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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盛芳-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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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匣子上头还雕了花,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精致,里头装了两个小瓶子。
  她说完之后,也不多留,很快就告辞走了,只留下一封信。
  郭向北听得是谢处耘老实把枇杷蜜让了出来,先还一阵得意,道:“算这小子识相,想是被我打怕了,跑来认输,晚啦!”


第169章 桂花鱼
  倒是郭东娘觉得有些不对劲,把沈念禾拿来的信拆开看了,复才把那信递给弟弟,道:“你别笑了,先来看看谢处耘写给爹的信吧——等这东西送到爹的案头,你怕是逃不过一通教训!”
  郭向北听得一愣,急急把那信取来看了,果然其中乃是以谢处耘的口吻写的请罪书,信里虽然把今次打架的责任全数揽了过去,可言语之间,全是以退为进,颠倒黑白,纵然还没见得郭保吉,可只看这一封信,郭向北已是能想象给父亲知道之后,会为自己招致多大的罪受。
  他把手一拍桌子,气道:“这个小人,我打他同什么时候是为了去抢那枇杷蜜了!况且此事哪里是我先动手!分明是他出言挑衅在前,我还手在后!”
  说到此处,越发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要把手里那信纸给撕了。
  幸而郭东娘倒是知道弟弟是个什么德行,连忙伸手拦下,道:“你不想活了?!这信给爹爹知道了,不过被教训一番,可要是你偷偷撕了,却不是一通教训就能过去的事情!”
  郭向北十分不满,叫嚷道:“那怎么办?难道就要把这胡说八道的东西拿去给爹看?我又不是傻的!”
  郭东娘冷笑道:“你哪里不是傻的?谢处耘在里头问卦,你去凑什么热闹,还要先出言骂他——那殿里如此多人,百便是我想要帮你瞒着,也瞒不住,你说你不是为了去抢什么枇杷蜜,你把那蜂蜜踢了作甚?”
  又道:“眼下这个样子,谢处耘信都写了,蜂蜜也送了,还有这一道观的人帮着做人证,你同爹爹说不是你主动动的手,你觉得爹他是会信那姓谢的,还是会信你?”
  郭向北面色煞白,想到父亲的严厉之处,忍不住干吞了口口水,道:“姐,那怎么办?”
  郭东娘拿眼睛狠狠地剐了弟弟一眼,道:“你此时倒是知道问怎么办了?之前为什么不晓得多想一想!”
  郭向北恨声道:“我看到他同他娘那两张脸,厌烦得很,恨不得撕了他,把他撵出去!”
  郭东娘无奈地看了弟弟一眼,道:“他一个白身,同咱们家半点干系都没有,你不理他就完了,老这般闹个不停,他拍拍屁股就能走人,可你这模样,难道就好看了?”
  又道:“你再怎么不喜欢那郭氏,可她到底已经嫁进来了,况且眼下还没有子嗣,多半以后也不会再生,若是没有她,爹爹另娶一个在室女,若是又得了子嗣,我们三个才是要吃大亏!”
  再劝了弟弟半日,道:“回去就同爹先请罪,叫他心中有个数,看了谢处耘的信,不至于太气。”
  郭向北撇了撇嘴,因今次这一场架打得身上多处伤痛,虽然不太严重,到底不舒服,回得清池县,又被长兄教训了一番,再回宣州,给父亲坦白观中来龙去脉。
  郭保吉听得大怒,果然亲自取了家法把幺子教训了一顿,打得背上全是鞭痕,还要每日罚他拉弓射箭背书习武。
  郭向北苦不堪言,一来觉得自己并无错处,二来认定此回乃是谢处耘特地设下陷阱来谋害自己,从此之后,更是深恨对方。
  ***
  再说另一头,谢处耘回得宣县,倒是老老实实按着沈念禾的建议,把螺蛳观中发生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出乎他意料的是,裴继安听得后续处置,另有那一封信的内容之后,只教训了几句,居然没有怎么罚他,着实费解得很。
  他忍不住私下去问沈念禾。
  沈念禾就偷偷同他道:“谢二哥是当局者迷——我觉得三哥平日里管你管得严,除却不喜欢你在外头惹事,其实更多的是觉得你回回都被那郭向北牵着鼻子走,今次不多怪你,想是因为觉得处置得当罢?”
  果然没几天,谢处耘再使人去探,就得知了郭向北被父亲打得满背伤痕,又被关在家中读书的事情。
  虽说他写信时已是猜到郭保吉不会坐视不管,可真正听得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偷笑了许久。
  想到郭向北此时的惨状,同从前的嚣张比对起来,越发叫他高兴,这才慢慢发觉往日那些个硬碰硬的做法有些蠢,不如今次的法子来得好用。
  他面上不好意思说谢,只好时不时给沈念禾带点这样,带点那样回来,一同出去荆山的时候,也慢慢开始学着照顾起这个妹妹来,倒是真正在心中接纳了。
  且不说一家子在此处各有所忙,郑氏一忙家务,二是清源县中不知出了些什么事,叫她三天两头往那边跑,裴继安则是常在衙门跟那圩田前期筹措之事,剩得沈念禾与谢处耘两个,倒是日日去荆山量测。
  就这般过了半个月有余,终有一天,沈念禾回家的时候,才打开大门,就闻到里头一阵极浓的鱼香味,再去厨房一看,果然是裴继安难得早早下了衙,正在里头炖汤。
  对方见得她探头进来,只笑道:“同你谢二哥去洗手,换个衣裳出来就有吃的了。”
  又道:“婶娘今日有事,暂时回不来,今日只我们三个吃饭。”
  等沈念禾换洗完毕,坐在饭桌面前,就见桌案上摆了三菜一汤,其中两道菜色精致不说,另有一菜一汤,汤色上黄喜下白,乃是极浓香的鱼汤,那菜却是同之前在螺蛳观中吃的假煎鱼长得一样。
  裴继安早早就给三人各自盛好了汤,等人俱都落座,还特地把那假煎鱼放在沈念禾同谢处耘中间,道:“尝尝这个。”
  沈念禾夹了一块,先还以为真是裴继安学做的假煎鱼,可才吃了一口,就察觉出不对来。
  虽然做法仿着假煎鱼,吃起来却是鱼肉的口感同味道,然则若要说是真鱼肉,不知为何,里头竟是没有半根鱼刺,若说不是鱼肉,吃起来却同鱼肉并无半点二致,分明就是桂花鱼的口感。
  裴继安见她一副拿不准的模样,好笑道:“不是说想吃桂花鱼,怎的吃了之后,半日没动静——难道不喜欢?”
  沈念禾忙把筷子放了下来,道:“味道极好,只是怎么吃都不像桂花鱼——怎么一点刺都没有?”


第170章 帮忙
  裴继安却是只笑了笑,并不说话。
  虽是搞不清做法同原料,可那鱼汤汤浓且鲜,鱼肉嫩又厚,还没有刺,这一顿饭叫沈念禾大快朵颐。
  吃饱喝足之后,谢处耘倒是老老实实去洗碗,裴继安则是给她倒了清口的茶过来,道:“婶娘家中有些事情,这一向会时常出门,正好州里的批文已是下了,这两日县衙征发招募的水工、匠人陆续也会到齐,事情甚多,我想了想,这一回圩田的事情你一直跟着,此时旁人俱不如你熟悉,却不晓得你愿不愿意来帮着搭一把手?”
  又道:“并无什么外人,都是衙门里头与我相熟的,不会出去把这事情外道。”
  沈念禾心中其实还把自己当做外人,虽是有些奇怪郑氏为了何事迟迟不归,可裴继安不说,她也不好追问,只应了一声,继而笑道:“三哥晓得我耐不住闲,头一次见人建圩田,能开开眼界也是好的!”
  又高高兴兴问道:“等建的时候,能叫我去看一眼吗?”
  裴继安道:“怎么会有此一问?哪有不可以的道理!”
  两人又就着圩田的事情说了几句话,裴继安道:“民伕已是在征了,趁着还不是春种的时候,快些把底子打好,才不至于误了农时——等地基打好了,说不得能得不少大鱼回来,你既是喜欢吃,我到时候再给你做。”
  沈念禾忙趁机会问道:“今日煎的那鱼,怎的我吃着一点刺都没有?”
  裴继安倒是不怎么在意,只道:“把刺挑出来,自然就没有了。”
  又道:“你吃你的,倒还管起做法来了,既是喜欢,今后得了机会我常做便是,难道还能少了你这一口?”
  沈念禾面上不说什么,心中却是叹了口气。
  她住得越久,就越懒惰,越习惯,眼下衣食住行,样样都有人打理,甚至连算个数都有人帮着整理草稿、收拾首尾。
  好容易习惯了由奢入俭,此时又渐渐由俭入奢,旁的东西倒是还好,能花钱买到,可这裴三哥也不知道怎的回事,饭菜做得实在好吃,还越来越合她胃口,叫她将来搬出去后,怎么好再去由奢入俭?
  ***
  裴继安行事雷厉风行,他前一日才说要叫沈念禾帮着一起统算各色材料、人力同安排,次日下午,就回来同她交代了时间,隔天就把她带去了荆山脚下现搭的一处小院里。
  他领着沈念禾进得里边正堂,当中已是坐了四五个人,一时之间,俱是看了过来。
  沈念禾虽未说话,却是抿嘴笑了笑。
  裴继安就同众人解释道:“这是舍妹,姓沈,极精算学,上回给你们看的那人手统筹结果就是她搭起来的架子,今次因为时间赶,我就把她请来了,就坐在我隔壁那一间,若有什么事情,你们商议着办便是。”
  又吩咐一旁的人道:“张属,把那东堤的砖、石料子预数分出来。”
  被称为张属的人并不多言,立时就应了。
  裴继安交代完毕,复才把沈念禾带进了给她安排的房间里,又领了一个老嬷嬷,两个女账房进来,一一介绍了一回,这才单独同沈念禾道:“那两个女账房是我从彭知县家中借来的,若是肯听你管,你就给她派活做,若是不肯听,你就任她在边上坐着便是,左右有两个人陪坐,也是个伴,好过只你一人在,我总不放心。”
  又道:“张属那一处我已是交代过了,他那是总工,会看着给你派事情做,若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也并不必勉强,同他直说便是,就是不好同他说,我一日里头会回来好几次,你只与我说就好。”
  还特地另给了她一把钥匙,带着人去了隔壁自己用的房间,告诉哪一处放了好茶叶,哪一处有银钱,哪里有点心,说是可以随意进出。
  最后才道:“那嬷嬷做的饭菜滋味寻常,你且忍一忍,等忙过这一阵,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这一句话叫沈念禾很不好意思,道:“我其实也不怎的挑,三哥不用这般操心。”
  裴继安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却不说话,又吩咐了几句,复才走了。
  那两个女账房一个姓赵,一个姓李,沈念禾同她们打了招呼,又略问了几句,就径直先去找张属讨要事情做。
  她本来以为屋子里的其他人多少会有些抵触,先还做好了露一手来做说服的打算,谁知道这边一出去,就听得众人围在一处讨论圩田高低同布局之事,原是人人都各抒己见,见得她来了,竟是都让得开来。
  那张属大喜道:“沈姑娘来得正好!”
  一面说,一面叫人挪了一架空屏风过来,又在上头摆了一方刷了漆的木头,又把图绘绑在上头,同她问里头的各色数字。
  众人问的正是沈念禾这一个多月以来算的,此时略听了听,就弄懂了问题所在。
  原来他们在算一个田高同堤高的时候,取的口径并不一致,最后叫结果大相径庭,很难按着做到。
  沈念禾便去了石灰笔来,同屋子里的人一一解释。
  她虽是外行人,遇得不懂的时候,是问的裴继安,幸而理解能力不差,又兼口才也好,此时按着自己的想法一一说来,说得十分清楚,叫旁人听得连连点头。
  这房间里多数人同她一般,也是半路出家,原本都是宣县户曹司中的吏员忽然调得出来,实在许多问题,已是被困扰了许久,难得眼下正好遇到沈念禾这样一个提前把错都踩过的,又在此处一一解释,俱都高兴得不行,登时一拥而上,各色问题轮番上阵。
  沈念禾一面说,一面又同众人讨论,等她回得七七八八,竟然已是到了下午。
  再转头一看,两个女账房可怜巴巴站在边上,不知等了多久了。
  她这才连忙同张属要活干。
  等回得房间时,两个女账房也跟了上来,也不要她开口,忙把东西接了过去。
  那李账房忙道:“姑娘且歇一歇,我们这一处先做好了,你再核对便是。”
  沈念禾也不推辞,出门略走了一走,稍事休息,等到回来的时候,却听得里头两个女账房正在说话。
  那李账房道:“乖乖,我原还以为是说笑,谁知当真这样厉害,照我说,同那些个州中的河工也未必差多少,怨不得外头个个都不敢吱声,听话得很!”
  赵账房却是回道:“你知道什么,她来前那张属就不知嘱咐过多少回了,人人都紧着皮呢,何况又实在是个有本事的的,哪里拿捏不起来?外头人不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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