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抱错了媳妇-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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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兵部公署房,李元朗抱着太子指着顾文佑道,“殿下,瞧瞧您外祖父这张脸,可黑了,您去刮刮,看能不能刮出炭来,前不久您外祖父给您添了个舅舅,啧啧,这舅舅比您还小,回头等您舅舅入了宫,咱们打他,打得他下不了地,看你外祖父是纵容你呢,还是护着他儿子,嘿嘿!”李元朗把孩子往肩上一抗,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
顾文佑正在批改文书,对此见怪不怪,也懒得理会。
才九个月大的小太子根本不懂李元朗在说什么,只觉得他头顶上这玩意儿是什么呀,白白的一根插在头发里,于是伸出手,一扯。
霎时,黑白相间的头发如狂魔乱舞,
李元朗,堂堂三朝元老披头散发,毫无形象可言。
他气的咬牙切齿,
“太子殿下,老臣已经说过无数次了,这是老臣的发冠,您不能扯!”
随行的元宝二话不说,垫着脚把太子给抱了下来,赶紧往五军都督府的官署区跑去,“殿下不怕,老奴领着您去找您苏家的外祖父,保准任何人都伤不到您!”
“元宝,你别跑!”李元朗追了出来。
元宝溜得更快了。
这一年来,他被太子锻炼的跑步跑的飞快。
前朝捣乱,找新任的南军副都督苏衍,后宫犯了错,直奔太后慈安宫便可。
有他们两位护着,皇帝和皇后拿太子一点法子都没有。
日子如指间沙,一晃过了五年。
皇太子陈熠这五年便是在前朝官署区给泡大的。
有的时候李元朗去各衙门查勘政事,就牵着他去,有的时候苏衍外出狩猎就会把他捞在怀里,甚至更多的晚边,他会钻到他外公顾文佑的马车里,等着顾文佑下朝抱着他去跟顾家那个小舅舅玩。
小舅舅性子像极了外公,就是个闷葫芦,陈熠最爱欺负他了。
可每次把小舅舅欺负惨了后,小舅舅会铆足了劲追着他满院子跑。
小舅舅发起疯来,陈熠也有些害怕,好在他跟着高远叔叔习武,如今爬墙比谁都爬的快。
恰在他爬上围墙准备跳下去时,瞅见墙下立着一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小姑娘手中捏着一条绿色的长蛇,似笑非笑瞪着他,“太子哥哥,有本事你就下来呀!”
陈熠腿都吓软了,惊恐地盯着她,舌头打结道,
“苏颖,本太子是储君,你可知冒犯储君是什么后果吗?有本事你就放蛇,本太子保证不打死你!”
片刻后,
“救命啊!”
方圆五里都能听到陈熠的哭喊声。
半个时辰后,陈熠被高远抱着回了坤宁殿,顾曦正在给他叠入秋的衣裳,瞅见儿子眼泪巴巴回来,顾曦哼笑瞪了他一眼,“又被收拾了吧?叫你贪玩,明日起再不许出宫,跟着苏相读书去!”
“娘…苏相总要儿臣抄书,儿臣实在是觉得无趣,儿臣都背熟了,为何要抄?”
顾曦把叠好的衣裳递给春梅,站起身来,拧起了陈熠的耳朵,“你皮得很,苏相是你的老师,老师吩咐什么你便做什么,哪来这么多为什么!”
陈熠麻溜的踮起脚,“诶唷,哎哟,娘亲,您轻一点…您这是公报私仇!”
顾曦气的瞪他,
“我公报私仇?”
陈熠趁机把自己耳朵给扯回来,连忙捂着,跳开顾曦五步,“娘,今晚我再不挤着您睡了呗!”
说完这话,陈熠飞快往外跑,边跑边叫,
“可不就是怪儿臣坏了您跟父皇的好事嘛!”
顾曦闻言顿时满脸胀得通红,追着跨出门,
“陈熠,你给我回来!”
陈熠哪里还有影,跟个泥鳅一样,直奔太后慈安宫去了。
陈杞忙完政事下朝回来,就看到顾曦俏脸绷红,一副气急败坏的摸样在屋内走来走去。
四角的桐树宫灯将整个殿内照的通亮,顾曦容颜粉嫩如玉,一双水艳艳的大眼眸顾盼生辉,容貌更似以往。
陈杞上前忍不住将她拥在怀里,
“曦曦,何事愁眉苦脸的?”
顾曦扶着他的腰,一脸正经盯着他,
“你儿子昨夜听墙角!”
陈杞脸色顿时一黑!
他气笑了,指腹摩挲着顾曦动人的容颜,一字一句道,“朕决定,让太子移居东宫!”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更新番外,番外写顾曦重生后,避开六王爷那个坑,直接追求冰山皇帝,么么哒
第78章 、番外篇1
三月的傍晚,凉风袭袭,将那一树的芙蓉吹得落英缤纷。
顾曦穿了一件橙黄的香云纱薄褙子,独自一人立在树下,望着满园的芙蓉发呆。
伸出手,是一只细腻白皙的玉臂,她怔怔望着那皓雪一般的手腕,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她重生了,重生回到了初入宫太液池落水这一夜。
前世也就是这一夜,她被六王爷以玉佩引诱出了储秀宫,后来被下药闯入竹林,与皇帝有了一夜露水。
这些陈年往事在她脑海里几乎已经找不到痕迹,后来与陈杞几十年朝夕相处,相濡以沫,不曾红过脸,他也不曾有一日不上心,那样的日子密里调油,相守相携直到百年。
她记得临死前,她颤颤巍巍的摸着他枯槁的手臂,含着笑陪着他一起闭了眼。
她曾以为,最初的誓言不过是一时情难自禁,不想他真的做到了。
自大婚后的六十年,他不曾多瞧别的女子一眼,不曾再碰过其他人,如果有女眷在场,他总是亲自拉着她的手,不叫她离开半步。
顾曦不只一日想,她前世到底积了什么德,能得他如此。
太子二十岁那年,他退位于太子,成为太上皇,与她青山绿水,游戏人间,在农舍做了几年的寻常夫妻,他们最后一个孩子也在那里出生。
前世太过满足,以至于顾曦睁开眼发现重生后,心里竟是莫名的抵触。
她舍不得,她怕重新来过,一切不如所愿。
顾曦在芙蓉园里漫步,这后宫里一草一木她都格外熟悉,后来养尊处优数十年,皇后的气韵已是天成。
此刻她眉眼浅淡在园子里迈步,闲庭信步,不似前世那般懵懂无知。
细细想来,前世也不全无遗憾。
这首要一点,便是得挽救爹爹性命。
爹爹任兵部尚书的第七年,北方戎狄大举南侵,最先派去的将领不敌对手,被夺了两座城池,爹爹临危受命,以五十之龄挂帅出征。
她永远记得,爹爹出征那一日,她带着熠儿亲自回了趟顾府帮他收拾行李,爹爹布满沟壑的黑脸望着她嘿嘿一笑,“曦曦,如今你后宫之位坐稳了,陛下对你一如当初,孩子也都六岁了,爹爹没什么担心的,此次出萧关,爹爹义无反顾,一定喝退戎狄,否则决不回京,爹爹回京这么多年,时常向往边塞草原,你不必为爹爹担心,那是爹爹最熟悉的地方,也是爹爹最爱的地方。”
顾曦泪流满面,扑在顾文佑怀里哭了许久。
她环顾一包袱的衣裳,却发现自己不曾给爹爹制一件衣裳,她当时也后悔莫及,“爹爹,待你凯旋,女儿亲自给你绣衣。”
顾文佑摸着她的头哈哈大笑,随后一揽包裹上身,出了门上马疾驰而去。
陈熠骑着马跟了许久,直到送到他出城方回来接顾曦回宫。
顾曦久久望着顾府大门,脑海里浮现起顾文佑刚回来的光景。
她至今都不曾给爹爹磕过头呢,大婚那一日本该磕头的,却因受惊被陛下提前带回了皇宫。
顾曦心中懊悔莫及。
待爹爹回来,要对他好些。
顾曦当时那样想,却不曾想,那一别竟是永别。
顾文佑战死边关的消息是半年后传回来的,顾曦永远记得那一日刮着狂风暴雨,她独自一人跪在太极殿前,望着那茫茫雨幕电闪雷鸣哭啊喊啊。
无论皇帝怎么劝都没有用,
可惜,那个人再也回不来。
顾文佑以己为诱,引戎狄五万大军入瓮,彻底烧死了敌方生力军,使之十年内没法南下,而他自己也永远留在了那火堆里,尸骨无存。
顾国丈以身殉国,立不世之功。
战报抵达京城,没一个人笑得出来。
侍中李元朗那一夜不顾风雨,不顾年迈,激动地在端门前为顾文佑高歌赋诗,泪流满面昏厥在地,再也没醒来。
无数士子也跪在端门前,嚎啕大哭,为这一世英雄讴歌诵德。
顾曦后来痛急攻心,口吐鲜血,至此,落下了病根。
前世顾文佑的死,是她唯一的遗憾,是她心中永远愈合不了的伤口。
不知不觉,泪满衣襟,顾曦望着头顶的清月,不由一笑,也好,回来了,便不能再让爹爹离开。
顾曦回到储秀宫,春梅急急忙忙拉着她进了屋子,“哟,姑娘,您发烧刚好,怎么能出去吹风?快些在被窝里捂一捂。”
顾曦任由她拉着上了床,随后坐在了床榻上发呆,而这个时候,如前世那般,那个包裹被丢了进来,春梅吓了一大跳。
她把里头的信递给顾曦,顾曦甚至看都懒得看一眼,她前世被这封信给吓得魂飞魄散,如今却是只有冷笑。
春梅见她不吭声,便打开信一瞧,心惊肉跳道,
“姑娘,去不去?要不要奴婢替您去?”
顾曦把被子往身上一盖,
“不去,多大点事,随他!”
才躺下去,顾曦猛地想起一事,
不对啊,后来她是知晓的,前世这一晚皇帝被王韵下了药,躲在丽水阁逼毒,恰恰是她闯了进去,二人干柴烈火一般荒唐了一夜。
若是此时陈杞已经中毒,她却在这里不去,该怎么着?
她不去,若是有旁人去了呢?
一想起这个可能,顾曦坐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大家想看的番外,我已经记下了,回头一个个写哈,另外希妈写书多年,颈椎病腰椎病手痛,昨晚手麻的睡不着,是职业病,所以番外准许我不定时更新,大家有空就来看看,么么哒,麻烦收藏下新书(银雀台),是个很好的故事啊
第79章 、番外篇2
顾曦前世在后宫当了几十年的皇后,那场景仿佛就在昨日,在她心里在她眼里,陈杞就是她的夫君,二人恩爱了那么多年,这一世怎可错过。
爹爹要救,陈杞也得要嘛!
顾曦这么想着麻溜的换了衣裳悄悄出了门,
她一路上琢磨着,这一世不能这么闯进去吧,虽然二人夫妻多年,早已熟悉了彼此,可真正再来这么一遭,顾曦脸面还是扛不住,他的她的夫君,她当然不介意他碰她,可问题是此情此景,他临幸自己后,自己还能跑吗?
不能了。
如果不能跑的话,以她现在的身份只能封妃,顾曦做不到。
人她是要的,但皇后的位置,他妻子的位置,她也要。
前世当了几十年的皇后,她太清楚太医院各位太医专长如何,她一边赶往丽水阁的方向,以防被人抢了先,半路到了一个长廊处,迎面遇上一个面熟的太监,顾曦二话不说上前,“小炉子,你快些去太医院请陆太医前往丽水阁,陛下有些不舒服,人如今在丽水阁歇着呢!”
那小炉子是个很憨厚本分的小太监,听了这话,二话不说扭头往太医院跑。
顾曦放心了些,才轻车熟路赶往丽水阁。
在宫里住了几十年,一草一木都熟悉。
顾曦从另外一条路进了竹林,随后朝丽水阁跑去。
借着月光,她到了前世她撞进去的门口,她小心翼翼的没动,而是在门口停着动静。
按照记忆,如今陈杞便在里面,有没有其他人闯进去,听一听便知。
顾曦悄悄蹲在门口,把身子悄悄靠在门缝,近一点再近一点,耳畔只有风嘘嘘吹过的声音,再没旁的。
没那等香艳的声音!
顾曦松了一口气,若是叫人被陈杞临幸了,她会疯掉,前世他可是独独属于她一个人,从未被别人染指过,这一世也不能。
顾曦琢磨着太医应该快到了,她在此处守一守便好,听到里头没动静,顾曦放下心来,扶着门准备起身,恰在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顾曦伸出去扶门的手扑了个空,人失去重力,身子边往门内跌去。
“啊!”
顾曦低低惊呼一声。
紧接着,她跌入一个熟悉的不能再呼吸的怀抱,已经是时隔很多年,再感受年轻的他,那种熟悉感那股奇楠香依旧扑面而来。
这种香味太熟悉了,伴随了她整个一生,顾曦一闻便觉心旷神怡,仿佛倦鸟归林。
可紧接着头顶传来一道冰冷又暗哑的声音,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
那声音冷飕飕的跟刀子似的刮的顾曦耳畔疼。
糟糕!
忘了他如今对她一无所知,也不感兴趣。
顾曦一时心情五味成杂,连忙从他怀里起身,仰头看向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月光投洒了进来,照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