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殿下让我还他清誉 >

第118章

殿下让我还他清誉-第118章

小说: 殿下让我还他清誉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朔揽着他,声音低柔轻缓:“想要什么?”
  “小王妃多厉害。”
  云琅含混道:“回头你自己给我弄一个,就王府正妃那个印,你记得吗?上面还带着同心结的……”
  萧朔微怔,慢慢抚上云琅脊背,没说话。
  云琅皱了皱眉,怕萧朔又犯了败兴的毛病,事先赌他嘴:“你若要说不合规制――”
  “不是。”萧朔道,“我只当你不喜欢。”
  云琅茫然:“为什么?”
  萧朔抚了抚云琅额顶,将云琅揽近,将身上热意分过去,慢慢替他推捻背上穴位。
  云琅是上马能战的良将,待到改天换日,只凭身上这些战功,也早该封候拜将。他原本觉得先帝处置不妥,那一封玉牒,也并没打算给云琅再看。
  但今日叫云琅无意点破,才忽然想透。
  谁归于谁,云琅都是只凭一人一马就能重振士气,单人独骑便能力挽狂澜的少将军。
  他的少将军。
  萧朔拢着他,轻声道:“母妃那枚印随葬了,待此间事了,给你重做一个。”
  云琅此时已极困倦,叫萧朔身上暖意裹着,轻易便被拐走了念头,打了个呵欠:“要羊脂玉的。”
  萧朔点了点头:“好。”
  云琅奇思妙想:“再刻个兔子。”
  萧朔:“……”
  “还能刻别的吗?”云琅埋在他胸口,念念叨叨,“就刻个‘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都不死’……”
  萧朔实在听不下去,停了推穴,低头吻住了云少将军,将人护进怀间。
  云琅满意了,舒舒服服让小王爷亲着,没了动静。
  萧朔眼看着云琅没心没肺立地睡熟,按了按额头,将袖中玉牒拿出来,稍一沉吟,还是重新仔细收好,避开伤处将人揽实。
  按云少将军的打法,只怕不会拖得太久,至多三五日,就会设下诱饵引敌入瓮,一战定鼎胜局。
  接下来的几日,想必都再闲不下来。
  大战间隙,好生休养精神,才能应对之后的局面。
  既然云琅睡得这般安稳……这封玉牒,便也不急着交给御笔用印、明媒正娶的琰王府正妃了。


第八十三章 
  雪霁天明;京城仍静得不同往常。
  汴梁城繁华,今日除夕,本该有送灾祈福的傩仪回返;满街新酒香,千家爆竹声。百姓夹道纵情欢呼;大相国寺的晨钟会响到最偏僻的城郭。
  到了此时,鸡鸣过三次;城中却只见遍地焦骸、举目血色。
  金水门紧闭,城楼之下,沉默着围满了数不清的黑铁骑。
  “城墙还要加固;各家有水缸的;一律抬上城,越大越好。”
  连胜巡城一夜;到天亮仍未解甲;逐个督守城上防卫“尽数装满火油;以蜡纸封口,再用麻布交叠着覆上三层……”
  他话说到一半,看见不远处来人;目光一亮“殿下!”
  萧朔深夜才赶过来,此时竟已醒了;甲胄披挂妥当,带了些人走过来。
  都虞侯在一旁,没看见云琅;心头隐忧“少将军――”
  “无碍。”萧朔道;“只是累了;多歇一刻。”
  两人这才放下心,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交战只管拼杀,守城要兼顾各方,更耗精力心神。连胜悬了一夜的心,听见云琅不要紧,心头骤然一松,不由坐在了城边滚木上。
  萧朔看了看连胜熬得泛青的眼底,接过亲兵手中酒囊,朝他递过去。
  连胜愣了愣,低头一乐,双手接过来,极珍惜地喝了一小口。
  “殿下连这个都记得。”
  都虞侯看见了,不由笑道“当初在军中,连将军就老是因为喝酒挨先王的训……可到了要打硬仗的时候,好酒都是先王给的。”
  都虞侯太久没这么痛痛快快打过仗,虽在昨日的拼杀里受了几处伤,却比平日更精神“能再这么过几天日子,简直畅快,倒像是在北疆了。”
  “哪来这么多话?”
  连胜叫他揭了底,面上一赧,抬腿便踹“当初在北疆,酒你们少喝了?还不是算起账来,将我一个推出去,硬说我海量饮了一缸!”
  都虞侯护着腿上的伤,吸着冷气,一瘸一拐地躲。
  身后殿前司校尉立时上来,尽力拦着连将军,好声好气不住赔礼。一旁搬砂石滚木的兵士插不上手,只能兴致勃勃撺掇,偶尔看到热闹处,还有人笑着叫一声好。
  驻守外围的禁军不常入宫,认不得萧朔身后那些生面孔。只知道琰王与云将军一个铁腕镇乱、平定了内城叛军,一个扭转乾坤,带着大家起死回生。但凡有两人在,便有了主心骨。
  生死经过一趟,都早没了生疏忌讳,不论殿前司侍卫司,当着琰王殿下闹成了一团。
  萧朔身后,换了便服出来的枢密使忍不住皱了皱眉,低声道“成何体统……”
  “大人的兵成体统。”参知政事冷然道,“险些冲破了右承天门,一把火烧了文德殿,好生勇猛。”
  枢密使叫他一刺,脸色瞬间难看“你――”
  “是诸位大人一早寻来,说辗转难眠,硬要本王带着各处看看。”
  萧朔淡声道“若来是为了吵架,还请回宫吵。大敌当前,免得乱了士气。”
  枢密使话未出口,叫他结结实实堵了回去,咬了牙关脸色愈沉。
  参知政事不以为意,看了萧朔一眼,登上城楼。
  金水门不是修建来御敌的城楼,气派恢弘,光华夺目,却远不如北疆边境条石沾着米浆垒成的要塞坚固。
  昨夜一场激战,城上已有诸多破损豁口,此时兵士忙忙碌碌搬着砂石,正设法修补填塞。
  城下黑铁骑层叠包围,平坦官道与门前空场,一直碾到坊市民居。在城楼上向下看,竟黑压压一眼望不到头。
  “大人。”随行的政事堂官员看得心惊胆战,低声劝道,“若叛军异动,此处只怕凶险……”
  “怕什么凶险?”
  一旁军士闻言,插话道“昨晚都吓破胆了,借他们十个胆子,量他们也不敢打过来。”
  官员出宫,都换了便服出行,此时看着只是寻常布衣士子。军士无所忌讳,将手中沉重沙袋重重撂下“有少将军在,城就丢不了。就算打过来,大不了便是一命换一命,还怕他们不成?”
  枢密使不知昨夜情形,听见“少将军”几个字,心头便是一紧“昨夜谁领的兵?!可奉圣旨?可有兵符将令――”
  参知政事出言打断“大人。”
  枢密使这段时日处处碰壁,几乎已灰头土脸,心中瞬时警惕“干什么?”
  参知政事下了城楼,视线落在枢密使身上,“你我虽不相为谋……有句话,本相该劝谏你。”
  枢密使皱紧了眉盯着他,提防道“劝什么……你几时有这般好心?”
  “若你只是庸常废物,他日到不可知时,无非给个闲缺,颐养天年。”
  参知政事望着他,慢慢道“若仍不知死活,到了此时,还妄图挣扎腾挪……便离本相远些。”
  参知政事一片好心“本相担心,受你牵连。”
  枢密使愣愣听到最后,一时怒气攻心,几乎便要发作,扫见萧朔身影,又死死咽回去。
  朝臣畏惧萧朔,不只是因为皇上纵容,更因为琰王行事的确有悖逆无度、无法无天的意思,若将其惹恼了,只怕当真什么都做得出。
  昨夜宫门平叛,除了几个敢出去随琰王死战的,众人尽皆龟缩在文德殿内,听着喊杀声,几乎吓破了胆。
  萧朔一身血色,尽斩叛军回宫复命时,凛冽杀意血气几乎将几个日日指点朝政的阁老冲得从座椅上跌下来。
  枢密使未曾打过仗,此时在琰王身侧,只怕琰王脾气上来真敢砍人,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将没顶怒火硬咽下去,气冲冲拂袖下了城。
  来的朝臣叫眼前近在咫尺的战局慑得心底发慌,一时不知该走该留,束了手,悬心吊胆立在原地。
  “下去罢。”
  参知政事缓声道“本相有些话,同琰王说了便走。”
  众人如逢大赦,一窝蜂与萧朔告退,匆匆下了城。
  萧朔还要巡视城头防务,并不相送,只稍作回礼,示意兵士让开条通路。
  参知政事直走到萧朔身前“琰王殿下。”
  萧朔将手放下“大人有事?”
  参知政事蹙了蹙眉“听了方才的话,琰王没有话要问老夫么?”
  “大人如何想,是大人的事。”
  萧朔平静道“战局要紧,本王守下汴梁,再来听大人教诲。”
  参知政事怔在原地,看见萧朔竟当真半点不见犹疑,转身便要带人巡城,匆匆追上去“慢着!”
  萧朔并不理会,安排了几处兵力调动,接过亲兵手中披风。
  参知政事追了数步,神色沉了沉,终归横下心“琰王殿下!云将军的玉麒麟,老夫知道在什么地方。”
  萧朔脚步微顿,停在原地。
  参知政事走到他面前“你可知枢密院为何到这一步,宁肯垂死挣扎,也要同云将军不死不休?”
  萧朔眼底薄光划过,破开沉沉暗色,落在参知政事身上。
  朝中情形,枢密院与政事堂分管兵政,势同水火。本朝相位空悬,参知政事名为副相,其实已是百官之首。
  此人左右逢源、城府极深,除开同枢密使不死不休,在官场中八面见光,颇受皇上倚重。
  今日前来,难保是否为了试探套话。
  “此物辗转,现为证物,收在政事堂。”
  参知政事拦在萧朔身前“你若肯听,老夫便将此物还给你。”
  萧朔倏而抬眸,眼中绽出凛冽冷色,抬手示意亲兵退开,守住四周。
  参知政事哑然“蔡补之果然说得不错。”
  萧朔沉默相让,慢慢走到背风处。
  参知政事看着他,有些惊讶“老夫与蔡太傅是旧相识,琰王竟也不意外么?”
  “谁与谁相识,都不意外。”萧朔道,“世事颠沛,人各有志。原本相识的被迫分道,原本至交的成了陌路,也不意外。”
  参知政事步伐微顿,看了他一阵,眼底复杂良久,轻叹一声。
  萧朔道“大人不必言谢。”
  参知政事话未出口,不由怔住“你如何知道,老夫是来道谢的?”
  萧朔并无耐性同他打机锋,蹙了蹙眉,不再开口。
  参知政事看他半晌,终归半分看不透,勉强一笑“罢了……你受不受,是你的事。”
  参知政事拱手“老夫那个不肖的学生……有劳琰王,仗义搭救。”
  萧朔侧身,避了他这一礼。
  参知政事看他眼中几乎镇不住的无谓不耐,一阵哑然,不再绕圈子“枢密院谋兵,从先帝朝到如今,最大的阻力都不曾变过。一则端王府,二则云将军。”
  “端王在时,朔方军水泼不进风吹不透。三年一轮换,领了军功戍边归乡,便补充进禁军,直入殿前司。枢密院空有掌兵职权,却派不上半分用处。”
  参知政事道“端王殁后,云将军又死守朔方军一年,将士们悲怆抱团,更成铁板一块。”
  参知政事“要破这一块铁板,便要从王爷与云将军下手。”
  萧朔眸底一片冷凝“如何下手的?”
  “那枚玉麒麟,是先皇后赐给云将军的镇命之物,宫中皆知。”
  参知政事缓缓道“搜查镇远侯府时,大理寺报,在镇远侯府藏有巫蛊之物。政事堂依例派人监察,挖出了装有玉麒麟的偶人魇阵。”
  参知政事看了看萧朔“那时琰王府闭门谢客,不见外人……此事王爷大概并不知晓。”
  萧朔静听着,眼底沉得不见波澜。
  参知政事道“事涉朝臣宗室,政事堂不敢轻断,报到文德殿,最先来的却是云将军。”
  “此案原本极凶险。”
  参知政事“寻迹而查,是琰王府的一个下人去同云将军要了玉麒麟。魇阵之内,有王爷亲笔手书,有云锦布片。若再有玉麒麟佐证,几乎再难翻案,况且那时情形……王爷心中该当有数。先帝有心无力,能左右的已很少了。”
  萧朔问“他做了什么?”
  “那时镇远侯府尚未定罪,云将军品级仍在,入了政事堂,一言不发,夺了那证物便走。”
  “那一案的主办官员上前拦阻,云将军却坚称魇阵内藏的玉麒麟是假造冒充,琰王无辜受冤,有歹人别有用心。”
  参知政事“争执之下,云将军将那证物夺了,抛进了金水河。”
  萧朔胸口一滞,慢慢阖了眼,尽数敛去神色。
  “苦主不查,证物毁损,此案不了了之。”
  参知政事道“主办官员心中疑虑,与开封府合力,暗中追查数年,竟一路摸出条大理寺与枢密院的暗线。”
  “琰王府的下人,是枢密院派人收买。那封手书,是在端王与王爷的数十封往来书信中截取单字,以水转印描拓,拼凑成了一张天衣无缝的罪证。”
  参知政事道“那些信……尽皆是枢密院借职务之便,以盘查为名,从京中与朔方的往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