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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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随意凉薄,飘渺如风。
………………………………………………
今天到此
原来你喜欢更激烈的
风凌烟:“……”
为她推血过宫完毕。
宫湮陌拍了一下掌,房门轻轻推开。
一个侍女用托盘托着一碗粥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放下。
宫湮陌挥了挥手,那侍女便无声地退了出去。
那碗粥不凉不热,正好入口。
“阿烟,你饿了罢?吃点东西。”
他将那碗稀粥端了过来,俯下身子就要喂她。
风凌烟冷冷地道:“不饿!”
头一侧,避开了他的勺子。
宫湮陌眼眸一闪,淡淡地一笑:“阿烟,原来你喜欢更激烈的。”
喝了一口粥,忽然俯身吻上了她的双唇。
风凌烟眼前一花,尚没来得及反应,一口温热的米粥便哺进她的口内。
她下意识地张口欲吐,他却用自己的双唇堵住了她的嘴唇。
舌头灵活一挑,那一口粥就滑下了她的咽喉,争先恐后地涌进了她的肚内……
风凌烟气怒交集,牙齿一合,气恨恨地想要咬掉他的舌头。
他却已经滑如游鱼般缩了回去。
一手端粥,一手按住她的身子,脸上的笑容有些寒凉:“小兔子,你是自己正常吃下,还是想我这样喂你?”
风凌烟握紧了拳,这厮永远这样可恶!
眼看他喝了一口粥,又要俯下身子。
风凌烟扭过头去,没再说话,眼泪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宫湮陌心中一震。
和她相处这么久了,总是看她要么笑的没心没肺,要么笑的得意非凡。
或者冷漠如冰,或者气得张牙舞爪……
而看她哭却也就这么几次。
他的故事
看她眼角泪珠缓缓流下,他一向冷硬的心禁不住有些软化。
轻轻叹了口气:“阿烟,我知道你现在恨透了我,可是——也不要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是不是?你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当真不饿?”
风凌烟不语,侧身向里,心中的悲哀似水漫延。
宫湮陌放下粥碗,站起身来,在窗前站了一会。
外面狂风肆虐,大雨已经倾盆,抽打的窗外的花枝在雨中乱颤……
他回过身来,叹了口气:“阿烟,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风凌烟闭了眼睛。
自己原先百般问他他都不肯说。
现在自己已经发现了他所有的秘密,他再说是不是已经晚了些?
而且,他现在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度?
宫湮陌不理会她的冷漠,如流水清泉般的声音在室内淡淡响起:“阿烟,你在密道里听的没错,我是金云国的八皇子。真名为寂月梵香。也是曾经最受宠的皇子,曾经被立为太子……”
他的声音有一种淡淡的悲哀。
接着道:“后来在我七岁那年,因为一种特别的原因,我失去了父皇的宠爱,太子之位被废黜,所有的曾经讨好我的兄弟姐妹一起针对我,嘲讽我,陷害我……,甚至,有人将一种特殊药水泼在我的脸上,让我毁了容,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有没有尝过从天堂直接跌到了地狱的感觉?呵呵,那样的感觉我生平不想再尝第二次!”
“后来,也就是我八岁那年,我的父皇终于将我送到了轮回场,让我在那里自生自灭……轮回场天天都是杀戮,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他的故事
“人命在那里贱如牲畜。孩子们互相暗杀,就算在休息沐浴的时候,也不能丝毫大意,要不然,前一阵你还活蹦乱跳,后一阵就会变成冰冷的尸首。”
“我的师父医治好了我的脸,他只告诉我一句话:在这个世上,只有弱肉强食,没有所谓的亲情友情,我如果想变得更强,重得父皇的宠爱,就只有不停地杀戮,在杀戮中成长……”
宫湮陌缓缓而谈,声音没有多少起伏,似乎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风凌烟虽然闭着眼睛,心里还是有些奇怪的感觉。
这个人外表清冷儒雅,温文淡定,却没想到会是在修罗场中长大的。
那种地方出来的人身周都包裹着暗夜般的气氛,充满了浓重的寒意和压迫。
像黑焰,红焰他们……
“那时我毕竟只是个几岁的孩子,就算是在不停的杀戮中,也是渴望友情的。我还真的认识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和我同龄,他处处照顾我,一起切磋技艺,他甚至为我杀了想要暗算我三个孩子,自己差点丢了性命……不知不觉,我心中便对他有了点点信任,我对他讲了我的遭遇,他也向我说了他的遭遇。他的身世并不出奇,是金云国普通的农家之子……”
他凭窗而立,眼神寂寥而淡漠。
如同他的追忆,往事如冰雪萧瑟,他从未对任何人讲过。
也没有人值得他讲……
风凌烟虽然闭着眼睛,却不知不觉被他这个故事吸引住。
原本她并不想听,此刻却听得心潮起伏。
虽然并没有说什么,但绷紧的身子却缓缓放松下来。
他的故事
只听宫湮陌接着道:“我原本谁都不敢相信,却独独相信了他。他武功当时并不出色,凭的就是一股子狠劲和蛮力。我感激他,便把我在宫中学得一些技艺传授给他……”
风凌烟不觉睁开眼睛瞧了他一眼。
实在没想到他这样的人当初也有轻信别人的时候……
“直到在轮回场的最后一场淘汰赛,当时还剩有二十个人,而能活下去的只有五个人——”
“那真是一场可怕的杀戮,我和他并肩作战,联手杀了十个人,其他三人也杀了五个。场中终于只剩下五个……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宫湮陌微微闭了闭眼睛,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却没想到我这一口气还没全呼出口,一直和我背对背作战的朋友却忽然自背后捅了我一刀!他的刀法很毒辣,正正地刺入我左胸之中,那理应心脏所在的位置……”
风凌烟吃了一惊,脱口问道:“你心脏被刺穿?!”
不可能吧?
如果心脏被刺穿他怎么还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慢条斯理地给她讲故事?
她这一句话出口,便后悔的想把舌头咬下来。
自己打定主意再也不要和他说一句话的。
此刻竟然忍不住开口了。
背转了身子,只当刚才那话不是她问的。
宫湮陌眼眸微微一亮,看了她一眼。
见她如此,心中微微一暖。
他的故事
叹了口气,继续讲道:“我虽然和他讲过我许多的秘密,可是有一条我没同他说过。我生来异于常人,我的心脏是长在右边的,也正是这一条的保留才救了我一命……”
风凌烟心中一动,瞧了他一眼。
忍了忍,才没开口问出来。
他呢?那个孩子呢?
既然最后这五个人都能活下来,他为什么还要暗杀你?
风凌烟这一眼正和宫湮陌的眼眸对上,宫湮陌似乎读懂了她心中所想。
淡淡地道:“那个孩子武功天份原本就不如我,他一刀杀我不成,自然就被我所杀。你所想的问题我也曾经想过,当时怎么想也不明白,后来年岁渐长,我也终于想明白。”
他唇角流露出一抹苦笑,眼眸中的光芒如冰似雪:“他无论怎样努力,还是及不上我,而在轮回场,两个人联手总比一个人孤军奋战要安全些。如果不是和我联手,以他的功夫或许早已被淘汰掉了……”
风凌烟喃喃地道:“原来——你也上过别人的恶当……”
这个人满腹的算计,设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套让别人心甘情愿地向里钻……
却没想到他也会有上别人当的时候!
她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像是解气又像是悲哀。
他钻过别人的圈套,吃了大亏,所以才这样冷血,一步步算计身边所有的人,成为他的棋子,为他所用。
就连爱情也算计进去……
他的遭遇确实让人同情。
可是,就因为这个就可以成为他算计自己的借口?
就可以理直气壮地算计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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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今天上午有事出去了一会,所以发文晚了一会。
并没有一条中间路可走
就可以理直气壮地算计别人?自己又何其无辜?
“后来呢?你们出来出类拔萃的四个人,想必都修习了极上乘的武功。那三个人是谁?如今又在那里?”
既然刚才已经开了口,这次干脆问了出来。
宫湮陌眸光一凝,淡淡地道:“死了。”
“死了?”
风凌烟唇角流露出一抹冷笑:“他们不会也死在你手中吧?”
宫湮陌微微闭了闭眼睛,神情看上去很淡定:“不错。他们是死在我的手上,不然我今天也爬不到五焰门会主这个位置。”
“……”
她以为这五焰门是他创立的。
原来他是凭自己的真本事从底层杀上来的。
年纪轻轻便坐到这个位置,他的手中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不过,他不沾染别人的,就是别人沾惹他的。
并没有一条中间路可走。
他会这么心狠手辣本也无可厚非。
她自己也是杀手,自然知道‘弱肉抢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道理’,
可是能理解他是一回事,能不能原谅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的第六感一向比较强,早就知道他不简单。
所以才拼命拒绝自己去爱上他,想法设法想要逃离他。
但到底也没逃的出他的算计,自己的每一步行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并加以利用。
如今被伤得遍体鳞伤,也算是自找的,活该了……
“想要吞并其他四国,你在火云国做间谍,也是你父皇的授意?灭掉火云国是你再成为太子的关键?”
还是姑表亲?
风凌烟慢慢坐了起来,倚着床柱。
一双黑眸中几乎看不出什么情绪。
宫湮陌手指慢慢握紧,淡淡地道:“也是,也不是。”
风凌烟挑眉:“什么意思?”
“我的父皇确实有这个意思。但我却不完全为了太子之位。”
宫湮陌声音淡淡的。
“那——还为了什么?难道你真的有秦始皇的心思,要一统天下?”
“如果五国的存在只是是为了连年的征战,互相之间战火不息,让百姓朝不保夕,流离失所。统一又有何不可?最起码给百姓一个安定。小兔子,你不是也曾说过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吗?”
风凌烟窒了一窒。
好吧,她承认,他说的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她早就看出他胸怀大志,不是池中之物,以他的才智,或许比那秦始皇还要强了三分。
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可是——
可是他的手段未免太卑鄙了些。
尤其还是以她的感情为棋子……
他的大志向她能理解,可是做为一个被利用的很彻底的棋子,她还是很生气!
他布局布了数年,现在到了该收网的时候。
再让他收手未免是痴人说梦。
火云国注定要灭亡在他手中,这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只是——她还是很不甘心!
一双眸子看着宫湮陌:“为什么是火云国?你第一个对付的为什么是火云国?”
宫湮陌沉默半晌,只看着外面的风雨大作。
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萧瑟寂寞。
和亲的一般是公主
风凌烟心中一沉,淡淡地道:“不方便说就不用说了。”
宫湮陌缓缓地回过头来,点漆的双目,沉如最深最暗的夜:“我的母妃是火云国人。”
啊?这条消息大出风凌烟意外。
她不觉睁大了眼睛:“你母妃是火云国人,你还要这么算计火云国?你到底是爱你母亲还是恨你母亲?她是火云国的公主?这么说来我们还是姑表亲……”
据她所知,和亲的一般是公主。
以宫湮陌的年龄推断,她的母亲有可能是火云国王的妹妹,自己的姑母……
宫湮陌回转过身去,像是不愿意风凌烟看到自己眼眸中的神色。
淡淡地道:“我的母妃和火云国国君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只是你父皇的父皇派往金云国的奸细……”
奸细?
风凌烟心中微沉:“怎么说?”
宫湮陌淡淡地道:“很简单,我的母妃是火云国一位将军的独生女儿。曾经是火云国第一美人,我的父皇听说了她的美名,便向火云国讨要。火云国便很痛快地答应下来。先将我的母妃封为公主,然后嫁给我的父皇。”
他闭了闭眼睛,手指握紧了掌下的窗棂:“父皇极为宠爱她,什么都给她最好的。还把她生的孩子封为太子。只是没想到的是,她只是一个细作。不停将金云国的各种机密信息传回火云国内,给金云国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他的声音里有了一种不可抑制的苦痛。
谁又来为她的受伤买单
接着道:“知道我七岁那年为什么失宠吗?就是因为我母亲的身份暴露!火云国打上门来,因为早有计划,对金云国的布防都一清二楚,所以一路势如破竹,直打到金云国的都城下。“
”那时我母亲的身份已经暴露,我的父皇便将她绑在旗杆上,逼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