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锦衣卫相亲了-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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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赶紧转身往饭厅去。
真要命,裴大人不光声音吸引人,那双黑眸专注地看人时也仿佛要把人吸进去。
众人开饭。
首先由易焦领着众人举杯祝贺裴琰,之后裴琰再回敬众人。
余妈主仆观念分明,不肯跟裴琰一桌,一向是独自在厨房吃饭。易家兄弟早就在划拳助兴,无暇他顾,裴大人喝酒吃菜,沉默斯文,一副雅士的派头。
金华酒果真是好酒,色泽清如水,余味中带着一股甜,一点也不烧嗓子,回味无穷。
印象中原主在南京时常陪着父亲喝一小杯金华酒,但卢青桑在现代时只喝过啤酒果酒,喝黄酒对她来说是第一次。
只觉得好喝,不知不觉就多喝了一点。她觉得自己的脸发烫,忍不住伸手去捂,然后想到一件好玩的事情,不知不觉笑了。
卢青桑猛然清醒过来,自己这么笑,落在别人眼里可不就是傻笑么。她抬眼去瞧,正好与裴琰的眼睛撞到一起。
她觉得不好意思,忙举起酒杯,“大人,我敬你一杯,祝大人——”
糟糕,脑子突然短路,敬酒词一时想不起来了。
卢青桑硬着头皮说:“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说完一饮而尽,裴琰不动声色地说:“你醉了。”
“我没醉!”卢青桑本能反驳,见他似乎不信,又强调道,“我真没醉,你不信啊,我可以背《出师表》给你听。”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为了证明自己没醉,卢青桑叽里咕噜背起了《出师表》
易家兄弟一脸懵逼,易晃喝得有七八分醉了,听到卢青桑在背出师表,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你背这玩意儿,我还以为夫子来了,最讨厌夫子了!哥,我们继续喝呀!”
卢青桑憨态可掬地背完了一整篇《出师表》,神气地问裴琰:“裴、裴大人,你背的下来吗?”
裴琰眼里都是无奈的笑意,摇摇头,“背不下来。”
“那你承认我没醉了吧?”
裴琰:“不承认。”
坏大人!
卢青桑生气,把那盘子清蒸鲈鱼移到自己面前,“我没醉,我还可以给你挑鱼刺!”
她手上不稳,筷子把鱼戳到千疮百孔,用手去拿挑出来的鱼刺时,不小心戳到食指上,血珠立刻冒出来。
卢青桑嘶一声,“好疼!”
“给我看看。”
裴大人面色一急,立刻过来查看。
卢青桑把出血的手指伸到他面前,扁着嘴,眼睛湿润润地望着他。
其实也不算多疼,往常没人关心时,就这么过去了,被裴琰这么一问,卢青桑觉得格外疼。
她也是有人心疼的人呢。
裴琰带着她去了隔壁屋子,找来酒精棉布,细心地为她包扎。
卢青桑脑子晕乎乎的,撑着下巴,盯着他瞧。
大人真好看,眉毛好看,眼睛好看,鼻子也好看……
卢青桑蠢蠢欲动,伸出了罪恶的手想去捏大人的下巴。
“老实一点!”裴琰头也没抬,说道。
那只罪恶的手立刻收回了,卢青桑惋惜,大人的下巴也挺好看啊。
“酒量这么小,就别逞能。”
包扎完了,大人开始训话。
卢青桑小鸡一样啄了一下米,“是!”
“以后别喝酒。”
“是!”
裴琰觉得这样似乎也不好,又添了一句,“在我面前喝一点无妨。”
“是!”酒劲上头,卢青桑脑子越发昏沉,机械重复点头。
她这么听话么?
裴琰确定:“你真知道了?”
“是,大人!”
裴琰疑心她已经醉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卢青桑突然又蹦出一句话,“大人,请做我的股东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女主醉了有点花痴哈。其实裴大人帅,对她好,有所心动是正常的。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出自《出师表》。话说我真的蛮喜欢出师表,好像我另外一篇文里,女主入洞房紧张就在背出师表哈哈哈。
明天更新时间:中午
第23章
裴琰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扶她起来道:“你醉了,我送你房歇着。”
一个喝醉的人是从来不会承认自己喝醉的。
卢青桑觉得自己没醉,很清醒,“我能自己走回去。”
她挣脱开裴琰的手臂,走了两步,回头笑道,“你看,我走得很稳。”
眼波流转,语笑嫣然。
裴琰怔住了,再回过神来,卢青桑已经出去了。
屋外凉风习习,被风一吹,酒劲上头,脚下不禁踉跄了一下,她扶着一株桂花树站稳,缓了缓,才继续往自己的屋子走。
裴琰不放心,在她身后慢慢地跟着。
两进的院子毕竟不算大,即使步履不稳,卢青桑也很快走到自己住的屋子,但是她却没进去,而是在门外的台阶上坐下来。
碧蓝天幕一轮大冰盘,银光匝地,树影映地面,如水中荇菜,摇摆不齐。
卢青桑双手抱着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
小小的一团,在夜色下显得格外孤寂。
裴琰心里被一种异样的情绪涨得满满的,他走过去,轻轻地在卢青桑身边坐下来。
酒劲让脑子反应迟钝,卢青桑并未问他为什么跟过来,又为什么坐下她身边,而是冲他笑:“你也在啊。”
裴琰:“我在。”
卢青桑闭上眼睛,车耳聆听,喃喃道:“你听,蟋蟀在唱歌,还有螽斯的叫声,滴、滴、滴。”
裴琰微笑:“我听见了,很悦耳。”
“小时候我爷爷带着我抓蟋蟀玩儿,好久没有听到这些虫儿叫了,现在就像回到了小时候。”
她在现代没有什么牵挂,父母离婚,早已有各自的家庭,视她为累赘,从小把她养在乡下爷爷家,可是没关系,爷爷给了她最好的爱,爷爷在天上也希望她过得好吧。
“我要去睡了。”卢青桑要站起来,可能因为坐久了,乍然站起来,脑中缺氧,她扶着头,差点就要摔倒,身子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觉得不好意思,伸手去推裴琰,“对不起。”
双手触到裴琰的胸膛,坚硬厚实,卢青桑只觉得全身软绵绵的,顺势靠在了这个宽阔的肩膀上。
再后来的事情她就记得不太清楚了,次日醒来时,天还只是朦胧亮。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卢青桑赶紧起床,先准备去集市卖的乌梅汁福寿卷等,好在她昨日晚上已经把食材都准备齐当,因此不至于慌乱,很快就准备好了。
还有时间就开始做水磨年糕。
蒸熟粳米,打磨琼浆,揉搓蒸粉,最后还要放在石臼中捣打,很大一部分都是体力活。
卢青桑力气不够,好在易晃早就答应帮忙,力气活儿都交给他了。
最终得到细腻雪白的水磨年糕。
卢青桑给众人做了肉丝炒年糕做早饭,担心裴琰嫌腻,又给他单独做了一个青菜年糕汤。
昨日晚上的事情,她虽然醉酒了,但是隐隐绰绰还记得些,最后似乎是裴大人抱她回房的,卢青桑想起这一幕就觉得面红耳热。
裴琰,会不会以为她在借酒装疯,故意占他便宜?
以至于她不想去饭厅,只想跟余妈一起待在厨房吃饭算了。
易晃催她:“走啊,别让大人久等。”
卢青桑一咬牙,反正她就是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就行。
进了饭厅,卢青桑镇定向裴琰福了福身,两人的目光胶在一起,很快又分开。
卢青桑心里松了口气。
大家落座用早饭,易焦好奇地问:“这年糕不是只有过年才吃的吗,而且尝起来跟过年吃的那个不一样。”
卢青桑解释道:“这是用大米所制,不腻人,好消化,是南边的年糕,就是一种日常的菜,不拘过年才能吃。”
俗语说,年糕年糕年年高,今年更比去年好。
这本是为了庆祝裴琰升官,祝他一年比一年好,卢青桑才特意费时间做的。经过昨晚上的事情,她也不好意思拿出来表功。
赶紧吃完饭,卢青桑溜了。
易家兄弟偷偷挤眉弄眼,昨晚上喝着酒突然大人与卢青桑就不知去了哪里,今天早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说,古怪哪!
两人没胆子去问裴琰,只好用眉眼交流了一番。
只有裴琰一个人不动声色,稳如泰山,不知道在想什么。
……
卢青桑叫了一辆骡车出门,与元宝在钟楼街汇合,摆上摊子开工了!
裴大人虽好,但是挣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她现在心里只想着招呼好顾客,把东西都给卖出去。
今天一切顺利,不到两个时辰东西已经卖完了。
元宝探头瞧了瞧,“那个姑娘没有过来。”
卢青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元宝,我盘算着租个房子,前面做铺子,后面住人,这样我们可以多买点东西,你也不用每日来回城里城外跑。”
元宝使劲点头:“好呢,我也可以帮姑娘做福寿卷。”
两人把炉子锅碗让隔壁卖烧饼的大娘帮忙照看,找了经纪询问钟楼街有没有对外出租的铺面。经纪告诉她们,钟楼街暂时没有,但别的街有。
就生不如就熟,卢青桑的意思还是想在钟楼街,便托经纪帮她看看,有合适通知一声,就是价格稍微贵一点也无妨。
耽搁了一点事情,回到裴家就已经是中午了。
易焦去田庄巡视,家里只有余妈在。
她见卢青桑回来,使了个眼色,小声说:“柳小姐过来了。”
卢青桑:“柳小姐是何许人?”
余妈正要解释,就见一个穿粉色锦裙的少女摇着团扇走出来,眼睛自下而上地打量人。
卢青桑也抬眼去打量她,吃了一惊,这位柳小姐正是在钟楼街三次遇到的那位姑娘。
柳姑娘看她的眼神复杂,好奇、厌恶之中似乎还夹杂了一丝嫉妒。
只怕是位钦慕裴大人的姑娘,卢青桑觉得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这姑娘睥睨视人,让人很不舒服。
卢青桑刚才集市回来,一身都是汗,打算回屋更衣梳洗,这姑娘无礼,她也无须以礼相待,转身就走。
“站住!”柳小姐拦在她跟前,“你就是表哥新纳的妾室?”
卢青桑不置可否,反问:“你又是何人?”
余妈忙解释道:“这位柳小姐吏部侍郎柳大人的侄女。”
原来是裴琰拐了几道弯的挂名表妹啊。
这位柳表妹擅长知己知彼,看来是早就知道了她,先伺机去钟楼街打探敌人的情况,然后再来府里冲卢青桑发难。
作者有话要说: 表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表妹哈。
明天见。
第24章
卢青桑回屋更衣,柳小姐亦步亦趋地跟着,一边嘴巴还在喋喋不休。
“我表哥养不起你吗,你干嘛要去钟楼街摆摊卖吃的?”
“你出去抛头露面,会连累我表哥被人嘲笑!”
“看你俗气粗鄙,真不知道我表哥究竟看上你哪里。”
得,卢青桑本来没打算理会柳小姐,现在上身到人身攻击就不能忍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哪里都不好,可是裴郎偏偏喜欢我,哎呀,真不好意思。”
卢青桑婊气十足地说。
“你——”果然柳小姐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来。
“裴郎对我可好了,我在这府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抛头露面就抛头露面,我做什么裴郎都依着我,裴郎说我是他的心肝宝贝儿。”
柳小姐的眼睛都红了,撅着嘴巴,气得胸腔一起一伏。
卢青桑不禁摇头,本来还以为表妹段位高,谁知几句话就露了自己的底牌,这气急败坏的样子,很明显就能猜裴琰对这位挂名表妹并不感冒。
而卢青桑要打击她也十分容易,只要在她面前说裴琰多么多么爱自己,两人如胶似漆,如糖似蜜,柳表妹准得哭死。
她换了一身衣服,拿起梳子慢慢地梳头,往镜子里一看,可不得了,柳表妹在无声无息地掉金豆豆。
卢青桑无奈:“你自己跑来欺负人,说不过别人就哭,真没意思。”
柳小姐赶紧把眼睛擦干,虚张作势:“谁说我哭了,我一点也没哭!”
“其实我不是——”
“啊,我眼睛都肿了,妆也花了!”
柳小姐无意中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狼狈的样子,急得跳起来,捧了镜子,拿帕子慢慢地擦拭,又要借卢青桑的粉与眉笔用。
用完了还嫌弃,“眉笔好硬,这个粉不是玫瑰香味的,你品味好差。”
卢青桑觉得这个表妹有点缺心眼,她本来打算解释她已经不是裴琰妾室的事情,现在也懒得再说了。
待柳表妹收拾妥当,赶紧送客,“蓬门贱地,不敢辱没了贵客,赶紧走吧走吧。”连推带攘把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