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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大佬今天做人了吗[穿书]-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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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都有。
  不过到底当了这么多年董事长,楼爵还是沉得住气,紧接着又道:“但是,你身为男人、导演、行程的发起者、组织者,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为什么不能站出来扛起责任?这次你们遇到的是贝奚宁,她够沉着冷静,稳住了所有人的情绪。假如遇到的是一个控制不住情绪的人呢,假如大家都不听话,起了争执,有人非要坚持要下山,你会怎么办?你心里有想过应对的办法吗?”
  乔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当时脑子乱得一团糟,什么都没想。
  不,其实他也想过,但是正如楼爵所说,他怕承担责任,他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就是在贝奚宁和工作人员意见相冲突的时候,他选择站贝奚宁,也不过是因为,他觉得如果真出了事,还有贝奚宁。
  贝奚宁身后是楼爵,楼爵自然会为贝奚宁扛着,所以只要站在贝奚宁这边,他就能少些责任。
  是的,他就是那么没有担当。
  乔邝脸更红了,从来没有过的羞愧。
  以前他还挺傲,觉得那些投资人,除了有几个钱,什么都不懂。不懂拍戏不懂艺术,第一次见贝奚宁的时候,他甚至还瞧不起她,觉得楼爵给剧组放了个麻烦。
  即便后来贝奚宁表现很好,他对她渐渐改观,心里也还隐约有个念头:贝奚宁身后是楼爵,他肯定教了她很多,别人也愿意给她面子,到底还是命好。
  直到今天,危急关头,什么钱和权都没用了,靠的只能是个人能力。
  在山上,贝奚宁稳住了大家的情绪。
  他刚才听说了,在山下,是楼爵修好了缆车。是的,是楼爵修好的,没有专业人员,楼爵亲自上手修的。怕大家不放心,也是他第一个登上缆车。不说别的,就他俩这份担当和魄力,别人就比不上。
  乔邝这才彻底明白,哪个行业做到顶尖的人,都有其过人之处。
  乔邝低着头,羞愧得不能自拔:“我,对不起,我真的……”
  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好,满心都是愧疚。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楼爵说,“我说了没有要追责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随时随地有担当意识,将责任放在第一位,才能把事情做好。这次的事已经过了,下次万一再遇到别的麻烦,我希望哪怕你身边没有一个贝奚宁,你也能自己解决,靠别人永远不如靠自己保险。”
  乔邝更羞愧了,拼命点头。
  其余人虽然没被点名批评,但也听得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好了,没有要责怪大家的意思。”楼爵起身道,“今天辛苦了,都回去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一群人这才松了口气,急忙起身,各自散了。
  楼爵去前台问了下附近的商店,然后拉开大门走出去。
  刺骨的冷风席卷而来,像刀子般往肉里扎。
  楼爵这才意识到,他的大衣给了贝奚宁,他只穿了单薄的西服就出来了。
  但是他没有回头去加衣服,贝奚宁在雪山上的时候,应该比现在更冷吧?
  半个小时后,楼爵顶着一身寒风回来,在前台问了句:“还有房间吗?”
  “没有了。”前台奇怪地看着他,“贝小姐是一个人住,楼总您……”
  “哦,我助理也在附近。”楼爵非常淡定地撒了个谎,“没有我就让他别过来了。”
  前台松了口气:“确实没有了,之前楚小姐也想换房间,但我们这里已经是附近最好的酒店,所以生意很好。剧组来的人比预计多,已经安排满了,还有的是三个人挤一间房。”
  楼爵道过谢,无奈回去敲贝奚宁房间的门。
  等了家婆一会儿,贝奚宁才过来开门。
  她穿着一身小恐龙连体睡衣,背后还翘着根小尾巴,乌溜溜的黑发垂在胸前,脸颊红彤彤的,视线不自觉闪躲,偏还要故作镇定地问:“他们都还好吗?”
  “都好。”楼爵在心里悄悄叹了口气。
  贝奚宁要是穿个普通睡衣还好,她这穿这一身,让他很想去揪她的尾巴。
  真的,特别抓人眼球。
  “给你买了点药。”楼爵拿出自己买的东西,转移注意力,“问了本地的居民,都说这种防冻伤效果最好,你今晚先用着。我让关洲去咨询了医生,回去再用别的。”
  “哪有那么夸张?”贝奚宁有点不好意思,“山上确实有点冷,但泡过澡已经感觉完全好了。”
  “楚大小姐冻着了你都知道告诉她冻伤会长冻疮,怎么到自己这里就这么大意?”楼爵拿着药膏塞到她手里,“必须用。”
  “哦。”贝奚宁只得接过来,碰到他冰凉的手指,哆嗦了一下。
  楼爵暗恼自己大意,没在楼下烤烤火再上来,飞快缩回手。
  贝奚宁这才注意到楼爵就穿着这么单薄出去给她买药,感动得一塌糊涂。
  这可是楼氏的董事长啊。
  说出去她可能会被他的迷弟迷妹们鲨了。
  对合作对象都这么好,真是太难得了。
  贝奚宁急忙跑过去想把楼爵大衣拿给他,才发现之前她心不在焉,大衣扔在地上还沾了水,显然是不能穿了。
  “那个,抱歉啊,你还带别的衣服了吗?”贝奚宁尴尬地出来,“我,刚才不小心把衣服弄湿了……”
  “没事,回来就不冷了。”楼爵拿过她手里的衣服,“别管这些,你先给自己上药。”
  贝奚宁还想再说:“我觉得你还是再……”
  “你要是不想自己上我就动手了。”楼爵直接道。
  贝奚宁:“……好吧。”
  她慢吞吞打开药膏,抹了些在手上和脸上。
  楼爵在旁边站着,看了眼这单人大床房的房间:“今晚……”
  “没事,这床很大。”贝奚宁捂着脸搓搓搓,假装自己非常淡定,一点都不在意,“一人裹一床被子睡上去绰绰有余,放心,我这房间有好几床被子。”
  这边酒店的条件一般,她之前一个人住,所以房间是单人的,只有一个房间,连沙发都只有一人座的懒人沙发。
  她总不能让楼爵一个堂堂的董事长,睡地板吧?
  她今天在山上那么惨,也不想睡地板。
  所以,思来想去,贝奚宁觉得,只能两个人挤一张床了。
  反正楼爵是个性冷淡,应该没关系。
  好在是张大床。
  她还特意找了连体睡衣,以楼爵的身份地位,不可能对她做什么。
  当然,如果楼爵愿意重新去开房,她也没意见。
  楼爵:“……”
  他没有提已经没房间了的事:“也好。”
  贝奚宁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还是主动道:“你也去泡个澡吧,外面那么冷,别冻感冒了。”
  她今天尝到了挨冻的滋味,见谁冻着了就一直记挂着。
  “好,那我去了。”楼爵拿上自己的睡衣,走向浴室,“你把脚上也涂一下,脚冻伤了更麻烦,穿鞋子都难受。”
  看到贝奚宁点头答应,他才关上门。
  楼爵这个澡洗了挺久,出来的时候看到贝奚宁已经睡了。
  她身边的床上,还规规整整地放着一床被子。
  至于她自己,则裹成蝉蛹状,只留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
  眼睛闭着,长睫毛却在微微颤动,很明显是装睡。
  楼爵嘴角不自觉勾起一点笑意,低声说了句:“这么快就睡着了,看来今天累坏了。”
  可不是累坏了,贝奚宁悄悄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所以你快点睡觉吧。
  楼爵却没有要睡觉的意思,他将房间的灯关掉,然后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坐到懒人沙发上,开始工作。
  贝奚宁一颗心脏控制不住地“砰砰”乱跳,虽然相信楼爵不会对她做什么,但到底是第一次跟男人同睡一张床,她怎么可能不紧张。
  结果床上半天没动静,反倒是听到了敲击键盘的声音。
  贝奚宁又等了一会儿,听着键盘声一直没断,才悄悄睁开眼扫了一下。
  楼爵坐在沙发上,正埋头工作。
  周围都黑漆漆的,只有电脑屏幕发出的微弱光芒,照在楼爵脸上。他视线向下,眼眸半垂,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浓密的阴影,贝奚宁才发现,他一个男人,睫毛也是又长又密。高挺的鼻梁在光影里更显立体,脸颊轮廓明晰,帅得一塌糊涂。
  真是造物者的宠儿,全身上下、从内到外,无一处不优秀。
  贝奚宁默默欣赏了一会儿,渐渐有点犯困。
  她本来就很累,被子里又暖和,慢慢便有点撑不住了。
  闭上眼睛的前一秒,贝奚宁还在想,楼爵什么都好,就是太辛苦了,这时候还要忙工作,果然能者多劳是真的。
  她都没有意识到,她根本不担心楼爵会对她做什么。可能是不知不觉的潜移默化,也可能是今天他出现得太是时候,贝奚宁在潜意识里,已经将楼爵当成了安全可靠的可依赖对象。
  安静的夜里,任何声音都会被放大,包括呼吸和心跳。
  楼爵听到贝奚宁的呼吸声渐渐平缓下来,才从一堆乱码的屏幕上移开视线,转头看了一眼。
  贝奚宁确实睡熟了。
  楼爵轻手轻脚将电脑放到沙发上,然后起身,鞋子都没穿,赤脚走到床边,蹲下身去看她。
  贝奚宁睡得很熟,呼吸匀称,没有了醒着时鲜活的表情,安安静静的模样乖得不像话。
  楼爵嘴角不自觉往上翘,看到一缕头发滑落下来,挡在她眼睛上,压得睫毛眨了眨。他忙伸手将头发拨开,然后手指在半空迟疑了几秒,像是想伸手摸一摸,最后到底还是什么都没干,很克制地收回来了。
  但楼爵也没离开,而是就地坐下来,盯着床上的人,一直看。
  楼爵感觉自己像个偷窥狂,要是平时看到这种人,他能一脚将人踹飞。
  但他现在就是舍不得离开。
  之前一直在想办法救人,很多事情来不及也不敢去多想。现在夜深人静,情绪泛滥,他得看着,看得到摸得着,他才能不那么慌不那么怕。
  他的宝贝,就这样看着,就感觉很满足。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贝奚宁忽然不安地动了动,睫毛簌簌抖动,眉心紧紧皱着。
  看着像是做噩梦了。
  经历了那么惊险的一天,做噩梦很正常。
  楼爵眼神一变,轻轻拍她的被子:“别怕……”
  贝奚宁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动作反而大了一点,她伸出手朝空气中毫无方向地乱抓,像是溺水的人在寻求一根救命稻草。
  楼爵急忙伸出手,试着去握她的手。
  贝奚宁一下子就将他的手牢牢抓在掌心,抓得很紧很紧,紧到楼爵甚至感到了疼。
  但他没有松开手,而是更紧地反握住她的手,心跳微微加速,却听到贝奚宁在说什么。
  楼爵凑近了一些,听到贝奚宁在轻轻唱:“贝贝掉河里了,贝贝快淹死了……”
  楼爵猛地想起之前陈助理说的故事,心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半跪在地上,倾身将贝奚宁连被子一起抱在怀里,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没事,乖,贝贝别怕,我在……”
  他语无伦次,说得混乱,贝奚宁却像是得到安抚,渐渐安静下来,重新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这一晚贝奚宁睡得还算不错,她隐约记得梦到小时候掉河里那次,她想去抓那根水管,却看到了楼爵。
  楼爵将她从河里救出来,还抱着她哄,说不要怕,她真的就不怕了。
  贝奚宁睁开眼的时候,悄悄脸红了一下。
  之所以会做这个梦,倒是很好解释,遇到危险,楼爵出现,是有关联的。
  只是,楼爵昨晚就睡在她旁边,不会听到什么动静吧?
  她只是应激反应,要是让楼爵误会她对他有什么不轨心思,就尴尬了。
  贝奚宁偷偷朝旁边瞥了一眼,眼神一顿。
  半边床铺空空荡荡,哪里有楼爵的影子?
  贝奚宁翻身坐了起来,楼爵是早起了,还是根本就没睡?
  正在迷惑,就听到门响。
  她抬头看过去,楼爵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醒了?”他无比自然地打了个招呼,“先起来吃饭,昨天就没好好吃东西。”
  “你起这么早……”贝奚宁一张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像公鸭嗓一样难听。
  “你感冒了。”楼爵放下早餐,几步跨到床边。
  贝奚宁吸了吸鼻子,发现鼻子也不通,咽喉也在发疼。
  确实是感冒了,昨天冻成那样,原主这身体素质本来也一般,不感冒才是奇迹。
  “没事,我……”
  贝奚宁话还没说完,楼爵的手就贴到了她额头,她一顿,后半句就咽了回去。
  “还好,不烧。”楼爵只贴了一下就收回手,“还是起来先吃点东西,我去买药。”
  “我行李里有药。”贝奚宁一把抓住楼爵的胳膊,“一起吃饭吧。”
  楼爵看了看胳膊上的手,答应下来。
  他买了挺多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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