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城市穿七零-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家的伙食,就跟村里的大多数人家一样。
要不然,也不能一家子精瘦精瘦的。
不过,自从徐莎回来,这伙食倒是变了,一下子产生了质的飞跃。像是平常的早饭,就是一个饼子一碟咸菜或者凉拌野菜,这就是全部了。但是现在竟然是细粮还有蛋。
当然馒头是没有他们的份儿,只有徐莎有,可蒸的鸡蛋羹他们都有份的。
不仅如此,今早一人还有一碗大骨头汤。
虽说是昨晚的剩菜,但是这个没有油水儿的年头这就是顶顶的好东西。
徐山感慨:“要是一直能吃的这么好,该多好啊。”
徐婆子:“你做啥白日梦呢!”
徐莎想了想,说:“稍微吃好点也对,其实这不是浪费,反而是赚了。”
这话要是这么说,大家就不懂了,齐刷刷的看她。
徐莎觉得,要说道理好难哦。
当年她的班主任,怎么就能做到叭叭叭讲那么多大道理的呢?真是羡慕啊!
她努力掰扯道理:“吃得好就会身体好,身体好不生病,这是不是省了?身体好干活儿就能多,这是不是赚了?身体好出去办事儿,人家看你五大三粗,都会客气几分,麻烦是不是也少了?所以啊,你看,好处多多。”
徐莎好努力好努力,才掰扯出这么多优点呀。
徐家人倒是若有所思,这不太附和他们传统的想法,但是好像也有点道理。
徐莎也没强迫他们一定要立刻就听自己的,毕竟大家之所以这么抠这么省,还不是日子苦造成的?要是但凡过得好,谁愿意苛待自己呢。
徐莎转换话题,说:“来,吃药!”
她说:“打虫药是最后一次,钙片以后早上吃。”
要说吃药,家里人还真是开心的。
这哪里是药,跟糖一个味道,平日里就算有糖,他们大人也不会吃,都是省给孩子的。现在光明正大的“吃药”,哪里能不开心?
徐山眯着眼睛,享受的说:“万万没想到有一天,我能爱吃药。”
这话得到大家有志一同的认可。
古大梅:“这哪里是药,这是仙丹!”
徐莎:你们开心就好!ovo
既然决定上班了,徐莎倒是没耽搁,跟徐婆子问清了大队部怎么走,一家子锁好了门一起出来。
这个徐莎倒是不怕的,毕竟她刚回乡,才上班一天就伤了,现在记不住大队部也不奇怪。
大队部在村中央打谷场的旁边,而周遭还有一个粮仓,就是那个差点被徐山挖了墙角的粮库。这边距离老徐家不算近,但是村里就这么大地方,要说远也远不到哪儿去。
徐莎走到岔路口和徐家人分手,自己一个人来到大队部。
大队部一大早就有人了,门开着的,徐莎抬头挺胸,像是一只骄傲的小公鸡。这是她,第一天上班!
一个正在扫地的小伙子抬头:“你找……徐同志啊。”
毕竟不熟,打过招呼,倒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徐莎:“早上好。”
她客客气气的打了招呼,随即问:“我的位置在哪儿来着?”
小伙子赶紧说:“这边。”
他领着徐莎来到办公室,这边办公室有五张桌,两个在窗口,另外三个在另一侧靠墙的位置。两张桌子对放,另外一张是单独的。窗口已经坐了一个人,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
他听到动静看过来,也挺诧异的,说:“徐同志你怎么过来了?”
顿一下又觉得这么问不合适,补充说:“你这是全好了?”
徐莎严肃又认真:“我还成的,没全好,但是也不能不上工。既然上级领导安排我来做妇女主任,我就得肩负起自己的责任。做好自己该做的工作。”
徐莎大义凛然,不过吧,她消瘦单薄的身材和白净的小瓜子儿脸还真是让这个话没有什么说服力。
可是,不管多么没有说服力,谁也不至于说什么难听的话。
中年人笑:“那倒也是,你坐。”
他指了一下自己对面的位置,徐莎挠挠头,没忍住轻声问:“我、我怎么称呼您啊?”
她赶紧说:“我本来就初来乍到还没熟悉,结果又撞了一下……”
中年人理解的说:“我是民兵队长,方卫国。你叫我老方同志。”
他又主动给徐莎介绍了刚才的小伙子:“这是村里的徐干事,你还记得吗?他是你外叔公家的大孙子。算是你远房表哥了。”
徐莎最搞不清楚这些亲戚关系,但是还是板着小脸儿点头,表示自己记在了心里。
小伙子说:“我叫徐立。”
徐莎点头:“徐表哥好。”
短暂时间,徐莎搞清楚了,这个村委会,一共七个人。
其中包括,陈大队长、王会计,民兵队长方卫国,徐莎这个妇女主任,还有两个干事,小徐小陈。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负责计分的女同志黄妙嫦。
大队长和王会计都是单独的办公室,剩下三个人是一个办公室。
除此之外,队里还有一个资料室和一个小仓库。
大队长也没想到徐莎这么快就上班了,脸上堆着笑意,十分憨厚真诚:“这咋不休息几天呢?你这也算是工伤。队里不给你补贴也就算了,连休假都要克扣,那可真是没有人情味儿了。”
大队长这么真诚,徐莎自然也真诚呀。
她是没有这些“大人”会演戏,但是没吃过猪肉没看过猪走吗?
徐莎甜甜的笑,说:“工作是万万不能耽误的,我这多请一天假,那活儿就得多堆积一天。既然妇女能顶半半天,那么妇女工作自然是重中之重。我怎么能因为自己的小事儿,而耽误大事儿呢。”
大队长:“……………………”
妇女工作,有个屁的事儿。
不过他还是带着老农民特有的憨厚微笑:“这倒是,小徐同志真是一个热爱工作的好同志啊。咱们大队,就缺少小徐这样的好同志。”
徐莎:“我是好啊,我如果不好,领导也不能安排我做咱们大队的妇女主任。不过我再好,也得有好领导慧眼识珠呀。公社的领导是好领导,大队长您也是好领导。只有好的领导,才能发掘下属的优点。”
大队长听到这话,眉眼都是笑容。
谁不爱听好话呢。
商业互吹,要的。
他说:“你这话说的对,我这人能做这么多年大队长,社员们最晓得,我是为大队操碎了心,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
这两个人这样吹,听到方卫国头皮发麻,他说:“我去地里看看。”
大队长:“好,对了,你去山边儿溜达看看,我昨个儿去公社,听说靠山屯儿有野猪下来了,嚯嚯了还没长成的庄稼。咱们大队虽然距离远一点,但是也不好说的。”
方卫国正色起来,说:“行,我这就过去。”
关系到庄稼和安全,就不是小事儿。
大队长想了一下,说:“等一下,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村里的活儿就是这样,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徐莎虽然来了,但是要说妇女工作,那其实没有多少。毕竟,除了上级交代的工作。其他的事情,大家也很少会找大队解决。
所以说上次白莲花那个事儿,还真是徐莎赶得寸劲儿了。
虽然上工了,但是徐莎并没有什么事情,她有点百无聊赖。不知道为啥,徐莎感觉到自己这个状态,就想到他家一个邻居,街道办窗口工作斜眼看人阴阳怪气的老大姐了。
好的,今晚就去她家!
而现在徐莎毫不怀疑,这么工作下去,自己一定会变成这个棺材脸样儿,不,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徐莎果断主动出击,她问:“村里,谁打媳妇儿比较厉害?”
徐表哥徐立干事一愣,笔下的纸就打了个滑儿,忐忑着问:“你、你想干啥?”
徐莎认真:“作为妇女主任,我当然要保护妇女的权益啊?我得把谁打媳妇儿记下来。哦对,你晓得谁家婆媳关系差,有恶婆婆或者恶媳妇儿吗?哦哦哦,还有,有谁家虐待小女孩儿?”
徐干事觉得自己这汗啊,一茬茬儿就下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这个远房小表妹大概是要搞事儿。
别看别人说她多么柔弱无助小可怜儿,但是徐干事心里还是不怎么相信的,他爷就是徐莎外公的亲哥哥。当年徐莎外公外婆逃荒来上前进村儿,也是投靠他们。
别的不说,作为自家人,他从小儿就听他奶念叨他叔奶,晓得他叔奶的,咳咳,表里不一。
再看徐莎,徐干事觉得自己还是比旁人清醒几分的。
他好声好气的说:“其实咱们不用管这些的。做好上级交代的任务就行,村里这些鸡粑粑事儿,他们不来找,你也不用管的。这些事儿从来都是管不出个好赖,还惹的一身腥。”
一旁的陈干事点头附和,他说:“小徐说得对,你这么柔弱,真掺和进那些老娘们里,才是吃亏呢。”
陈干事说完了,笑了出来:“这你们都姓徐,我这一叫小徐,感觉叫了两个人。”
徐莎浅浅的笑,说:“别人叫徐干事的时候,我也觉得他们叫两个人。”
按理说吧,一般妇女主任,大家都是叫主任。但是徐莎年纪太小了,看着实在是没有什么气势,大队长几个人第一天就叫了徐莎“徐干事”。但是倒是忘了,他们大队两个姓徐的。
徐莎:“那你们直接叫我名字吧。”
都叫小徐或者徐干事徐同志,少不得弄错了。
再说,徐立来得早,大家也习惯叫他徐干事。
徐立和小陈点头:“成。”
大概是因为徐莎看起来年纪小小,小陈拉了一拉椅子,闲话家常儿,他说:“徐莎啊,其实咱们村的妇女工作,就相当于没有工作。谁家打媳妇儿、婆媳矛盾,也不至于闹到大队来的。你真的不用放在心上。”
徐莎:“你们多少也说一说啊!我就算不管也得心里有个数儿,一旦有点啥事儿,我也不至于临场抓瞎,现在咱大队的人,我都不认识呢。”
徐莎说话的功夫,还从抽屉里抽出一个本子,很具有时代特色。
封皮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徐莎翻开第一页,上面是工整的徐莎二字。
徐莎侧眸,满眼八卦:“咱们村子里,有什么脾气特别不好的吗?”
徐立点头:“脾气不好……”
他起身左右看看,赶紧关上门,小声说:“黄妙嫦她大哥啊!他家条件好,她大嫂就经常从家里偷东西贴补娘家,所以黄妙嫦大哥经常打媳妇儿。他还不像旁人藏着掖着,经常闹得很大。”
徐莎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说:“那个大黄……”
徐立:“你说大黄啊,那是他家养的。”
徐莎懂了,黄家嘛!村里数一数二的富裕户儿。
黄家大哥表面在城里做工人,黄老二表面在城里做临时工,其实私下里都在黑市儿倒腾东西,所以黄家格外的富裕。她依稀记得剧情里,黄家没结婚的黄二还是胡杏花的舔狗,胡杏花的点心,都是通过他卖出去的,两个人是合作关系。他后来结了婚,也一直把胡杏花放在第一位。他媳妇儿才是真正惨的很。
据说,黄二肯娶她,都是因为她长得有几分像胡杏花。
徐莎一个晃神儿,就听徐立羡慕的说:“在公社做工人,就是好啊。”
徐莎不置可否,她可是知道剧情的,晓得黄家之所以条件好,可不是因为黄老大在公社做工人。他们家条件好,完全是因为私底下还偷偷的做着黑市儿的生意。
不过这些事儿,村里是一直不知道的,只以为单靠工人的福利好,就有好日子了。
小陈:“虽然黄妙嫦同志不在,但是我们也不好这样说她家里人。这样多伤她的心?再说,也是她大嫂的错,她不偷家里的东西回娘家,怎么会挨揍?”
小陈脸红了一下,说:“我们说旁的吧,村里赵祥也爱打老婆。”
徐莎一秒get。
这个小陈干事应该是对黄妙嫦有意思的,这不,只提到名字,都脸红呢。
徐莎问:“赵祥是谁啊?”
“村里一个二流子,他……”大概是因为不想说黄妙嫦的大哥,小陈叭叭叭倒是给其他人的事儿,七七八八都倒了出来。徐立在一旁补充。
这大半上午的功夫,徐莎倒是给村里几个有名儿的刺头儿和品格不好的都记在了本本上。
徐立看她记得认真,挠挠头,说:“这些事儿,其实你回家问叔奶就知道啊。”
徐莎一愣,辶澹随即严肃的说:“我姥怎么会知道?她善良又淳朴,看谁都是大好人。”
小陈点头:“那倒也是。”
小徐:“………………”
我可真是信了你的邪!
徐莎合上本子,说:“大队好像也没有什么活儿。”
小陈和小徐双双摇头,说:“也分咋说,有时候是真不忙,不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