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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穗穗-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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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是谭四娘的娘娘冲她眨眨眼,“都是。”
  
  穗穗抛出了自己最好奇的问题,“那你们是男还是女啊?”
  
  谭四娘眸光一闪,“这重要吗?只要我们愿意,男女有什么要紧的?”
  
  夜色渐深,门开了又关了,李兆出去了。
  
  穗穗犹豫了一下,她最想知道的还是郎君的事情,“娘娘,你认识郎君吗?”
  
  谭四娘也正好奇,这个小姑娘到底是怎么和李兆扯上关系的?从头发丝儿看到脚底,李兆怎么看哪里看都不像是会善心大发救人于水火中的人哪?
  
  他不杀人就不错了,谭四娘心道。
  
  她要有心机的多,一点点从穗穗嘴里套话,“你喊他郎君?你难道不知道他的名字吗?”
  
  “李——”穗穗慢吞吞拉长声音。
  
  “嗯?”谭四娘挑挑眉,等着这姑娘慢慢说。
  
  “喻韫。”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
  
  谭四直接摔到了地上。
  
  李喻韫?
  
  她面露惊恐,这不是大魔头原来的名字吗?竟然连这个都告诉了这小姑娘。
  
  看来这小姑娘着实不一般,谭四眼里复杂,李喻韫这个名字可是京城的禁忌。
  
  在对穗穗的重要性认知刷新后,谭四就换了话题,毕竟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她倒更好奇这小姑娘到底哪里特殊了?
  
  长得白白净净,看起来毫无攻击力,难道大魔头喜欢这一款?
  
  不等谭四脑补发挥,门就又开了,李兆回来了。
  
  谭四娘急忙退场,让谭四郎顶上。
  
  谭四郎心里叫骂坑人,却还是下意识顶上先对上了李兆的眼。
  
  李兆大多数时候没什么精神,但是今晚他刚刚擦过脸,一双眉眼的墨色便浓的不可忽略。
  
  他的眼皮很薄,看人时,有种薄纸割裂般的锋利感,眼里墨色又沉又浓,像沉黑的漩涡一样,只一眼,你就知道,这个人,你得罪不起。
  
  “说完了?”
  
  完不完都得完,谭四郎挺直脊背,绷紧肩膀,男声压低,“嗯,解释完了。”
  
  李兆瞥了眼穗穗,“米酒酿。”
  
  穗穗眨巴眨眼,刚消化完谭四事情的她显然反应慢极了,过了一会儿,才软软道,“好,郎君。”
  
  “郎君要吗?”她看向谭四,征求意见。
  
  谭四郎:想吃但不能要。
  
  节操诚可贵,美食价更高,若为小命故,两者皆可抛。
  
  “他不要。”李兆一口替谭四回绝,不知为何,当他听见小包子唤谭四也叫郎君时,烦极了。
  
  穗穗乖巧点了点头,“郎君稍等。  ”
  
  烛火飘摇,穗穗走了屋里就只剩李兆和谭四了。
  
  谭四站起来,恭敬地抱拳行礼,“陛下。”
  
  而被他唤作陛下的李兆,眼底有烦躁的迹象,喉结上下滚动,李兆瞥他一眼,又变成懒懒散散谁都没放在眼里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儿?”
  
  ……
  
  谭四问李兆,“您既然还活着,可是寻到治疗头疾的良药了?”
  
  李兆垂眼,想起来小包子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坐在椅子上手指抵着头应了声。
  
  谭四惊喜,陛下的头疾据说无药可救,如今竟然真的尚存一线生机!
  
  “那一年之期已到,您该回去了,相府窜跳得厉害啊。”他劝道,“京城不少人都觉得您死了,谣言四处都是,您要是回去,这些就都不攻自破了。”
  
  李兆五感敏锐,他听到木阶上有动静,便做了手势示意谭四闭嘴。
  
  “她回来了,管好嘴,滚。”
  
  他手指抵着头,鸦黑的睫毛遮着眼,落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谭四忙不失迭得从窗户上直接翻了出去。
  
  他落到街道上,身手矫捷,然后后怕的拍了拍心口,他今日的作为要是放在一年前,被扒皮抽骨也不是不可能,今天能捡回一条小命可真是万幸。
  
  “难道是陛下脾气变好了?”谭四郎琢磨。
  
  脑海里女声不屑嗤笑一声,怎么可能。
  
  谭四郎要拐出街道前下意识回望抬头看了刚才的房间。
  
  窗纱上映着一高一低两个影子,确实有人上去了。
  
  陛下的武功又精进了,谭四感叹。
  
  穗穗把米酒酿端到了桌子上,她鼻尖儿微微有点红。
  
  “郎君,我没杀人。”
  
  李兆揉了揉额角,觉得这小包子的脑袋真是神奇,一个下午,她居然纠结的是她没杀人。
  
  “嗯。”李兆低低应了声,拿起小勺搅了搅米酒酿,衣襟上略微有些湿色,紧贴着躯体,勾勒出线条锋利的锁骨。
  
  穗穗眨巴眨巴眼睛,坐在那里静静地看李兆吃米酒酿。
  
  “还有什么事?”李兆抬眸。
  
  穗穗其实想问的很多,比如郎君到底是谁?比如娘娘怎么会和郎君认识?
  
  但是关于这些她什么都没有说,她低着头,纤长的眼睫颤了颤,声音忽然带上了些许哭腔,“谢谢郎君。”
  
  李兆顿了顿,他放下小勺,冷淡的脸上写满不耐烦,“哭什么哭?”
  
  穗穗小声抽泣,她今日是被吓坏了的。
  
  差一点就要被关进大牢,她从来没去过的地方&zwnj  ;,也丝毫没有想去进去的意愿。
  
  她明明没杀人,可是却成了凶手,她想辩解,却发现别人不听,是郎君又一次救了她。
  
  “穗穗给郎君惹麻烦了。”她断断续续道,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流了下来。
  
  李兆觉得头疼。
  
  这小包子哭了不是能缓解头疾吗?怎么眼下又疼起来了。
  
  小姑娘肩膀一耸一耸的,发上的红绳也微微颤动。
  
  李兆敲了敲桌子,“再哭就把你舌头割了喂狼。”
  
  穗穗打了个小小的哭嗝,然后一边捂着嘴,一边沉默的流泪。
  
  她搞不懂到底哪里出了错,为什么官府会认定是她杀了人?
  
  书里边的官府不都是大青天大明镜的吗?
  
  穗穗面对一群凶悍说要抓她走将她投入大狱的衙役,真的很怕,她怕回不了家,她怕死在狱里。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郎君救了她,但是她心知自己又给郎君添了大麻烦。
  
  穗穗想到这里,难过极了,郎君现在和官府对上了,她给郎君添了大麻烦,明日要是官府来了,郎君该怎么办呢?
  
  “郎君,不然你还是让穗穗下了狱吧。”穗穗抹着眼泪,轻声说,鼻尖儿的红更显眼。
  
  她眼尾也是淡淡的艳红,衬得一双圆圆的眼睛更加无辜可怜。
  
  李兆微微叹了口气。
  
  “你杀人了吗?”




26。  穗穗(二十六)   穗穗欢喜

  “没杀呀。”穗穗低声道; 穗穗没做过的事情自己是从来不认的,她心里委屈,但是想得慢也只能慢吞吞辩解; “我就在茶馆遇见过他,连交谈也没交谈过。”
  
  她想起来那□□商的作为,贝齿咬住浅红色的唇; 简直一霎那委屈到了极点。
  
  “我没有杀人。”小姑娘难得没了精气神,眉眼低垂,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全是泪痕。
  
  李兆慢悠悠搅着米酒酿; 听着穗穗说完才道,“那你进大狱干什么?替人顶罪?”
  
  穗穗嗫喏两句; 眼眶里水雾盈盈; 眼尾发红; 可怜兮兮的,“可是我给郎君添麻烦了呀。”
  
  李兆不懂; 被人诬陷后得救了却为了他还要再次进去?
  
  蠢包子。
  
  他撩起眼帘,懒懒道; “那也用不着你。”
  
  他黑沉的眸子映出穗穗的身影,淡色的唇瓣因为米酒酿染上些许光泽,“跟我去京城吧。”
  
  穗穗怔愣。
  
  京城?
  
  穗穗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抬头; 就撞进了李兆一双黑眸中。
  
  年轻郎君眉眼锋利,线条利落,鸦黑的眼睛望过来; 让人倍感压力。
  
  可穗  穗还是想回家,她想找哥哥。
  
  穗穗感受到自己袖子里的钥匙,很轻很轻道,“郎君; 穗穗想回家。”
  
  李兆没说话。
  
  穗穗有些紧张,她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别人对她好,她便也愿意对别人好。
  
  郎君于她有大恩,郎君的条件她应该是要答应的。但是穗穗从小就被养成了单纯的性子,哥哥秦斐从来没有教过她委曲求全,而是跟她说,穗穗如果不愿意做一些事情,那就不要做。
  
  她不愿意去京城,她想回家,于是穗穗还是说了出来。
  
  李兆并没有生气,这果然是个傻包子,换了别人,今天的事情早该能看出来他身份不一般。
  
  若是求前途显贵的,早早就攀了他,求着和他一起。
  
  若是被一句恩义挟制过分重于恩情也会答应他。
  
  只有傻包子这样的,才会拒绝,恩情在先,却并不会因为人言可畏而罔顾自己想法。
  
  李兆微微抬眼,“去睡吧。”
  
  *
  
  次日,客栈一大早就被包围了起来。
  
  佟伯怀揣着忧愁上了楼,“穗穗。”
  
  穗穗也在窗口瞧过,自然也看见了将这里围起来的衙役。
  
  “佟伯。”穗穗给他倒了茶水,又把点心推过去。
  
  佟伯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钱袋子,“一会儿从后门逃吧。”他慈爱的看着穗穗,把钱袋子递过去,“佟伯知道你不会杀人,赶紧逃吧。这是路上的盘缠,你去驿站,去那边花点银子打听,总能知道自己家在哪里的。”
  
  穗穗一瞬就红了眼。
  
  她逃了佟伯怎么办?
  
  昨天那个衙役可是说这是连坐的罪名,若是她逃了,便是有口难言,再也不能说自己是清白的,连坐的佟伯就会被投入大牢。
  
  穗穗摇了摇头,少数的不听话,她不能走。
  
  佟伯叹了口气,“你是个好孩子,可是这世道未必是同一个好字,你得先把命保住呀,穗穗。”
  
  “佟伯不知道你的恩人什么身份,保住保不住你,他能认识娘娘显然也是个有身份的,但是有身份的人不一定靠得住啊。”
  
  佟伯笑了笑,然后从袖子里拿出另一个小袋子,是喷香的芝麻糖,“你郑叔和王娘子也都是这么想的。”
  
  穗穗揪着衣带,她不能走,“穗穗走了你们怎么办?”
  
  佟伯摇了摇头,“花钱消灾就是了。换个  地方办客栈,银子还会慢慢攒起来,人命可就只这么一条啊。”
  
  他知道穗穗向来善解人意,从来没让人为难过。
  
  这么好的丫头,怎么会去杀人呢?
  
  佟伯把东西都放在桌上,“时间不多了,你快些,大家都希望你好好的。”
  
  他出去了。
  
  穗穗看着小袋子装得鼓鼓的芝麻糖和铜钱碎银子,眼泪在眼眶里打圈儿。
  
  天刚刚亮没多久,郎君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起来。
  
  穗穗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她不能总是给大家添麻烦,郎君想让她去京城,可是她不想去,她报答不了郎君太多,自然也不能要求郎君替她再担待那么多麻烦事情。
  
  穗穗换了身衣服,只拿走了装着芝麻糖的小袋子便下了楼,她去了后门,在一片无声的寂静里,低着头小跑出去。
  
  灶房里忽然亮了火星子,是郑叔的烟杆子,小姑娘年纪还小,什么事情都没做,总不能让她担待这些,郑叔心想,跑得远点,别再回来。
  
  *
  
  李兆的眼下有淡淡的青痕,黑色的大袖衫上褶皱隐约,他自然也瞧见了围了客栈的官兵,但是同样的,他并不放在眼里。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约莫是巳时,官兵无声无息都退了。
  
  李兆面色一变,他推开门下了楼,第二次同掌柜的佟伯说话,“穗穗呢?”
  
  佟伯正在擦匾,见状疑惑的皱眉,“她不在楼上吗?”
  
  李兆的脸色冷下来,他知道凌晨的时候这人上去过,而小包子没过多久就下去了。
  
  “我要实话。”李兆拿起柜上的钥匙往墙上一丢,那铜制的钥匙便深深嵌进了墙缝里。
  
  他烦躁极了,并不想和人打什么太极。
  
  佟伯吓了一跳,他阅人也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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