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三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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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毁人不倦萧爹爹
小初做了萧家的媳妇,上头虽然没有恶婆婆,可是却有一个喜欢踹人屁股的萧爹爹。
此爹爹非比寻常,现在是治愈自己相公的唯一选择,所以无论如何不能与他叫板,故而小初只得狗腿的惟命是从。
非欢与萧爹爹让小初步行上下山,这一点本来就是十分不人道的,所以萧璃送给她的法拉利,无疑是雪中送炭,汗中送扇,雨中送伞。
小初看着她那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却是真正关心自己的相公萧璃,不禁感叹道,到底是自己的相公啊,知道疼人。
将萧璃赶回暖洞,小初不动神色地走到狐崖边上,看四周没人便掏出了法拉利。法拉利荧光一闪,变成了威风凛凛的进口飞毯的样子。
真是帅毙了!!小初噗的一下趴在了法拉利上面,准备出发。
然而这个时候,出来遛自己的肥狗肉肉正好路过,它本身就对小初积怨已久,正准备狗仗人势的吠起来,被小初一个隔空打穴点住了。小初朝死肥狗肉肉阴险一笑,翻身对着法拉利大喊:“狂奔吧,法拉利!!”
居然没有动静。这条在萧璃的指挥下风生水起的飞毯,居然不鸟她……
“神毯,魔毯,宝毯,法拉利……我是萧璃的娘子小初啊,你就算不认识我的脸,也应该认识我的臀部啊,给点反应好不好?狂奔吧,法拉利!!”
法拉利干脆往地上一降,连低空悬浮都省了。
小初十分郁卒地从毯子上下来,瞟了一眼虽然被她点住,还能朝着她幸灾乐祸地贱笑的肥狗,又是嗖的一声,点住它的痒穴。
哈哈,死肥狗,跟她斗!小初心情大好地收起法拉利,一路小跑下上去了。
从山下采买完食材,回到狐崖时已经一如既往地很晚了。大家吃完饭之后,非欢便开始教小初练剑。
说起武学造诣,非欢绝对是个牛人,小初觉得猥琐柳的武功和她比起来简直可以说是浮云而已。可是因为小初每天要照顾相公,孝敬公公,要做一个贤惠的媳妇,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接受非欢的教导。
这样不行,很不行。
小初的目标是成为一代大侠,豪侠,甚至巨侠。萧璃固然重要,但不能因为他丢失了人生目标,再说将来萧璃的病总是会好的,今后如果自己太挫,也配不上传说中的天下第一人。
于是小初和非欢商量,自己能不能少做些事,多匀出些时间练武。
“少做些事是不可能的,你少做些梦就行了。”
非欢拂尘一扫,将小初扫到后院去给葫芦藤浇水。
小初提着水瓢,一瓢一瓢地向葫芦地里洒。她看着自己那身油烟气十足的衣服,便觉得十分闹心。
这件已然洗不干净的衣服是不能再穿了,必须想办法弄一套新的。
非欢的衣服她是绝对不敢染指的,再说那不食人间烟火的非欢大仙的衣服全是白颜色的,也不称她的气质。于是小初便想了一个十分缺德的办法:她闯进仓鼠的房间,从他的大衣柜中倒出一柜子衣服。
这不是要入室抢劫吧?仓鼠忧心忡忡地望着径自翻箱倒柜地小初,内心十分忐忑。
看小初选出几件颜色鲜亮些的衣服反复比对,仓鼠终于看出了些意思。
“小初,这几件衣服都是我十分喜欢的,我非常不想放任你将它们劫走。要不你别劫财了,你劫个色吧。”仓鼠一闭眼,姿色撩人地倒在床上。
“仓鼠……”小初分外忧郁地看了莫小仓一眼:“我林小初是有些色,但是我色心上来的时候,是挑对象的。”
小初拎起仓鼠,大脚一开,将他踹出了房门。
于是小初在仓鼠的衣堆中,挑了一套看上去最娘,最顺眼的,接着在揉着臀部的仓鼠悲痛欲绝的目光中,回到了自己房里,对着铜镜换衣服。
仓鼠不是猥琐柳,他带的那一包衣物自然全是男装,本来小初是十分看不上眼的,但好在他的衣服料子十分上乘。
小初穿上仓鼠的衣服,在铜镜中照了一照,除了她本身有些矮,小初觉得自己看起来还是很帅的。于是她索性将头发也拿缎带束了起来,按照美男的标准装点了一下自己,果然有了些风流倜傥的味道。
装扮改了,练功做家事便方便了许多,非欢传授给她的武学招式她便练得更为上手。
小初学艺,势如疾风,快如闪电,天赋异禀到将萧璃拉扯大的萧爹爹都十分惊叹——这种资质,简直就是二十年前的萧璃嘛。
于是萧爹爹存了一个心思:他要教小初学药。
“前辈,让我学药也没什么问题,只是你看我做牛做马了这些日子,一向也没什么怨言。我现下要打扫天涯海阁,做饭,采购食材,习武,每天还要走百余里的山路。您能不能开恩,将御剑之术传授给我,我下山也方便些,也好有时间跟您学药不是?”小初捂着臀部,胆战心惊地和萧爹爹商量。
“没空教。”萧爹爹坐在狐崖边,一边喝茶一边欣赏浮云,手里还拿着一本唐诗三百首。
其实如果小初再无赖一点,她完全可以耍赖说不教她御剑之术,她就不买菜,不做饭,不洗衣服不学药。可是小初一向是个十分尊老爱幼的人,她想人家萧爹爹是什么人?医圣啊,肯教她,那也是她的福分。
于是小初,没有耍赖,而是没趣地走开了。
才走开几步,小初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亮,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在她离开醉君心之前,染墨曾经送给她一本包着唐诗三百首的封面的上乘内功。当时她粗略地翻过一翻,觉得内中记载的内容似乎与腾云啊提速什么的有关。
于是她回房间取出那本唐诗三百首,勤奋地念了起来。
事实证明,唐诗三百首的疗效绝对惊人。小初每天还是步行上山下山,她每天走着那千级万级的石子路,嘴里就狂念染墨送给她的那本唐诗三百首,一路惊起鸡鸟无数。原本她上山需要一个时辰,自从念了唐诗三百首,便慢慢减少到只需一炷香的功夫了。
于是她真的多出了很多时间跟萧爹爹学药,跟非欢学武。
小初学药,不疾不徐,细水长流,十分鸡婆。那天怨人怒的速度,不禁让萧爹爹对她很是无语。而且她背起草药的名字,简直可以将人急死,不但喜欢记混,还喜欢胡乱背。
其实在学武时,这毛病也不尽然致命,甚至还有益处。因为武功这个东西,混杂一点可能会更加融会贯通。可是配药,稍有差池就是一条人命的事。
萧爹爹看着不甚在意地将三七背成三八,当归背成归当的小初,不禁感叹,自己先前对她的看好,果然只是错觉而已。
“小初……”
“啊?”勤奋地拿着一本神农本草经背诵的小初眨着眼睛,十分无辜地回头看着萧爹爹。
爹爹从她手里把书抽走,有些尴尬地对她说道:“咳……你不用再背着个了,专心跟着非欢学武吧。”
小初的眼里涌起一片感动的水雾,重重地点了点头后一溜烟跑了。
坚定了不再教小初药理的决心,萧爹爹便对她便更加嫌弃起来。原本有些松动的,想教她御剑之术的立场,便全然倒向了死也不教她。
而先前让她背医书学针灸的时间,现下便改成了指使她做做苦力,'看书吧:。KANSHUBA。ORG'整 理药园。
小初白天被非欢整,晚上被萧爹爹整,日子过得十分非人。
这天,小初正在帮韩为晒草药,韩为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递给她一包东西。
“小初……”韩为一脸睡相的站在小初身边:“听说你在习武,我特地从药园包了些灵药给你。”
那包药包得十分整齐,小初将鼻子凑过去闻了一闻,又想了想萧爹爹这几天教她的草药名,发觉一个也对不上号,看来自己真的不是行医的料。
小初掂了掂药包,心想这难道是跌打损伤膏?她的面相,就这么像会被非欢得鼻青脸肿吗?
“你每天洗澡的时候,丢一个药包在水盆中,泡茶一样泡开了再进去洗,不仅能镇痛止乏,对提升内功心法也大有裨益。”
这么神奇啊……小初看了看那个大一号的茶叶包,不禁有些吃惊,原来医术这么有用的。
小初愣了许久,开始感到有些后悔自己在萧爹爹面前故意背错药名,故意用针灸乱戳肥狗肉肉。
而韩为不知道她内心的纠结,他睁了睁不太大的睡眼,看小初阴晴不定的表情,不确定地开口道:“难道……你竟然……从不洗澡?”
“咳咳……”小初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萧璃的解药
小初的运气一向十分不好,但她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背气至此。
住进天涯海阁的第二个月,她那间房的房梁便毫无征兆的垮了。
“你看你这人品,好好的房梁都让你住垮了……”萧爹爹十分嫌弃地瞪着小初。
小初分外委屈,她睡的是床板,不是房梁,是这间屋子自己不好,年久失修,或者是这栋房子根本就是欺生。没被房梁砸死已是万幸,她都没有向屋主索要收惊费了,这一家人居然还好意思没脸没皮的鄙视她,真是惨无人道。
小初的床是不能住人了,萧爹爹与仓鼠显然是不会收留她的,非欢也给了她一个敢进我房间给你死的眼神,于是小初笑嘻嘻地向萧璃说道:“相公,要不我今晚和你睡暖洞?”
“做梦啊!!”非欢与萧爹爹十分整齐地长喝一声,非欢甚至抽出拂尘将她甩了出去。
其实小初只不过想逗一逗她的夫君,只是小两口之间的情趣而已,然而非欢与萧爹爹的这声长喝,让她认清了一个事实:原来她与萧璃的爱情之路,还是存在着许多障碍的。
去别人房间搭伙的方案被否决得十分彻底,然而小初又不愿意去和肉肉挤,于是只得委屈自己住柴房。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小初觉得自己搬进柴房的这一天,整个柴房甚至镀上了一层灿金色的光辉。
俗话说得好,树大招风,金屋招贼。于是这天深夜,子时刚过,小初便发觉柴房潜入了一条黑影。
来人一袭黑衣,长发猎猎,由于没有月光,蒙没蒙面也看不大清楚,但小初可以确定,这人进到柴房里面绝不会是不小心迷路迷进来的。于是她抄起手边的烧火棍,与黑衣人过起招来。
一出手,小初便知道此人内力深厚,根基非凡,自己绝对不是对手。于是她气沉丹田,大喊一声:
“捉贼啊~~~~”
古代的侠士,但凡上得了台面些的,都会按照这样的套路出招:打得赢要打,打不赢也要硬打,只有实在被揍得不行,才会喊一声好汉饶命,算是举了白旗。可是这个黑衣人实在没有想到,小初没过几招,甚至连彩都还没挂,便搬起救兵来。他本来是想捂住小初的嘴,可见她声音已出,只得懊恼的在原地跺了跺脚,倒也没有再对小初出手。
不一会,除了远在梅林的萧璃听不见,非欢与仓鼠急如闪电地闪进了柴房。
非欢抬指将莲灯挑亮,便看见脸上的颜色如小葱拌豆腐般青一阵白一阵的萧爹爹,正看着小初发愣。
小初、非欢、仓鼠,三个人一起看着萧爹爹,眼中有讶异,有不解,有尴尬,有猜疑。
“干嘛,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是无辜的。”
“哦~~”小初、仓鼠和非欢拖长了声音。
“哦什么哦,我只是进了柴房而已,我什么都没做!!”
“哦~~”继续拖长。
“我没想把这赔钱货怎么样,我是清白的。”
“……”三个人都懒得哦了,因为根本就没有人认为萧爹爹不清白。
“前辈,您就不用解释了,傻子都知道你对我没企图,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原来没人误会啊……萧爹爹擦了擦汗,立刻换上了十分严肃的表情。
“小初……”萧爹爹一声轻唤,气氛立刻凝重了起来。他很少用这样语重心长的口气说话,故而三个人都分外庄重的站直了身子。
“萧璃的毒我已经想好了解决的办法。”
只听咔嚓一声,小初捏在手上的烧火棍断成了两截,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转。萧爹爹看着小初,心里一惊,他一向只当小初与萧璃的感情一般,虽然娘子相公的叫着,但仿佛没什么深厚的感情。没想到小初居然这么在乎萧璃的身体,甚至于听到这个消息便感动得热泪盈眶,此等的伉俪情深,让他不禁也感动得有些鼻酸。
小初吸了吸鼻子,颤抖的开口:“终于……终于……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啦!!!!”
果然,牛牵到长安还是牛,就不能对牛抱有希望。
萧爹爹告诉小初,要医治萧璃的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