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病娇太子之后[重生]-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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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贵妃想起太子妃的身世,见裴皇后迟迟不应声,又笑盈盈道:“也是,这太子妃到底非从小生于侯门将相之家,规矩礼仪都还没学会,不是皇后娘娘纵容,而是她还需要好好教导一番,当真辛苦皇后娘娘了。”
沈贵妃这些话,一字不差的落在陪在盛欢前来凤仪宫的太子耳中。
凌容与原本带着餍足与笑意的眉眼登时冷了下来。
他来裴皇后的凤仪宫素来不需通报,没想到就因这份殊荣,让他听见沈贵妃在他母后面前,这番挑拨她们婆媳的感情。
盛欢迟了请安本就心中不安,如今听见沈贵妃这一席话,更是心头直跳,担心裴皇后会因此迁罪于自己。
然,就在凌容与打算上前时,仍立于厅外的两人便听见裴皇后不咸不淡道:
“沈贵妃放肆了,这太子妃是本宫乐意宠的,与她从小生长在哪无关,且早在她与太子大婚隔日,本宫就免了她日日前来凤仪宫请安,是太子妃一片孝心,坚持请安不可免,这件事本宫也早就与皇上提过,沈贵妃若不信可自己去问皇上。”
“有些事沈贵妃若是不清楚,谨言慎行便是,就算太子妃是小辈,沈贵妃亦不可如此于背后偏颇议论,随意造谣。”
裴皇后脸上带着笑,话也说的温温和和,可最后那一句却是让沈贵妃脸色一变。
“请皇后娘娘息怒,是臣妾口拙说错了话,臣妾万不敢在后宫随意造谣。”
沈贵妃连忙福身。
后宫造谣可重可轻,若真依裴皇后所言,请安一事景成帝早就知晓,那她方才所言确实不妥。
就在此时,凌容与携着盛欢,不急不徐步入厅内。
坐在主位上的裴皇后,见太子面色不虞,眉眼微动。
心知肚明沈贵妃方才那一番话,肯定都落在儿子耳中了。
沈贵妃见到太子夫妇,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
此时裴皇后还没应声,她仍做福身姿态,此番狼狈身姿落在小辈眼中,可谓奇耻大辱。
尤其是她刚刚才在裴皇后面前挑拨一番,如今也不知那些话有无被太子夫妻俩听去。
她原意是想暗讽裴皇后,太子娶了个养在外头的十多年的女子当太子妃,山鸡终究难成凤凰,没想到到头来却反而将自己陷入进退两难之地。
沈贵妃此时起也不是,继续福身也不是,可说整个人都不好了。
裴皇后见她福身福得痛苦难耐,面色一阵青一阵红,精彩万分,不由得摆手失笑。
“罢了,既然孩子们来了,本宫就给沈贵妃留留脸面,只是,沈贵妃与其有空担心本宫的儿媳,不如多多担心三皇子,本宫听闻三皇子前几日劳师动众,挨家挨户的找着永安侯次女赵舒窈。”
“皇上为此龙颜大怒,罚了三皇子禁足,可本宫方才不久却听人来回报,说三皇子在沈贵妃来凤仪宫不久前,不顾禁足之令,打伤了宫门侍卫跑出了宫。”
沈贵妃闻言瞬间站直身,杏眼圆睁,指尖气得掐进掌心,生疼得厉害,才堪堪让自己憋下心中涌起怒意。
她来裴皇后宫中如今都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她儿子发生了这等大事,裴皇后其间却一字未提。
皇上口口声声说裴皇后贤良淑德,雍容大度,她真想叫皇上现在就来看看裴皇后的真面目为何!
此时沈贵妃也顾不得太子夫妻在场,匆匆福身告退之后,便头也不回地急忙离去。
“儿臣携太子妃前来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沈贵妃一离去,凌容与便带着盛欢上前请安。
裴皇后见到儿子与媳妇都来了,面上笑意浓厚,可目光却在瞥过盛欢比平时更显妩。媚的面上时,顿了下,神情严肃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盛欢:越咬越上瘾,Q弹好吃,想多咬几口。
满身牙印的凌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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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裴皇后沉默且严肃的看着盛欢半晌; 最后无奈的抚额,中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额角。
她看向盛欢。
只见见盛欢眼下一片青; 天生带笑的桃花眼尾却尽显娇。媚勾。人的女人味; 一举一动虽与平时无异; 可娇。嫩的小脸如鲜嫩欲滴的蜜桃; 举手投足媚。态自来。
现下已近午时; 日头正盛; 盛欢脖子上却挽了条披帛; 将脖颈遮得扎扎实实。
一看就知道太子昨日又失了分寸,荒唐了一整夜,才会将人折腾成这般。
她还记得儿子大婚头一日,就将太子妃折腾得晕死过去,当时还唤了太医,可后来几日太子妃前来请安时; 也不见她有如此神态。
裴皇后身为六宫之主; 自然知晓女子承宠过后的神态; 检查完元帕的隔日,太子妃来给她请安时; 她便觉有种说不出的违合感,可元帕上的精|血却也是真; 便不做它想。
直到今日见到盛欢眉宇间; 透着不可言喻只可意会的娇。媚,裴皇后才知当时的违合感由何而来。
难不成太子大婚当晚,未与太子妃圆房?
那么新婚夜里急召太医; 岂非是太子行周公之礼到一半时,晕了过去,太子妃为了顾及太子颜面,才有那番说法?
裴皇后眼神登时微妙起来。
她是知晓自己儿子身子为何,当初她便觉奇怪,儿子身子分明不好,那时仍是狐裘、手炉不离身,居然能在闺阁之事上大展雄风。
裴皇后头疼的揉着额,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她再看向太子,太子如今身形已不再似从前那般削瘦,精白锦袍依旧,却不再似以前那般宽松,反而将他挺拔的身形完全勾勒出来。
宽肩窄腰流畅优美,原本稍显单薄的胸…膛亦结实不少,已有着属于他这年纪的少年该有的健壮。
她与赵杰携手调养太子多年,都不见他身子转好,没想到大婚之后,太子的身子却是肉眼可见,日益渐好。
说盛欢是福星,那也不为过。
裴皇后眼眶微红,面上的神情由严肃转为柔和,“芳云,赶紧扶太子妃到一旁坐下。”
她一开始虽然有些气恼自己当初被骗,可裴皇后始终记得一件事,她这辈子就这求儿子是个正常人便好。
至于小夫妻俩之间的闺阁密事,与太子的不知分寸,她并不想插足其中。
当初自己是如何被已故的惠安太后盯着,如何被时时关注承宠与否,为何迟迟怀不上孩子等,这等苦头她都尝过。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裴皇后自然不愿闺蜜的女儿也步上自己后尘。
盛欢原本因皇后严肃的面色而高悬起的一颗心,在听见赐座之后,再次稳稳落回心头。
“母后偏心,怎么儿臣就没有赐座。”凌容与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那双好看的眉眼却是笑意难掩。
裴皇后似笑非笑的看了儿子一眼,“太子如今身子渐好便不知节制,本宫这是心疼本宫的儿媳妇,这累了一整晚,还得过来本宫这请安。”
盛欢听见皇后的话,整张小脸霎时酡红一片,羞耻得绣鞋里的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
皇后娘娘果然一眼就瞧出,他们昨日的颠鸾倒凤有多荒唐。
“阿清方才已进宫,稍后就到,”裴皇后明艳的脸庞笑意温柔,“太子且先回去,有些话太子在,本宫实在不方便说。”
凌容与眉心微蹙,心里实在不愿让盛欢与裴皇后独处,不是他担心他的母后会对盛欢做什么,就是怕盛欢一个人待在凤仪宫会觉得不自在。
裴皇后见儿子露出这等神情,不由得摇头失笑:“行罢,太子就待到阿清来到,到时太子妃的娘亲也在场,太子应当就放心了?”
凌容与微微颔首,负手走到盛欢身旁,并无落座。
眼角眉梢和煦而温柔,微微垂着眼帘看着盛欢,墨眸里闪着点点光亮,整个人扬溢着难以言喻的愉悦与幸福。
他忽地弯下腰,垂首在盛欢耳边低声细语,不知说了什么。
盛欢原本稍显不安的神色逐渐放松下来,而后随着太子嘴角微微翘起,太子妃本就比平时更为妩。媚的脸庞,缓缓晕染上另一层更漂亮的粉。
只见盛欢含羞带嗔的怒瞪了凌容与一眼,恼怒地咬着粉唇,不敢相信他居然在凤仪宫也敢说那等孟浪之语。
盛欢注意到裴皇后的目光,悄然收回瞪着太子的美目,浑然不觉方才她心里那份紧张已在不知不觉中,消散无踪。
裴皇后见到小两口互动的模样,不由得会心一笑。
她记得自儿子大婚之后,每次站在太子妃身旁,就都是这般柔和的模样。
太子这般将人护得紧紧,还想方设法的逗太子妃开心的模样,裴皇后看着看着,不由得心生羡慕。
当初景成帝虽亦是对她疼爱有加,可却未曾在先太后面前这么护着她过。
如今她也不会吃媳妇儿的醋,当年太子撞破她的胡涂事,以致于整个童年都陷入痛苦之中,长大后甚至不愿接近女色。
如今太子能恢复这般正常模样,身子也逐渐好转,她还有何可求?
裴皇后莞尔一笑,垂首抿了一口茶水。
这牧婉清果真如裴皇后所言,很快就在宫婢的引领下来到凤仪宫。
既然盛欢的亲娘过来了,凌容与便依裴皇后所言乖乖离宫。
他虽仍有点不放心,可他到底还有正事得做。
永安侯与宁家私下沟结,贪赃舞弊一事,他还未上呈给景成帝。
他定得赶在裴皇后生辰宴前,将永安侯送进大理寺监牢,让他再无翻身可能才行。
……
盛欢并没有在凤仪宫待得太久。
她的亲娘牧婉清也是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女儿还没休息足够。
牧婉清虽然想与女儿多多想处,却更心疼她被太子如此折腾,思及此,她忍不住又在心里给凌容与记上一笔。
可太子夫妇毕竟新婚不久,太子初识缱绻滋味,难免失态,况且她的女儿得了夫君的疼惜也是好事。
牧婉清忍了忍,终究没在自家闺蜜面前数落太子。
就在裴皇后想开口让自己的贴身宫女芳云,亲自将盛欢送回东宫时,却见芳云掩嘴笑道:“皇后娘娘,这太子身边的周正周公公就候在凤仪宫外,太子离去前和奴婢交待过,送太子妃回东宫这件事,交给周公公即可。”
裴皇后与牧婉清极有默契的对看一眼,而后姐妹两人,一个掩嘴偷笑,另一个则直接轻笑出声。
盛欢听见之后则是愣了愣,而后一张脸再度羞红起来。
凌容与这是怕她在路上走丢了是不是?居然还让周正候着她,他自己不用人伺候了么?!
她一时间都不知凌容与这是掌控欲作祟,还是别的。
盛欢羞赧的垂着头,朝裴皇后福身道:“多谢皇后娘娘体谅臣媳,臣媳不打扰娘娘与母亲叙旧,就此先告退。”
牧婉清看了裴皇后一眼,见裴皇后微笑的点了点头,才也跟着起身。
她一把扶住已经转身,欲要离去的盛欢肩头,凑在女儿耳畔轻声道:“娘虽然想教你几招驭夫之术,可我到底被赵承平那混蛋骗了十多年。”
她一面将盛欢送去凤仪宫,一面语重心长道:“娘觉得这什么驭夫之术都是假的,夫君若是费尽心机的想要骗,我们再如何提防也无用。”
“所以欢欢,太子若真心对你好,你便以真心回报,来日他若狼心狗肺,你也无需忍耐,当断则断,这太子妃之位咱们不要也罢,千万别委屈自己,不论如何,娘与整个牧府都是你的靠山。”
说来说去,牧婉清就是怕女儿吃了闷亏不敢说。
若是换了赵舒窈,她肯定不会如此担心。
不是因为赵舒窈非她亲生,而是赵舒窈那性子从小忍不了苦、吃不了亏,一受委屈便会嚷得人尽皆知,半点委屈也不肯受。
可盛欢就不一样了,打从她回到侯府甚至成了太子妃,她也从未怨怪过盛家父子一句话。
牧婉清担心她日后与太子有了不愉快,也是像对盛家父子那样,像个没事人一样,什么话都埋在心里。
她现下已经不是永安侯夫人,没了诰命的身份,出入皇宫也不方便,才会忍不住与盛欢耳提面命几句。
牧婉清今日进宫主要是见裴皇后,她将女儿送出凤仪宫外,便又匆匆回头进去陪着裴皇后。
盛欢见到周正果然如芳云所言,就候在凤仪宫外等着她。
“周公公怎么不阻止殿下?你怎能不跟在他身边伺候。”盛欢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周正笑了笑,“殿下身旁还有其他小太监伺候着,今天日头毒辣,殿下知晓太子妃羞怯,要是由芳云姑姑送您回去,您怕是在回东宫的路上也不敢将脖颈上的披帛取下,殿下怕您闷坏了自己,这才叫奴才候在外头接您。”
今日日头确实极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洒下点点暖意,分明该是温意适中的阳春三月,这近午时时却比往常闷热许多。
盛欢因为怕被旁人