怄气太子妃:放倒绝色相公-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他为难的道:“喝了此药,可以造成假流产的迹象,不过,必须在一个月后服用解药,若没有及时得到解药,孩子便会真的保不住,可是——哎”
“可是什么?你快说?”只要有帮助他能够保住孩子,什么方法他都愿意尝试,给他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了,到时候他就将芸欣送出去,让她呆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直到将孩子生下来。
南宫辰想,等生米煮成熟饭,母亲看到白白胖胖的孙子,那时候,想必也不忍心再伤害她的亲孙子吧。
“可是配制解药需要一种特殊的药引,老夫的医馆里没有,此药引乃是碧落花,十年开一次花,老夫恰巧知道山之巅的崖壁上有一棵,算算日子,刚好最近就是开花的日子,可是山之巅山势险峻,想要采到碧落花,又谈何容易。”
☆、一碗堕胎药 6
“我去采,只要能救孩子一命,任何方式本宫都愿意尝试,大夫,有劳你了,这件事,决不能和第三个人道。”
南宫辰惨白的脸色,渐渐回暖,他握紧芸欣的手,低低的道:“芸欣,我一定会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一定要相信我,不要绝望,信我,知道吗?”
月上树梢,芸欣醒过来之后,直接被人带到大厅。
此刻,老夫人坐在上座,旁边站的贴身老嬷嬷,南宫辰负手而立,冰冷的脸遥望着窗外的月色,气氛很沉重。
芸欣走进来,给上位的老夫人请安,一时间摸不准此刻是什么状况,她静静的跪在那,没有人让她起身。
空气紧绷得犹如即将断弦的乐器一般,让她压抑的不敢呼吸。
“辰儿,你还在等什么?”良久,南宫辰都未挪动一下身体,老夫人等得有些不耐烦,催促道。
南宫辰万分不愿面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他收敛起真实情绪,冷酷着脸,转过身,走到桌子前,拿起那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碗,走到芸欣的身边,冷冷的道:“把它喝下去。”
“这是什么?”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药味,芸欣被南宫辰扶起来,接过药碗,是一抹黑乎乎的药,下意识的,芸欣觉得这碗肯定不是普普通通的药。
果然,南宫辰还未回答,老夫人就冷冷的道:“堕胎药,你已经怀有身孕两个月了,喝下去,我们辰家是不会接受你肚子里的孩子的。”
堕胎药?
芸欣的手抖动了一下,差点将药碗打翻在地,幸好南宫辰眼疾手快,及时接到那碗堕胎药。
芸欣不可置信的直视着南宫辰,脸色瞬间苍白,她抖动的唇,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你……要……打……掉……我……们……的……孩……子?”
她怀孕了?
可悲的是,知道这个消息,不是欣喜,而要面对残酷的堕胎药!
“喝下去,你不配怀上我的孩子。”南宫辰的声音,异常冷静,异常绝情。
☆、一碗堕胎药 7
“不,你们凭什么打掉我的孩子?”芸欣倒退了好几步,嘶吼出声,她冷厉的眸子直逼南宫辰绝情的妖眸,空气中,流转着一股冰寒彻骨的冷意。
她下意识的将双手放在小腹上,那里面正孕育着她的孩子。
可是南宫辰却说,她不配怀上他的孩子,哈哈,可笑,这是她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
芸欣仰天长笑,心里却泛起一阵一阵的酸痛,就像被万蚁啃啄,无法抑制的痛楚,汹涌澎湃的在她全身翻滚。
倏地,她顿下脸,刀子般的眼眸,狠狠的瞪着面无表情的南宫辰,紧紧的咬着唇边,高昂着下巴,“凭什么?那是我的孩子,你说打掉就打掉?”
“我说了,你不配怀上我的孩子,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快点喝下去。”
南宫辰说出这番话,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大夫说过,药冷了就会失去药效,他真不应该拖延时间。
可是看着芸欣刀子般的眼神,他的手亦在颤抖,芸欣的痛苦和绝望尽数落入他的眸底。
他多想将芸欣拥入怀中,和她分享为人父母的喜悦,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将她逼入绝境。
“南宫辰,不要逼我恨你,你可知道,这一碗堕胎药,会断送我对你所有的情谊,所有的爱,都会随着这碗药,彻底流失,消失得彻彻底底,你真的,要如此逼我?”
芸欣的嘴角几乎都咬出血来,脸上却绽放出完美无瑕的笑意,那笑意,是恩断义绝的义无反顾,僵硬的凝固在唇角。
她看着南宫辰手里那碗热气滚滚的堕胎药,倔强的眸子,说不出的清冷。
南宫辰的心,跟着那一抹僵硬的笑意,随之揪紧,他多想告诉她,这一碗不是堕胎药。
可是他不能,母亲就坐在高堂,淡淡的看着他对她的诀别,他只能将戏完美的演下去。
“本宫不需要你的爱,不要再自作多情了,快喝。”经过特殊处理的语调,狠毒,冷厉,冷漠疏离的眼神,平静无波,就像他说出的话一样,他不需要她的爱,没有人看到他袖子里握紧的拳头,握得有多紧。
☆、一碗堕胎药 8
芸欣听着他的话,颤抖的步伐,一直倒退,她不喝,她绝不喝,那是她的孩子,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南宫辰,我恨你,我从未像此刻那么恨你!”
南宫辰面无表情的听着芸欣对他的咒骂,一步一步走进芸欣。
一个不断倒退,一个步步逼近,
直到芸欣退不可退,背脊抵着墙壁,
南宫辰才停住脚步,将那浓黑的泛着苦涩的堕胎药,递到她的嘴边。
芸欣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害怕过,
她缓缓的蹲下来,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拼命摇头,
“我不喝,我死都不要喝,南宫辰,你滚开,滚开!!!”
“你祖父杀了我父亲,你两个月前又害死我的骨肉,两命换一命,你不亏!”
南宫辰冷酷的瞳眸内,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压在心头。
他只想快点结束这种痛苦。
这压抑的室内,他一刻也呆不下去,多一分钟,都有可能心软的破坏自己的计划。
他的眸底,结上一层厚厚的冰霜,刚毅的意志,随时都有可能被芸欣此刻的痛楚摧毁。
芸欣拼命的摇头。
南宫辰却在此时,擒住她的下巴,将一碗黑乎乎的药,全部灌入她的口中,逼着她,将一整碗药,全部咽下喉咙,才肯罢休。
芸欣的身体不断的挣扎,她的双手,死死的推着南宫辰,可是,一点也没有用。
她含泪,被逼吞下那一碗堕胎药,一整碗药,全部吞入腹中,南宫辰擒住她下巴的手,才松开。
“不——”
芸欣嘶声咆哮。
可是她的痛苦,没有人在意,南宫辰选择不看,老夫人脸上浮现起满意的笑意,就连她身边的老嬷嬷,也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芸欣看着三个人的嘴脸,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心中的恨意如此泛滥。
“南宫辰,你会后悔的,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尝到我今日所受的罪,让你也尝尝,失去一生最重要的人,会是什么滋味。”
“终有一天,我也会让你尝到,失去一声最重要的人,会是什么滋味。”
☆、一碗堕胎药 9
“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是我的辰哥哥,永远,都不再是,我们之间,恩断义绝!”
天空忽然下起蓬勃大雨。
芸欣踉踉跄跄的站起身,走到门口,推开门,犹如得了失心疯一般,疯狂的冲入雨中。
激烈的雨珠,霹雳巴拉打在她的身上,芸欣却再也感觉不到痛。
她的心里,早就痛得千疮百孔,她的身体,哪里还知道痛。
“芸欣——”
南宫辰痛苦的喊出声,他跪倒在地,将头深深的埋在地上,痛苦的呼喊着芸欣的名字。
芸欣,十年前他出手相救的那个小女孩,从那时起,他就对她一见钟情。
老天为何如此残忍,偏偏,自他醒来,才知道她是仇人家的孙女。
老天为何如此残忍,明明不能爱,偏偏让他们邂逅,一而再的相遇。
“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一个孩子,你想要,让几个小妾给你生,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老夫人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母亲,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他能怪母亲吗?她对芸欣家的恨,根深蒂固多少年了,是他不孝,偏偏爱上仇人的孙女。
他埋在地上的头,闪过一丝狡黠,他只能在心底默默的道:“芸欣,我们的孩子,没有死,我绝不允许,我们恩断义绝,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一生一世,都只能呆在我的身边,给我一点时间,再给我一点时间,痛苦,很快就会过去的,很快,很快——”
芸欣顾不得下腹的痛楚,在磅礴大雨中,她终于忍不住狂声大笑,蚀骨的痛,啃噬着她,再多的雨水,也冲刷不了她心中的恨意。
那个人,一碗堕胎药,轻易的将她的爱打碎。
她拼命大笑,笑自己之前还一直自欺欺人,以为他只是暂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他下水救她,他暗中照顾她,是对她的爱,只是因为仇恨堵在中间,让她们之间不能像正常夫妻那般相爱。
此刻,抑不住从心里不断涌出的冰冷和自我嫌恶,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从此恩断义绝 1
她活该,爱上他,是她活该!
她仰天嘶吼:芸欣,你看清楚了吗?你爱上的男人,这就是你爱了十年的男人,你看清楚了,好好看清楚。
她仰天嘶吼:芸欣,他不值得,他不配拥有你的感情,他不配,他一点都不配。
她仰天嘶吼:芸欣,你要记住今日,牢牢的记住今日,他亲手杀了你的孩子,亲手杀了你的孩子!
她仰天嘶吼:芸欣,你和他之间,从此,一刀两断、恩断义绝。
芸欣蹲在大雨中,电闪雷鸣,她全然不顾,下腹的痛感渐显,她的孩子,正在遭受非人的痛苦,而她这个做母亲的,却一点保护他的能力都没有。
她好恨,真的好恨!
她卷缩在路上,就像被世界遗弃的,闭上眼睛,任由狂风暴雨的厮打,撕心裂肺的痛从腹部传来,她咬着唇,一把无形的刀,正在生生隔断她和孩子最后一丝联系。
心,就像被凌迟一般,一刀、一刀的凌迟着她的心。
南宫辰站在远处,看着她,好想奔过去,好想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孩子没有死,他爱她,他也爱她。
可是,他不能,他只能这般看着她,看着她痛,看着她痛不欲生的嘶吼。
然后,陪着她痛,她的痛有几分,他的痛亦有几分,她撕心裂肺,他也撕心裂肺;她痛不欲生,他亦痛不欲生,她任由雨水厮打,他亦任由雨水厮打。
她的心在接受凌迟,他陪着她一刀一刀的接受凌迟。
“小姐,小姐,你怎么躺在这淋雨啊,小姐,你怎么了?”小紫见芸欣一整天也没有回清苑,一早就出来寻找了,她听说小姐在怡园,赶紧赶过来,没想到却看见小姐卷缩在这倾盆大雨之下。
芸欣抓着小紫的手,泪水抑制不住的流下,她紧紧的握着小紫,在这个府内,只有小紫是她可以完全相信的人。
“小紫,带我回清苑,带我回清苑。”她虚弱得几乎爬不起来。
☆、从此恩断义绝 2
“小姐你别急,小紫扶你回去,慢点,慢一点。”
小紫扔掉手中的雨伞,扶起芸欣,两个人,一路跌跌撞撞,最后,几乎是爬着回到清苑的。
芸欣凭着意志力,回到清苑的那一瞬间,终于撑不住身心的双重打击,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小紫给她换衣服,才发现小姐的下半身全是血,好多血,
大半夜的她找不到任何人帮忙,只能一个人,给小姐换衣服,给她擦身体,给她止血。
“小姐,你不能有事啊,小姐,你绝对不能有事,你不要吓小紫啊。”
“小姐,我们走吧,离开这里,我们回离宇宫,我们回去好不好?”
“小姐,我们去求姑爷,求姑爷放过我们,我们离开这里!”
一整夜,小紫一直哭,一直哭,她家小姐到底做了什么事,老天要如此惩罚她?
不就是一不小心爱上姑爷吗?
难道爱上一个人,也是罪过吗?
难道爱上一个人,真的也是一种罪过吗?
第二天一大早,小紫急急赶去怡园,
她跪在院外,求着侍卫通报,她要见姑爷,小姐需要大夫,
可是没有姑爷的批准,没有大夫会去清苑给小姐看病。
小姐现在高烧不退,整个人,犹如即将凋零的花朵,随时都有可能死掉一样。
“走走走,都说了宫主不在,宫主一大早就离府了。”某个侍卫不耐烦的道。
“那姑爷什么时候回来?”
“宫主出远门了,我做奴才的,怎么会知道宫主什么时候回来,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