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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全后宫皆以为贵妃无宠-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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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妾如今代为掌管六宫,这是臣妾本分。只是。。。。。。月华殿总是闭着大门惹人非议,况且皇后娘娘多出来走动才有益于养病。”谢清缓缓道。
  皇后的疯病是皇室众人心知肚明却从不敢言说之事。
  谢清哪里这么好心,定有别的企图。如今华家衰败,皇后再无倚仗,照理说皇帝该早早废黜华琳琅。废后的折子估计早堆成了山,可皇帝言辞间并无此意思。谢清定是日日夜夜望眼欲穿。
  于心然想听得更真切些,又往门上靠了靠,没成想身侧一轻,门竟被撞开了。所幸内室与书房之间还隔着一个不长的走道,外头的人不能直接看到内室的门。她立即起身仓皇退回去内室。
  这不小的动静自然引起谢清的注意,难道皇帝昨夜招其他妃嫔侍寝了?
  皇帝神色冷然并不作解释,用寻常的语气吩咐道,“皇后的病根除去并不易,还是按照从前,只许御医出入月华殿。”
  “是、是”谢清强迫自己回过神,“臣妾遵旨。”躲在内室之中是谁?是容嫔?还是妙贵人?她没有办法不在意,大约是那个长相妖艳、狐媚惑主的妙静云。谢清不由地捏紧了手心。心中燃起妒火。
  “淑妃。”
  谢清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又不自觉将视线投向通往内室的走道。她失态了,谢清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心境竟然变得同皇后一样,看哪个妃嫔讨好皇帝她就不得不在意。当日皇后还嚣张跋扈时,自己只顾着同皇后周旋,万万没工夫去注意这种事。
  皇帝倒如同往常一般温和,“朕还有许多政务要处理。淑妃要多注意自己身子,杂事便交给下人们去做,不要因后宫之事过度操劳。”
  “臣妾遵旨。只是。。。。。。听闻皇上昨夜晚膳用得少,才特意过来,求皇上保重龙体。” 谢清只能这么说,她甚至想冲进内室看看到底是哪个狐狸精!或者就守在书房外头。不、不,若她登上后位绝对不能像华琳琅那么善妒,她要做一个完美到足以同皇帝匹配,令后世赞颂的皇后。
  皇帝与谢清之间又互相关怀了一番,情意拳拳的话全落入于心然耳中,她眼前已经勾勒了他们二人举案齐眉的画面。
  关门声终于响起,她将视线从半敞的门口收回,抓过塌上的衣裳更换。待皇帝步入内室之时,她已经穿戴整齐终于又恢复成从前贵妃的模样。
  皇帝一双眼睛狐疑地看向于心然,想起从前故意勾引他,设计叫皇后撞见两人亲近的场面。不得不猜测她方才为了惹起谢清的疑心才故意推门发出响动,“你、”
  于心然戴好最后一支步摇,预备出去用早膳。
  “歪了。”皇帝伸手要去帮她扶正步摇。
  于心然侧身轻轻一躲,神色微敛恭敬道,“皇上要保重龙体,臣妾咎由自取、戴罪之身,万万不敢劳烦皇上。”前半句故意学了谢清的话,后半句用了皇帝的话。
  皇帝缩回手,面上并无一丝异样,“昨夜得了贵妃侍奉,朕身子和精神比以往更好。”这女人真越发不识抬举!
  这一句惹得于心然心中再度纠结难受,谢清同他就是举案齐眉,她于皇帝而言却像是一件随时供他享乐的玩物,这太不公平。
  皇帝也不知她什么心思,怎么忽得这态度,大抵是因为淑妃?他知道她一向不喜淑妃。
  “皇上这么喜爱淑妃,为何不叫她来侍奉?”她顺着他的话说,语气隐忍,这话还算含蓄,并未说得太直白,仔细品品却能发现还是带着刺的。
  皇帝岂容她在自己面前放肆,压下心气波澜不惊道,“你也不想想朕为你收拾了多少麻烦,哪能轻易放过你。在你死之前,当然连本带利地讨要回来!”说完还自她背后轻推一把,转换语气地命令道,“出去用膳。”
  同谢清说话的语气和煦,到她儿竟然还动起手来了。于心然一想到这个便如鲠在喉,心中憋闷忍不住回敬了句,“臣妾自己会走路。”
  “那还不走快些。”皇帝没好气地轻斥。话说出口连自己都觉得不妥,竟然被她带得没了皇室规矩仪态。
  用过早膳皇帝开始忙政务,于心然如同往常一般被拘在御案边抄书。谢清来过之后,这气氛也变得不同。两相无言,互相却比平时更在意对方,这样的感觉在过去的某个时候也有过。
  于心然将它归结为不甘,同样是人,不甘在皇帝眼里谢清就是珍珠,而她只是一颗砂石,不甘谢清前程似锦,而她却已经穷途末路。
  “你可知徐雁秋的身世?”皇帝翻阅着奏折,打破僵局。
  “皇上不是不喜欢臣妾提起他么?”她咕哝了声,他少给她下套。手中的笔就这皇帝的砚台蘸了些墨继续抄书。再过些时日又是元旦,天气骤然转冷,皇帝今早已经命人点了炭盆取暖,抄起书来手腕还算灵活。
  “朕说的话,你何时听过了。”
  “。。。。。。”于心然继续写字,“他曾说他的父亲也是走仕途之人,后来官场上遭王家人打压才郁郁而亡。”
  “他父亲是谁?”
  “徐雁秋未告知。”
  “这都不知道,还敢将自己妹妹嫁给他?”
  “臣妾只知他是鸿胪寺少卿的亲戚,何必去查他亡故的父母?况且他还是皇上你的臣子,却要反过来问臣妾。”
  “你当朕愿意管这些琐事?只是若、”
  听皇帝未继续往下说,于心然才抬眸,若什么?视线相触的刹那皇帝便别开了眼,脸色微变,似是想到了什么要紧的。
  “若什么?”她凑上前去追问。
  皇帝不答,忽得伸手拿起她才抄完的纸张,蹙眉道,“朕怎么觉得你的字比从前更不端正了。”
  啊?有么?她认认真真抄的,皇帝故意找茬是不是,“臣妾觉得每一个字都很端正啊。”
  皇帝将手中的一页纸放到另外一侧,不再同她争论字端不端正,“这一页重抄。”
  于心然没法不恼怒,他比从前更会刁难她了,只能盼着那许墨的案子快些判下来,她早日离开这属于他的地界。
  抄了一整日的书,她手腕酸疼、精神萎靡,这也就罢了,夜里却是最难熬的。
  皇帝沐浴完毕进内室,又要拉着她上榻,问她讨要本钱和利息。只是白日谢清来过之后,于心然自心里越发抗拒同他亲近。
  皇帝也知道自己昨夜没节制,想到她毕竟年轻,只当她乏了,吻了吻额角伤口边缘,语气温和地哄道,“今夜不会令你太累。”
  “臣妾不喜欢同皇上做这种事。”
  其实她想说:她不喜欢皇帝对谢清那么温柔,而将她当做可以随意亵玩之物。可是,这前半句该如何说出口,她又有何资格说,自己都觉得这想法荒唐又奇怪,所以只能说了后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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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这是于心然第一次直白地拒绝皇帝; 她的神情映在他眼中,认真而无畏,不似赌气不似欲迎还拒。相较之下; 皇帝期待的心情变得有些可笑; 纵使不说出口,也令他微微蹙眉,不免想到白日徐雁秋来过,虽未见过面; 但她听见了他的声音。
  他的贵妃曾不止一次抱怨说他对她不好。她所谓的好大概是像王为意一样顺着她,陪着她在人群拥挤的街上吃喝玩乐,或者是徐雁秋般嘘寒问暖站出来无意义地为她求情?
  他长了她十岁; 即使他愿意放下身份,也因为他的本性而永远无法为她做这些。不对,自己何必纠结于此。她不是他的贵妃他的女人么?
  “你背叛朕的事还未揭过去,贵妃还是想想如何取悦朕。”皇帝见她浑身的抗拒的模样就恼火,“昨夜贵妃不也快活么?为何今日徐雁秋过来之后,就不愿侍寝; 是想为他守身?”
  后半句话直接叫于心然崩溃; 未控制住自己; 伸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啪地一声清脆响亮; 徐雁秋只是她的妹夫; 皇帝说的还是人话么!起身推开皇帝要下床。她不要再待在此处了; 今夜就回行宫。
  皇帝哪里会容得她离开,他本来就并非表面那般温和的君王,带着火气狠狠吻住了于心然,一双素净修长有力的手顿时控住了她的纤腰。血腥味在唇边弥漫开来,于心然觉得自己似被泰山压着; 如何都挣脱不得。
  过了许久,久到于心然感受到了窒息,皇帝才终于松开她,伸手捏住她下颌接近,“打朕、咬朕、泄漏试题、私逃出宫,还有什么?逼疯皇后,这一桩桩事哪件不是朕替你瞒下?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朕真的太纵容你了,到底谁对你好谁对你不好?”
  于心然根本不愿面对,用手臂遮住双眸。这逃避的姿势也很快被皇帝瓦解了,他捉了她的手腕,“看着朕。”
  她被迫与他近距离面对面地直视,接着又被迫同他做那件她最不想做的事。皇帝极尽耐心故意惹她。不管于心然又多抗拒,两人视线始终相触,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因他而意乱情迷,看着她弥足深陷。皇帝寝衣胡乱披搭在他坚实宽阔的胸膛上,他神智清明、并无一丝沉醉,在她溃不成军后附在她耳边道,“不要?不喜欢?朕怎么觉得贵妃喜欢得很。”他故意用这种话羞辱。
  本以为熬过去了,皇帝圈过她迫使她翻过身,压腰。
  “皇、上、”她觉得屈辱,忍不住哭叫求饶。
  皇帝置若罔闻,一双手自她身后圈过来禁锢住她的双腕,“要不要朕?”尽管他极力忍耐,维持面上的平静。话语中伴随着略微兴奋又压抑的'好了,熄灯啦。我不能再往下写了。'
  偃旗息鼓之后,皇帝不欲继续留在书房,坐到榻边背对着塌上之人自行穿戴,理了理袖口侧过头,“你惹出的那堆麻烦事,朕会命人在年底前处理好,之后你回幽州。”
  “皇上不说要杀臣妾。”尽管有衾被作掩盖,此刻于心然依旧羞耻至极,只能勉强维持面上的平静。小腹徒然升起一股针扎似的疼痛。
  “你明知朕不会杀你。”皇帝起身要走,还不忘扯下床边幔帐,“其实你心里一直知道,故而有恃无恐。”听他的语气,像是急于结束这一切,好叫她立即消失在他面前。
  隔着轻薄的幔帐,于心然见塌边的身影终于渐行渐远,一切的矛盾纠结伴随着关门声戛然而止。
  到了后半夜,小腹针扎似的疼痛越发令她难以忽视。大约是信期将至,可从前偶有疼痛也不像现在这般。疼痛感愈演愈烈,她忍得额上都沁出了薄汗。
  艰难地坐起,勉强穿戴好衣裳想出去叫人,即使皇帝离开书房,门口依旧会有守卫,她只要。。。。。。涌上来的疼痛瞬间打断了思维,慌乱间整个人跌坐在脚踏上,瞬间清醒,不对,不能这样出去。
  迷迷糊糊睡过去,可腹中的针刺感几次三番将她疼醒,她咬牙忍着。再次清醒时天已经大亮,于心然恍惚间听见御书房里的人声。
  她再也忍不下去,站起身晃晃悠悠推开了内室的门。书房之中有两个人声音交错,她也顾不得其中有谁,扶着墙往外走,再忍下去她就晕死过去了。
  “皇上。。。。。。”
  虚弱的喊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此时又一股疼痛涌来,她支撑不住跌落到冰凉地面上。
  这动静终于引起那两人的注意,耳边的声音静止。
  “贵妃娘娘!”有人发现她后惊诧地喊了声,谢天谢地!
  ***
  “娘娘宫寒经期淤塞,加之饮食不规律才至此。”
  于心然意识再度清醒之后发现张御医在塌边,她见了他如同沙漠旅人见了泉水,反手抓住张御医的手臂,“张御医!你救救我!”
  “娘娘,臣已经命人煎药。”张御医深知贵妃此刻疼痛难忍,“敢问娘娘疼痛是何时开始发作?”
  “昨夜、”她都不敢回想自己怎么熬过来的,“再见不到你,本宫以为自己就这么死了。”
  张御医也惊诧,“熬了好几个时辰,怪不得贵妃娘娘会疼晕过去,娘娘千金之躯,该早些命人传奴才进宫才是。”御医又看了看始终沉默立在一边的皇上,语气尴尬,“况且。。。。。。虽然与此无关,娘娘身子虚弱,信期不宜再侍候皇上。”
  一句话令内室三人皆尴尬。于心然自动将这场病痛归罪于皇帝,御医只是为了不触怒他故意说得委婉罢了。
  “娘娘,方才奴才已经扎针为娘娘缓解疼痛,此病不能完全根治,只能往后慢慢调养,药的功效也只能暂缓疼痛,一日只能用一碗。”张御医实话实说,说完后恭敬向皇帝行礼,“臣先告退。”
  “贵妃在御书房之事,无需张扬。”皇帝命令。
  众人只当贵妃被囚禁于宗人府大牢,张御医方才进了书房内室发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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