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女:我劝将军要善良-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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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宣告,也是承诺。
顾希音叹了口气,却没说什么。
司马仲彻真的了解她吗?她什么时候是这么虚荣浮华的人了?
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围观,对她来说是一件很拘束很不自然的事情好吗?
而司马仲彻却还在兴致勃勃地描绘着婚礼的情景:“我已想好,婚礼时候以花铺路,你所经过的每一处都要繁花似锦,所走的每一步都要踩在鲜花之上,寓意我们未来也一片锦绣幸福……”
南疆盛产鲜花,可是这样还是劳民伤财。
顾希音却知道,她没有反驳的余地,便沉闷地“嗯”了一声。
第556章 科举舞弊
伊人趴在旁边听着,几乎都忍不住想要跳起来咬司马仲彻了。
——臭不要脸的东西,好女不二嫁,他不知道吗?
就会趁着顾希音丧失记忆占便宜。
徐令则啊徐令则,你怎么那么蠢,再不来,你的皇后就成了别人的皇后了。
难道要等顾希音给司马仲彻也生个儿子之后你再来吗?
那顾希音以后要做两国太后了……
呸呸呸,想什么呢!赶紧想办法一起逃跑才是正事。
转眼又是半年过去了。
大河已经两岁多了,说话小嘴皮子很利索,就是调皮得要翻天。
奈何徐令则宠他,其他人奉承他,竟然惯成了无法无天模样。
卫淮最宠他,时不时请他去大学士府玩,他也不拘谨,不仅在外公家,就是随便去哪里都当成自己的家,十分放得开。
薛鱼儿还振振有词道:“这样就对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江山都是他的,他拘谨什么?”
每当她说这话的时候,月见总是拉她,不让她这么嚣张,担心落人话柄。
——皇上还正值盛年,说这话,是想谋反吗?
虽然皇上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但是这话总不该这么说。
可是薛鱼儿却是故意的,她总是时不时地刺一下徐令则,不让他好受。
关于这件事情,卫夫人都觉得她过分,提点过她。
但是薛鱼儿说,“老夫人,他不好过,夫人现在就好过吗?”
夫人如果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但凡活着,一定痛不欲生,这不是大家的共识吗?
“你不说,我不说,让皇上日复一日,渐渐麻木,把夫人忘了吗?只要夫人一日不回来,我就要提醒皇上,让他记得当年承诺。夫人已经很惨,难道还要亏待她唯一的儿子吗?”
男人都是贱坯子,不让他难过,他就得让你难过。
她就是这么自私,她宁愿徐令则一辈子都活在对顾希音的思念中,也不愿意他忘记顾希音。
凭什么做圣人,让他舒服,这些人难过,顾希音难过?
卫夫人道:“三年,我说了三年。”
三年后顾希音如果还是杳无音信,她就让徐令则另娶。
想到这里,卫夫人何尝不是痛不欲生?
“那是您说的,不是我说的,我不承认。”薛鱼儿提起顾希音早已没了眼泪,但是态度却比谁都坚持,比谁都偏激蛮横,“只要我活着,只要夫人没消息,谁也别想给我搞事情!来一个我灭一个,来两个我灭一双。除非皇上哪日忍受不了我,直接给我个痛快,说不定我还能早早投胎再伺候夫人。”
但是她越这样,徐令则越觉得她对顾希音忠心耿耿,越发倚重她。
后宫空荡荡,薛鱼儿就是万人之上,后宫里上到女官,下到宫女太监,没有人不害怕她的。
她对大河真的也是掏心掏肺的好,曾说大河就是她这辈子最重要的男人。
但是这个“男人”,现在无法无天,可不那么靠谱。
比如某日,卫淮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太累,靠着椅背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大河的哇哇哭声惊醒,猛地站起身来道:“怎么回事?太子殿下怎么哭了?”
他慌忙往外跑,见到他的随从都低头强忍着笑意。
卫淮看到大河手里拿着的东西,才觉得下巴似乎凉飕飕的。
——秦大河,趁着卫淮睡觉,把他的宝贝胡子用剪刀剪了!
非但如此,他还让人打了浆糊要给自己黏上,结果失败了就开始哭闹起来。
敢这么淘,放在谁府里不是一顿好打?
卫淮却不这样。
他觉得他外孙这么大就这么聪明,胆子这么大,动手能力这么强,不愧是他外孙。
秦大河的“英雄事迹”远远不止这些。
他的另一项技能就是逗父皇开心。
比如这天,在外面浪了一天,因为把媳妇周嘉懿推倒了,把未来岳父周疏狂气得怒发冲冠,却及时溜走,秦大河心情愉悦,洋洋得意地回宫了。
薛鱼儿一边替他脱衣服一边嫌弃地道:“别人六七岁讨狗嫌,你两岁多就没人待见了。我可告诉你,你今日别狂,狂了肯定挨抽,你父皇心情不好。”
“我父皇才舍不得打我呢!”秦大河表示不上当。
但是关心父皇也是必须的,这种时候就到了他表现的时候,他也不能放过卖好的机会。
“是不是鱼儿姨又欺负我父皇了?”
在大河心里,敢让父皇不痛快的,唯有薛鱼儿这个真勇士。
薛鱼儿道:“才不是我呢!是朝廷里的事情,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大河不服气:“你说了我可能不懂,但是你不说我肯定不懂。”
“就你能说。”薛鱼儿翻了个白眼道,“是春闱的事情,读书人的事情,我不太懂,听说有人舞弊,你父皇气得要命,要杀很多人。”
“哦。”
科场舞弊对大河来说确实太抽象了,但是他知道,父皇要杀人,而且是很多人,那说明父皇非常不开心。
他这个救火队队员该上场了。
这次,要怎么哄父皇开心呢!
大河小黑眼珠转啊转啊,忽然就有了主意。
徐令则确实因为大范围的科场舞弊而龙颜大怒。
科举取士,这是事关江山社稷之事。科举不公,如何面对天下间那些十年寒窗苦读的寒门学子?
顾希音在的时候就尤其重视教育。
她和徐令则讲了“加油”的典故,说有一位大人,曾经每天三更之后派人抬着灯油,看到谁家那么晚还亮着灯,如果是读书人,就给他添加一勺灯油,勉励贫寒人家的学子悬梁刺股,日后鲤鱼跳龙门。
她还说,必须要让这些人看到上升的希望,看到努力能改变命运,江山才不至于始终被一小部分人掌控,因为失去流动而渐渐腐化堕、落。
其实顾希音想说的是,教育公平做不到,但是至少要有态度。
而科考公平,这是最后的底线了。
徐令则眉头紧皱,面前的奏折上用朱笔写了个大大的“杀”字。
这些朝廷的蛀虫,杀无赦!
第557章 顾希音的消息
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徐令则心情不好,不耐烦地道:“外面吵闹什么!”
“父皇。”大河欢快地跑进来。
宫里的门槛对他来说太高,徐令则就不顾阻拦,不听什么“风水”和“规矩”的理由,让人把宫里的门槛都锯掉了,所以大河一路畅快地进来。
徐令则看见他,眉头顿时舒展开来,嘴唇上扬,往后放松地一靠,笑道:“今日去哪里玩了?去找外公外婆了吗?”
下午的时候他想见他,薛鱼儿让人来回说还在宫外没回来。
卫夫人那里显然是大河最经常去的去处,所以徐令则才这么说。
“没有。”大河蹬蹬蹬地跑到他面前,爬到他的膝上坐着,仰头歪在他怀里,“我去找周嘉懿了。”
“玩得开心吗?”
“开心啊!”大河眉飞色舞,“她撅着屁股捡东西,我直接把她掀翻了,撒腿就跑。”
徐令则:“……”
他用手指弹了弹他的脑壳,“你这样对小姑娘,不好。”
顾希音如果在,肯定会教他如何让着小姑娘。
想到顾希音,徐令则眼神顿时黯淡了些许,然而他很快掩藏起来这种消极情绪。
失去了她,他要又当爹又当娘,努力不让大河感到缺失,而不是给大河带来压力。
“谁让她就会哭哭啼啼告状,周大人又欺负我,您又不帮我。”大河撅着嘴道。
徐令则:“……嘉懿是姑娘家,你要大度些。”
“不让,就不让。”大河哼了一声,“我还是孩子呢,周大人还不一样欺负我?”
徐令则无语了。
“父皇,我听鱼儿姨说,您今天不高兴?”大河又问。
“没有,她瞎说的。”徐令则并不想儿子太早接触朝廷中的这些烦心事。
他是个孩子,就应该享受孩子快乐的童年。
大河却歪着头道:“哦。原本我听说您不开心,还想了个法子逗您呢!”
“什么法子?”徐令则笑着问道。
大河眨巴眨巴眼睛:“父皇您知道,什么动物狗头猫尾吗?”
徐令则愣住,随即笑骂:“又胡说八道了,哪有这样的动物?”
“怎么没有!”大河不服气地道,“来人,送进来。”
稚嫩的话音刚落,顿时就有人送了个奇怪的箱子进来,箱子前面露出一只狗头,后面露出的确实是猫的后半身。
看着狗无辜的眼神,徐令则哈哈大笑,摸摸大河的头道,“这样的主意你也想得出来。”
大河道:“父皇笑了,父皇是不是高兴了?”
“嗯,高兴了。”徐令则道。
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他的儿子可能就是棉被,一寸一寸暖化了他的心。
大河嘟囔道:“崽崽不如我,我让它进箱子里,它死活不肯。”
徐令则:“……它那体型,进箱子也不容易。你别总欺负崽崽。”
这么长时间以来,崽崽郁郁寡欢,也不是从前欢腾模样了,徐令则对它格外心疼。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皇上呢?我要见皇上!你别拦着我,我现在就要去!”卫淮激动的声音传了进来。
徐令则扬声道:“不用通禀了,放行。”
卫淮一路小跑进来。
进来后他立刻反手关门,急冲冲地跑上前来,也不行礼,激动地两眼放光,声音却压得很低。
“皇上,我有希音的消息了!”
徐令则甚至都忘了大河还坐在他腿上,腾地就站起来,大河顺着他的裤子滑了下去,倒是没摔倒。
徐令则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已然无法发声。
“活着,她活着。”卫淮老泪纵横,“她在南疆,在南疆!是司马仲彻,是他绑架了希音!”
徐令则这才道:“真的?您说的是真的?”
虽然他也一直怀疑司马仲彻,但是这么久了也没有异常。
现在,他宁愿真是司马仲彻拐走了顾希音,那最起码还能保证后者的安全,他还有失而复得的机会。
只要顾希音能活着,他什么都不在乎。
卫淮连连点头:“是真的,肯定是真的。”
大河歪头看着激动的外公和父皇,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激动,跑过去玩他的狗和猫了。
徐令则双手扶住卫淮,激动地道:“坐下说,您快坐下和我说说。”
“事情是这样的,”卫淮道,“刚才周疏狂来找我……”
“告状精!”大河小声嘟囔道,还以为自己这是自己推周嘉懿那件事情的后续。
原来,被顾希音和伊人先后救了,侥幸生还的书生堪称锦鲤,竟然真的从林子里出来,而且成功地进了京城,赶上了春闱。
他从前在南边孤陋寡闻,对京城中的事情只听得只言片语;但是进京之后发现,到处都是顾希音的画像。
京城中所有人都在说,皇上找皇后娘娘已经成魔了。
书生见到那熟悉的画像——救命恩人怎么敢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皇上苦苦寻觅的皇后娘娘,在南疆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书生略想一想,就得出了一个不敢深想的结论——皇后娘娘和人私奔,去了南疆隐姓埋名。
毕竟当时他亲眼看见,顾希音神色平静,甚至和那个男人有说有笑,根本不像被勉强的模样。
不管是出于对顾希音救命之恩的感谢,还是因为胆小怕事,书生都把这件事情死死地埋在心里,没敢吐露只言片语。
但是后来非常不幸,考完之后焦急等消息的他,没有等到高中的消息,却被人抓入了诏狱,原因是牵扯了科考舞弊。
书生有苦说不出,有冤难鸣——他真是无辜的,只是特别倒霉,那日也恰好去过贩卖试题那个人房间里,可是对于这件事情,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锦衣卫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所有的人都弄进了诏狱里一顿严刑拷打。
虽然是文弱书生,但是他倒是也有几分骨气,没想出卖顾希音,只是想弄清楚,顾希音当时是真的高兴还是被胁迫强颜欢笑,便想试着和狱友们打探顾希音的事情。
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