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女:我劝将军要善良-第25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宝儿却不想放弃,态度近乎哀求了:“你想想,谁还可能知道!”
“你别急,”袁傲心疼她,几乎忘了自己身陷囹圄的处境,“洗墨,你找洗墨。”
“他已经自杀,和容启秀一起死了。”
袁傲愣住,没想到容启秀也这么快死了。
“容大人他?”
“服毒!”宝儿冷冷地道,“你可以以后慢慢悲伤,现在找到夫人才是当务之急。”
袁傲思忖再三,最后报出了几个名字。
宝儿看了他一眼,“我会让人关照你的,我不欠你人情。”
“我愿意的。”
宝儿转身快步出去。
袁傲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许久都没有收回视线。
然而袁傲提起的几个人,要么已经死了,要么确实也不知情,调查又陷入了僵局。
徐令则甚至把久未出现的东羌都怀疑上了,最后证明只是他胡思乱想。
七日之后,徐令则终于再次去了顾希音失踪的地方。
崽崽这些天不眠不休,已经精疲力尽,看到徐令则来,它趴在地上,眼中有泪,不敢看徐令则的眼睛。
它对不起爹,它把娘弄丢了。
徐令则在它身旁就地盘膝坐下,伸手摸了摸它的脊背,几乎已经能摸到硌手的骨头,可见这些天,崽崽付出了多少。
在众人的目光之中,徐令则低头把脸贴在崽崽背上,喃喃地道:“崽崽,你娘不要我们了吗?”
顾崽崽长啸,声音悲伤凄厉,令人感怀,周围搜寻的侍卫脸上都露出动容之色。
“不会的。”徐令则又道,“她舍不得我们,不会离开我们的。”
最难过的是他,还有顾崽崽。
他失去了挚爱,而顾崽崽失去了顾希音和伊人,这份打击,对于通晓人性的崽崽来说,也是撕心裂肺的。
徐令则把带来的牛肉放到顾崽崽面前,摸摸它的头:“好好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寻你娘。咱们一起找,总能把她找到,不能在找回她之前,我们先垮了。”
踩碎落叶的声音传来,徐令则抬头便看到司马仲彻走过来。
司马仲彻的玄袍上沾满了泥土,胡子拉碴,整个人也是瘦了一大圈,像是逃荒的难民一样。
他没有什么形象地在徐令则身边盘膝坐下,“你那边有什么消息了?”
“没有。”
司马仲彻一拳砸在地上,眼中是愤怒、疼惜和无奈。
“秦骁,你是个废物,我看不起你!”
徐令则没有理他,让崽崽躺在他膝上,一下一下替他抚摸着脊背。
他比自己想象地更坚强,或者说更麻木。
原本他想,如果将来两人都垂垂老矣,顾希音不在了,他也没什么好留恋的,要去陪着她,害怕她一个人孤独。
曾经顾希音险些出事的时候,他想要是她真不在了,他也活不成了。
但是现在,他竟然还好好地在这里自欺欺人。
司马仲彻喃喃地道:“我一直觉得她救了那么多人,是福泽深厚绵长之人。现在才知道,老天从来不开眼。她所做的一切好事,最后都回报给你了?”
徐令则道:“她不会有事的。她那么聪明,无论什么境遇都不会有事的!”
他像是在对司马仲彻说,更像是在欺骗自己。
他甚至想,他不难过,因为顾希音正在回来的路上,她只是暂时迷路,只是暂时找不到回家的路而已。
“我想杀了你!”司马仲彻说这话的时候,身上也带着浓重的杀意。
站在旁边的薛鱼儿忍不住开口了:“夫人没事,你少说这些晦气的话,也别趁着夫人不在欺负她的人。退一万步讲,夫人就是真被将军害死的,她也愿意,不关你事。”
她不喜欢徐令则,心里也对他诸多埋怨,但是这件事情,徐令则真的尽心了。
顾希音的失踪,甚至像个谜。
薛鱼儿甚至觉得,顾希音原本就应该是天上的仙女,否则她怎么会懂那么多呢?
是不是她偷偷下凡被人发现,所以才被带回了天庭?
这种想法这几日一直盘旋在她脑海中,但是她不敢说出来。
只有这么想,她心里才能好受些,不用那么煎熬。
月见和宝儿对顾希音的失踪充满了内疚,所以现在敢说话的,也就只有薛鱼儿了。
不管徐令则怎么不好,他都是顾希音的心头所好,都不会让人欺负她。
顾希音那般与世无争的性子,有限的几次当众发火,哪次不是为了徐令则?
夫人啊,薛鱼儿心里默默地念道,你看你不在,司马仲彻都上门来欺负人了。将军笨嘴拙舌总吃亏,你能放心吗?我也不能总时时帮将军,所以你自己回来帮他好不好?
薛鱼儿的视线被泪水模糊,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努力逼退泪意,自言自语地道:“人只是暂时没回来,一个个哭丧着脸干什么!赶紧打起精神来找人!”
正说话间,有人快步往这边跑来,脚步如此急促,以至于所有人都怀着希望看过去。
第538章 失踪的容启秀
“将军,容启秀的尸体不见了!”
听到这个消息,徐令则的脸色顿时变了,猛地站起身来,“怎么不见的!”
这么多天过去,他还没从顾希音走失的情绪中走出来,根本没有顾上其他事情。
之前谢观庭来说,容启秀的尸体一直放在府里,为了防止尸体腐烂,已经加了冰,言外之意,让徐令则早点处置。
徐令则没有心思管其他——顾希音不在,所有的爱恨都已经泯然失色,所以并没有管。
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出变故。
司马仲彻怒道:“一群废物,连尸体都看不好,要你们何用!”
冯勇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看向徐令则道:“将军,属下不是推诿,我老冯有错不是不敢认。可是这件事情,真的很邪乎。这些天,我都在那里看着,几乎一步都不敢离开,吃睡都在那里,可是今天,我忽然觉得尸臭淡了不少。进去一看,尸体已经没了!”
冯勇觉得十分不解,还有些委屈。
他若是真的渎职了,把脑袋摘下来都没话说。
可是这些天,他担心容启秀还有同党,会来抢尸体或者闹事,所以真的寸步不离,酒没沾过一滴,晚上就是蛐蛐叫得声音稍微大点,他都能立刻惊醒。
就这样,还是出事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徐令则沉声道:“带我去看看。”
冯勇这个人,或许有很多缺点,但是在徐令则面前,他从来没有撒过谎。
徐令则赶到容启秀的住处,发现果然如冯勇所言,棺材里只剩下容启秀的衣衫鞋袜,但是人却不翼而飞了。
他的衣衫被血浸湿,加上冰块不断融化,血水渗透棺材,浸透了下面铺着的稻草,因为天气还很炎热,苍蝇围着下面,现场看起来惨不忍睹。
冯勇指着稻草道:“天气太热,每天都要换很多冰块,稻草也常常换,就是苍蝇闻着血腥就来了。”
“这么多血?”徐令则皱眉道,“容启秀不是服毒自尽的吗?”
“是服毒,”冯勇道,“但是他是七窍流血而亡,流了很多血。后来咱们兄弟把他抬到床上,不小心碰到,还在出血,也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毒。说起来,应该问司马仲彻,他当时给容启秀把脉了……”
徐令则看向一起跟来的司马仲彻。
司马仲彻冷笑道:“百毒花听过吗?毒性极强,号称百毒之王;纵使华佗在世,也无药可解。所以你要是担心他金蝉脱壳,大可不必,他一定死了。还是查查你手下的人吧!”
冯勇怒目而视:“你胡说八道!”
顾希音没有找到,容启秀的尸体又神秘失踪,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
顾长泽和谢观庭商量道:“老谢啊,国不可一日无君。虽然夫人这事情让人揪心,但是我想着,登基这件事情,似乎也不妨碍什么吧。现在总这么乱着也不是个事,要不咱们俩一起去找将军,先说说他?”
“我不去。”谢观庭道,“去了也没用。”
连他都因为这件事情而悲痛,别说徐令则了。
顾长泽叹了口气:“现在这种情况,拖着也不是办法啊!这大活人,就像生生蒸发了一般,这都什么事!”
谢观庭垂眸,半晌后才道:“再找找吧。”
现在全京城,不,全天下,甚至包括司马仲彻这样的邻国都在帮忙找顾希音。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什么都没有,算怎么回事?
徐令则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大河,轻轻喟叹:“棠棠,你就算不想念我,也不想念大河吗?你现在是不是也很害怕,在等着我去救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些指引,天大地大,九哥真的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了!”
“咚咚咚——”薛鱼儿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徐令则回头看见她,没有说话。
薛鱼儿自顾自地进来,道:“我今日听到顾长泽和谢观庭说话了。”
“他们说什么?”
“说让你赶紧登基。”
徐令则没有做声。
“找夫人这件事情,靠的是人多力量大,并不因为你多厉害就能比别人有用。”薛鱼儿道,“帮不上忙,你也别添乱了,做好该做的事情。你看卫家三舅爷,一天要来多少趟,每次都欲言又止,你还想明白他要干什么?”
薛鱼儿清减了许多,下巴尖尖,但是说起话来却和从前一样犀利。
月见和宝儿在外面侧耳听着,都不敢做声。
薛鱼儿对顾希音最忠心,对徐令则也最“不敬”,但是徐令则却对她格外宽容;而且薛鱼儿胆子也大,没什么她不敢说的。
比如昨日,她就和徐令则说,她要救方瑜凯,说不想欠债,要还他一命。
出人预料的是,徐令则答应了。
薛鱼儿还不见好就收,反而得寸进尺:“回头我再问问宝儿的意思,要是她想,不如也留袁傲一条命吧。”
徐令则摆摆手让她出去,薛鱼儿出去后就拍着宝儿的肩膀:“将军答应了,都看你的了。”
今日她又和徐令则这般说话,其他人都始料未及,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
徐令则道:“我不知道,我没注意他。”
这些天他过得浑浑噩噩,灵魂出窍一般,没有撕心裂肺,没有痛不欲生,就像一场大梦,无法醒来。
薛鱼儿道:“他原本很怪你,但是后来大概想明白了,或者也是看你可怜,现在似乎不生气了。他难过,但是比不过你,谁也比不上你难过,这个我们都知道……”
徐令则把她说的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但是大脑好像罢工,完全不能拼凑出完整的意思来。
薛鱼儿继续道:“可是这两天他再来,又不太一样了。我看着他欲言又止,难受,所以替他说了。”
“你说。”
“你该登基登基,你不在乎皇位,我们这些人,还在乎大公子的太子之位呢!”薛鱼儿道,“谁知道夫人还能不能回来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大公子。不管夫人在哪里,我们要替她守好她最重要的人。”
第539章 卫夫人的要求
“她一定会回来!”徐令则因为她的话出奇地愤怒了,“我不想再听见这样的话!”
顾希音对她们都那么好,他不许她们说出诅咒她的话。
薛鱼儿眼中带泪,口气却冷静异常:“我比您还不愿意听这样的话。将军不要以为,就您难过。过几年,您还会有别的妻子,皇后,我们却永远地失去了夫人,大公子也永远地失去了亲娘,无可替代。”
她相信徐令则现在的伤心是真的,但是也相信,时过境迁,他终究会翻过去这一页。
“我知道我的话不中听,我也不是来奉承您的,”薛鱼儿道,“夫人不在,我们几个商量过了,求您看在我们伺候过夫人一场的份上,允许我们去伺候大公子。”
徐令则嘴唇翕动,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
他想说,顾希音不会有事;他想说,这辈子谁都不可能取代顾希音再他心中的位置;他还想说,大河是他心头肉,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他……可是千言万语,最后都揉碎在心里,变成了锋利的玻璃碴,把一颗心扎得千疮百孔。
“三舅爷的意思,定然也是想要您先把大公子的名分定下。”薛鱼儿道,“他不好意思说,或者说忌惮您身份今非昔比,但是我不怕,您要是觉得我有罪就砍我的头。但是该为大公子争取的,我分寸必争。”
顿了顿,她眼圈中含着泪,幽幽地道:“如果夫人已经不在人世,我也不怕死了。死了我就能见到外公,见到夫人。”
至亲的人是隔开死亡的那堵墙,因为他们,才会觉得这世间值得留恋;他们不在了,便有了直面死亡的勇气——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死了我去找夫人尽忠,活着我护着大公子尽义。”薛鱼儿一字一顿地道,“我知道现在没人敢在您面前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