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宠令-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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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跟在两人身后的松山和松海愣了一下,他们迅速看向旁边,摆好架势,准备伸手阻止。
给他们家馋肉已久的郡王争取足够多的时间,舔上几口香美的肉味儿。
却不想,他们这架势还没摆完呢,就发现了不对。
只见沈家姑娘这次带过来的四位婢女均眼观鼻鼻观口,仿佛没有发现沈家姑娘消失了一般,全部没有动静。
松海和松山对视一眼,摆出架势的手臂缓缓收起,脚步微挪,又退回原位。
心下却忍不住疑惑:沈家姑娘都被他们郡王给叼进假山石缝儿里了,她们怎么就这样淡定?!
她们就不怕她们小姐,被他们家饥饿已久的郡王给吃干抹净?!
赤芍四人:真到发生冲突的时候,就瑾郡王那小身子板儿,吃亏的肯定不会是她们家姑娘。
万一里面发生了惨叫,她们再分出两人,拦住身边这两位呆头呆脑的小厮也不迟。
而事实也确如赤芍四人所想。
只要沈精羽想,她完全可以随时摆脱掉闻胤瑾牵着她的手,但是,她却对他想要做什么心存好奇,因此她并没有动作。
待行至假山石缝中间,确定外面轻易看不到两人,闻胤瑾才在少女疑惑的目光,乖乖地扬起脖颈,哑声道:“姐姐,你想摸可以尽情摸。”
为了以示诚意,闻胤瑾甚至还保持着仰头的姿势,又吞咽了几口唾沫,让喉结再次上下移动起来。
沈精羽:……
好像是献祭到色。狼眼前的纯洁绵羊,太过乖巧与听话,让她忍不住想要摸着自己的良心自问两句,是否要他伸出狼手,让他的纯情遭遇危险。
不过讲真,她能够矜持到现在,已是极限。
眼见着闻胤瑾那枚漂亮的喉结再次上下滑动,持续得对自己发出勾。引的暗示,沈精羽到底没忍住地轻轻上手,轻轻碰触了下它的形状。
看着它随着自己的动作,上下滑动,难得与他说上一句掏心窝子的话:“闻家弟弟,你这样乖,我都有些不忍心欺负你了。”
这样乖巧的他,甚至让她忍不住兵痞上身,对他这样和那样。
闻言,闻胤瑾的喉结忍不住动得更加欢快,声音干涩且喑哑:“姐姐可以尽情……欺负我。”
沈精羽正触摸得欢快,听到这话,忍不住眉梢一动,戏谑开口:“当真?”
“当真!”闻胤瑾认真颔首,声音喑哑中略带了些不稳,“只要是姐姐欺负的,我都喜欢。”
稍显昏暗的光线下,少年仰起自己最为脆弱的脖颈,面颊泛红,双眸水润,眼底却是不容置喙的认真。
这般脆弱、并且全然信赖她的闻胤瑾,是沈精羽以前从未见到过的模样,但不得不说,此时,此刻,在这方狭小的空间中,这般的闻胤瑾,却突然给了她些许新的灵感。
她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并非现今传统的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偶尔痞劲儿上来,像是上次那般直接给张元良一个巴掌,都是小菜。
在回京前,她一直想着,关于她的小未婚,她之前虽说从未见过,却一直有通信,勉强也算了解。
为了不吓坏小朋友,她回京后,会尽量多装一段时间。
但是,在继上次自己在云安食肆展现了武力,闻胤瑾表达了羡慕;庙会上公然扇了张元良一巴掌,小未婚夫见到她的第一句话是关心她掌心是否疼,她的心头便升起了一丝模糊的想法。
而在这一刻,面对着面前乖巧柔顺的未婚夫,她的这丝想法逐渐成型。
伪装贤妻良母,或者佯装温雅贵女,这些凭借着她彪悍的性格,迟早都会穿帮。
既然未婚夫病体柔弱,性格乖顺,那便让他柔弱好了。
自古以来,夫妻之间刚柔并济,强弱结合。
既然他弱了,但她便更应该强。
互补互合,说的不就是她俩现在这种情况吗?
话说,如果她稍微彪悍一些,是不是可以代表,她可以不再压抑那些口花花的心思,可以尽情将胤瑾小弟弟调戏至脸红,或者……欺负到泪眼迷蒙?!
“姐姐,你脸红了。”
清雅且别具特色的低哑嗓音,突然在耳畔响起。
沈精羽怔了一下,立马回神。
她抬手摸了把自己的脸,果然感觉上面微有热意,不过她却不是害羞的红,而是想到兴奋处,激动的红。
她垂眉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再次展颜,突然向前走了一步,笑容灿烂,用比他更低的声音低语:“既然喜欢,以后就不要反悔。”
沈精羽脸上是笑着的,手上的动作是轻柔的,只眼神与语气中,却带着强烈的侵略气势。
在如此具有暗示意味的声线下,闻胤瑾喉结再次上下滚动了两下,他微微侧头,对上身边少女眼底冽艳的光华,眼睑微阖,掩饰着眼底狂热的欣喜与更加强烈的侵略意味,乖顺地颔了颔首:“嗯,不后悔。”
沈精羽勾起唇角,在他喉结上又轻轻碰触了两下,又垂下头,奖励地轻轻握住他的手,安抚道:“闻家弟弟,你放心,姐姐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受到一点儿欺负。”
她有家世,有背景,有实力。实在不行,还有法力,能够许愿。
无论怎样,都能护住自己的小未婚夫,不受外人欺负。
“以后姐姐护你。”
除了我,没人能够欺你。
闻胤瑾保持着仰头的姿势,感受着轻轻握住自己的大手的柔荑,胸腔的心脏在激动狂跳,鼓噪地他呼吸都有些不稳,但这些都被他生生按下。
他轻轻动手,将包裹着自己的柔荑缓缓环在掌心,见沈精羽没有挣扎,唇角露出一丝傻笑:“姐姐既然喜欢,那也不要反悔。”
她若反悔了,他便绝对不会再伪装下去。
沈精羽轻笑了一声,她看着面前双颊绯红的少年,就好像是在看着误入猎人陷阱的纯洁小奶羊。
闻胤瑾垂下眼睑,眼底则满是压抑已久的势在必得。
一时气氛暧。昧,热度飙升。
待两人在幽暗的假山山洞中又牵了一会儿手,才各自带着满足笑意从中走出。
沈精羽虽然还想和自己柔弱的小未婚夫多待一会儿,但今日到底是沈家为主,她也不能全程离席,故而她强自按压下正跃跃欲试的探究欲,不舍道:“我也该回女眷那边招待客人了,你也先回吧。”
闻胤瑾看着他灿烂的笑颜,眸光柔软:“沈家姐姐?”
“嗯?”
“等寿宴过后,我就要过来正式走六礼了。”
沈精羽点头:“我知晓。”
“那姐姐下次见面时,能否叫我胤瑾,而我唤姐姐……黛娇?”
沈精羽痛快应承:“当然可以。”
未婚夫妻之间称呼小字,这点并不逾矩,也无需特意询问。
闻胤瑾勾起唇角,笑意越发满足:“那便好,姐姐慢走。”
沈精羽向他再次不舍地点了点头,便身形轻快地带着远远跟上来的婢女,抬脚步入尽头的回廊,消失不见。
闻胤瑾定定地站在原地,神色欢欣而怅惘,久久没有动弹。
松海站在旁边等了一会儿,上前开口:“郡王,咱们是否也要回前院了?”
他们这次离开的太久,作为沈家未来的女婿,这并不适宜。
闻胤瑾眉梢微动,摆手:“不急。”
说罢,他径自行到一开始的假山石旁,整理了下下摆,对着湖边的湿润轻风怔怔地发起呆来。
松海以为自家郡王正在想事情,自然不敢打扰。
而事实上,闻胤瑾则是因为……
且硬且疼,也不知在湿风的吹拂下,他也不知还需多长时间,身体才能完全平复,恢复正常。
第62章
沈钟海今日的寿宴; 总体而言是成功的。
张元良与怀倩柔的事,因为沈家从发现到处理都非常及时,并未有太多风声传出。
只是稍微精明一些的人家; 在发现寿宴次日,沈家便派媒人去张家拿回了庚帖与信物,正式解除了沈云婉与张元良的亲事,心中都各有猜测。
只是这些猜测大都在私下流传; 没有传扬到大面上罢了。
怀倩柔当日被领回怀家后; 就被怀允培直接扇了一个巴掌,他气得面色通红:“你个孽女!让你去寻沈三姑娘道歉,你倒好,直接与人亲上了!”
“不知廉耻; 也不知你母亲是怎样教导的你!你且看看; 这之后张家会不会娶你。”
“指不定他们连顶粉红小轿都不愿给你; 你就等着去乡下养老、嫁给一个泥腿子吧你!”
怀母一听这话就急了; 忙出声规劝:“老爷,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 柔儿她也是不想的,再说; 就张家小子现在那般的名声,他不娶咱们女儿还想娶哪一个。”
“是你,你想娶?!”怀允培长袖一甩; 将她挥开。
怀母摔了一个趔趄; 却又在下一刻马上将人抱住:“他们不娶也没有办法; 他们必须娶!张家小子今年还要科举; 他们若不娶; 咱们就弄臭他的名声; 看他以后还能不能娶到媳妇?!”
怀允培脚步顿住,回头看她。
怀母松下一口气,忙继续说:“老爷,柔儿这次确实是做错了事,但与其将她送到乡下,随意找了个人嫁了,还不如搏上一搏,万一柔儿就能嫁入张家呢!”
怀允培认真地盯着身侧抱住他手臂的发妻,目光复杂:“但若她嫁不入,不仅她的前途毁了,府上其他几个女儿的婚事也要都毁了。”
怀母不以为意:“老爷您想想,是让柔儿嫁入张家重要,还是府上几个庶女的婚事重要。”
几个庶女而已,再如何高嫁,也不会有张家的门户更高。
而且,她的心自始至终都是偏的,她这一辈子,也得了倩柔一个女儿!
怀允培深深地看了她两眼,半晌,他大力地将怀母的双手撸下,叹息转身:“造孽,都是造孽啊!”
怀母看着怀允培离开的背影,不明所以。
旁边,怀倩柔一等怀允培离开,才捂着肿起来的小脸,扑到怀母的怀里放声大哭:“娘,父亲他打我。”
怀母的心立马就疼了起来:“好了好了,你父亲现在那是在气头上。等你成功嫁入张家,他那死脑袋瓜子也就转过来了。”
“那现在……”
“你放心,娘现在就找上门去闹,只要张家那儿子的前途不是不想要了,这次你啊,就等着顺顺利利嫁过去吧。”
另一边,张明山原本在昨晚就发了一回火,等到次日,沈家派人过来将庚帖与信物交换回去后,又发了一回火。
“你个混账!”
张明山看着跪在书房中的嫡子,怒斥,“你这般做,就是在给自己的名声添加上污点。”
“少年风流纵是坏不了名声,但你此番不仅得罪了沈家,为你以后的仕途平白多添上几位拦路虎。就连以后别人与你打交道时,也会多加思虑,考虑你是否诚信、是否会两面三刀。你以为这还是什么好印象不成?”
张元良跪在地上,眉宇低垂。
“儿早已与母亲说过想要退婚,并与怀家姑娘定亲的想法,只是母亲没有同意。”
“莫非这件事,还是你母亲的错了不成?!”张明山简直要被气笑了。
“儿子不敢。”
“不敢!你敢做的事情多了去了!”张明山感觉这个儿子现在已经魔障,钻进了牛角尖。
他瞪着眼前梗着脖儿、还想为求娶怀家姑娘努力的儿子,深呼出一口气,疲惫地闭上眼睛:“现在滚去祠堂反省!没有想清楚,就不用出来了!”
“是,父亲。”张元良姿势僵硬地起身,却又在向门口走了几步后,鼓起勇气回头,“那儿子与怀家姑娘的亲事。”
张明山反手一把折扇扔了过去。
张元良抿了抿唇,固执地站在原地。
张母站在一旁,见此也不由叹出一口气:“你快去吧,等我再与父亲商议商议。”
至此,张元良的面上终于露出了今日归家后的第一个笑意:“多谢父亲,母亲。”
在他前往书房的路上,张家其他几房的子女和下人,远远瞧着张元良从始至终都挺得笔直的腰杆,不禁撇了撇嘴。
对于了解退婚内情的同族而言,张元良此举,还不知给他们张家蒙上多少污点,真不知他这样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假清高,没长脑子吧。”
“瞎说什么呢,人家那是长房嫡子。”这人说着的虽是劝阻的话,语气却更加嘲讽。
在一片语气怪异的讥笑中,张元良的脚步顿了顿,便又向着祠堂方向走去。
宁与慧者打架,不与蠢人说话。
他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梦想,这些蠢人,永远也无法理解。
书房中,等张元良离开后,张母瞧着张明山还有些气不过的模样,忙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安抚,等他情绪好些,才开口道:“事已至此,咱们除了能将良哥儿的名声往年轻人情深不改的方向说,也没有其他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