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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全后宫皆以为贵妃无宠-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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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你该走了,有什么事情去了幽州再议。”于心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你个小贱人敷衍谁呢?”
  侯夫人愈加激动。自己年轻时作为王家女儿何等风光,没想到二十年风水轮流转,王家日渐式微,自己的夫家也越发不得皇帝赏识,两个亲生女儿都疾病缠身,小庶女进了宫倒是在短短两年之内从贵人升到了贵妃,先帝时候多少世家出生的妃嫔穷其一生都未到这个位置,她心里笃定皇帝是看在王家的面上!没想到这小庶女沾了她娘家的光竟然敢恩将仇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外头传来杯盏被放置回矮几的轻装撞声,于心然顾不得她,要去看个究竟。未走出两步,透过内饰外室之间那道还未收起的屏风,她发现有身影由远及近地往她们这儿来。
  正要开口,脸上突然遭了一记狠狠的打,侯夫人手掌厚实,鲜红指甲划过她脸上,她脸上立即泛起被炙火烫过般的疼痛。顷刻间,侯夫人再次扬起手,旧时的恐惧令于心然愣在了原地来不及闪躲,电光火石之间她紧闭上眼蜷缩起来。
  巴掌却没有落下,有个力道自身后将她拉开了。待她睁眼看过去,是皇帝。他自清晨起从未离开芙蓉轩,方才这二人的一番对话也完完全全入了他的耳。侯夫人手臂叫他给擒住了,被甩开后,侯夫人站不稳整个身子跌了过去,带倒了旁边檀木架子,一声巨响之后重重摔在了地面上。
  侯夫人生于簪缨世家,自小养尊处优,到了侯府更是嚣张跋扈,父亲忌惮着王家,甚至连一句都未曾对她说过。
  而于心然自小受侯夫人掌管欺压,看到面前的凌乱场景,她心里第一个念头便是侯夫人会不会私下报复她?
  侯夫人看见来人是谁,顾不得地上的瓷器碎片,神色慌张地立即匍匐于地,“皇上恕罪!”
  于心然立在皇帝身后侧,她从未见过侯夫人如此卑微神态,在她记忆力里这个贵妇人永远是美如蛇蝎,颐指气使的模样。
  皇帝脸上色阴鸷恍若鬼神,“来人。”
  宫人们听了寝殿内室的响动早已经立在殿门口,“奴才在。”
  “永安侯夫人对朕出言不逊,押去刑部打二十大板,再叫永安侯亲自去刑部接人。”
  即使是普通官员,这刑法已经算是过重了,更何况是侯夫人,她高门贵女出身,更是仗着贵妃的母亲的身份,在权贵之家的主母当中声望尤大,不少世家贵妇唯她马首是瞻。
  这换了别人得此惩罚,怕都不用去刑部,自己先想办法自尽了!
  于心然也没料到皇帝会做到如此程度,从前有次她气急败坏打了他,皇帝也并未罚她。
  可同时心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蔓自心里延开来,侯夫人极有可能是害了自己亲生母亲的凶手,自己和妹妹又处处受她压迫,见她如此求饶的模样,于心然脸上的伤没怎么疼了。
  宫人寻来了门口的守卫,要将侯夫人拉走。若一路拖出去怕是先震惊整个皇宫了!
  “臣妇有罪,皇上恕罪!”侯夫人惊得六神无主,连连磕头,又扑到于心然脚边,“贵妃娘娘快为我求求情啊!你与我同是一家人。”
  “贵妃已入皇室,是朕的人。”皇帝打断。侍卫们本有些犹豫,毕竟这位侯夫人是贵妃娘娘的母亲,又是官眷,怕皇帝回过头来气消了。。。。。。可听皇帝说了这样的话,心中有底。这位侯夫人真冲撞了皇帝。
  也顾不得侯夫人的身份,将侯夫人往殿外拖拽。
  一切发生得突然,于心然不敢深思此事会引起何等惊涛骇浪。待回过神,皇帝也已经离开,寝殿里唯剩她一人孤零零地立着。
  小宫人们战战兢兢地恭送皇帝,立即取了笤帚进来清扫碎瓷片。
  她惊魂未定,一喜扶着她坐下,“娘娘没事吧?侯夫人究竟说了什么话惹怒皇上?”
  是啊,皇上源何如此愤怒?方才她和侯夫人的话语之中只谈到了恭王,没有什么话是真正牵扯皇帝的是非。或许是在恼她一心向着于家?
  不过半日此事已经传扬开来,到了京城权贵世家无人不知的地步。只是贵妃素来不受皇帝宠爱,甚至牵连了其母,害侯夫人受如此重罚,似乎也并不叫人意外,就是不知侯夫人受了如此惩罚,会咬牙忍下还是一死了之。
  若皇帝真赐死王氏,那于心然也就心安了。她真正忧心的是侯夫人会不会转而将怒气撒到妹妹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贵妃:皇上皇上,臣妾一定会为您生孩子,您要相信臣妾!
  皇帝:朕谢谢贵妃了,真的不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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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又过了些天; 欣然派人传话进宫,说王氏在刑部受了才十棍便晕了过去,回到府里请过大夫之后一直闭门不出; 突就在昨日带下人去了他们王氏金陵老宅养伤。
  这倒暂时又消了她一块心病。
  两日后便是举宫出发去幽州的日子; 后宫上下无不忙着打点行装。皇帝那夜提了一句叫她也去幽州过夏,如今迫在眉睫,她没想好要用什么理由推脱。
  “娘娘,小心着凉。”夜里她正倚着窗户犯愁; 一喜拿了件黛色披风盖在她肩头。这小丫头已经能独当一面。芙蓉轩有了她和宜枝二人主事,上下皆井然有条,于心然再也不必操心琐事。
  “娘娘; 奴婢看别的宫都已经将整装待发了,我们宫里。。。。。。”
  她不想去。
  近日的事已经弄得她身心疲惫,实在不愿被迫搅进淑妃和皇后的争斗当中。要不就装病吧,可装病又很容易被拆穿。
  亥时,宫人们浴池里装满了温泉水,于心然不留她们伺候。过了半个时辰她才褪下衣裳。
  池水还留有余温; 精心保存的枯花瓣铺在水面; 芳香淡淡; 于心然下了池子淌到中央; 水漫过腰际。趁着没凉透先取了了胰子净身洗发; 做完这些; 撑着池壁起身坐到玉石边缘,擦干头发,开始慢条斯理地抹桂花油,及腰的浓密青丝如黑色绸缎一般披散而下。
  小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水池中的花瓣,身影映照进水中。在宫里养尊处优; 肤白滑腻胜似牛乳,相较于初进宫时候的青涩纤瘦,自己的身形也有些不同了,玲珑有致,匀称修长。
  京城如今的局面终于令她大大松了口气,惬意细致地抹着发油,她要留下来为妹妹打点好婚事,从此便再无后顾之忧。
  “贵妃真不打算随朕去幽州了?”
  浴房里响起的声音惊得她骤然抬头,不知何时皇帝已经站在了门口,他看了多久?身上未着寸率,唯有垂下的青丝遮住了些许。她双手还抚着发,全然愣住了。
  皇帝这几日不招她侍寝,她也懒得去讨好他。
  “臣妾不想去。”面上平静地扯过一旁的寝衣遮住身子,要去外面唤宫人来换热水。
  皇帝拦住了人,“为何?”
  本来想今夜洗了冷水澡,生场小病便可留在宫里,没想到皇帝来得总是那么不凑巧。
  她刚沐浴完,少了脂粉装饰,露出纯然无暇的容颜,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君王,“因为皇后凶悍,淑妃阴险。臣妾想留在皇宫,皇上就依了臣妾吧。” 眼里湿漉漉的,没有心机的无辜模样。
  于心然理直气壮照实了说。不信他还能叫皇后或谢清留下来。
  浴房狭窄的门口,一人靠着一边。皇帝的眉眼温和,并未因她的话而动怒。
  “贵妃就是这么报答朕的?”
  “。。。。。。”
  “你是不是惫懒不想伺候朕。”这些话不似平日里字字句句透着君王气势。反而像是私房话一般,带着无关紧要的责备。
  “臣妾不是。”她背靠到门框上,微微低下头。
  “去年回京前,朕命人在行宫里后山山下造个小湖泊,种满清荷。又命匠人造游船,推算时日,皆已经竣工。”
  于心然听了,脸上扬起喜悦,“皇上没骗臣妾吗?那到了夏日便可坐船游湖,赏尽湖光山色。”
  幽州行宫占据了一整个山系,湖泊、山峦、宫殿以及外圈的几座寺庙,去了那儿每日皆有新有趣的玩法,不似宫里只有宴会、茶会、赏花会这般拘束,
  等等,不对,不可以,她怎么可以被轻易说服?!脸上的笑意僵住了,又低下头违心道,“臣妾还是更喜欢待在皇宫。”
  二人近距离相对着,垂落在裙边的右手由皇帝执起,他戴着碧玉扳指的手在她柔嫩掌心轻轻刮过,于心然欲抽挥手,皇帝却不让,“朕此去行宫,过了酷暑方归,贵妃舍得?”
  当然舍得,怎么舍不得?即使明年再回,或者直接将都城迁到幽州永不回京,这样她会更欢喜。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万万不可以说,这点她还是知道的。“臣妾会给皇上写信啊。”仰着头娇嗔道。既然他如此问话,意味在此事上他并不会太过坚决。
  “你这个人怎这么狠心?心石头做的。”皇帝终于松开她的手,“随你吧,若朕强迫你去,大概你心里也不会高兴的。”
  皇帝同意了?她心中骤然炸开一朵喜悦,笑容再唇边几乎抑制不住,刚要上前抱住他的腰身好好感恩一番。皇帝躲开,“去唤宫人进来换热水。”
  双臂悬在空中,尴尬地放下,行了一礼,“臣妾立即就去。”脚步轻快地往门口跑。
  子时,待宫人们再次为池子装上热水,于心然想去镜前梳发,皇帝伸手拉过她,“做什么去?贵妃出了宫几日,忘了自己的本分了?”
  确实差点疏忽了,她已经有一阵子没伺候他沐浴。事实证明,皇帝也是可以自行沐浴更衣,非要差遣她。
  不过得了他的恩典,她心境松快,换上一副笑颜软声道,“臣妾伺候皇上沐浴便是了。”
  男人并不言语,只是展开了双臂。
  怎么连衣裳都要她脱了?无奈只能去解皇帝的腰带,异议是不敢有的,只在心中暗自腹诽着。
  诶?脖子上突然一凉,惊得她松开手里的活计,往后退了一大步。皇帝怎么欺负人?!冰凉的手竟探入了她的衣襟取暖!冻死人了。
  湿漉漉的眼睛警惕地看着他,不就是差点忘了伺候他沐浴吗?何至于这么欺负人,谁没个疏忽的时候啊。
  皇帝依旧不言语,她也不敢就这么掉头离开,僵持片刻,只能又近了他身伺候着褪下外袍。
  待到他终于着里衣步入池中,于心然又转而拿来了胰子与布巾,如同从前一般跪坐在池边为皇帝擦拭。
  她抹了桂花油的发上未戴一支发簪,青丝一半披散在后背,一半遮在胸前。皇帝背对着她靠在池壁上,手轻易伸到背后握圈着她的一缕头发把玩。
  “身子好了吗?”
  “臣妾没生病啊。”回了这一句才明白皇帝的意思,“已经好了。。。。。。皇上转过身吧。”
  “贵妃下池子里来。”
  真是麻烦,她起身要去褪衣裳。池中人一使力气往下扯惊得她花容失色,毫无防备整个跌入池中,池水没过脖颈,幸而始作俑者环起她的腰才没继续下沉呛水。
  这个人绝对是故意的,他见不得她舒坦,暗中使绊子!她周身暖着他便要冻她一冻,她洗净了,就非要拉她下水!也是近而立之年的男人了,怎么就这么坏呢!
  幸而后天他就离宫了,自己再也不用受这罪,叫谢清伺候去吧!于心然愤恨地抹去脸上水珠子,捡了漂在水面上的布巾继续为皇帝擦拭。
  池中升起的雾气弥散开来,蒸得她脸颊绯红,衣裳沾在身上展露出姣好身段。不用她看也知道这色中饿鬼将眼睛放哪了。
  退开些要上去取干净布巾,腰间的手臂一用力,纤腰又撞上坚实的腹,严丝合缝,“好好侍候,贵妃别又敷衍朕。”热气喷洒在脖间。
  “。。。。。。”她并非要走啊。
  气氛僵到了极致,池水的哗啦声已经是最大的响动,还有他脸颊的水珠子落进水面的声音,皇帝逐渐沉重的呼气声。
  足足半个时辰,忍着他灼热的目光,伺候他沐浴完毕,换上寝衣。于心然从发觉得做这件事令她如此精疲力竭过。
  她身上也浸湿了也要擦干,才正转过身去皇帝忽然的托起她的腰,于心然就这么被抱坐在池边用来放置物件的檀木高台子上。
  皇帝抽了条白色布巾,罩在她头上。
  要做什么?
  “臣妾看不见了。”于心然捉摸不透皇帝的心思。他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事,学她样子,手掌隔着布巾擦拭她的发,力道还不轻。
  挣扎则掀开面前的障碍,眼前便是坚阔胸膛。一切皆在静默之中进行。他擦得不得法,跟在揉搓面团似的,虽然擦干了,原本长而顺柔的青丝变得毛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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