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腰肢柔软-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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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飞白担心许清菡被雨水飘到,不动声色地站到了她的外侧,又轻声询问道:“你冷不冷?”
许清菡偏头看他,笑着摇头,“不冷。”
微风拂起她的发梢,她的笑容明媚,双眸盈盈脉脉,似含情秋水。
江飞白的耳尖,再次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第39章 春桃有孕
用完晚膳,天色已经有些晚了。许清菡和江飞白站在将军府大门边,送走孔如兰和诸位夫人,随后并肩而行,顺着抄手游廊往回走,打算各自回房。
走到垂花门下的时候,江飞白忽然道:“听说京中有个习俗,女子及笄后,要去京郊踏青。正好近日春和日暖,不知许姑娘可愿意与我同游?”
许清菡的脚步停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般继续往前走。她说道:“多谢将军挂心。将军若是得闲,便找个时间同游吧。”
按照本朝的规矩,及笄后的踏青,并不限制时间,但一般定在及笄礼成后的一旬之内。
江飞白心情雀跃,柔声应好。许清菡亦是欢喜,她暗暗地想,将军果然周到体贴,连此等微末之事,他都放在心上。
她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走到许清菡的院门口,两人告了别。许清菡踏入院中,径直去往闺房。
守门的婢女屈膝行礼,然后撩起门帘。许清菡朝婢女微笑着点了下头,迈进屋子里,见到碧霄坐在桌边,气呼呼的模样。
她走近坐下,颇为惊奇,“是谁招你了?”
碧霄现在可是她身边第一等的大丫鬟,谁敢来招惹她?
碧霄翻了个白眼,冷言冷语道:“还不是那个春桃,她被拨到后罩房了还不安生,天天就知道往前院钻。姑娘,你今日及笄,将军在花厅中等你,春桃故意上去奉茶,还打扮得妖妖娆娆,不仅如此,她还朝将军抛媚眼!”
碧霄越发恼怒,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许清菡赶紧按住她的手,问道:“岂有这事?”
碧霄肯定地说:“真的有这事!是守在花厅的王婆子跟奴婢说的,她看得真真的!”
许清菡心中突然莫名其妙地生出一丝醋意。
她把门外的婢女叫来,吩咐道:“你去把春桃叫来。”
婢女应是,转身而去。
碧霄惊奇地打量了几下许清菡,奇道:“姑娘,你怎么不一样啦?”
许清菡瞥了碧霄一眼,心中仍在为春桃的事情生气。她没好气地道:“哪里不一样?”
碧霄道:“姑娘,从前你听到春桃的事,从来都不放在心上的。”
最起码,许清菡之前从来没打算见春桃,都是随随便便地处罚了事。
碧霄睁大眼睛,盯着许清菡,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许清菡的心里咯噔一下,她微微把头撇开,掩饰道:“别胡说,哪有什么不一样。”
她的脸热了起来。
许清菡的心里,不由自主地道,她不一样了吗?
确实,之前听到春桃的事情,她都从未放在心上的。
许清菡的心绪骤然间慌乱起来。她连忙撇开话题,和碧霄聊了几句。正说着,婢女已经把春桃带到了。
许清菡就着明亮的灯光,仔细打量春桃。
她长得很清秀,皮肤细腻,杏目婉转,翠色冬袄之下,腰线婀娜,身段柔美。
或许是这份清秀的容貌,给了她无匹的自信。春桃一进门,便眉眼高抬,高傲地扫了一眼四周。当她的目光瞥到许清菡的身上时,春桃突如其来地愣了一下,脸上不禁露出了交织着惊艳、错愕、难以置信的复杂表情。
碧霄冷哼一声,“没规矩的东西,还不向姑娘问安?”
春桃这才回过神,她难堪地咬了一下唇角,屈膝行了礼。
春桃的心里委屈又恍然。难怪将军总是不愿回应她的示好,原来许姑娘长得这么美。在这种举世难寻的美面前,春桃最引以为傲的容貌,仿佛成了一个玩笑。
许清菡□□桃走近,一边打量她,一边问道:“今日下午,你去花厅了?”
她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是喜是怒。
春桃莫名其妙紧张起来,她高高抬起下巴,故意应道:“是,奴婢去了花厅,给将军奉了一盏茶。”
“将军接了吗?”
“没有。”春桃更难堪了。将军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就把她打发走了。
许清菡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露出春桃进屋后的第一个微笑,“你看,将军不想接你的茶,以后便不要自讨苦吃了,明白吗?”
她的声音很温和,如循循善诱的夫子,在阐述一个人尽皆知的道理。
但春桃莫名就感受到了羞辱。她回忆起江飞白对自己接二连三的拒绝,忍不住挺了挺胸脯,反唇相讥道:“姑娘,你可别这样说,将军接过我的茶,而且是在床榻上。”
她的语气暧昧,若有所指。
许清菡睁大眼睛,慢慢坐直了身子。
“你再说一遍?”她的语气渐渐严厉起来。
春桃见她失色,心中生出几分快意。她抚了抚肚子,得意地道:“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在正月,将军允奴婢进了书房,奴婢怀上了将军的孩子。”
春桃并不担心说出这件事情后,会失去自己的孩子。因为在被卖进将军府之前,她就听见别的小姐妹说,大户人家都极为看重子嗣,哪怕是丫鬟生的孩子,只要是男主人的血脉,都会活下来,变成主子。
虽然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丫鬟生的孩子,地位都比正妻的孩子更低一些,但是对春桃而言,只要是大户人家的主子,那便是高不可攀的存在,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没饭吃、不可能被贱卖、不可能被人牙子打骂、不可能被送到别人家做仆人的。
因此,她一进府,便刻意想引起江飞白的注意。她受够了过去的苦日子,她要成为将军身边的女人,她要做大户人家的半个主子。
眼下,胜利在朝她招手。春桃带着胜利者的笑容,仔细地观察许清菡的反应。
许清菡的脸色变了一下,很快就恢复平静。她假装没看见春桃看热闹的眼神,对碧霄道:“你亲自去前院,把将军叫来。”
碧霄恨恨地瞪了春桃一眼,恭敬应是,转身出了门。
春桃有些诧异。她以为许清菡会遽然色变、恼羞成怒、大哭大闹,或者站起来砸东西——就像春桃的母亲常常做的那样。
没想到许清菡只是微微变了一下脸色,随后立刻调整过来,如之前一般优雅坐着,像一尊漂亮的菩萨。
春桃撇了撇嘴,觉得有些无趣,“姑娘,你不用叫人去了。奴婢来之前,已经让后罩房的婆子,去前面请将军了。”
春桃在被叫来之前,心中就隐约有数,知道应是为了她下午去花厅的事情。她并不慌乱,反而有些兴奋——自从她发现自己有孕过后,她就无时无刻不想着暴露这件事情,好让自己立刻成为将军府的半个主子。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但她也害怕许清菡突然发起疯,害了她腹中这个珍贵的孩子。因此,她忍着肉疼拿出一大笔钱,请后罩房的一个婆子帮忙,去前院叫人。
她的小姐妹告诉她,在高门大户,女主人可能会不想要丫鬟的孩子,但男主子是一定会要的,如果保不住孩子,就去求男主子。
春桃想到自己的机灵,忍不住暗暗得意。
许清菡面无表情地瞥了春桃一眼,让人去把碧霄叫回来。
第40章 误会一场
许清菡此时的心情,不亚于经受了晴天霹雳。
她的将军,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正心神恍惚间,屋外的细雨转瞬成为倾盆大雨,哗啦啦地倒灌人间,一遍一遍冲刷着院子里的青石地板。
湿意一层一层透进来,许清菡紧了紧身上的衣裳。
由于过于震惊,她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虚幻感,以至于再没有力气,去询问春桃任何细节。
碧霄见状,连忙去木施上取了一件藕荷色青莲纹罗绡披风,盖到许清菡的身上,低声安慰道:“姑娘,不要伤心,说不定这小蹄子是胡说八道的……”
碧霄的声音底气不足,许清菡听着,心里也没底。
瞧春桃方才得意的模样,也不像是胡说啊。
许清菡看了一眼春桃,却发现春桃正满含艳羡地看着她身上的披风。
许清菡用手撑住额头,长叹口气,觉得实在有些崩溃。
她的将军,怎么就看上一个这样的丫鬟呢?
许清菡心神不定,在椅子上枯坐一会儿,忽听门外的婢女禀道:“将军到了。”
许清菡让他进来。
婢女撩起门帘,江飞白大步踏进来。
他似是冒着雨来的,乌色长发一绺一绺贴在脸上,身上的玉色金锦衣被大雨打湿,湿淋淋往下滴水。
江飞白神色着急,一进屋门,看也没看春桃,就大步走到许清菡身边,俯身问她:“你还好吗?”
因为淋过雨,他的身上带着一股湿润的水汽。许清菡虽然有些心疼,但仍然把身子偏到另一边,不太想搭理他。
她原因为她的将军是个好的,谁曾想,跟京城的那些大老爷也没什么区别!
许清菡神色沮丧。
江飞白见了,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妙之感。
许姑娘从来未曾不搭理他,而她脸上的沮丧,显然是因为这个误会。
他忍不住回想起方才的场景。
方才,他正在屋中看兵书,突然一个婆子敲响他的门,说有一个婢女怀了他的孩子。
听到这样的无稽之谈,江飞白嗤了一声,正准备叫人把那婆子打出去,却听见那婆子说,那个婢女,被许清菡叫走了。
江飞白吓了一跳,陡然间心跳如鼓点。
他猛然打开房门,问清楚婆子,便不顾天空中电闪雷鸣,大雨滂沱,运起内力,用轻功飞快地往许清菡的院子赶。
他习武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跑这么快过。
等到现在,他看见许清菡坐在玫瑰椅上,烛光摇曳,她满脸的失魂落魄。
江飞白感觉心都要碎了。
他走到另一边去,俯身,对着许清菡的脸,轻声道:“许姑娘,我也不知道这个丫鬟是怎么回事,你等我去查一查,好不好?”
他的声音又轻又柔,浸满了小心翼翼。
许清菡看了他一眼,没有再把脸偏开。她想了想,轻轻地应了一声好。
江飞白却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马上站起来,沉声道:“我这就去查!”
他看向立在屋子中央的春桃,让她先把事情交代一遍。
春桃见江飞白终于看向自己,心中一喜,忙蹲身行了福礼,站起来方道:“正月的时候,奴婢去书房给您送茶,您允奴婢进去,接过了奴婢的茶,还摸上了奴婢的手,然后……”
她欲言又止,满脸娇羞和希冀地看着江飞白,如看着一座富贵金山。
江飞白皱眉,“具体是什么时候?”
她说得言之凿凿,若非江飞白知道自己自控力惊人,差点都要信了。
江飞白忍不住偏头,看了坐在椅子上的许清菡一眼。
许清菡正托着腮帮子,神情淡淡的。她察觉到江飞白的目光,和他对视了一眼,又默不作声地把视线收回去。
江飞白心中崩溃。
春桃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眉眼官司,她寻思了一会儿,说道:“应是大年初一、初二吧,奴婢记不清具体日子了。那天是在晚上,黑灯瞎火的,书房中没有燃灯,将军身上的酒味,可重得很呢。”
春桃说完,朝江飞白抛了个媚眼。
在春桃看来,自己前半生吃的苦已经够多了,凭着这几分容貌,就应该仔细谋个下半生。别说江飞白长相如此清俊,哪怕他是个大腹便便的糟老头子,只要他能让她下半生衣食无忧,春桃都愿意扑上去。
江飞白不知道春桃心中的小九九。他沉吟了一会儿,遣人去叫自己的书童和城中的医者。
书童就住在府内,很快就到了。他个子不高,肌肤黑里透红,两颗眼珠子总是滴溜溜地转。
江飞白问道:“初一和初二,这个人可来书房找过我?”他指了指春桃。
书童抹了一把汗,心道,他也不知道啊!
初一和初二,人人都在过年,他也忍不住躲个懒。何况,那两天将军根本就没进书房,他坐在那儿盯着有什么意思?
书童的眼珠子一转,谨慎地说:“将军,奴才没见过这个人。您书房的钥匙,奴才一直都仔细保管,就算她来了,也保管进不了书房。”
书童把胸脯拍得砰砰响。
江飞白:……他自然知道自己那两天没去过书房,春桃没有钥匙,根本就进不去。问题是,就算他说了,许姑娘也不信啊。
一直没说话的许清菡忽然道:“你说说看,初一和初二那天,有哪些人进过书房?”
书童听见有人说话,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便见到一个女子坐在玫瑰椅上,她的身姿慵懒美丽,盈盈的眼波望过来,像隔着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