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华锦-第3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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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谁,把娘伤的那么厉害?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墨亦宏抱着莲盆,极快的摇头否认。
不知道他说不知道,可她不信!冷声一笑,“墨亦宏,原来他们口中的痴心一片,也不过如此,能乘虚而入的只能叫占有,眼睁睁看着她们母女受苦,你当是护着,且不过是自私的自我掩饰,因为最终,你也没能因为我姨母放下什么,都说你爱紫玲珑,可我看到的,却只有自私自利,也难怪紫玲珑那般不稀罕,你们的孩子,从生下来到走,都未曾交过你一声爹”
“闭嘴,闭嘴!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不是我的孩子,是个贱种,贱种!”墨亦宏突然而起,刚才还视若珍宝的莲盆突然哐的一声摔在林霜语脚边,碎了一地。
此刻,墨亦宏一脸疯狂,眼里满是疯狂的恨意,嘴里一直囔着贱人、贱种!
若非堇兰反应够快,及时将愣住的林霜语带开,那盆紫莲就摔在林霜语身上了,林霜语愣愣的看着地上的莲盆,是这样吗?
原来她不是他的孩子?她不是墨家的人,不是!
“哈哈哈哈哈,墨亦宏,你放心,就冲着你这句话,我不会杀你!”这么多年,这么多年藏在心里深处的伤疤,终于彻底消失了。
原来,她不是墨亦宏的种,不是!她不是!
娘为何不告诉她,为什么,那她爹是是谁?娘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是早产一个月生的,莫非她娘嫁入墨家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她?
林霜语突然入坠梦中。
外头听的这动静,易九兮再顾不得推门而入,看着地上的碎裂的莲盆,急忙看向林霜语,走近仔细打量检查,知道确定没事这才安心。
“放心,他伤不了我。”从今以后,都伤不了。
而墨亦宏早已陷入疯狂,根本无暇理会他们,只呆愣的跌坐在长榻上,不停的念叨着,野种,“死了,哈哈,死了,死的好”
野种死了,都死了,他不是没有感觉的,直到现在,他心里都清楚,当年紫玲珑答应嫁给他,并非因为发生了那件事,只是他一直自欺欺人。
而且,那个孩子,她几次明明白白告诉过他,孩子与他无关,是他不信,是他自以为是,以为她是因为成姬,是啊,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会弄的下她之外,府里还有一个女主人?所以,他说孩子不是他的。
他一直都只当是气话,并未放在心上!哈哈哈,没想到,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个人的自以为是。
她从未骗过他,却无意解释罢了,所以那些年,她安居墨府一偶,甚至对他,连一点埋怨都没有。
自始至终,她一如既往,而他,根本没有入过她的眼,更别提她的心,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当年,她早就知道了一切,知道了她是被人设计,而她也知道,设计她的人就在他身后。
所以,她安安静静待在墨府,借着他迷惑所有人,安静将孩子养大,不愧是紫玲珑,不愧是她,即便是绝境,依然能按着自己的意愿活着,谁也打扰不了。
孩子哈哈哈哈
死得好?林霜语突的一笑,觉得眼前之人,当真是几分可悲,倾身向前,慢慢靠近,墨亦宏立刻警觉等着她。
林霜语背对着大家,张开嘴,无声而道:“墨宝华活着!”说完,头也不回离开!
她相信,他看得懂,这三个字他一定看得懂。不是想知道她是谁吗?如今,她成全他,就当谢谢他今日告知的真相。
让她浑身痛快的真相。
“走吧!”林霜语路过易九兮身边,轻道了句。
“好!”墨亦宏看上去,情况可是不太好!
白长老可是很少这么等人,看的人出来,瞟了一眼屋内,小丫头厉害啊,凭着一张嘴,就让这墨亦宏兵败如山倒,那副挫败的样子,啧啧瞬间苍老。
从前,老宫主就常说,这世上最厉害的,不一定就是什么举世无功,有时候,攻心为上!
“小女娃,这就走了?不去看看另一个?”既来了,便一并解决。
“老先生可有法子?”林霜语微停,抬头看向墨家某个方向,这个墨家,她多呆一刻,都觉得难受。
“费劲一些,且的吃点苦头,法子还是有。”他就喜欢钻研个奇怪的东西,发现,这香毒,实在有些意思。
“既然有法子,可能劳烦你老一次?可以再谈个条件。”此刻,不想再与墨家有任何瓜葛!
白长老眸子一亮,拐人的念头再次升起,“好说!那咱就撤了?”
“撤,请老先生喝酒去。”
“好!”
“我呢?”幽怨!
林霜语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一只。“你有伤在身,不能饮酒干看着去吗?”
“去!”中气十足,原来是为他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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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卡卡更健康!
第369章 惧内的闲王(1更)
“这京都城酒楼无数!老先生喜欢喝什么酒?”
说请人喝酒,出了墨府,却不知道该去往哪里!
“都好!小女娃请酒,随意!”白长老很好说话的样子。
林霜语点了点头,打算随便找一家,只要能喝的痛快,这会是什么酒好像真不重要!
“既然如此,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今天还有一个地方要去,风雅楼!既然开在京都等着自己上门,那边上门去看看。
白长老一脸无所谓,客随主便,这小两口是一家人,小女娃没意见就好!
“王爷带路,看来今天有好去处!不过,你这伤口的先处理下,就委屈王爷大街上蹲着些。”林霜语很是不客气。
刚才出皇宫的时候,林霜语已经吩咐大双去拿东西来,这会刚到。
某人心里暖烘烘的,说蹲就蹲,昂着头看着林霜语那眼神贼亮。
墨府门内,远远看着这一幕的墨清简转身而去,还是不肯见他,还是不肯!捏着手中瓷瓶,仿佛再用大点力气,瓶子就要碎了,他是用这个瓶子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明知道易九兮的皇帝爹害了她们紫家人,她还是如此待易九兮,当年,她入宫都说是自己求的,他一直不信,觉得是墨家把她送进去做牺牲品的,因为爹一早就知道金汉长不了,不会送二姐三姐。
可竟真的是自愿的。
她就那么喜欢嫁入皇家,血海深仇都可以不顾了,她就这么容易喜欢上了易九兮?大庭广众之下,那么亲昵,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
为什么?他可以为她颠覆皇室江山,她却一笑而过,为什么?
为什么这些都可以原谅,却不肯见他?墨家的过错,难道比皇家大这么多吗?
不知不觉,墨清简已经走到了墨亦宏的书房,此刻,墨亦宏呆呆坐在长榻上,痴痴傻傻的,不停的念叨,不可能,不可能!
墨清简倚门看了一会,讥讽一笑,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别人,握着手中瓷瓶往鼻下凑了凑。
“你当真不怕吗?虽是香,却也是毒,我这香,你医术再好,也未必解的了,不通香理便无解啊”还是说,你身边的秘宫人可以?
秘宫人或许吧,可也的受不少苦,从前,你绊一跤都咧嘴呲牙喊疼,那么怕疼的一个人,现在什么都不怕了吗?
所有人都变了,独独他没变吗?怎么可以!
公主府
长公主专用的女医官面对唐姑姑的问话,期期艾艾不得已只能说了,“公主一直不让说,也没法子最近吃了新药,好歹才稳定些,说了要静养静养,怎还”
“别为难她了,是本宫不让说的,如今你们听了,也一样别说,索性都这样了,多一个人知道有什么区别。”床上,幽幽转醒的长公主叹了口气,声音略有些虚弱。
花行惊呆站在原地,长公主她这命怎这么苦啊,她这辈子,可是太不值当了。
“唐姑姑,你先出去,我有几句话要与花总管说。”长公主吸了口气,静养,她如何不想,谁不想命长一些,谁不想活个够,可老天爷不答应,就不能强求不是。
唐姑姑默默低头,不忍相看,带着女医官一同离开,不管怎么样,总要问清楚。
“公主,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花行也不废话,躬身立在床榻不远处,等着聆听。
长公主点了点头,“本宫这病,你且不可告诉皇上,告诉他也没用,花行,这大夏来之不易,皇上他恐怕要走岔路,大夏现在,内忧外患,危险啊!”
“公主”
长公主勉强抬手示意花行别开口,继续道:“别说了,本宫知道皇上下了什么旨,花行,本宫也不拦着你去宣旨,但有一点,本宫想要拜托你!”
“长公主只管吩咐!”
“请花总管再加一道圣旨!本宫是皇上亲封的护国公主,这个时候不站出来,何时站出来,花行啊,如果本宫料想没错,明日皇上就不会再踏出乾元殿了,这件事,拜托你!”
这圣旨的内容,花行都不用猜了,沉默以对,不知该如何回话,长公主一心想着社稷,他心里明白,可这假传圣旨之罪
“本宫知道,为难你了,可咱们是看着大夏一路走来的,不能眼睁睁看着就这么毁了,本宫时日本就不多,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就是连累你了。”这是死罪。
如果皇帝能安然出乾元殿的话!
花行站立半晌,终于有了反应,跪下俯首,“微臣领旨。”长公主是知道皇上要做什么了不到万不得已,长公主绝不可能这么做,到了这份上,便是没的选择。
他从前也是上阵杀敌的,如今罢了,长公主尚且能如此,他奉陪就是了。
城中
风雅楼,在京都才开不久,却客流不息,自有其独道之处。
“闲王说的地方便是这?”林霜语抬头看了看台下的歌舞升平,客人们的满面春风,心中不免感慨,这又是另一个世界,好似一切都离他们很远。
硝烟战火,朝堂混战,都与他们无关一样。
哟,带儿媳妇上风月场所,这小子胆子可真大,再瞧瞧这小女娃的反应,嗯,果真是天生一对,瞧那一双眸子,满是兴味。
活久见啊!
“这曲调和舞风,都颇有异域风情,就是不知酒怎么样!”林霜语饶有兴趣的看着台下歌舞,撑着头,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上酒!”知道她喜茶,却不知,还馋酒,不过今天确实值得喝一杯,今日之后,他们两的日子,恐怕都不好过了。
父皇的性子,一直能忍。
可现在内忧外患,父皇当真会不顾江山社稷,只为了出口气吗?无妨,说好的,实在不行,私奔呗,带着她,浪迹天涯去!
“贵客临门,有失远迎!咱这的酒,有些烈,贵客们可的悠着点,喝醉了,小心找不着回家的路!”
一身个身着湖绿色衣裙的女子缓缓走来,眸光略带了点棕褐色,眼窝有些深,皮肤白皙,唇红齿白,发式也很特别,衣领大开,露出锁骨,却不会让人觉得放浪。
是个美人儿,而且是个异域美人儿。
林霜语挑眉而望,难道,这异域的女子,都这般好看?果然是个好来处,“美人叫什么名字?酒烈才够味,只管上!”就是不知,酒量是否和从前一样,约莫是差不多。
“奴家唤河和,这位姑娘好生爽快,来,快上酒,客人说了,要够味的!”这河和姑娘的大夏话说的到麻利,略带点鼻音,尾音微微上挑。
白长老眨眼望着,怎么感觉,这味不太对啊,好似这小女娃很里手啊,不是第一次来?乖乖,果然是个不一样的,有意思。
“几位贵客可听闻过遥方古国,那是奴家的母国,跟家人走商来到这,来寻亲的,一直没寻着,便只好在落脚,就盼着有朝一日,故乡的酒能把家人给引到这!”河和从婢女手中接过一坛子酒,才揭开封,就闻到了浓烈的酒香味。
与大夏的酒还真不同,闻着就不同,少了几分醇香,多了几分热烈。
“喝咱们遥方的酒,的用碗才能喝出味道,客官们可别嫌弃咱们粗糙,偶尔尝尝且当尝个新鲜,请!”
将桌上的酒碗倒满,微微一笑,风情万种!抱着酒坛子就倚着妖娆站在一旁。
“原来是寻亲酒!该尝尝,万一正巧是河和姑娘口中的不归人呢?”林霜语端着酒,闻了闻,意味深长的瞟了某人一样,今日这里,不知又要唱哪一出,真是好戏连台,今儿个什么日子啊。
白长老琢磨出点不寻常的味道,端起酒默默饮了一口,他就是个客,主人家的热闹,看看就好,不掺和。
“好酒!够烈,呛的好!”一口下去,就如一把火,直接从喉间一直烧到肚子里,然后浑身被点着了一样。
酒有两个极致,这就是其中一种,白长老心里嘀咕着,可没白来,他这一把年纪的,总不好白喝了小两口这么好的酒。
“的确是好酒!”林霜语也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