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为凰:重生王妃有点凶-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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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有人仿照一模一样的,也没有它的神韵。
确定了,就是上次那一幅。
“云榛公子的画风和神韵,举世无双。世称公子三绝,一画难求,名不虚传!”楚曦玉点头道。
云榛挑眉,“说实话。”
这一句就是大实话好吗?不过,看来他铁了心要听批评了……
“这一幅画,有一点小小的瑕疵。”
“从立意和命名来看,公子要画的是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但这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都已经跃然于纸上,唯有‘蓑笠翁’,却不在。”
“少了这一笔,使得整幅画的意境,不够完整。若是再有一人立舟头,那就浑然天成,十分圆满了。”
“想来公子当时画了一半,听闻我要画,便直接给我?没有画完吧。”
云榛看着她,略略失神。
没想到,她真的完全看懂了。
他确实差了一笔,确实少画了一个人。
只是他当时想画的是她,没好意思落笔。再画别人补上,总觉得毁了这幅画。
所以,就空了出来。
世人赞他画技超凡,只有她知道,他缺了一笔。
如此默契。
但想到一个如此懂他的人,对他的画,弃之如敝履,隐约有些难受。
“所以,白姑娘觉得它不好,瞧不上,就把它随便送人?”云榛冷冷道。
语气里莫名透着一丝委屈。
楚曦玉一脸懵呆,“不是。就算差一笔,它也是上上佳作。我怎么可能瞧不上!云榛公子的画,是当世所有名家之中,我最喜欢的。将来,你一定能成为天下第一画师,名垂千古。”
云榛公子的画,是我最喜欢的。
这句话,一瞬间击中了他,那些郁闷委屈和难受,统统一扫而空。
她喜欢我的画。
而且,最喜欢我的画!
这句话,不知多少人对他说过,他早已经习以为常。但不知为何从她嘴里说出,竟然有种惊喜的感觉。
完全没想到。
十分惊喜。
“云榛公子误会。这幅画,我是受人之托,才向公子要的。我没有不喜欢,真的不是随意处置。”楚曦玉望着云榛,解释道:
“一开始没有跟公子说清楚,是我疏忽了,抱歉。”
云榛,似乎是在不高兴,自己把画转送了?
楚曦玉当时没考虑那么多。
一笔买卖,我买了,画就归我。再怎么处理,跟旁人无关。
但此时看见云榛冷冷又有着一丝委屈的眼神,她突然懂了。
就像那些为宝剑择主的铸剑师,他们只把宝剑,卖给有缘人。
不是什么人都能买的。
云榛的画,只卖给她一个人。他只认可她,觉得她有资格得到这幅画。
当然,画已经买下,自己怎么处理,轮不到他说什么。
但楚曦玉,心底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这份独属的心意,惺惺相惜的情谊,她完全没有察觉到,肯定伤了他的自尊心。
“抱歉,云榛公子,都是我没有说清楚,给您赔罪!”楚曦玉双手作揖,微微一拜。
第145章 共作一画,蒹葭君
“没有,不关你的事。”云榛微微摇头。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如果当初,见她一面,问一问,就什么都清楚了。
是他误会,是他自作多情。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她只是受人之托,帮人买画。
画已经是她之物,她怎么处置,轮不到他说三道四。
更没有任何资格和立场来说什么。
但是……
明明不是她的错,小女子却诚心诚意给他致歉。
因为觉得糟蹋了自己的心意?
看起来避之不及,根本不屑于理睬自己,却原来,这么温柔。
云榛望着眼前的白衣女子。
她浑身上下都透着冷冰冰三个字,他却觉得,她很温暖。
就像寒冬腊月里,揣在掌心的暖炉。
整个世界都是冷的,但她,是温热的。
云榛望向楚曦玉,突然道: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白姑娘可能帮忙?”
“公子请讲。”
“想请白姑娘,为此画,点睛。”云榛指着画卷,道。
那少的一笔,不是小小瑕疵,是最重要画龙点睛的一笔。
楚曦玉低头看了一眼画卷。
心底正觉得之前的所为不妥当,不好再推脱他的请求。
“行。不过,我画的不好。”楚曦玉点头。
“无妨。多谢。”
云榛从一旁的抽屉之中,取出文房四宝。
马车行驶的十分平稳,楚曦玉提笔而作,在那孤舟之上,画了一个戴着蓑衣盘坐钓鱼的俊美公子。
笔墨勾勒之间,神似云榛三分。
“献丑了。”楚曦玉搁下笔,道。
云榛却十分满意,看这画,越看越喜欢。
“请白姑娘留名。”云榛道。
“不用吧,我就加了一笔而已。”
“一笔也是共作,只留了云某的印鉴,不合适。”
楚曦玉想了想,好吧。
略略思考,便特意换了平日的笔风,在那印鉴旁边,留下了三个字。
“蒹葭君?”云榛抬眸看她,“你的号?”
楚曦玉点点头,“对。”
云榛接过笔,在她名字一侧,添上了自己的名字。
两个名字并列。
又添上一句“共作于延和二年正月二十八”
甚至还一时兴起,把那首诗也提在了另一侧。
“我有一点好奇,你是怎么把这画,从公主手中弄回来的?”楚曦玉忍不住问道。
云榛一脸淡定,“纵火。”
“所以,公主以为那副画,已经被烧了?”楚曦玉恍然,心想,完全看不出来啊,这看起来老老实实的云大公子,坑起人来,也是无师自通。
“那这幅画,云榛公子可得藏好了。万一被公主发现,就麻烦了。”
虽然改动了些许,但几乎一模一样,肯定能认出来。
“那副画,已经烧了,这幅,是蒹葭君和我共作,不一样。”云榛十分淡定,道,“我要把它挂在书房里。”
那可真是昭告天下了。
楚曦玉也不多言。
云榛一定要说自己重画了一幅,谁也不能说不行。
此时,马车到了定国公府门口。
楚曦玉撩起车帘,准备下车,云榛忍不住叫住了她:
“小白姑娘。”
楚曦玉回眸,“嗯?”
云榛望着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想问,什么时候,再见一面。
但却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借口和理由,约她再见。
萍水相逢。
他们的关系,不过如此。
“天寒路滑,小心。”云榛最终也只憋出了这六个字。
楚曦玉点头,转身继续下马车。
当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一定要记得笑!
突然想起这句话。
云榛立即扯起了一抹僵硬的笑容,但楚曦玉已经下车了……
她没有看到。
那下次见面,一定要笑给她看。
明明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她一面,云榛却已经在心中,暗自下定决心!
“榛哥,我可是为了你,骑了一路的马,脸都冻红了。”姜淮搓着手,笑嘻嘻爬上马车,道,“怎么样?问清楚了吧?”
结果一上车,就看着云榛僵着一张笑脸。
“哈哈哈哈……榛哥你要笑死我了,你怎么这么可爱啊,人都已经走了,还僵笑呢。”姜淮笑的差点抽过去。
云榛揉了揉笑僵的嘴角,望着面前的人,道,“你笑的比我好看。”
“没有没有。你长这么俊,就是笑的再僵,也比我好看。”姜淮失笑,“看你现在这样,不仅是和解了,还对人家更上心了?哟……这画怎么多了一个人,蒹葭君云榛共作……什么情况?蒹葭君?你刚取的号?”
云榛的视线落在那孤舟蓑笠翁上,道,“蒹葭君是她。”
“白姑娘?那这上面的人,是她画的?共作一幅画,挺会的啊。跟谁学的?无师自通啊?”姜淮啧啧坏笑:
“这算什么,定情之画?”
“别胡说。只是萍水相逢。她对我并无他意。”
“但我瞧你对人家,有意咯?”姜淮戳了戳。
云榛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画,想起了她刚才提笔落墨的模样。
蒹葭君。
倒是衬她。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而他却是,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
定国公府。
穆天宝引着“白氏师兄妹”二人,来到迎客厅。
一路上,君夜宸都十分冷漠,甚至只是走在他旁边,都觉得寒气阵阵,完全贯彻了他酷哥的人设。根本不会让人联想起摄政王。
楚曦玉见此,心底暗自佩服。
不愧是实力派演技。
“今天怎么格外冷啊。”穆天宝揣着暖炉,冻的直哆嗦。
迎客厅主位,坐着一个二十几岁的美妇人,看见穆天宝带人进来,立即起身相迎:
“小十九回来了。这两位,便是你说的两位大师吧?”
穆天宝点头,介绍道,“九姐,这位白姑娘,就是上次认出我们家字帖那个。这位是她师兄,据说比白姑娘更厉害。”
“欢迎两位光临寒舍。”穆九娘笑吟吟道,“来人,给贵客上茶。”
楚曦玉福身行礼,“夫人客气。”
三人落座后。
穆九娘指着另一侧坐着的一位中年男子道,“这一位是江东的韦大师,在书画鉴定一道,也有极深的造诣。这一次,有劳三位襄助。事成之后,我们穆家,必有厚报。”
楚曦玉一脸茫然。咦?怎么还有一个。
穆天宝凑上前,压低声音道,“之前你拒绝了,所以我九姐又去找别人了。但一直没有定下来,就在前几天,这位大师又同意了。”
原来如此。
毕竟楚曦玉他们不愿意来,穆家的书画,总不可能就不鉴定了。
第146章 鉴玉,果然最喜欢我
那韦大师留着一抹山羊胡子,一脸敌意的看着楚曦玉师兄妹。
本来,穆家诚心诚意重金请他来鉴定,他想抬高身价,特意拿乔,晾一晾,显得自己本事大。
结果,没两天就听说,穆家找别人了。
这才赶紧答应下来,差点玩砸了。
哼,不过两个小娃娃,多大的年纪,就以鉴定师自居。鉴定这一行,考验的是眼力和经验,就这两人,吃过的饭,还没他玩过的宝贝多,也敢和他抢生意。
所以,这一次,有备而来,绝对要把这两人挤出去,让穆家人知道,自己才是最厉害的。
“听闻两位眼力不错,不知师承何派?是哪位名师大儒之徒?”山羊胡子问道。
楚曦玉淡淡一笑,“家师隐居避世,不过一山野村夫罢了,不是什么大儒。”
“名不见经传,竟然也敢上穆家鉴定书画,不怕打眼?”山羊胡子一看两人没有报出师门,便放下心了。
“在下乃江东大儒韩徐子之徒,想和两位探讨一番。”
韩徐子。
江东名士,名气极大,收徒众多。
这徒弟之中,有高居庙堂者,也有泯然众人者,良莠不齐。
但鉴定书画,靠的是自己的本事,抬出恩师,又能如何?又不是你师父帮你鉴定?
“探讨?可以。这位大师若有什么不懂,尽管问我。白某,一定为你解惑。”楚曦玉清清冷冷,十分不客气。
山羊胡子脸色顿时一僵。
我那是客气的说法,意思是要和你斗一斗,不是要请教你!
真是山野村夫,不知礼数。
“我有一枚古玉,请两位鉴定。若二位能鉴定出这古玉出自哪个朝代,在下自愧不如,这就离开,不配与两位一同鉴定。但若你们鉴定不出来……”山羊胡子阴声说道:
“就请两位离开。这么一点微末道行,就别出来招摇撞骗。”
穆天宝不悦道,“你什么意思?人是我请来的,轮得到你决定他们的去留?让谁鉴定,我说了算!”
“没事。我答应。”楚曦玉立即道。
他们是来找东西的,多一个人看着,不方便。能把这老头打发掉,再好不过。
“白姑娘,这……”穆天宝还要说什么。
楚曦玉道,“这办法很公平。不知小公爷和夫人,可同意?赢了的人,留下来鉴定。”
“本打算你们三人一起,不过双方自有主张,那妾身并无不可。”穆九娘道。
那山羊胡子,从钱袋之中,取出一枚玉石,放在桌上。
这是一枚铜钱样式的白玉环,布满血丝,颜色鲜艳,雕工上佳。
“血玉?”穆九娘惊讶道。
山野胡子立即拍马屁道,“穆夫人真是博学,不错,这便是血沁玉。”
古玉埋于土中,受外界环境影响,容易染出各种颜色。
行话称为沁色。
一般判断年代,根据材料、器型、雕工、纹饰、沁色来断定,但也极容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