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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侯门医女:我劝将军要善良-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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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我走,瞒过秦骁。”
  “想得真美。”
  “卫三郎,我没有那么高尚,一定要治病救人。”
  言外之意,这是一场交易而已。
  “你是真的不打算和秦骁在一起?”
  “绝不。”顾希音言辞凿凿,“我……”
  卫三郎举起一只手打断她的话:“我相信你,女中豪杰,言出必行……”
  顾希音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觉得有某种危险悄然而至。
  “所以,”果然卫三郎翻了脸,“你以为我既然知道你可以救我姑母,你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
  “你什么意思?”顾希音抱紧了怀中的顾崽崽,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
  卫三郎发怒的模样,不像是装的。
  “顾希音,我是当朝三品将军,你什么身份敢来要挟我?你见死不救在先,现在还敢跟我谈条件?你觉得我凭什么答应你?”
  顾希音咬住了嘴唇。
  “我和建安侯开口要你,他屁都不敢放一个你信不信!我现在喊一声,他立刻把你打包送进我府里你信不信?”卫三郎冷笑连连,“你知道真正折磨人的手段么?对付男人和对付女人,我恰巧都知道几样。我说给你听听,你看看你想从哪样开始试试?”
  “卫三郎,你敢!”顾希音也不是纸糊的老虎,“你若是以为我可以任由你拿捏就来试试!大不了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卫三郎坐在那里,神情倨傲,“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要对你动手了,我允许你先破网,你来吧。”
  顾希音:“……”
  “我娘子是郡主,你知道的。”卫三郎道,“你看她在我面前,敢放肆丝毫吗?你什么身份,在秦骁面前呼来喝去?你以为你脸面值钱,你比别人高贵,屁!你什么都不是!你就是个破落户家的私生女。我真要较真起来,让你跪着你不敢站着你信不信?”
  “你又算什么东西?”顾希音怒骂,“今日我们就试试,你能不能随意拿捏我?”
  这个卫三郎简直莫名其妙,上门不是为了求医,而是来恐吓自己?
  “卫三郎,你来干什么!”“砰——”的一声,门被踹开,徐令则乘着月光而来,进来不由分说,一拳向卫三郎打去。
  卫三郎敏捷地侧头躲过,道:“秦骁,你别自作多情了。她都发誓不会嫁给你了。”
  徐令则愣了下,不敢看向顾希音,却更加凶狠地向卫三郎攻去:“那也轮不到你上门欺负她!你三根半夜闯进她屋里恐吓她,我就不会放过你!”
  “够了!”顾希音怒道,“要打你们滚出打!”
  徐令则收手,卫三郎却来不及,一拳打过来,徐令则的额头立刻肿起大包来。
  顾希音几乎是本能地把茶杯拿起来砸向卫三郎,后者躲闪不及,眼角被砸到,很快浮上乌青来,用食指指着顾希音:“有本事别找秦骁帮你。”
  “我没找,我自己也能弄死你!”顾希音叫、嚣。
  徐令则来了,她气势更足了。
  徐令则教训顾崽崽:“怎么保护你娘的?下次不管是谁,咬死便是!舅舅给你扛着!”
  顾崽崽很委屈,它都知道舅舅在外面了,这种表现机会不应该留给舅舅吗?
  卫三郎气鼓鼓地坐下,捂着眼角道:“所以说,夫妻吵架,别人不能劝,否则里外不是人。”
  顾希音:“……多管闲事,天打雷劈!”
  “你这女人!”卫三郎骂道,“我说的哪句不是实话?我想收拾你都轻而易举,更何况他?我看不惯他在外面憋着自己难受的窝囊样子!要是我……”
  “我不是你。”徐令则不给面子地打断他的话。
  然而从进门到现在,他在卫三郎面前气势汹汹,却始终不太敢抬头看顾希音,害怕从她眼中看到冷淡的疏离。
  卫三郎:“秦骁,你过河拆桥要不要这么快?”
  他今日拿到信,第一时间就去告诉他了。
  行吧,兄弟就是用来捅刀的,他这个好人做得,太难了。
  “你先走。”徐令则沉声道,“卫夫人的事情,我和她说,她也就是嘴巴厉害,不会见死不救的。”
  “我会!”顾希音咬牙切齿地道,“我救猫救狗,都不会救姓卫的!”
  “秦骁,你不抽她,我跟你绝交!”
  “快滚!”
  卫三郎站起来,对顾希音挥挥拳头:“欠收拾的丫头。你要是我妹妹,我一天打你八遍。秦骁这么宠你你还不知足,我等着看你找个更好的。”
  顾希音冷哼一声,“忘恩负义,恩将仇报,赶紧走!”


第184章 求你留下
  卫三郎气鼓鼓地走了,离开时候不忘嘱咐徐令则,一定要顾希音去给卫夫人治病。
  “你不要嚣张,等秦骁不要你那天,我再和你算账。”
  放下狠话,他灰溜溜地顶着熊猫眼离开。
  屋里只剩下两人一狗,安静到落针可闻。
  顾崽崽实在受不了这紧张的气氛,从顾希音怀里跳起来,窜到了徐令则怀里。
  顾希音:“……”
  她用凶巴巴的眼神看着顾崽崽:站错队就别回来了!
  顾崽崽“啊呜”一声,惨兮兮地抬头看徐令则。
  舅舅,我赌你今天能哄我娘回心转意,要不我要和你一起浪迹天涯了。
  谁知道,徐令则接住顾崽崽,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默默地把它送回给顾希音:“给。”
  顾崽崽:“!”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它要安慰舅舅,舅舅反过来捅它一刀。
  人和狗之间还有没有点信任了!
  顾希音愣了下,还是哼了一声,伸手把小东西接过来,揪着它的耳朵教训:“现在知道了谁可靠了是不是!”
  顾崽崽“呜呜呜”,伤心地像只被抛弃的小奶狗。
  见她终于肯说话,虽然不是搭理自己,徐令则还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激动地开口道:“棠棠,你听我说。”
  “秦将军,我们没有那么熟。”顾希音凉凉地道。
  “我,你,你听我说。”徐令则苦涩地道,痴痴地看着她。
  顾希音的怒火一下子窜到了头顶,愤怒的话开闸倾泻而出:“听你说?听你说什么?听你说你有苦衷,你身不由己,你不是故意骗我的,是不是?”
  她越说越快,声音越来越尖利。
  “是,我懂,我不理解也必须理解,谁让你是秦大将军,我就是个破落户府上的私生女!”
  “你们有大事,你们有各种无奈各种权衡,所以我就活该被骗,我就活该被像个傻子一样瞒着,我就活该像个跳梁小丑一样上蹿下跳,给你们提供笑料。”
  “我卑微,我活该!”
  “我眼瞎,我认了!”
  “可是秦骁,现在我退出,我不配陪你玩,我离你远远的,可以吗?”
  “这都不可以,是不是要我死在你面前你才高兴?”
  顾希音以为她会哭,可是她没有。
  说完这些话,她只觉得疲惫,觉得耗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或许她愚蠢到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可是在对他好这件事情上,她真的已经付出所有。
  她给不了他更多了,她还要有很长的时间来平复自己。
  每一场全心投入的爱恋,如果不能修成正果,那么都是透支了未来的幸福。
  曾经的幸福,都需要日后的痛苦来偿还。
  她抱着崽崽在榻上脱力般地坐下,喃喃地道:“你放过我吧,看在我曾经对你掏心掏肺的份上。”
  徐令则却忽然在她面前半蹲半跪,伸手拉住她的手。
  顾希音惊讶又愤怒,一边挣脱他一边怒道:“秦骁,你想干什么!”
  “棠棠,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说会儿话。你想说的都说完了,现在我可以说了吗?”
  顾希音想说“不可以”,可是她看到徐令则仰头看着她的眼中有泪,瞬时就说不出话来。
  他为什么要哭啊!明明做错事情的是他,他有什么好委屈的。
  他怎么能哭呢?他是秦骁啊!
  一个于千军万马中横刀恣意进出,于生命和鲜血中冷血屠戮的传奇,怎么可以哭?
  九哥,你不讲道理!
  顾希音突然泪意滂沱。
  “别哭,别哭。”徐令则手忙脚乱,用粗粝的指腹帮她擦着泪,“棠棠,你哭得我心都乱了。是我的错,你别哭,都是我的错,你没错。”
  顾希音哭成了泪人。
  泪眼模糊间,她想起了很小的时候妈妈给她度过的《夜莺》。
  最后当老国王一无所有,孤零零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夜莺回来了,用婉转的歌喉给他唱歌。
  她告诉老国王,她已经收到了最好的礼物——初次相见时他因为她的歌声而流下的泪水。
  顾希音想,所有的欺骗,都算了。
  她软弱她善良她圣母她没有底线她活该被骗,所有的所有,看到他此刻眼角将落未落的泪,都算了。
  徐令则没有欺骗过她的感情,他对她,至少此时此刻,也是真心的。
  他也和她一样,不,比她更加痛彻心扉。
  她依然要离开,却不打算带走任何爱恨。
  他们扯平了。
  她终于擦干了眼泪,吸了吸鼻子。
  她现在的样子一定特别丑,眼泪鼻涕一把抓。
  “九哥。”她哽咽着喊了一声,“你别哭,我见不得你哭。我们好好说话。”
  “棠棠,我们讲和吧。”徐令则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近乎卑微地祈求道。
  顾希音点点头,“我不怪你了。但是九哥,我要离开京城……”
  “不,你不能走。”徐令则紧紧抓住她的手。
  顾希音深吸一口气,虽然态度已经平和,但是眼神中写满了遗憾和拒绝。
  她在整理自己的思绪,组织将要出口的语言。
  她要离开,这点毋庸置疑,无论徐令则说什么。
  她希望能够说服他。
  没想到,徐令则抢了先。
  他看着她的眼睛,开口第一句话就让顾希音震惊又无比酸涩。
  他说:“棠棠,我知道是我拖累你,但是求你怜悯我,留下来。”
  他说是他拖累她,他说他求她怜悯。
  九哥,你疯了吗?
  “我知道没有我,你可以过自由自在,自给自足的日子。你无论嫁给谁都会过得幸福舒心。可是棠棠,对我而言,你却是唯一一个能救赎我的人。”
  “九哥,你别这么说。”顾希音现在理智犹存,“我相信你说的是肺腑之言,也相信你现在心痛难挡,我什么都信。可是,可是这只是因为习惯而已,他日你遇见别人,也一样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我只要你。”
  “九哥,我们出身不同,生长环境不同,我慵懒散漫,不受拘束。与其互生怨怼,认为彼此拖累自己,不如现在好聚好散。”
  “我知道我拖累你,我自私地想把你留下……”


第185章 身世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来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我的身世?”徐令则道。
  顾希音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她并不喜欢他这样蹲跪在自己面前,好像他真的多么卑微,多么不可原谅一般。
  她恨他欺骗,她承认她对他也生出情愫。
  现在的种种痛苦,不单单是徐令则的错,也有她的自私和逃避,她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她从榻上滑落到脚踏上,然后拉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九哥,有什么话,我们今晚都说出来。”
  纵使日后路归路,桥归桥,她也会记得今晚的月光和今晚的他。
  徐令则挨着她坐下,手在她肩头抬了放,放了抬,最后才终于壮着胆子轻轻搭在她肩头。
  顾希音只当没察觉他的小动作,侧头看着他,目光酸涩。
  徐令则伸手弹了弹顾崽崽的脑袋,引得后者抗议地瞪大小狗眼,才笑了笑,道:“棠棠,我叫秦骁。”
  他看着她,眉眼温柔。
  “我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而终;我是她和我父亲唯一的孩子。母亲去世之后,父亲和我相依为命。他原本是一名武将,可是母亲去世之后他再也没有上过战场,整日与酒为伴。”
  “他恨我,又爱我,所以对我喜怒无常。”
  “我身上的伤疤,一大半都是他留给我的,并不是战场上留下的。”
  “我恨他,又可怜他,所以对他心情复杂。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他,即使我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父母双亡,我的日子会更好一些。”
  “十二岁那年,他死了。所有人都说他是被我杀的,我却因为被他灌了酒,酩酊大醉,对当日发生了什么完全没有了记忆。”
  “他死之后,我想我活不了了,我也不想活了。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下半生不要再投胎为人。”
  顾希音捂着嘴哽咽出声,像受伤了的小兽。
  秦骁的父亲,为什么要把那样的伤痛加诸到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
  他和他心爱的妻子在地下相逢的时候,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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