人无法抵挡,一刹那间,他从她明媚的容颜里,看见了十年前那个粉妆玉琢的小姑娘。
  心里某处,又在蠢蠢欲动起来,掺杂在疑虑中,让魏谦有些陌生的不适。目光晦涩着,他抬眼看向窗外,低声道:“我走了。”
  再不走,就不舍得走了。
  没等顾惜惜答话,他已经快步走向窗边,推开一跃,瞬间消失窗外的晨雾中。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刚刚发生的片段,几乎像是个梦。
  顾惜惜怔怔地躺了一会儿,这才握紧了匕首,起身来到窗前。
  灰暗的晨光中一切都安静平和,并没有留下曾经有人来过的痕迹,但是那股子让她心神不宁的,被毒蛇盯住了的感觉迟迟不曾消失。
  顾惜惜总觉得,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始终有双眼睛盯着她。
  她小心地将匕首重又压回枕头底下,穿好衣服,匆匆往罗氏房里去了。
  窗外人影一晃,魏谦去而复返,掀起枕头,看见了那把未曾出鞘的匕首。
  原来她方才一只手放在枕头底下,是为着这个。
  罗氏房中。
  顾和在里间穿衣,罗氏刚坐下准备梳头,看见顾惜惜进来了,不由得一怔,问道:“怎么起这么早?”
  她这个女儿一向娇娇懒懒的,每每要天大亮了才肯起床,像这样早起的时候屈指可数。
  又见她脸色有点难看,头发也没有梳,一窝丝似的披在肩头,越发显得厚密柔软,罗氏伸手拉她在妆凳上坐下,道:“我先给你梳头吧,都成大姑娘了,还这么披头散发地到处跑。”
  顾惜惜转过脸来,附在她耳朵边上,低声说道:“娘,魏谦刚刚来过。”
  罗氏吃了一惊,立刻吩咐屋里伺候的丫鬟:“都出去,带上门!”
  顾和闻声从里间走出来,边走边扣着领口的扣子:“怎么了?”
  哒一声,门关紧了,屋里只剩下一家三口,顾惜惜靠着罗氏,声音低低的:“方才他跳窗子进了我屋里,跟我说婚期要推迟。”
  “反了他!”顾和脾气再好,听了这话也恼怒起来,“我这就收拾他去!”
  “这事是能声张的吗?”罗氏一把扯住他,“傻子!”
  顾和刚才一着急,所以没有多想,这会子反应过来此时不能传扬出去,便黑着脸说道:“我带几个人悄悄去,套上麻袋揍他个半死!”
  “爹,娘,”顾惜惜无奈地说道,“眼下需要担心的,好像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顾和还没反应过来。
  “婚期推迟,”罗氏慢慢说道,“惜惜,你疑心是……”
  “不错,”顾惜惜点点头,“除了那个,我想不出还有别的理由。”
  毕竟魏谦那么着急娶她,要不是皇帝驾崩这种天大的事,他怎么会主动说要推迟婚期?
  那么,那个梦就是真的,魏谦将会被封为龙骧卫大统领,权势滔天。
  罗氏拿起梳子,慢慢给顾惜惜梳着头,道:“再等等,左右今天会有消息。”
  她一点点将顾惜惜披散的黑发梳开了梳通了,又分成几股,挽出一个望仙髻的雏形,她的声音低缓着,很是沉稳:“这会子,急也没用。”
  梳子齿轻柔的按着头皮,母亲的手抚摸着头发,她沉静的力量似乎透过发丝传递给了她,顾惜惜望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一颗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
  她想,她应该是被吓着了,吓得有点乱了方寸。
  她从小就怕疼,吃虾时被虾须子划一下,都能疼得掉眼泪,所以昨天那个梦,一下子就把她吓傻了,那样的死法,真是太疼了。
  因为害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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