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吹起了对家的彩虹屁-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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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见到他,挑起眉:“这不是江轻吗?”
“你好。”江轻礼貌地点了个头。
“本人比照片还好看点。”男人点评道。
江轻纳罕,什么照片,难道不是看他电影才认识他的吗?
蔺寻烦躁地看着男人:“现在是认亲的时候吗,赶紧看伤。”
“怕什么,我看他没啥大事。”男人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拉着同伴说,“来,老陆,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你给看看。”
老陆坐下,仔细看了一眼他的伤势,问:“拍片了吗?”
“拍了,还没拿到,叔,你去拿一下。”蔺寻说。
男人离开后,江轻还有心思问一句:“你们认识?”
“嗯,我叔叔,蔺竹笙,脑科大夫,就那个给我讲睡前故事临床医学的人。”
“院长。”陆医生补充一句。
江轻目瞪口呆:“你之前怎么没说过?”
“你也没问啊。”蔺寻走到角落里坐下,别过头不看他,“你从来都不好奇我的事,也不跟我说你的事,我真是吃饱了撑的才喜欢你,真是费劲。”
喜欢这种话也不是说了一两次了,但这次还有外人在,江轻脸皮子撑不住,可耻地红了。
好在陆医生就跟没听到似的,认真检查他的伤势。
他怼回去:“那你就不要喜欢啊。”
“晚了,家里人都知道了,要是不把你追到手,我就要沦为家族笑话了。”
“呵,原来还是你的面子重要啊。”
“可不嘛。”蔺寻呛他。
江轻一时来气,想骂他几句,又找不到合适的身份去骂,索性也不理人了。
蔺竹笙拿着报告进来,就发现氛围不对劲,将东西递给陆医生,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两个年轻人都不说话。
陆医生看着报告,笑呵呵地说:“小情侣吵架了。”
江轻:!!
“蔺寻,你怎么还跟人吵起来了。”蔺竹笙马上就逮着蔺寻教训,“人家腿都为你摔折了,你还敢骂人家。”
江轻:“啊?我不是为他摔的。”
“不是吗?”蔺竹笙汗颜,“嗐,我以为是你家人不同意,你才为了他逃出来的呢。不好意思啊,这种事以前太多人干了,我都有点习惯了。”
“太多人?”江轻顺口问了一嘴。
“是啊,他桃花多,隔三差五就有同学跑来家里堵人。有个闹得最凶的留学生,自己跟家里出柜被打断了腿,还身残志坚地跑到家里来要蔺寻负责,不然就要上吊,然后蔺寻就躲到国内了。”
“……”
蔺寻烦躁道:“叔,你说这些干什么。”
“这不是无聊吗,这么久不见你,我就想气气你。”
蔺寻霍然起身,走出了诊室外。
蔺竹笙笑了下,看向江轻,压低声音说:“他挺担心你的,刚刚去办公室找我,脸都白得没有血色了。要是他哪句话惹你生气了,我替他给你道个歉。”
“没事,是我不对。”江轻抿了抿嘴。
陆医生看着报告,挑挑眉:“哎呀,这情况有点不妙啊,恐怕得要截肢。”
“什么!?”江轻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您、您确定吗?我怎么觉得还可以拯救一下?”
“确定,你这影响到脊髓神经了。”
话音刚落,蔺寻就风一般地冲了进来,站在江轻旁边,一动不动地盯着陆医生。
陆医生面不改色道:“准备手术吧。”
江轻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手无意识地往旁边一抓。抓住了蔺寻的手腕,狠狠一握,意识到什么的时候,马上松开了手。
下一刻对方就反手握住自己的手,柔声道:“截了也好,省得你还跑。”
江轻:“……”你说的是人话吗?
蔺寻蹲下,平视着他,亲吻了一下他的手背:“是我没有接住你,我负责你的下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可别学江轻同学哈,他马上就要挨老攻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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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6章 住院
两人相对无言。
就这么短短一分钟;蔺寻就已经脑补完他们的一辈子了。
截肢后;他可以带着江轻先去国外,找找有没有合适的假肢。江轻爱美,假肢也得整最好看的。
然后再带着他去世界环游一圈;散散心。要是对方还想演戏;可以定居在国外,去好莱坞客串两把,保不齐就成了最励志感动世界的演员。
生活这块压根不用担心,他可以把屎把尿……把尿地伺候着。
想想还有点羞射。
反正,以后就没人敢喜欢江轻了,江轻就是他一个人的小可爱了!
“你怎么看着还有点美?”江轻看着他逐渐缥缈的表情问道。
蔺寻收敛起表情;偏过头咳了两声,才假意问陆医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陆医生心机道,“打个石膏,休养一个月就可以了。”
江轻:“……”
蔺寻:“???”
蔺竹笙笑了起来:“我就知道,真要截肢;你不可能是这个表情。”
陆医生笑说:“这不是看他们小情侣挺好玩的嘛;你自己不还一边偷乐。”
江轻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余光瞥见蔺寻僵硬的表情;问道:“你看起来有点失望啊?”
“没有没有,我很开心。”蔺寻哭丧着脸说;虽然失去了光明正大的把尿的机会,但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的!
伤势不至于截肢,但也摔骨折了;得住院好好休养。打完石膏后,住进VIP病房。
蔺竹笙事挺多,不能久待,交代几句后便让陆医生多加照看着。
江轻躺在床上,环视一圈,盯着天花板说:“你怎么还在生气。”
蔺寻半靠着窗台,看着他吊起来的石膏腿就没好脸色,打定了主意,只要对方不说,他就绝不多问一句。
蔺寻照顾得细心周到,亲自去买饭,全是富含钙的食物。
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连喝的水的温度都是特意凉好的。
可蔺寻就是不说话,跟个木头人似的。
江轻主动找话题:“诶,你的小妹妹叫什么啊,她好可爱。”
不理人。
他又问:“她和男朋友怎么样了,分手了吗?”
还是不理人。
“我想上厕所。”
蔺寻动了,不知从哪取出个矿泉水瓶,看了眼瓶口,又重新换了个干净的便盆。
江轻:“……”
蔺寻把盆放进被子里,冷冰冰地说:“尿。”
江轻面红耳赤,嫌弃道:“不上了。”
“那就尿床上吧,等会我收拾。”
“……”
“要不戴片尿不湿?”蔺寻建议道。
“不要!”江轻羞得想找块地缝钻进去,偏偏打了石膏不能随便下床。
他这才开始后悔,逃跑方式那么多,干嘛选择跳楼!
“你……去给我找个护工吧。”
“不找。”
“我自己付钱。”
“不可以。”
“凭什么!”
蔺寻脸色越来越难看,哀怨道:“你宁愿让别人看,都不给我看?”
“对啊,大妈们用着放心。”江轻犟道。
“我不放心,快点,我不看你。”蔺寻说完就转身往屋外走去。
这不是看不看的问题,就算他在屋里,江轻也可以用被子一遮,就啥也看不到了。
可是……
尿怎么办啊!
真是丢死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想留给对方不好的印象,只想维持他在对方心里的仙男人设。
半小时过去了,他捂着肚子,再也憋不住了。
手摸着盆子缓缓挪动,在心里安慰自己即使是仙男也得撒尿的,是尿都有味的,这不是他一人的错。
解决完生理问题后,他动作缓慢,小心翼翼地将盆放在床下,然后用被子捂着脑袋装死。
听见门打开的声音,蔺寻走到床边,一言不发地端起盆子走向洗手间,水声哗哗,清洗着盆子。
江轻脸都要闷熟了。
晚上,江轻见他打开沙发,是要在这睡觉的意思,不禁劝道:“你别在这睡了,明天我让桑一过来,你不是挺忙的吗?”
“一一来干吗?你好意思在她面前撒尿吗?”
江轻一哽:“我都说找护工啦!”
“我在这也可以办公。”蔺寻自顾自地铺好沙发床,掉转身去给他掖好被子,“让你乱来,这下你腿不能乱动了吧。”
江轻想起上次两人睡一张床,自己跟个八爪鱼似的挂在他身上的。黑漆漆的眼睛转了转,任由他把被子掖在胸前。
蔺寻拍拍被子,一抬眸,凝视着他乖巧的脸,桃花眼里倒映着他的身影,一个没忍住,低下头抵住他的额头。
江轻退无可退,手伸出被子,刚想捶他,就听他说:“晚安。”
然后额头被轻轻地吻了一下,轻如羽毛,刮得人心痒痒。
熄灯后,江轻睡不着,往旁边的沙发望去,突然说:“我爸要送我出国念书,上次汪明知的事让他觉得我在这个圈里很不安全。”
这算是在解释了。
蔺寻缓缓睁开眼,“嗯”了一声。
“我被关了几天,本来是想绝食的,可是你用好吃的诱惑我。”
蔺寻说:“幼稚。”
“是啊。”江轻无奈地叹口气,“可是我不用这些方法,他压根就不会松手,你不知道他的控制欲有多么可怕。”
“那你也不能拿生命开玩笑。”蔺寻说,“我不知道你爸是怎么想的,反正我看到你跳下来的时候,感觉自己都死了一回。”
江轻屏着呼吸没说话。
“万一楼再高点……”蔺寻不敢往下说。
“我知道。”江轻嗫嚅着说,“其实……我本来也不敢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你我就觉得有勇气了,我可以逃走了。”
“我不希望我给你的力量是用在这些地方。”蔺寻顿了顿,“以自。残的方式去伤害别人,是最愚蠢的行为,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蠢。”
江轻沉默片刻,蓦地生起几分八卦之心:“你叔叔说的那个用上吊威胁你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救下来了,他家人送他去医院治疗了,认为他是有精神病。”
“国外不是风气很开放吗?为什么他的家里人会反对?我看你的家人就挺……”牛逼的。
他找不出什么形容词了。
蔺寻淡淡道:“他是单亲家庭,父母离婚是因为他父亲是个gay,骗婚。所以他妈很讨厌同性恋。”
江轻咬了咬嘴唇,本来还有很多想问的,一下竟然问不出口了。
“江轻。”
“嗯?”
“你是不是在吃醋?”
“吃什么醋?”
“你在好奇那个男人的事。”蔺寻简明扼要道,“你是不是还想知道他长得什么样?”
“我才、才不想呢,随他、他长得怎么样。”江轻瞪圆了眼睛。
“他长得很好看,在学校很受欢迎。杨孟见了他,都劝他进娱乐圈来圈钱。”蔺寻说。
江轻嘴角绷成一条线:“哦。”
“我父母也以为我们会在一起的,经常邀请他来家里玩。”
“哦。”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哦。”
江轻毫无睡意,总觉得哪里有点难受,睡不着觉。
半晌,他挪动一下上半身,换个姿势,脚就不难受了,可以睡觉了。
但是他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梦。
他梦到一个陌生的男人,模样十分帅气,笑起来很好看,一见到他就笑,伸开手还想拥抱他。
他刚想问问你是谁,就见那人走向他,与他擦肩而过,拥抱住了站在他身后的蔺寻。
两人相拥在一起,姿势亲昵,暧昧不已。
他觉得好烦,骂骂咧咧地赶他们走,辣到他的眼睛了。
然后蔺寻就真的带着男人走了。
他呆呆地看着两人离开地画面,突然追上去,一把拉住了蔺寻的手。
蔺寻正在给他扯被子,扭头问:“怎么了?”
他陡然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外面天已大亮,他还攥着蔺寻的胳膊,一时竟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要尿吗?”
蔺寻一句话把他带回到现实。
江轻看着他,松开手,揉了揉,确定没有眼屎,才松了口气,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好一会了,我寻思着,你醒来怎么也得撒一把吧。”
“……”江轻撇撇嘴,“撒。”
“真乖。”
蔺寻笑着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将干净便盆塞进被子里。
*
江轻住院的消息在朋友圈散播开来,最先来医院的是桑一和舒彤。
桑一进门也不说话,坐在沙发上跟个雕像似的,就瞪着江轻。
舒彤坐在床边嘘寒问暖一番,她是真没想到江轻敢搞出这么大的事。
这几天她也在纠结,演员这条道路真的适合他吗?会不会也一条路走到底?
但现在看着他的腿,又觉得担忧有些多余,这不是已经一条路走到底了吗?
未来会怎么样谁都说不准,万一江轻他就能好好走下去呢?
何况他现在身边也有新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