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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穗穗-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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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唢呐的声音到这里就几乎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李兆!”相国走到了最中心,丢掉了手里的拐杖,他先是慢慢的念,然后渐渐激动起来。
  
  脸上露出了狞笑,“李兆,你终于死了!”
  
  他仰着头,对着穹顶狂笑,却在看到穹顶那一道剑痕时候微微缩了&zwn  j;脖子,抿紧了唇。
  
  他要把紫微宫的穹顶拆了。
  
  对,拆了紫微宫穹顶,李兆死了!
  
  他不会回来了!
  
  他拾起拐杖一步步蹒跚着登到那个最高的位置上,仅仅离它一阶之隔,他伸出手,试图去摸那柄剑。
  
  天子之剑,帝王之剑。
  
  “相国,大事不好了!”
  
  此时门却忽地被推开,他的贴身小厮连滚带爬闯了进来。
  
  “怎么了?慌慌张张,不成样子。”相国缩回手,不悦地皱起眉。
  
  小厮高声道,“有人说,陛下回来了,他就在城门口,百官都去觐见了!”
  
  相国霎时间冷了脸,他拄着拐杖敲敲地面,“快点!过来背我!”
  
  *
  
  京城的进出这几日盘查的极其严格。
  
  若是李兆一人,说进去也就进去了,但是不行,他还带着穗穗。
  
  有点麻烦。
  
  “去跟他们说,我在这儿等着他们。”李兆让谭四先进去。
  
  而穿着淡粉衣裙的穗穗一看见眼前这座气势磅礴的城池,微微瞪圆了眼,“这就是京城吗?”
  
  她看见谭四运着轻功进去,忍不住奇怪,“郎君,你是不是忘记给娘娘信物了?”
  
  “没有。”
  
  “那别人怎么相信他?”
  
  李兆低垂着眉眼,仍旧是不大精神的样子。
  
  “为什么不信?”
  
  穗穗觉得自己有些晕乎乎,还是不要纠缠这个的好,于是她高高兴兴的去和小黑白说话去了。
  
  小黑白是李兆的那匹踢雪乌骓,穗穗给起的名字。
  
  穗穗路上问过郎君能不能摸一摸那匹踢雪乌骓,她实在馋了好久。
  
  李兆当时正在用膳,只微微抬眼,“它不踢你就行。”
  
  马会踢穗穗吗?
  
  当然不会。
  
  当穗穗拿着做好的饼子喂给踢雪乌骓时,踢雪乌骓直接乖顺的低下了头,任她摸来摸去。
  
  看见这一幕的谭四简直不敢相信,他当时和踢雪乌骓整整磨合了三四年,才不被它一蹄子踢飞呢。
  
  众所周知,好马性烈。这匹踢雪乌骓更是其中翘楚,脾气就不用说,谭四敢发誓,这匹马除了在李兆手里,也就只有穗穗手里会这么乖顺了。
  
  其他人嘛,高兴的一蹄子踢飞,不高兴的两蹄子踩死,爱答不理,高贵  的很,谭四有时候都觉得马随主人,踢雪乌骓和李兆如出一辙。
  
  他不信邪,正准备伸手摸一摸,踢雪乌骓突然不吃饼子了,看向了谭四。
  
  谭四注意到踢雪乌骓的蹄子已经在地上刨起了土,这是暴躁的前兆。
  
  他收回手,假装无事发生。
  
  穗穗当然是不晓得自己手下的马会这么烈性,相反,她觉得小黑白实在性格温柔。
  
  她从褡裢里找出之前做的小肉干儿喂给小黑白,又摸了两下鬃毛,手感超级棒。
  
  穗穗抿出一个轻轻的笑。
  
  正在这时,京城门口,一群官员喘着粗气儿跑了出来。
  
  他们齐齐在看见李兆的时候面色一变,刹住了脚步,“陛下?”




33。  穗穗(三十三)   穗穗欢喜

  守卫京城的侍卫觉得自己要死; 他把皇城的主人拦到了城外。
  
  哗啦啦的,瞬间周边跪了一群人。
  
  “陛下!”
  
  那群外头套着丧服的臣子还有些难以置信,就硬生生停着脚步在城门口; 呼吸加速,血液上涌,难以接受。
  
  李兆微微撩起眼皮; 也没说话,他静静地瞧着这群迫不及待给他办丧礼的臣子。
  
  只一个动作,众官员头上冒出了冷汗。
  
  草; 怎么还活着?
  
  “走吧。”李兆收回眼。
  
  “是,陛下。”一个官员下意识回道; 说完便觉得受宠若惊; 因为按照这位新皇脾性; 直接就会进去,哪里会同他们口舌?
  
  李兆顿住脚步; 瞥了说话的官员一眼,“不是说你。”
  
  官员承受不住压力; 暗骂自己嘴快,“哦哦。”
  
  李兆向后看着穗穗,不耐道; “快点儿。”
  
  穗穗牵着小黑白连忙跟上。
  
  众官员:惊!
  
  陛下身边什么时候有活人了?!
  
  “备顶轿子去。”嘴快的官员脑子也转得快,他很有眼力劲儿,这里离着皇宫还远; 总不可能走过去。
  
  尤其是这位跟在陛下身边这小娘子,瘦瘦弱弱的。
  
  “算了算了,把我过来的马车清出来,快点儿。”他想了想吩咐身边的小厮。
  
  四面的官员随着李兆进城的脚步; 额头上的汗越来多。
  
  怎么办?
  
  城内挽素,唢呐还在吹着呢。
  
  要让这位进城看见自己的丧礼?
  
  他们恐怕见不了明日的太阳。
  
  一群官员心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但是面上又还要故作老成稳重。
  
  穗穗跟在李兆身后,觉得好有意思。
  
  这些大人身体不好吗?怎么走的那么慢?步子也提的颤悠悠的。
  
  是因为太努力政务工作所以弄垮了身体吗?
  
  穗穗眼里闪着淡淡的疑问。
  
  进了城,这座城池的繁华热闹就可见一斑。
  
  井井有条的街道,宽敞的青石板路,精雕细刻的建筑美轮美奂,层台累榭,琼楼玉宇,就好像她  在书里读到过的,还有远远只能看见的巍峨高耸的城墙,琉璃瓦闪着七彩斑斓的光。
  
  穗穗瞧得目不转睛。
  
  她的脚步放慢了些。
  
  李兆漫不经心瞥了她一眼。
  
  官员们都松了口气,这位终于走的慢了一点,但愿底下能弄得快一点,尽快把丧礼的东西都收拾好。
  
  转过正街,道路更是无比宽敞,能容下三辆马车共行。
  
  然而好巧不巧,抬着棺木吹唢呐游街的队伍正好走到了此处。
  
  众官员听见唢呐声心里一惊,“快让他们停下来!”
  
  但是不用他们说,吹唢呐的抬棺材的都已经停了下来。
  
  无他原因,领头的小内侍是认得李兆的。
  
  怕不是见了鬼吧!他抬着棺材的手一松,由于受力不均,巨大的棺木直接摔到了地上,磕破了上面精美的漆面。
  
  李兆伸手探向了腰里的剑。
  
  大事不妙!
  
  众官员一个一个揩着头上的汗,完了!他们一个个垂着头弯着腰,尽力缩小存在感,却不知道自己抖得跟着个鹌鹑似的,就是这样,也硬生生屏气敛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陛下喜静。
  
  嘴快官员的马车这时候也清好了,从不远处驶了过来。
  
  李兆微微抬眼,面上漠然,“谁的?”
  
  嘴快官员简直想胡自己两大嘴巴子,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时候来?
  
  以己度人,他要是出远门回来发现自己府宅上已经欢天喜地给自己办丧礼,呵呵呵。
  
  这时候一众比他资历老的官员都不敢说话,他就更不敢了,可是偏偏……
  
  嘴快官员官袍下的腿哆嗦着,办丧礼一不小心就办成自己的了,他出列,低着头道,“是臣的马车,此处离皇宫甚远,臣思量着想请这位小姐上马车到宫门口。”
  
  叫你巴结叫你狗腿!遭报应了吧。
  
  嘴快官员的内心是崩溃绝望的。
  
  正当他以为自己保不住小命的时候,李兆微微扬起下颌,“去坐马车。”
  
  这是对穗穗说的。
  
  穗穗牵着小黑白还有点怕,她都不认识这群人。
  
  于是她舍了小黑包下意识揪着李兆的衣角,“郎君,这是去哪儿啊?”
  
  穗穗圆溜溜的眼睛警惕得看着马车,她小声咕哝,“你不会是想把穗穗卖了吧。”
  
  虽然知道李兆是陛下,是新皇,但是其实穗穗还没什么概念,她被拐得有点怕了,怕一个人,怕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李兆压制下心里的不耐,多说了几个字,“去皇宫,我一会儿就到。”
  
  至于卖了?呵,就这几两肉,能卖多少钱?
  
  李兆想了想,“谭四娘。”
  
  不是谭四,是明明确确要谭四娘。
  
  此时明明是谭四郎的谭四忍辱负重切换了身份,“陛下。”
  
  李兆看向穗穗,“她和你一起去,这总行了吧?”
  
  穗穗眨巴眨巴眼睛,不是很情愿的松开了衣角,“好,那郎君要快点。”
  
  比起谭四,其实她更相信的还是李兆。
  
  李兆垂下眼,盯着  那摔在地上的棺木,“嗯。”
  
  穗穗和谭四娘上了马车,马车吱呀吱呀的走了。
  
  天知道官员多希望那马车上坐的是自己,如此就不用此时心底发凉,还抖着腿。
  
  他们此时心思各异,但是无一不心头浮上疑问。
  
  那小娘子到底是谁?
  
  陛下虽然说语气不好,仍旧不耐,但是他们和陛下打了两三年交道,谁也没见过陛下特别有耐心,除了杀人的时候。
  
  而单纯陛下的语气根本不足以作证这小娘子的一般,那小娘子真当特殊极了,竟然敢扯着陛下的衣角而没被弄死,单这一条,就还不够吗?
  
  还有陛下的那匹踢雪乌骓……竟然被她牵着。
  
  但是这些都是随后的事情了,眼下最要命的还是先保住性命。
  
  李兆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剑柄,另一只手则抵上额头。
  
  众人心底发凉。
  
  “来说说吧。”李兆扫视了一眼淡淡道。
  
  众官员心里警铃大响:危!
  
  *
  
  相国到的时候李兆已经骑着踢雪乌骓,哦,现在叫小黑白,走了。
  
  只有吓得不轻、议论纷纷的官员还在原地。
  
  他们才不会承认自己现在是腿软了呢。
  
  地上的血迹被擦掉,保住性命的无一不庆幸。
  
  见到相国过来,他们的面色不太好。
  
  都是相国逼着他们,不然他们怎么着也要等到一年之期彻底过去才敢出手,现在倒好了,相国没事,他们该死的死,该完的完,削职的削职,流放的流放。
  
  “相国大人,你这做的可不地道啊。”众官员不满愤懑。
  
  相国自然能感受到,他皱紧了眉,“他真的回来了?”
  
  还装!众官员气得吹胡子瞪眼,除非相国本来就知道否则他们实在无法解释为什么所有人都来城门了而只有相国没过来。
  
  资历最老的官员捻着胡须,“陛下难道还能作假不成?”
  
  他吹胡子瞪眼,语气有些冲,“老朽身子骨不好,先回去了。”
  
  他在边上侍卫的搀扶下直接走了。
  
  而后是其他的官员,也纷纷找了借口请辞。
  
  小厮擦掉额头上的汗,小心的觑着自家相国大人的表情。
  
  果不其然,相国大人的脸直接黑了。
  
  小厮低下头。
  
  相国直接丢了拐杖,站在空荡荡的街上。
  
  这群废物!难道是他逼着他们办丧礼的吗?有贼心没贼胆的东西!
  
  相国语气阴毒,“李兆!”
  
  小厮恨不得自戳双耳,相国他怎么会直呼陛下大名!
  
  相国掐着小厮的胳膊,喉咙里发出嘶哑低沉古怪的笑声,“他回来了啊。”
  
  小厮吃痛,却不敢发出声音,只得死死咬着牙。
  
  与此同时,皇宫门口。
  
  穗穗抬头看见流光溢彩的琉璃瓦,“那是什么呀?好漂亮。”
  
  谭四娘耐心跟她解释,她很喜欢穗穗,实在话是,相处了几天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穗穗这样的小娘子呢?除了陛下那种大魔头。
  
  她解释道,“这是琉璃瓦  ,皇家专供,不过现如今皇家只有陛下一个人,你可以认为陛下专用。”
  
  马蹄声渐渐传了过来。
  
  穗穗眼睛一亮,她回头,果不其然看见了小黑白和纵马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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