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锦衣卫相亲了-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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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青桑想了想,道:“叫老板娘吧。”
她本来就是卢家食店的老板娘嘛!
“好的,老板娘。”
卢青桑满意地点点头。
三人回裴家,以前元宝都是叽叽喳喳说话,这回裴琰在,她便不做声了,卢青桑也不知道该跟裴琰说点啥,身份变换,总觉得有些尴尬啊。
一路上,三人都是默默不语。
等回到裴家,元宝道:“我回房了。”然后赶紧溜了。
卢青桑回正屋,裴琰在身后跟着她一起进去,见她挑眉,道:“我收拾下衣物,搬到书房去住。”
这话一说,成功地让卢青桑的底气不那么足了,她帮着裴琰一起收拾。
好在古代的书房,并不像现代的书房一样,就是个专门办公的地方。裴家的书房挺大的,一明一暗两间房,明间可做会客用,暗间则摆着床橱,与一般的卧房其实没有什么不同。
以后一段时间,裴琰大概就要长居这里了。
天色已晚,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不太好,裴琰的书房拾掇的差不多了,卢青桑连忙告辞,“我回房了。”
说完不等裴琰说话,拔脚就走了。
裴琰望着她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次日又是在食店忙碌的一日,卢青桑不想裴琰再来接人,看着时候不早了,与元宝一同回裴家。
这日回来的早些,但是卢青桑后悔了,真希望自己能回来晚些,可惜现在走来不及了。
她名义上的婆婆宣氏过来了。
卢青桑只得带着元宝走过来,福了福身,喊了一声:“柳夫人。”
宣氏嫁给了柳侍郎,喊一声柳夫人也说得过去。
宣氏很明显不爱听卢青桑喊她柳夫人,嘴角抽动,露出一个和蔼地笑容,“你既然嫁给琰儿了,那么都是一家人,跟琰儿一样,喊我一声娘就好。”
卢青桑望着裴琰,看他怎么办。
要知道,她可从没听裴琰喊过宣氏“娘”。
裴琰淡淡道:“夫人是柳家人,她是裴家媳,不是一家人,喊娘不合适,就叫柳夫人吧。”
宣氏被哽住了,片刻才掏出帕子擦擦眼睛,“你这孩子,难道还在生气为娘改嫁柳氏的事情?”
裴琰道:“夫人想差了,我并没有做此想法。”
反正他的态度很鲜明,可做亲戚走动,不可做家人走动。
宣氏当年与兴安伯和离,憎恨兴安伯,连带着也不喜欢裴琰,对这个儿子一向平平,也就是裴琰进了锦衣卫,慢慢开始在皇帝跟前显眼时,宣氏好像才记起这个儿子来,开始走动,关系裴琰起来。
易家兄弟的母亲易嬷嬷当年嫁给了兴安伯府一个小管事的,生了两个儿子,管事的早早就过世了,易嬷嬷跟着宣氏去了柳家,而易家兄弟实际上算是兴安伯府的家生子,便留在了兴安伯府,后来裴琰出府独居,把这兄弟二人带了出来。
易嬷嬷感激裴琰,也十分心疼他,有时候会找机会在宣氏面前提提这个梗前夫生的长子,宣氏这才没忘记这个儿子。
这个儿子油盐不进,宣氏颇有些恼怒,“我到底是你的生母,你的新婚妻子叫我一声母亲不为过吧?”
裴琰不为所动,“喊夫人即可。”
卢青桑马上喊了一声:“夫人。”
然后不等这位夫人说话,就以主人的身份做了下来,看这情况,今日也不需要奉媳妇茶给宣氏了。
本以为宣氏会勃然大怒,没想到宣氏的眼泪像水珠子一样滑落。宣氏这样的不操心生计的贵妇人,一向保养得当,年轻得很,这泪珠落下,然后擦拭眼泪的样子很让人怜惜。
“琰儿,我也是没办法呀,当年在兴安伯府你父亲看我不惯,我是实在待不下去了,我也想过带你离开,可是你是长子,兴安伯府也不会让啊。为娘每日都在后悔,担心你再兴安伯府过得不好。”
卢青桑很佩服她,软硬兼施,必要时懂得扮柔弱,这要是耳根子软心软的人,早就叫宣氏给收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 qaq晚安,明天见。
第62章 (捉虫)
可是裴琰就跟没看到亲妈美人落泪一样; 淡淡道:“您要怎么做,我无权干涉你,不会怪你; 因为与我实在没什么关系。”
这么多年过去; 失望多了,谈不上爱,那么就更加谈不上恨了。
他的眼里平静无波,就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卢夫人怔住了,喃喃道:“你、你不要我这个母亲了吗?”
这话说的,连卢青桑的眉头都皱起来。
这分明是柳夫人失意时把这个儿子像废品一样给扔了,如今这个被扔掉的孩子出息了,便有上门来当娘了。
幸好裴琰不吃这一套。
而卢青桑当然是跟裴琰站在一起的; 她也绝对不会装圣母; 让裴琰与宣氏母子和好; 圆满大结局。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劝她原谅董贤一样; 慷他人之慨,恶心!
宣氏垂泪不止,易嬷嬷在她身边小声安慰; 同时给她两个儿子使眼色,易家兄弟此刻哪里敢作声; 都假装看不到。
最后易嬷嬷对裴琰说:“大公子,这女人生下来就比男人命苦,夫人她确有苦衷啊,你就不要再怪她了。”
裴琰小时候得了易嬷嬷照顾,他感激这位老人家,“您多想了; 我并没有怪柳夫人。柳夫人,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对你说,我们去书房说吧。”
宣氏抬起头:“说什么?”
“有事。”
裴琰率先向书房那边走去,宣氏想了想,抹干净眼泪,跟了上去。
其他人没动。
卢青桑正考虑要不要溜回自己的房间,易嬷嬷走过来,和蔼道:“你是大少夫人吧?”
她执着卢青桑的手,细细地打量卢青桑,“好姑娘,长得可真俊,我听晃儿提起过你,他们都很称赞你。”
呦,想不到易晃还在背后夸她,卢青桑看了易晃一样,易晃颇有些不自在,“哎呀,我就是实话实说,主要是你做的饭好吃。”他嘿嘿笑。
“大公子这么些年来不容易啊。”易嬷嬷叹了口气,拍拍卢卢青桑的手背,“夫妻一心,日子再难也能挺过去,以后与大公子好好过日子。”
她叮嘱了卢青桑几句,还拿出一个宝石戒指来给卢青桑。
卢青桑当然不肯送,易晃笑道:“我娘是大人的奶娘,托大一声,奶娘也是半个娘,这是见面礼呢,你就收下吧。”
卢青桑却之不恭,双手接过来,“多谢易嬷嬷。”
易嬷嬷难得见一次儿子,有话跟他们说,卢青桑正好拉着元宝告辞。
两人回了房,元宝捧着宝石戒指打量,道:“姐姐,我看易嬷嬷很有心,她只是大人的奶娘而已,都知道给你准备见面礼,可是宣夫人呢,一口一个母亲,要大人敬她为娘,还要您把她当正牌婆婆看待,可是新媳妇见面,她连见面礼都忘了给您准备。”
卢青桑笑道:“就是她真准备了,我也不敢收。不过我没有给她敬婆婆茶,她也没有必要给我准备见面礼啊。”
“那不一样,宣夫人跟大人的关系不好,她想要修复母子关系,便要主动些才行,她自己架子抬得高,而且还要人捧着她,未免也太自私了些。哎,这些话我就跟姐姐你说说,你千万别跟大人说啊。”元宝小心道。
卢青桑一把揽住元宝的脖子,“我跟他说啥,你自己说,是我跟大人亲,还是跟你亲?”
元宝嘟嚷:“眼下是跟我亲,但是时间长了,就不知道了。”
卢青桑大笑:“哦,原来我们小元宝吃醋了。”
元宝被说中了心思,忍不住跺脚,“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好,好,你没有这个意思,”卢青桑收敛了笑容,“元宝,在董家的那一年,我生了重病,舅母不肯去城里请大夫,多亏你细心照顾我,我才能挺过来,我们是共同经过患难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
元宝害羞了,“啊呀”一声,跑了。
“姐姐,我还有事,先回房了。”
元宝很高兴,姐姐心里一直有她。从董家,到食店,现在再到裴家,她跟姐姐一直都在一起,姐姐坚韧有主见,有她在,天塌下来元宝都不怕。
自从姐姐与裴大人成亲了,虽然不过短短三日,可是有些关系就是改变了,元宝心里是有些担心的。
既担心大人对姐姐不好,更担心姐姐要是真跟大人好得蜜里带糖了,就把她给忘了。
总之元宝的心情复杂得很。
她坐在房前的廊檐下想事情,一会儿喜,一会儿忧,复杂得很。
易晃过来找她,难得见她这样子,故意轻轻走到她背后,然后突然伸出头,大声:“嘿!”
元宝想得出神,被他的大叫吓得整个人差点摔倒,待看到是易晃,骂道:“你疯了!”
易晃嬉皮笑脸,“就是逗你玩玩呗!”
元宝不想理他,扭头就走。
“哎,你去哪里?”
元宝愤愤道:“我去哪里你管得着!”
易晃难得正经了一回,“我有事情跟你说。”
元宝没好气道:“什么事?”
“那个,就是你有没有空啊?”易晃支支吾吾道。
元宝扭头就走,易晃急忙拉住她的胳膊,“哎,我娘过来了,你去见见她老人家吧?”
元宝盯着他的手瞧了两秒钟,易晃讪讪地松了手。
“刚才不是已经见过了吗,你娘还有话要跟我姐姐说吗?”
“不,不是,不是见你姐姐,就是见见你,刚才不是没顾得上打招呼吗?”
“你这人怎么今天这么婆婆妈妈的,既然不是关于我姐姐的,莫名其妙我去见你娘做什么?我要是随随便便让你去见我娘,你愿意吗?”
“我愿意。”易晃立刻说。
元宝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易晃,“你愿意,我可不愿意。你今天——简直疯了,再见!”
她进了自己的房间,“砰!”关上门,易晃被关在门外,碰了一鼻子灰。
他娘难得过来一趟,他是打算将元宝引荐给他娘认识,谁知元宝根本不领情。
易晃是找了借口溜出来的,等再回去,易嬷嬷已经在絮絮叨叨地念易焦了。
左不过就是年纪不小了,早日成家。以前他们哥俩会拿裴琰做借口,大人都还没成婚呢,现在大人成婚了,易嬷嬷就催着两个儿子成婚。
“等你们成婚了,有了孙儿,我就可以在夫人面前告老,回来照顾孙儿了。”跟着宣氏不是说不好,只是易嬷嬷当年跟着宣氏从兴安伯府出来,与两个儿子分离,这么多年了,一年也只能见几面,现在易嬷嬷年纪大了,自然是希望能跟儿子住在一起。
易晃推给他哥,“长幼有序,等哥先成了亲再说我的事情。”
易焦倒是无所谓,“我都行,看娘的意思。”
易嬷嬷笑道;“你就是个懂事的,那娘回去了就找媒婆相看起。”
母子三人正说着话,见裴琰与宣氏从书房出来,忙迎上去。
只见宣氏脸色灰白,似有愤怒与不甘,还有一丝颓然。
易嬷嬷走过去扶着她,宣氏道:“回去吧。”
“哎!”
易嬷嬷应承道,然后给两儿子说了一声,扶着宣氏出了门。
相比起宣氏,裴琰脸上可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易焦问道:“大人,宣、柳夫人那边——”
“已经跟她说清楚了。”裴琰说。
到底是怎么样一个说清楚,他没有说,易家兄弟也不敢再追问。
易家兄弟不敢追问,卢青桑也没打算追问,她自问这是裴琰的事情,与她无关。
哪知,吃过晚饭后,裴琰却亲自过来跟她解释了情况。
“柳夫人与我确有母子亲缘关系,但是这世上并非所有的母子都亲爱和睦,也有没母子缘的,我与柳夫人便是如此。”裴琰很有些艰难地说。
往事不堪回首,再说起来无异于重新剥伤口。
卢青桑道:“这些你不用跟我说。”
裴琰摇摇头,“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算是夫妻,有些事情你心中有数才能知道该怎么做。”
夫妻,休戚与同。
行吧。
“柳夫人深恨兴安伯,她曾亲口说过见到我就如同见到兴安伯,叫她如鲠在喉,很不舒服,故而很不愿意多见我,后来我担任锦衣卫指挥佥事后才见面多起来。柳夫人嫁给柳侍郎后,另外有两个亲生的儿子,柳思应该跟你提过吧?”
卢青桑点点头。
“严太师权倾朝野,但是朝野上下其实对他不满的人有很多,尤其是有些自诩清流的读书人,柳侍郎便是其中之一。朝中这两年有风声,王阁老年逾七十,致仕就在这两年,王阁老致仕后,内阁空出一个位置,柳侍郎想要更进一步,但他不愿意攀附严太师落下骂名,柳夫人多番找我,目的在此。”
卢青桑疑惑道:“严太师是名声不好的权臣,柳侍郎不愿攀附,可是要是通过你,谋到内阁的位置,这来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